盡管她說的很含蓄,但是卻令我有些不敢相信!


    而之前林副部長的一番話,卻突然在我心裏猛地點了一下,望著喬靈,我不由得在心裏出現了另一番猜測!


    難道,難道她是---


    確切地說,當喬靈那樣問我的時候,我的確是受到了一定的震驚,畢竟潛伏進入保安公司之後,接二連三所遇到的事情令人有些匪夷所思。幾個內部人或者特衛局、公安部高層皆對我的退役產生了懷疑。尤其是林副部長,就曾提出過對我的懷疑,他甚至懷疑我是由局長派遣打入保安公司內部潛伏的臥底!而且,林部長當時的話我依稀地記得清楚,他曾經說過,對於tl組織,公安部曾經多次派人潛伏,而且下手比較早。隻不過進展一直比較慢罷了。這也正是公安部向特衛局請求支援的重要原因之一。


    瞧著喬靈那俏美的容顏和甜美的笑容,我越發覺得此事的真實性,難道----難道她真的是公安部派遣進入保安公司的臥底?


    這個想法倒是越來越清晰!但是也不排除其它的可能性,在沒有100的把握之前,我還是不敢兀自地與不能確定身份的‘意想臥底’接頭。畢竟,對於喬靈,我隻是產生了片刻的猜測,她真正的身份,也許隻有她自己清楚。


    因此為了保險起見,我仍然裝做驚訝地衝她問了一句:“什麽?我執行什麽任務?什麽意思?”


    喬靈宛爾一笑,倒是也沒有再追問,她瞄著我的臉龐,開玩笑似地道:“你的外形很像是公安局的臥底呢!我看過一部國產電影,說的就是公安局派警察臥底的故事。你長的很有型,像是警察。”


    這算是一種暗示嗎?


    我也回之一笑,故作平靜地點了一支煙,笑道:“警察?警察誰閑著沒事兒幹到保安公司來臥底?保安公司裏能有什麽大壞人,值得公安部派臥底過來?”


    喬靈稍微一揚頭,道:“這社會,哪裏沒壞人呢!到處都是。”


    我再一笑,輕輕地喝了一口茶水,故意皺起眉頭道:“這茶,有點兒苦。”


    喬靈也喝了一口,道:“茶越苦越是好茶!”


    我和喬靈並沒有再交談過久,再聊了一會兒黃老爺子,聊他的一切。


    他的神秘,在我們心裏,始終都是一個傳說。


    然後我們各自驅車返程,我發現喬靈開了一輛很漂亮的日本車,好像是豐田凱美瑞,一個小女孩兒開了這麽輛豪華車,的確顯得有些令人汗顏。


    在她的凱美瑞旁邊,是我的長城哈弗越野車,喬靈突然衝我問了一句:“你的皇冠呢,怎麽開起國產車來了?”


    我道:“我是中國人,當然要開自己品牌的車子!”


    喬靈撲哧笑道:“你真愛國!你愛國,但是國愛你嗎?”


    她這句話倒是令我匪夷所思起來。


    喬靈也沒有再解釋,轉而優雅地鑽進了凱美瑞車裏,那輕巧的身姿,輕盈地進入駕駛座的一刹那,的確極具美感,令人遐想萬千。


    怪不得人們都把香車和美女聯係到一起,且不說那些風情萬種的車模,單單是現實生活中這些頗具生活品味的美女們來說,她們與車子也算是一對完美的組合,互為映襯,互為點綴。


    一路上,我載著對喬靈的種種猜測,驅車返回了天龍大廈。


    付聖冰姐妹,還有丹丹都仍然象迎接貴賓一樣迎接我,又是給我削水果又是遞果飲。倒是石雲不知道了去向,她一天幾乎很少在家裏度過,這會兒沒準又在哪裏追求都市時尚呢。


    中午吃過了午飯,我回了保安隊,核對考勤、檢查保安員執勤登記,一係列的工作之後,我又到停車場上指導了一下訓練。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


    確切地說,自從由夢走後,我一直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每天的生活有些昏昏沉沉,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這一天,一切都顯得那麽平靜。


    晚上八點鍾。當時我正想回天龍大廈,卻突然接到了程心潔的電話。


    電話那邊她哭的很厲害,我不由得吃了一驚,見她一直遲疑卻不肯說話,主動追問道:“怎麽了心潔,誰欺負你了?”


    程心潔委屈地道:“我們齊隊長!她----她踢了我一腳!把----把我-----我屁股----都,都給都踢疼了!”


    程心潔支支吾吾地說完,哭聲更加明朗,我不由得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兒,心裏暗暗叫苦。但嘴上卻追問道:“她為什麽要踢你?”


    程心潔嗚咽地道:“姐夫,你也不要怪她,我就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也許-----也許是我不好,是我在上班執勤的時候,違反了---違反了規定。”


    我愣了一下:“違反了什麽規定?”


    程心潔道:“有一個女業主讓我幫她提東西,我說我正在值班不能脫崗。那個女業主一生氣就向物業投訴了,齊隊長在晚上開飯的時候批評了我,然後把我叫到辦公室裏踢了我一腳----她踢一下真疼!”


