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女人細白的牙齒撞到他的唇,男人控製不住的悶哼,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應著她。


    但很快,理智戰勝了情yu。


    他用力的推開言陌,近乎狼狽的靠著門。


    西裝褲下的弧度,很驚人。


    “看來,我母親很滿意你。”


    母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給他找代理孕母了,但對他下藥,這還是第一次。


    他進會所到現在就隻喝過一杯水,還是那個為了掩人耳目才叫的女人硬遞過來的。


    “你說的事,我會讓人去調查,這期間你不能離開鬆林市,以便警局隨時傳訊。”


    陸靖白目光森然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握住門把,緊繃有力的身體像一顆結了霜的柏樹。


    言陌用手背擦了擦唇,“你打算就這麽出去?不知道你那群下屬看著,有什麽感想。”


    說話間,她的目光意思性的往下掃了掃。


    陸靖白握上門把的手指收緊,回頭,緊閉的嘴唇抿出硬朗的弧度。


    半晌,才壓抑著怒氣低嗬,“滾出去。”


    他伸手,解開襯衫最上麵的扣子,似乎這樣能疏散體內那股要將人灼傷的熱力。


    另一隻撐著門的手緊緊繃著,一雙黑眸如同鷹凖般犀利而鋒銳。


    言陌裸露在外的肌膚都被這目光刺得生疼,但剛才那通電話已經斬斷了她所有的退路。


    她不能退,也不敢退。


    既然不能退,那便隻能進了。


    “陸靖白,我很幹淨。”她試圖說服他。


    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愛和對方上床,估計會很介意這一點。


    “幹淨?”陸靖白眯眸,“就算是站街女,幾千塊補個膜,一個月後也能說自己是處,你跟我談幹淨?”


    言陌:“……”


    好像也是。


    於是她點頭,“那就直接上吧。”


    陸靖白心頭猛的一縮,“你他媽……”


    ‘刺啦’。


    矜貴的襯衫直接被言陌給撕了,紐扣崩落,在地上彈了幾下後滾遠了。


    女人柔軟的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唇印上去,專挑男人敏感的地方下手。


    陸靖白:“……”


    他閉了閉眼睛,喉結滾動,強行壓下從下腹猛的竄起的灼熱。


    “你……”


    他咬牙,眼眸深暗,呼吸也紊亂了幾分。


    女人身體柔軟,緊貼在他的胸膛上,一直被他壓抑在小腹以下的邪火以不可控的速度迅速竄遍全身。


    陸靖白猛的伸手攥住女人的手臂,手指深陷進她的肌膚。


    “我再說一遍,滾開。”


    “陸警官,我滾不了,”陸靖白這話不知怎麽就觸怒她了,言陌突然抬高聲音,手抵在他身後的門板上,身體前傾,緊盯著他的眼睛。


    此刻,她更像是暗夜裏肆意的妖精,由裏到外,透出一種動人心魄的氣場。


    “你們一個個自以為高高在上,能隨意決定別人的人生,誰給過我滾的機會?”


    強塞給她的時候沒人問過她的意願,連要收回,也沒人在乎她的感受。


    從她進言家那一天起,這一切就已經注定好了。


    誰也沒給過她置之不理的機會。


    那些人千方百計的要置她於死地,可是誰又問過,她是不是自願要這一切的。


    她低聲:“陸警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從了吧,當做善事,懷孕後,我保證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


    陸靖白的眼睛冷漠的眯了起來,他直起身,將言陌扯進了包廂裏的套間。


    推開浴室門,他握著言陌的雙手將她禁錮在懷裏,胯部一頂,將她壓在冰冷的牆壁上。


    身後是冰涼的牆壁,身前是男人滾燙的身體。


    兩種極致的刺激讓言陌微微顫了一下……  陸靖白額頭上青筋繃起,臉部的輪廓扭曲而緊繃,他勾唇,露出冷森森的牙齒:“你是第一個敢算計我的女人。”


    “所以,”言陌全然沒將他語氣中的警告放在眼裏,說話間,甚至還抬起一條腿在他腿心蹭了一下,力道很輕,像羽毛拂過,卻讓男人瞬間繃直了身體,西裝褲的弧度愈發緊繃。


    看到他的反應,她笑了笑,抬眸,偏頭,“事實證明,成功的,永遠是大膽的人。”


    陸靖白無聲的看著她。


    女人穿著一條黑色的蕾絲鏤空長裙,腳上是一雙暗紅的高跟鞋,襯得言陌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的發光。


