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山族四大護法過招,上官箐此刻心情既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自從她修煉鳳唳九天以來,還沒有和別人過過招,此時和這四大護法動手也正好可以檢測一下她的功力。


    此刻,說時遲那時快,四大護法手中的兵器發出一道道龍鳴般的清嘯,重重刀光劍影呼嘯而出,最後在半空中凝現出一條銀色巨龍,撕裂蒼穹,徑直朝上官箐襲擊而去。


    上官箐的目光陡然間變得鋒銳如刀,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般散發出奪目的光芒。她冷嗤一聲,手中的雪綢化為一道白影向著四大護法掃射而去,勁風淩厲,大有一舉將其殲滅的氣勢。


    那雪綢在她手中似乎有了生命一般,雪綢上麵綴著的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上官箐使出了鳳唳九天上的一招丹鳳朝陽。一瞬間她整個身上都發出淡黃色的光暈,手中的雪綢就像是被燃著了一般,變得僵硬而鋒利。


    四大護法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們敏銳地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從上官箐的身上逐漸往外透出。四大護法眼見不妙,於是彼此間交換了一個眼神。四兄弟一直心意相通,當下彼此會意。他們是要趕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還沒有凝聚成形,速戰速決。


    刹那間四人將上官箐包圍期間,聯手進攻。上官箐一聲冷笑,手中雪綢上下紛飛,讓四人無法近身。一時間打得難分難舍,她一人應付四人卻沒有感到十分吃力。心裏不由得暗自驚喜。沒有想到她如今的修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高。


    起初上官箐運用鳳唳九天的武功欠缺對敵經驗,所以和四大護法纏鬥半天,不過打了個平分秋色的局麵。隨著她漸漸摸清了四大護法的武功套路,終於奮起反擊,使出一招“有鳳來儀”。四人還不知道上官箐如何出口,忽然間隻看到半空突然出現四條飛鳳向他們襲擊而來。


    四人齊齊驚呼一聲,“鳳唳九天!”下一刻四條飛鳳帶著強大的戾氣向四大護法飛撲而去。一瞬間周圍仿佛被點亮了一般。四大護法和飛鳳鬥得難分難舍,上官箐長身玉立在一旁,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望著手忙腳亂的四大護法。


    此刻,上官箐派出的隱衛已經解決了天山族的隱衛。采茵和雲容是第一次領略到鳳唳九天的威力,兩人頓時忍不住到上官箐跟前拍手叫好。如今見上官箐輕易地就打敗了四大護法,對於此番天山之行兩人頓時有了些許信心。


    四大護法幾乎動用了全部功力,才化解了“有鳳來儀”。見采茵和雲容一陣得意,三護法火岩氣喘籲籲道:“你們不要得意地太早了,即便能打敗我們四個老家夥,也絕對不是我們族主的對手。就憑你們就想救出少族主,簡直是癡心妄想!”


    采茵冷哼一聲,對四大護法露出鄙夷的眼光,“打敗了你們四人是沒有什麽得意的。不過嘛,我要是你們一把年紀了還敗在我家小姐手上,估計早已經羞愧得自盡了。”


    “你……”二護法星魄氣得一張臉頓時黑如鍋底,下一刻擺出架勢就要動手。


    大護法月刃拉住星魄,冷聲斥道:“行了,難道還不夠丟臉嗎?”


    星魄頓時甩手,怒視著上官箐一行人。月刃調整了一下情緒,上前對上官箐道:“上官小姐既然我們四大護法技不如人,還請上官小姐自便吧。”


    月刃說話時,心中一陣唏噓。現在他終於能夠理解少族主為什麽對玉嬈小主視而不見,而喜歡藍璃國的相府小姐呢。眼前的女子不但容顏絕麗,氣質出塵,而且年紀輕輕武功就有如此修為,不得不說是一位奇女子。的確也隻有這樣出眾的女子才配站在他們少族主的身邊。


    想到這裏,月刃的眼裏快速地閃過一絲黯然。隻是玉嬈對少族主癡心一片,更何況玉嬈是他們四小弟看著長大的,又是神女身份,於心於理都應該成為少夫人。


    上官箐見四大護法並沒有再為難她,於是轉身向馬車走去打算繼續趕路。便在這時,月刃突然喚住了她,說道:“上官小姐,老夫還有一個疑問,不知上官小姐可否告知。”


    上官箐頓住身子,冷淡道:“說吧。”


    月刃略一沉吟,道:“請問上官小姐和素渃是什麽關係?”


    上官箐蹙了蹙眉,回答道:“家母。”


    “啊?”星魄聞言忍不住驚呼道:“你說素渃丫頭是你娘親?”


    上官箐聞言,微微一怔,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幻。看來這具身體身體主人的娘親和四大護法是舊識,也許素渃也是天山族的人。


    想到這裏,上官箐不禁反問道:“這麽說我娘親也是天山族人?”


