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陳遠澤對峙著,他皺眉盯著我,繼續用他父親的名號嚇唬我:“少管閑事,你能多活幾天。”


    我強調道:“陳遠澤,我剛才說了,金鈴現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對她不利!你最好是識相一點兒!”


    陳遠澤道:“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我偏偏不買你的賬!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把金鈴給睡了?”


    話之露骨,讓我聞之反感。


    但就在此時,一陣警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警察來了?


    警察的到來,讓這場艱難的戰鬥,得以暫時緩解。


    但陳遠澤仍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竟然笑哈哈地道:“連警察也過來湊熱鬧,那我現在就證明給你們看,金鈴,是我的女人!”


    說話間,他刷地飛身闖到金鈴一側。


    隻聽‘哧啦’一聲,金鈴的吊肩背帶兒,已經被陳遠澤的厲手,扯斷了!


    可憐的金鈴,‘啊’地一聲,趕快用一隻手擋在了胸前。


    我終於克製不住憤怒,試圖使用一招製敵,將陳遠澤徹底地製服。


    但就在此時,陳遠澤帶來的那些男子,卻已經迅速地衝進房門,徑直地將我圍了起來。他們的手中,都亮出了明晃晃的砍刀和武器。


    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男子率先朝前走出一步,衝我警示道:“趙大隊長,你可知道,陳公子是陳先生的親生兒子,你跟他作對,就相當於跟陳先生作對!如果陳先生怪罪下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衝他皺眉道:“他也配當陳先生的兒子?他是陳先生的恥辱!今天我就替陳先生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屑之子!”


    陳遠澤一聽這話倒是顯得激動起來,手持水果刀一步一步試圖朝金鈴逼近:“趙龍你還敢嘴硬?信不信我讓老爸殺了你?”


    我冷笑:“我不信。陳先生自有明斷!你現在敢不敢給陳先生打個電話?”


    陳遠澤罵道:“屁話!打就打,怕你不成?”


    說罷他果真掏出了手機。


    但實際上,他並沒有撥通陳富生的電話,而是撥通了一位大隊長的電話,尋求增援。


    事實上,陳遠澤作為陳富生的兒子,自然有不少人以此為契機,進行巴結和奉承。因此,陳遠澤很輕易地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答案。


    而此時,樓下的警察們已經擺開架式,並吸引來一些附近的居民,爭相觀瞧。警察們使用了強光燈,往窗口處照,並安排了幾個人朝門口潛伏進入。


    陳遠澤被強光刺了眼,不由得怒火中燒,探出腦袋衝窗外罵了起來:“媽的,誰照的我?誰照的我?”


    由於小區的燈光比較弱,因此可視度並不大,隻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十幾個身穿藍色製式警服的公安人員,正拉開一道人網,試圖對受困人員進行救助。幾輛警車,仍然無休止地閃動著警燈,一個兩杠一警官操著喇叭開始喊話:“上麵的人給我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凶器,停止施惡,是你們唯一的選擇!是你們唯一的選擇!”兩杠一警官重複著喊話,仰望著窗戶處,逐漸加強音量和氣勢。


    陳遠澤哪吃他這一套,仍然是喋喋不休地罵了起來:“你媽的,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敢管我的閑事!我警告你們,給你們三分鍾時間,撤出去。否則我端了你們的派出所!”


    兩杠一一聽這話更是生氣,繼續喊話道:“不要做無畏的反抗,這對你們沒好處。也許是你一時衝動犯了錯誤,你要爭取從寬處理--------”


    陳遠澤將整個腦袋探了出去:“你媽的,你這個家夥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給老子聽著,老子再重複一遍,三分鍾已經過去了半分鍾,還有兩分半你給老子撤兵,否則老子端了你的派出所!!!”陳遠澤犀利地罵著,揮舞了一下手裏的水果刀,其囂張程度,足以震撼全場。


    但也許是外麵的兩杠一警官根本看不清陳遠澤的樣貌,因此並沒有認出他。如果他知道了對方是陳富生的兒子,恐怕借他十個膽子,他也斷然不敢如此。這兩杠一見陳遠澤語氣強硬,掏出手槍衝天鳴警:“你要是不配合我們,那我就開槍了!”


    陳遠澤豪氣萬丈地道:“你媽你敢開槍!敢他媽的拿槍嚇唬我!好,我這就找人誅你全家!”


    我看的出來,陳遠澤身上的酒精味兒相當濃,很明顯他喝了很多酒。而且看他張牙舞爪的興奮勁兒,我甚至懷疑他曾吸了毒!


    讓人沒想到的是,樓下那位兩杠一警官,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他見警告無效,而恰巧陳遠澤又將腦袋探在窗外,不由得找準機會,舉槍射擊。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心裏做出了一番思想鬥爭!確切地說,在察覺到警官的開槍動機之前,我的確很希望能用這一槍結束了陳遠澤的生命,這個社會渣子,狐假虎威,憑借父親在社會上的地位,無惡不作,群眾共憤,警官開槍殺了他,他也絕對死不足惜。但是話又說回來,陳遠澤畢竟是陳富生的兒子,他若死了,那位剛正不阿的兩杠一警官,豈不是要全家遭難?陳富生的手段,我可是見識得多了。因此,在那兩杠一警官試圖開槍之時,我伸手猛地將陳遠澤拉拽了過來,一聲槍響,窗戶上閃耀著火光,並伴隨有玻璃淩碎的聲音。


    陳遠澤由於是過於興奮,並沒有感覺到情況的嚴重性,他又想將身子湊過去,我再次將他拉住。


    此時我心裏已經非常有數:陳遠澤果真是吸食了毒品,身心正處於狂熱的興奮狀態,這也正是他敢於對金鈴實施暴力並持續保持亢奮狀態的重要原因。


    我果斷地將陳遠澤一扯扯出三五米,他的腦袋磕到了牆壁上,但他並沒覺得痛,盡管腦袋上已經開始滴血。我趁機湊到金鈴身邊,將她嘴巴裏的東西拿出,並將衣服給她往上提了提,遮住了重要部位。


    陳遠澤衝我罵了起來,他的幾個幫凶,也開始朝我湧來,試圖對我形成夾擊態勢。


    我冷笑道:“現在外麵全是警察,你們是不是都想進去蹲幾天?”