    她很漂亮,屬於性感的那一種類型,每一處都精致得恰到好處。


    此刻,一顰一笑都透著勾引的意味。


    因為她往後仰的動作,領口微微崩開,露出白皙的軟肉。


    陸靖白的喉結微微滾動。


    他身上散發著冷冽剛毅的、屬於男人強勢的荷爾蒙氣息,每一處的肌肉都硬邦邦的。


    視線停留在言陌的臉上,身體往下壓了壓,一雙眸子異常漆黑,“但大膽,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言陌還沒回味過來他話裏的意思,隻覺得手腕一涼,‘哢嚓’兩聲輕響,她已經被銬在了淋浴的支架上。


    陸靖白打開噴頭的開關。


    冷水迎頭澆下來,從頭頂一路濕到腳跟。


    言陌:“……”


    會所的淋浴連冷水都能調溫度,陸靖白調的是最低的檔,從噴頭出來的水還冒著白煙般的寒氣。


    言陌冷得直顫,聲音都變了個調:“陸靖白,你這個混蛋。”


    男人神色未變,黑色的西褲打濕了一半,“給你敗敗火。”


    有人敲門,“頭兒。”


    陸靖白壓了壓心裏的躁動,冷聲道:“說。”


    “鴨子要飛了,抓不抓?”


    陸靖白弓著身子,眼底的墨色很重,身體一直呈現出一種緊繃到極致的狀態,嗓音啞得幾不可聞,“現在抓到也隻是個聚眾吸毒的罪名,關不了幾年,這條線我們跟了這麽久,一定要找到那個叫龍哥的上線將他們一網打盡,今天先撤。”


    外麵的人全身心都在跑了的毒販身上,沒注意到陸靖白的異常,泄氣的一拳錘在門上,“媽的,跟了這麽久,眼見著要收網了,被個誤闖的女人壞了事,要是被我找到那個女人,我……”


    他止了聲音。


    自己現在是公職人員,找到也隻能幹瞪著,還能把她吃了不成?


    陸靖白蹙眉:“讓大家回警局開會。”


    他正要開門出去,言陌抬腳踢了下他的小腿,用下顎示意他身下的凸起的位置,無聲的問,“你打算就這樣出去?”


    男人的視線隨著她示意的位置看去,一張臉立刻冷了下來,拿下毛巾架上的浴巾,抖開,劈頭蓋臉的扔在言陌的腦袋上。


    才對門外的人說道,“去後備箱拿件風衣上來。”


    言陌將罩在腦袋上的浴巾扯下來,一張臉凍得發白,口紅被水衝刷了大半,露出凍得青紫的雙唇。


    “陸靖白,你最好祈禱別栽在我手上。”


    “不會有那麽一天。”


    陸靖白眼角勾出輕微的鄙夷。


    他已經恢複理智了,除了身體上的反應明顯,基本已經沒大礙了。


    言陌失望。


    這藥是陸太太找人下的,選的都是藥性溫和,沒有副作用的,勁兒最強勁的也就那短暫的十幾分鍾,憑著意誌力就能忍過去。


    ……


    那人很快將風衣拿上來了。


    長度在膝蓋的位置,扣子一扣,那一處的異常便看不太出來了。


    陸靖白拉開一半的門閃身出去,“回警局。”


    他一走,浴室裏屬於他的氣息也散了。


    言陌關了水,無力的靠著牆壁,沒有人在,她卸下麵上強勢的麵具,從裏到外,都透出一種了無生氣的寡淡。


    濕透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寒氣從四肢百骸侵入,沿著血管,一路竄到心髒。


    陸靖白將手銬收得太緊,金屬棱邊磨破了她手腕上的肌膚,沁出的血絲從手腕混著水沿著手背滴落在地上。


    但她仿佛沒有察覺。


    心頭無數的念頭在碰撞,最終,隻剩下三個字。


    失敗了。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顯然,她不止沒有成功,還惹得那個男人對她起了厭煩的心。


    ***


    走道上。


    陸靖白走的很快。


    帶動的風刮起了風衣的衣擺。


    薄唇抿出冷硬的弧度,一臉生人勿近的冷怒,嶽明跟在他身邊三年,也沒見過他如此憤怒的樣子,懦懦的問:“頭兒,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陸靖白猛的頓住腳步。


    嶽明一時不查,差點撞上他的後背。


    男人回頭,神色在燈光下晦澀難辨,“你去趟剛才的包間,把洗手間裏那個女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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