    “是。”火岩點頭,隨即補充一句道,“她不但是天山族的人,還是天山族的上一屆聖女。”


    上官箐臉色露出一絲訝然,隨便臉色恢複如常。天山族的聖女最終都是要和少族主成婚,接著成為少夫人,再到之後的天山族夫人。那麽可是素渃卻沒有嫁給天山族族主,而是嫁給了她的美男爹爹,看來這一切一定發生了什麽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一瞬間,她腦中轉過來好幾個念頭,最終她抿唇笑道:“四位護法,既然族主請我去天山做客,那麽恭敬不如從命。還請幾位帶路。”


    此話一出,不但四大護法一陣錯愕,就連采茵和雲若也略帶不解。上官箐心中已有主張。反正她此番也是要前往天山的,有人帶路好吃好喝地伺候豈不是更好?在說她總覺得素渃當年沒有成為族主夫人而嫁給美男爹爹,其中別有隱情。她的知覺告訴她這段隱情一定至關重要。四大護法必然知道當年的事情,所以她決定與四大護法同行,也好借機打探一番。


    另外還有一點,她打探到天山族的聖女玉嬈對褚俊宇癡愛成狂,褚俊宇在天山的時候隻要和哪個女子稍微走近一些,那名女子必然會慘遭毒害。就連伺候褚俊宇的貼身丫環也沒有一個個幸免,所以導致最後隻有冥劍負責褚俊宇的生活起居。


    想到這裏,上官箐的嘴角就狠狠抽動了一下,心中感慨這個玉嬈真是偏執到喪心病狂的地步。如今天山族族主能派四大護法帶她去天山,想必玉嬈也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以玉嬈的狠毒性子,必然會恨不得置她於死地。


    她前往天山,一路上說不定極有可能遭遇玉嬈的毒殺,所以與四大護法隨行,四大護法為了完成族主交辦的差事,必然要負責保護她的安危。雖然她不至於忌憚玉嬈,但是到了天山後難免又是一場惡鬥,所以沿途她還是養精蓄銳、保存實力比較好。


    四大護法不知上官箐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但是上官箐願意配合他們返回天山,不管出於什麽目的,對他們而言能完成族主交辦的差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當下一行人啟程前行。因為得知上官箐便是素渃的女兒,四大護法對於上官箐的態度較之先前好了一大截。


    上官箐沿途一方麵在馬車上加緊時間修煉鳳唳九天,一方麵向四大護法旁敲側擊詢問素渃當年的事情,沒想到真被她挖到了不少有用的訊息。


    天山族境內,後山的千年寒潭裏,褚俊宇被萬年寒鐵打造的鐵鏈囚禁在裏麵。寒潭四周是千年不化的冰岩。褚俊宇被囚禁在這裏,每時每刻隻能運用內功抵住嚴寒才能保證他不會命喪於此。


    這裏因為千年寒潭的存在,四周飛鳥絕跡,沒有內功之人不等靠近千年寒潭,恐怕就會被凍成冰雕。


    褚俊宇在返回天山族時就受了嚴重的內傷,加上他每日飽受寒毒侵蝕,早已傷上加傷。驚豔絕倫的麵容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透明得叫人看了心疼。他泛著青黑的眼瞼睫毛微微顫動。他的神智已經近乎渙散。


    他原本已經所受的內傷已是不輕,在寒潭裏堅持了這麽久已是奇跡。他的內心總是抱著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他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掃除一切惜兒成為他娘子的所有障礙。所以即便他在這裏受盡著常人難以忍受折磨,他也心甘情願。


    那個男人答應過他,隻要他在寒潭裏囚禁七七四十九天,他便可以脫離天山族,可以不用娶玉嬈為妻,到時他要讓惜兒成為他褚俊宇名正言順的妻子。


    蒼白如玉的唇泛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恍惚間褚俊宇似乎又覺得看到了初次看到惜兒的場麵。那時他坐在茶樓上,看到她一身大紅嫁衣,裝瘋賣傻地在璃王府前羞辱慕夕辰……


    就當他隻感到自己的身子越來越沉重時,隻聽耳畔傳來一陣焦急無比的聲音,“少主,你快醒醒,你快醒過來!”


    “少主,快醒醒!”


    冥劍離開藍璃國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回天山。當看到寒潭裏被折磨得神誌不清的褚俊宇時,從未有過的驚恐、害怕瞬間占據了他的整個心房。他一遍一遍地呼喚著褚俊宇。


    與此同時腦海裏閃現出在相府時上官箐對他說出那番決絕的話,以及對他家主子生死漠不關心的表現,他就為他家主子十分不值。


    “少主,你快醒醒!你何必為了那個冷心冷肺的女人折磨自己呢!”冥劍的聲音已經略帶哭腔,心中怒意翻騰,忍不住怒道:“少主,那個女子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你怎麽可以這麽傻!”


    朦朦朧朧中,褚俊宇隱約聽到冥劍的控訴,腦袋隻覺嗡得一下子炸開了。他緩緩睜開眼眸,氣息微弱,但是卻依然無損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儀。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冥劍見褚俊宇醒轉過來,頓時驚喜道:“少主,你終於醒過來了!嚇壞屬下了!”


    褚俊宇咬了咬牙,冷聲質問:“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冥劍眼見他家少主憔悴不堪,心想長痛不如短痛,當下硬起心腸道:“少主你為上官箐那個女人在這裏受盡折磨,可是那個女子根本就沒把你的生死放在心上!你這樣做根本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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