    那疤痕男子道:“警察怎麽了,警察敢惹我們陳公子?”


    剛才那個認出我的教官道:“現在不是內亂的時候,得想辦法通知陳先生救援。很可能那些警察不認識陳少,我們得想辦法把警察們轟走。”


    實際上,陳遠澤帶來的這幾人,也都稱得上是二三流高手,他們聽到了門口有動靜,立刻自覺地分弓在兩側。當三個警察踹門而入的時候,這些人一齊出手,沒用三拳兩腳,便將三個警察打倒在地,並沒收了他們的手槍。


    他們將三個警察托到牆跟處,陳遠澤狼嚎一聲走了過來,施展一陣拳腳擊打這三個警察,並不顧風化,伸手掏出撒尿的玩意兒,像機關槍掃射一樣,將水柱在三個警察身上開了花。


    疤痕男子和眾人齊笑,陳遠澤更是得意至極,抖了抖那玩意兒,將其瀟灑地塞進褲子裏,嘲笑道:“這雨下的怎麽樣啊?”


    而偏偏是其中一個一杠三,在揉搓了一下臉麵後,突然認出了陳遠澤,大驚失色地喊道:“你是,你是陳公子?你是陳少?”


    陳遠澤哈哈大笑:“虧你眼睛還算稍微好使!媽的,敢攪我的興,純粹是找死!”他轉而又朝窗戶處走去,一副大氣凜然的樣子。


    這正是:沒有最屌,隻有更屌!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爸,就可以目空一切,將別人視作為自己的玩物!


    陳遠澤走到了窗戶跟前,那些笨如狗熊的警察們仍然在守株待兔,那兩杠一也仍然嚐試喊話:“不要加深你們的罪行,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們沒有路可選,唯一的選擇就是配合我們,放下武器,放開群眾-----”


    老掉牙的喊話內容,任誰聽了也煩,陳遠澤打斷他的話,繼續罵了起來:“包圍?告訴你們,你們的三個警員,現在也落到了老子手裏!”


    那兩杠一警官大驚失色:“什麽?你不要亂來,不要亂來!不要失去理智!”


    陳遠澤道:“閉上你的臭嘴!老子一直很理智!你們給我乖乖地滾蛋,你的那三個警察還有救,否則我現在就宰了他!”


    兩杠一警官繼續規勸,但得來的隻是陳遠澤的一味辱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遠澤和下麵的警察僵持著,兩杠一再也不敢開槍,而陳遠澤時不時地朝三個警員臉上打幾巴掌,借以發泄自己的情緒和淫威。


    樓下的警察們見僵持下去不是辦法,打電話向上求救,又過了大約十分鍾左右,一批武裝特警全副武裝趕來救援。


    這下子,事情算是正式鬧大了!


    但陳遠澤根本沒有絲毫懼色,他仍然肆無忌憚地跟警察們玩兒著殘忍的摧殘遊戲,甚至開始拿水果刀在三個被控警員的身上,割劃幾下,以滿足自己的虐待欲。


    我和金鈴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一時間,我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此事。原本,是陳遠澤試圖對金鈴進行人身侵犯,被我無意中碰到。我們之間是侵犯與營救之間的對立。但現在,一大幫警察和武裝特警圍在外麵,無疑是雪上加霜,他們的到來,隻能讓形勢更加惡化。


    武裝特警畢竟是武裝特警,行動異常迅速,特警隊長用簡單的幾個手勢,便交待了分工。幾人一組,開始沿樓體周圍尋找突破口,那特警隊長也開始接過兩杠一警官的喇叭進行喊話,嗚嗚呀呀一陣子,陳遠澤不耐煩了,再將腦袋探出去罵了起來:“叫個屁啊叫!特警?操,特警,警察,你們都是政府的走狗!走狗!”


    這位特警隊長的視力似乎要比警察們強的多,在陳遠澤探出腦袋的一刹那,他便愣了一下,試探地追問了一句:“你是,你是誰?能不能報個名字?”


    陳遠澤強勢地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陳遠澤!陳富生是我老爸!陳富生是我老爸!”他將後話重複了兩遍,臉上洋溢出一種特殊的神氣。


    明察秋毫的我發現,那特警隊長手裏的喇叭突然間耷拉了下去,他轉而跟兩杠一警官交待了幾句,然後是一片寂靜。


    這種寂靜的氛圍,幾乎持續了三分多鍾,那特警隊長將喇叭提到嘴邊兒,試探地道:“陳公子,誤會,全是誤會!我們打擾了!”手一揮,那被安排出去的特警隊員,頓時迅速地返了回來。


    陳遠澤仍然大喊:“我老爸是陳富生,我是陳富生的兒子,我是陳富生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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