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出來,大家都不想再裝熟,連寒暄都沒有,各自找到自己的車,上車回家。


    夏淺語坐上蘇以念的車,蘇以念先送她。


    車上,蘇以念不太相信的問夏淺語:“秦澈風真的把資產都給了白兮言?”


    夏淺語搖搖頭,實話實說:“其實,秦澈風的資產都在我名下……”


    蘇以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用右手推了一下夏淺語,說到:“你行啊,夏淺語,不聲不響就成大富婆了。我就說嘛,秦澈風的老本行是什麽,是律師誒,怎麽可能傻傻的把資產都交給白兮言。”


    夏淺語看著蘇以念此刻的樣子,好像比蘇以念自己得到這資產還要開心。果然,隻要白兮言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另一邊,秦澈風坐上了自己的車,司機給白兮言開了車門,白兮言坐了上去。


    “澈風……”白兮言想了很久才說道:“你今天為什麽要那麽說……”


    秦澈風當然明白,白兮言說的是關於秦澈風資產的事情。


    秦澈風轉頭看了白兮言一眼,問到:“我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了你在秦氏的權力,不好嗎?”


    白兮言低著頭,輕聲說道:“好是好,可是……”


    可是那隻是虛無的權力啊,你那些資產我連毛都沒見到一根……


    白兮言當然不能說出來,她心裏對秦澈風還是有一些希望,希望秦澈風哪一天能接受她。


    “既然我選了你做秦太太,你就坐好這位置就行,我也給了你權力,你想怎麽整頓秦氏內部,我也不會幹涉太多。”


    白兮言臉上泛起笑容,這應該是秦澈風對她最好的時候了吧,也讓她有了一絲信心,等哪一天秦澈風放下了夏淺語,自己就有機會了……


    秦澈風把白兮言送到了白家門口,他沒有打算進去。


    “我今天就不進去了,今天拍的這件古董,我是準備送給你父親,我帶回去讓人重新包裝一下,改天再親自送來。”


    白兮言點點頭,她沒想到秦澈風這麽用心。


    司機給白兮言開了車門,白兮言下車前趁秦澈風不注意,在他臉上輕輕落下一吻。


    白兮言有些害羞,臉上微微泛紅,然後帶著笑意下車了。


    司機把車重新開動,秦澈風拿起口袋裏的手巾,把剛剛白兮言輕吻過的地方擦了幾遍,然後把手巾扔進了垃圾桶。


    男人眼神陰鷙,眼眶微縮,臉上的表情讓人琢磨不透。


    ……


    夏淺語回到家,秦子勳正在客廳陪著秦憶心看動畫片,小丫頭嘰嘰喳喳的,不懂的地方就一直問,秦子勳都很耐心給她解釋。


    夏淺語一回家,就不讓秦憶心再看電視了,讓她趕緊去睡覺。


    小丫頭也算聽話,跟著保姆就去了。


    夏淺語叫秦子勳到自己房間,看上去有些神秘。


    秦子勳一走近夏淺語的房間,就看到夏淺語又搬出了夏家老宅找到的箱子,還神神秘秘讓秦子勳趕緊進來關門。


    “老夏,你又有什麽新發現嗎?”秦子勳問。


    夏淺語從自己的首飾盒裏拿出了兩塊玉佩,問秦子勳:“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秦子勳搖搖頭。


    夏淺語告訴他,這是夏家祖傳玉佩,當年林筱柔就是為了回去尋這兩塊玉佩,才和夏淺語失散的。


    “那這玉佩,有什麽用?”秦子勳還是不解。


    “子勳,”夏淺語一隻手拿著一塊玉佩,看著床上的小箱子,對著秦子勳說到:“你說我們用這個來開這個怎麽樣?”


    “用玉佩來開箱子?老夏你真的想的出來。”秦子勳的第一反應是覺得不可能。


    但是他再看了一眼小箱子上雕刻的紋理,然後一把搶過夏淺語手上的玉佩,喃喃說道:“老夏,這兩種紋理,好像一樣……”


    夏淺語點了點頭,她也是剛剛發現的。


    她還記得林筱柔去世前,問過她玉佩在哪裏,讓她好好保管。


    那時候夏淺語還說,等秦子勳和秦憶心長大了,就把玉佩給他們一人一塊。


    林筱柔可能也並不知道這玉佩的作用,想來也隻是覺得是夏家傳家寶,很重要而已。


    秦子勳拿著手裏的一塊玉佩,慢慢靠近箱子,他找了一下,發現玉佩中間的空隙,剛好和箱子上的浮雕能重合,於是他把玉佩塞了進去。


    秦子勳輕輕扭動玉佩,“哢嚓”一聲,箱子的鎖打開了……


    夏淺語在一旁很是驚訝,這能工巧匠的手藝,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箱子打開以後,夏淺語伸手輕輕掀開蓋子,裏麵立刻呈現一個和外麵的盒子一模一樣,隻是規格小一號的盒子。