    我再一愣,頓時有些生氣。


    作為保安,遭遇業主讓搬東西不是什麽稀罕事兒,我以前當保安隊員和保安班長的時候,就多次遇到這種情況,但是我都會對業主或者甲方婉言拒絕。包括現在我當了中隊長,也一樣是號召手下的隊員們恪守值勤規範,堅決不脫崗。但是我卻沒想到這個齊夢燕竟然跟我唱起了反調,怎能不讓我生氣?我在骨幹會上多次強調,凡是隊員遇到業主或者甲方領導讓值勤隊員做額外的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婉言拒絕,堅決杜絕脫崗的現象發生,否則真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我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做好事不得好報。然而這個齊夢燕,作為如意苑小區的掌舵人,竟然私設公堂,還對手下的隊員大打出手,實在就有些太過分了!


    畢竟,程心潔是我的小姨子,我答應過由夢,不會讓她受半點兒委屈的!


    況且,即便她不是我的小姨子,齊夢燕的做法也絕對是太過火了!


    因此我趕快對程心潔道:“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程心潔已經停止了嗚咽,趕忙道:“姐夫,我----我不是向你告狀呢!你不要為難齊隊長,其實她平時都挺優秀的,對我們嚴格也是好事,我很佩服她,能文能武-------”


    我打斷程心潔的話,道:“好好好,我馬上過去!”


    兀自地掛斷電話,我驅動了長城哈弗越野車,疾速駛進了如意苑小區。


    確切地說,心裏的確是有些氣氛。且不說齊夢燕今天欺負的是我的小姨子,就是欺負的任何一個保安隊員,我也肯定都會向她興師問罪一番。作為一個領導者,作為望京保安隊的中隊長,最反感的就是手下的骨幹們不聽招呼,自立牌坊。尤其是關於上班期間不給業主甲方領導搬東西的規定,是我出台的,在實際落實中,其他各個分隊都做的不錯,唯獨這個齊夢燕跟我唱反調,這不是拆我的台嗎?


    怎能容忍!


    於公於私,我都會親臨如意苑,將齊夢燕興師問罪一番!


    我本想直接趕赴齊夢燕的辦公室,但是在門口的時候,卻被程心潔攔住。


    “姐----”‘夫’字沒出來,程心潔就趕快吐了吐舌頭,改口道:“趙隊長,你來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去找齊夢燕!”


    程心潔略顯急促地道:“不要不要啊!趙隊長你不能去批評齊隊長!不然,我可要怪你了!我隻是把你-----”程心潔左右望了兩眼,確定沒人後,才敢輕聲接著道:“我隻是把你當成是我的一個親人,在保安隊無親無故的,受了點委屈,其實也不算是委屈,向你傾訴一下,我說過了,齊隊長做的沒錯,我沒按要求去做,當然要挨批了。你要是再把齊隊長批評一頓,那我可生氣啦!”程心潔說話間耍起了小性。


    我笑道:“放心吧心潔,我不會怎麽著她的!我隻想讓她知道中隊的原則,讓他按照中隊的部署工作,不要自起爐灶,一手遮天!”


    程心潔皺眉道:“這咋還一手遮天了呢?沒那麽嚴重吧?”


    我道:“對你們來說,也許沒什麽。但是對我來說,她就是違反了保安隊的原則。”


    程心潔還想爭辯,卻見一個長的非常小巧、年齡隻有十七八歲的保安員,穿著製服走了過來。


    這個女保安見到我後問了一聲好,然後神秘地湊到我身邊,望了程心潔一眼,輕聲道:“趙隊長你可要為程心潔做主呀,她上班上的多好,反而還要受那個霸道隊長的氣!她的屁股都被齊夢燕踢腫了,你是沒看,你要看了-----”這個女保安也許是意識到了有些話難以啟齒,於是稍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趙隊長,你管管我們這個隊長吧,她太狠了,還經常打罵我們----”


    程心潔趕快扶了扶這個女保安的胳膊,急道:“王英你瞎說什麽呢,哪有的事兒!”


    她仍然在掩飾著。


    這樣一來,我更是堅定了處理齊夢燕的決心!作為一個女隊長,怎能如何暴力?


    我不顧程心潔的阻止,快步走近了齊夢燕的辦公室,猛地推門而入。


    但是眼前的一幕,卻讓我羞的趕快奪門而出!


    齊夢燕,竟然在-----竟然在辦公室裏換起了衣服!


    看的出來,她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潤的,身上的那層睡衣已經被脫去大半,露出了光潔的肌膚。確切地說,這一瞬間的閃現,的確令我受到了強烈的震撼,在燈光的映襯下,她的肌膚竟然是那般水嫩光滑,細膩光澤。我有些暗怨她竟然不插好門就換衣服,但是再一想,這裏是女保安隊,出入的也都是女隊員,她不用關緊門也是無可厚非,倒是我過於莽撞了,沒敲門就直接闖入。


    齊夢燕當然感應到了我的闖入,雖然我僅僅是露出個頭便趕快退門而出,但是她卻發現了我,她一邊匆忙地穿著衣服一邊埋怨了一句:“誰啊,不敲門就往裏闖!”實際上,她知道是我,但還是假裝沒看清麵目地牢騷了一句。


    退到門外的我稍微平靜了一下心緒,輕咳了一聲道:“你趕快換衣服吧,換好衣服我找你談點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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