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麗傾城,她的善良倔強,如今更多了幾分成熟和理智,著實讓風逸著迷,難以抗拒內心對她的傾心,恨不得一直把她擁入懷中,融化在身體裏。


    果真,主動權在上官箐的手中,晌午時分,六宮之主媚妃的懿旨便昭告於天下,‘已故皇後娘娘在祠堂休息,為盡孝道仁義,追封皇後為‘孝敬皇後’,朝夕供奉,任何人不得打擾忤逆皇後的安泰,如有半點冒犯已故皇後的行為,必將滿門抄斬,以示天下。’


    拿到了詔書,祠堂的僧人立刻恭恭敬敬的重新清掃皇後的牌位,並且用最上等的待遇孝敬供奉,生怕有半點閃失。


    上官箐親自把詔書交到了主持的手中,並且仔仔細細的叮囑了許多,這才念念不舍的離開了。


    或許,她這一走,就不曉得什麽時候還能有機會來為母後上柱香了……


    回到鳳陽宮,上官箐交出了水晶包裹的火種,用純潔的冰水浸泡著水晶玻璃,才是之漸漸融化開,用幹淨的錦帕包裹著火種,交給了媚妃。


    傳說中的珍寶,名不虛傳。媚妃派了內探子連夜把火種偷偷的放入了敵軍的糧草中,在做夥食的時候,濃濃大火燒盡了整個軍營,而各種奇異的瘟疫在敵人的軍隊中肆意的蔓延著,可怕的病魔吞噬著無數人的性命,西域之國從原本的必勝,演變成了一片混亂狼藉。


    與此同時,媚妃支開了皇上寢宮的所有奴婢,一個人伏在床榻上哭訴著,“皇上,銘月國要完了……嗚嗚……臣妾該怎麽辦才好?銘月國一滅亡,臣妾會不會淪落成西域之國的階下囚?皇上……臣妾會不會成為另一個君王的妃子……”


    皇上的病情本來就日益加重,加上最近幾日戰事不斷,要瞅著就要被西域之國殺的片甲不留,他心急如焚,加重了病情的惡化,如今整個人癱倒在床榻前,無力掙紮了。


    聽了媚妃的哭訴,他更加的焦急,兩行老淚從眼角滑過,滴落在枕上,想他堂堂一代君王,竟然會成為亡國之君,他一向愛民如子,到底哪裏做得不對了,要讓上天這樣的懲罰!?


    “皇上……臣妾有一件事情對不起您,臣妾在您沒有歸天之前,必須要說出來,否則臣妾一生都難安啊!”媚妃擦拭著眼角的滴水,落寞而悲傷的樣子好像是被雨水打濕的花朵,處處惹人憐愛。


    皇上艱難的動了動唇,“說吧,朕都會原諒你,不會責罰於你的。”


    媚妃眼底的淚花閃爍,百轉流珠,臉上的悲傷之色消失,複而被詭異的笑臉取代,她的聲音很輕,卻清清楚楚的飄進了皇上的耳朵裏,“當年,皇後不是普通的病逝,姐姐她是被臣妾所毒害的。臣妾嫉妒皇上和她恩愛,臣妾明明比她聰明,比她漂亮,為什麽不能夠成為皇後?憑什麽要低她一等呢?臣妾不服氣,她死了,後宮才是臣妾的東西。”


    “你?你!你竟然害死了朕的皇後!?你這個瘋女人!”皇上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他吃力的抬起手,想要掐住媚妃的脖頸,可惜手緩緩的抬到了半空中,又沉重的落下,砸在了床榻上。


    媚妃眼波流轉,笑靨如花,“還有你們的女兒三公主,當初是臣妾害她入獄,臣妾故意把她趕走的,聽說她很不幸運,已經在葉火國客死他鄉了,臣妾真為她感到悲哀啊,可憐的公主,就這樣沒了。”


    “什麽!?小箐她……”皇上氣得瞠目結舌,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來任何的聲音,兩行老淚順著眼角流淌,急促的呼吸著……


    媚妃輕輕的按了按他的胸膛,裝出了心疼之狀,嫣然笑道:“皇上啊~~,您現在很難受吧?是不是呼吸困難了?臣妾告訴你,這病啊,不是一兩天得的,臣妾早已早已在你的補藥中動了手腳,讓您早日歸天,與心愛的姐姐團聚啊!


    臣妾有了後宮,卻沒有前朝,心急如焚您知道嗎?皇上,您就安息吧,就算是銘月國滅亡了,臣妾自然有辦法讓它起死回生,您就好好的去找姐姐,臣妾定會厚葬您的。”


    “……”皇上千算萬算,卻沒想到他寵愛的妃子,竟然這般的毒辣,甚至惡毒到了陷害他這個堂堂的天子!?一股怒火夾雜著愧疚之情,還有絕望和痛苦,在他的心底蔓延衝撞,身體被氣和恨劇烈的包裹著,他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絕望,痛苦,他的皇後和女兒,他的國家,一切都被他最信任的女人毀滅了……


    終究,一切都崩潰了!


    皇上瞪著眼睛,掙紮了幾下,就這樣悲慘的死去!


    媚妃親眼瞧著他斷氣,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哀傷,然後用手闔上了他的眼睛,輕輕歎氣。


    複而,更加詭異猙獰的笑容在她的臉上浮現出來,這麽多年的忍耐,終於,她統一了天下!