    “子勳,用這塊玉佩試試。”夏淺語遞上另外一塊玉佩。


    秦子勳變得有些激動,他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麽奇妙的東西,而這個東西,都是自己的長輩留下來的。


    秦子勳用同樣的方法打開了第二個寶箱,夏淺語突然覺得自己的長輩想的周到。


    這兩塊玉佩本來是她和林筱柔一人一塊,要想打開這個寶箱,那倆姐妹就必須要相見。不然誰拿著其中一塊,都沒有意義。


    也許她的母親很早就預料到了,夏家會發生什麽事,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想骨肉分離。


    夏淺語掀開了第二個箱子的蓋子,在箱子裏不大的空間內,一本微微泛黃的日記本,正被透明塑料紙包的嚴嚴實實。


    這應該就是董屹海說的,夏淺語外公的隨行筆記。


    夏淺語拿出筆記,箱子裏還有一個塑料紙包裹的照片,夏淺語小心翼翼打開來,裏麵是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


    林筱柔給過夏淺語一張她們父母的結婚照,夏淺語記得自己父母的樣子,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張全家福裏,父母依偎在一起,林筱柔站在父母身後,那時候夏淺語才兩三歲,正被父親抱著,坐在腿上。


    夏淺語把照片貼在胸口,含淚看著秦子勳說道:“子勳,你知道嗎,這對我來說才是最貴重的東西。”


    夏淺語把照片遞給秦子勳,那時候林筱柔也才十多歲,一臉稚氣。


    “原來,我媽小時候長這樣……”照片勾起了秦子勳對母親的思念,他幽幽開口。


    夏淺語檢查了一下箱子,除了這兩樣東西,箱子裏什麽都沒有。


    夏淺語這才打開她外公的隨行筆記,裏麵密密麻麻記了很多東西,夏淺語不太看得懂。


    筆記的後麵,夾了幾張紙,是地契地圖之類的,夏淺語也不知道過了這麽多年,這些地契還有沒有效。


    她把筆記重新放進了箱子裏,鎖好。


    箱子打開的事,她不準備告訴別人,不過董屹海卻是瞞不住,因為要繼續夏家的采礦事業,得需要董屹海的幫助。


    好在現在,因為蘇以念的關係,董屹海能成為自己人可能性比較大。她想探探董屹海的底,再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秦子勳回了自己房間,他第一時間居然想到白真真,想和她分享這件事。


    秦子勳苦笑一聲,自己真的是中邪了,那丫頭是白家人,他居然還想著她。


    秦子勳這樣想著,突然發現這幾天過的有些冷清,因為白真真好想真的接受了分手這個事實,沒有再來找他。


    秦子勳突然覺得心裏有些空空的。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倒在床上睡覺,腦子裏浮現的卻全都是白真真的臉。


    那丫頭笑起來有兩個小梨渦,很是可愛……


    秦子勳罵了一句該死,煩躁的用被子裹住頭。


    一連過去了好幾天,白真真始終沒有消息,秦子勳實在不放心,又不想主動去找白真真,於是去了白家的公司打探情況。


    白真真的同事告訴秦子勳,白真真請了病假,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班了。


    那丫頭生病了?秦子勳心裏想著,是因為什麽生病呢?秦子勳心裏很擔心,回到家他輾轉難眠,終於發了一個信息給白真真。


    信息發過去沒多久,白真真的電話回了過來,秦子勳一看來電,嘴角泛起一抹小得意,果然這丫頭,還是粘他的。


    可是來電卻不是白真真,而是白兮言。


    白兮言告訴秦子勳,白真真已經病了好幾天了,現在吃了藥,已經睡下了。


    因為看到是秦子勳的短信,想著她們可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所以她把電話回了過來。


    秦子勳有些失望,告訴白兮言沒什麽事,然後有些匆忙掛了電話。


    秦子勳心情有些挫敗,他不明白自己現在為什麽會這樣,明明白真真從他的生活裏消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心裏現在的那團無名的火,是什麽意思……


    ……


    蘇以念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了董屹海的電話,她有種錯覺,董屹海好像一直在等著她,電話敢接通,就被董屹海接了起來。


    “以念,你終於聯係我了……”董屹海低沉的聲音傳來。


    “嗯,我們……見麵聊吧……”蘇以念說道。


    蘇以念去了董屹海的山莊,這是她第一次來,卻發現山莊的院子裏,種滿了她喜歡的風信子。


    蘇以念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她從小沒有母親,日子過的艱難。風信子的花語是勵誌向上,要燃生命之火,享受豐富人生,所以她也一直這樣鼓勵自己。


    蘇以念看著滿園的風信子微微發呆,董屹海的聲音突然從後麵響起:“喜歡嗎?這都是我為你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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