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箐眸色一冷,緊緊地盯著柳天昊那氣焰囂張的神情,她的臉色一沉,露出微微的怒意。


    身後,夏輕靠到上官箐的身後,輕輕地握住了她的臂膀,低聲地說,“公主,一切以大局為重,切勿動怒。”


    上官箐一咬下唇,下一秒,便恢複了往日尊貴高傲的常態,咧嘴一笑,臉上盡是柔情,隻是那冷若冰霜的眸光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都遲了一個小時,再遲一下,又會怎樣?”那女子垂著眸,笑意盈盈,手裏握著一支黃金雕鳳凰步搖,語氣中就是冷冽的諷刺。


    柳纖墨聞言,臉上的笑意一凝,那話語如同一支帶有劇毒的箭直直地插進她的心,心間流出冰冷的血。


    那是赤裸裸的諷刺。


    她冷冷地凝望地那悠然自在地側躺在屋頂上的女子,眸光折射出了如罌粟之歹毒的殺意。


    可是,她依舊很冷靜,低著頭,沉默不言,帶有幾分小委屈。


    然而,這一切,上官灝盡收眼底。


    上官灝凝望著側躺在屋頂上的女子,微微出身了。


    那是她的裝扮,她才是真正的千葵宮宮主……


    “放肆!”柳天灝氣的胡子都翹了,不禁指著那個狂妄的女子,“逆賊,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那可是未來的貴妃娘娘!”


    那紅衣女子淺淺一笑,蔑視地說,“相國大人,若是皇上執意立為貴妃,怕是貽笑大方了!”


    柳纖墨豁然抬頭,冷冷地盯著側躺在床上的女子,失去了往日的優雅嫻熟的姿態,失聲地尖叫著,“來人,把這胡言亂語之人抓起來!”


    那侍衛麵麵相覷,不為所動。


    他們是上官灝的近身帖衛,隻聽從皇上直接下達的命令,別人的命令一概不聽從,這是他們的職責。


    那女子巧笑,如夜鶯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帶有幾分魅惑之色,那原本柔和萬分的眸光頓時如同帶刺的荊棘那般刺人,轉眸,緊緊地凝望著上官灝,緩緩地說,“上官灝,你的貴妃……不是完壁之身,你可還要娶?”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上官灝冷冷地開口,語氣中帶有壓迫之感。


    那女子身子一番,由側躺變成了站立的姿態,大有居高臨下的風華,“我說,你所娶的貴妃,是一個窯子裏的名妓,你信麽?”


    燕國皇宮。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柳纖墨緊緊地盯著站在屋頂上的紅衣女子,一雙淬著冰的眸子散發出凜冽無比的冷意。


    那紅衣女子睥睨著微微抬眸的柳纖墨,那玉雕麵具的亮眸盡是挑釁的氣息,幾分冷酷幾分倨傲,放慢自己的語速,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雙唇間傾吐而出,“柳千金,我說,你是窯子裏出來的。”


    柳纖墨臉色一抽,那塗滿了胭脂下的臉帶有幾分僵硬,袖子下手狠狠地握住,那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掐進了掌心之中。


    她以為那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已經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裏,任由歲月的風化,成為了永恒的秘密,直到麵目全非,可是,沒有永恒的秘密。


    “妖女,你竟敢汙蔑相國府的千金的清譽?你可知道那是死罪?”柳天昊氣的瞪著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個居高臨下的女子,那張猙獰的臉帶有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手刃了那女子的衝動。


    “相國大人,真大的官威啊。”那女子盈盈一笑,“當今皇上並未開口,何時到你指手劃腳的?難不成,在你的心裏,你才是唯我獨尊的?”


    一聲聲地淡然,一聲聲地質問,看似漫不經心地回答,無意間的反問,實則是一步一步地替他扣上專權的罪名。


    “妖女,皇宮之內,豈容你胡言亂語,老臣一直為皇家效力,自然是以皇上為尊,又豈敢以下犯上?”柳天昊故作大義凜然地說,那一臉的憤慨之色堪比一代忠臣,必定流芳百世。


    那紅衣女子眸光一轉,並不理會此刻柳天昊的滿臉虛偽,而是轉向了上官灝,那如同繁星般閃耀的眸子盯著站立的異常挺直的上官灝,緩緩地說,“上官灝,你不可以娶她。”


    “為何?”上官灝迎眸,深深地凝望著那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冰冰冷冷地問。


    他記得,初見之時,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子就是如此一身亮眼的裝扮,飛入他的視線之中,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時她囂張跋扈、盛氣淩人,那一種睥睨天下的氣息讓人至今難忘。


    她說,她叫予晗風。


    上官灝嘴角一抹淺笑。


    那女子露出了沉默,頃刻,她輕聲地說,“因為,隻有她,才可以配的上你。”


    她?


    別人不知道那女子口中的她是誰,但是他知道,她說的是素雅公主。


    隻有她,才可以配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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