    上官箐交出了火種之後,就一直都被軟禁在太子府的偏房。


    本來風雅的意思是把她軟禁於鳳陽宮,可惜風逸百般阻攔,終究被她帶回了自己的太子府。


    太子妃婉苓依舊是住在鳳霞宮,風逸去看她的次數,用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而且,從未主動的寵幸過她,任由著婉苓如何嫵媚的勾、引下藥,都無濟於事。


    每每瞧見婉苓,就會讓風逸想起了她毒害最好的姐妹上官箐,所以他恨她,就好像在內心的某一處,怨恨著姐姐和母妃一樣。這股恨意在慢慢的凝聚,從萌芽開始紮根在心底,越來越成長,如今已是枝繁葉茂。


    西域之國退兵認輸,皇上不幸駕崩,已故皇後享受尊貴待遇,太子風逸繼位,媚妃成為獨一無二的皇太後……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讓銘月國上上下下一片慌亂。


    可惜媚妃是何等的厲害!風逸和風雅在她身邊多年,深得了她的真傳,想要擺平了已成為事實的定局,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更何況媚妃仁義寬厚,頒下了懿旨,讓皇上和皇後一同下葬皇陵,供奉祠堂,不得有任何人大不敬,享受了病逝後最尊貴的待遇,自然是堵住了悠悠眾口。


    外加上她平複了西域之國的戰亂,早有先見之明埋伏在葉火國密探,偷得了火種解救一國危機,單單是憑借著這一點,銘月國便示她為救世主般的大恩人。


    打理好了一切事宜,前朝後宮都漸漸平息,新帝順理成章的登基為王。


    風逸是皇上唯一的皇子,他的皇位穩固而不可動搖,風雅封賞為‘開國大公主’,官及一品。


    而婉苓,卻沒有被風逸賜為皇後,依舊在鳳霞宮獨住。


    在上官箐離開的第二天,朝陽斜灑在錦香閣的每一寸角落。


    褚俊宇緩緩的睜開了睡眼,回味著昨天晚上的溫情,上官箐的話依舊在他的耳邊徘徊著……


    ‘皇上,臣妾願意與您白頭偕老,共結連理。’


    ‘皇上,請原諒臣妾曾經的過錯,今夜就算是臣妾對您的補償……’


    這些甜言蜜語就好像是最好的美酒,讓褚俊宇沉醉了整整一夜,而借著濃濃的酒勁兒,昨夜的功夫大增,他壓抑了許多的濃濃情感,終於可以在一瞬間爆發出來了,至今都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澎湃的身體似乎有些發脹……


    “小箐。”褚俊宇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側過身子把臉貼在了她的脖頸上,上官箐此時背對著他,睡得正香甜呢。


    褚俊宇輕輕的嗅著她的氣息,當扳過來她的臉蛋,想要一親芳澤的時候,霎時間,僵住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不是上官箐!?


    他感到頭腦的思維崩塌了!昨夜的纏/綿瞬間就化作了灰燼!搞什麽!?


    “放肆!”褚俊宇幾乎是暴跳如雷。


    女人被耳邊震耳欲聾的聲音吵醒,一睜眼就瞧見了褚俊宇幾乎石黑的臉孔,嚇得一骨碌從床榻上滾下來,跪在地上扯過了一絲薄紗遮著身子,“皇上贖罪!皇上贖罪!”


    褚俊宇恨不得現在就把她五馬分屍,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出來一般駭人,“說!香妃呢!?”


    “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娘娘和皇上喝酒,奴婢瞧著寢殿熄燈了,本想下去休息,可是娘娘非要求奴婢來侍奉皇上……奴婢不敢不從,不敢違抗娘娘的命令!”


    莫紅花一臉的委屈,幾滴晶瑩的淚珠粘在了睫毛上,顯得楚楚動人。


    “你說什麽?你說,香妃,讓你來蒙騙朕!?昨天在床上的人,竟然是你?!”褚俊宇咬牙切齒,頭頂的青筋暴起,他的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


    莫紅花跪在地上,顫抖的點頭,“是的,皇上,昨夜娘娘告訴奴婢,說她有重要的事情出宮,奴婢不敢多問,硬生生的被她推進了寢殿,奴婢一向聽從娘娘的命令,所以才會……


    皇上要殺要剮,奴婢悉聽尊便,若是為了娘娘而死,奴婢心甘情願絕無怨言,隻求皇上不要遷怒於我們家娘娘,奴婢相信,她一定是有難以言喻的苦衷。”


    褚俊宇的理智幾乎崩潰,他現在什麽都不想聽,什麽都聽不進去,大聲的喝道:“小寧子!小寧子!給朕滾進來!”


    寧公公本在門外候著,聽到寢殿有聲響,一時也不敢出聲,如今被皇上召喚,立刻推門而入,“奴才參見皇上。”


    “這個賤人!賤婦!竟然敢爬上了朕的床!無恥下、賤的東西!拉出去,給朕殺!”


    褚俊宇伸手指著莫紅花,惡狠狠的咆哮道,眼底憤怒的火焰仿佛要把整個錦香閣都燒為灰燼。


    寧公公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不是香妃在服侍皇上嗎?為何眼前跪在地上一/絲/不/掛的女人是侍女莫紅花,而香妃卻蹤影全無?


    “皇上饒命!奴婢招了,皇上若是能夠饒恕奴婢,寬恕了奴婢,莫紅花願意倒戈於皇上,把一切都招出來,隻求皇上不要趕走奴婢!”莫紅花被嚇到了,她沒想到褚俊宇會如此的氣憤,而他的生氣竟然是衝著自己來,而並非是背叛了他的上官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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