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豐就笑不出來了。


    當那些金銀財寶、名畫、股東玩物從他房間內搜出來時!


    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刷”望過來,很是複雜。


    這分明就是藏寶閣之物呀!


    有些寶貝被被帶進府時,許多人是見過的。


    “回老夫人話,都是在床底下搜出來的。哦,桌布底下還藏著這個。”


    手下趕緊將那枚玄鐵鑰匙呈了上去。


    白豐臉上那自信的笑容僵住,呆呆的望著這一切,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這是什麽情況啊!”


    老夫人的臉都黑了:“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


    大夫人一個趔趄,若非旁邊人手疾眼快,直接就要倒在地上了。


    “不,母親,這一定有什麽誤會呀!”


    “撲通!”


    白豐就跪在了地上,頭搖得如撥浪鼓似的:“沒錯,誤會誤會!祖母,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惡狠狠瞪向手下人,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但白豐院子裏的人也都是一臉的茫然,真不知道啊,從昨晚到現在他們根本沒聽到任何異樣聲,這些東西像是憑空而來的呀。


    不管怎樣解釋,都更像是掩飾,畢竟鐵一般的證據已經在此了,哪能這般輕易去除掉?


    大夫人怎樣求情,白豐怎樣辯解都沒用,白豐還是被關進了柴房,鎖起來嚴加看守,一切都白國安身體恢複了再說。


    最後老夫人還特意強調:“這段時間,我先主家。一切等國安身體恢複了再說,這此事先隱瞞,若家主因此氣出了事,唯你們是問!”


    眾人連連點頭,個個趨若寒噤。


    大夫人還想再說些什麽,但對上老夫人那恐怖的目光後,便生生將所有的話都咽進了肚子裏。


    老夫人卻恨恨道:“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管家的,好好一個後庭,讓你弄得烏七八糟!”


    親生女兒刺了父親,這要傳出去,那整個京城還不得炸開了鍋!


    白家的臉往哪裏擱,白家的女兒誰還敢娶!


    嗯!


    就這樣,大夫人一臉菜色的,被老夫人訓斥了半個時辰!


    白小憐全程看戲,心情好得不得了。


    大夫人惡狠狠瞪了白小憐一眼,總感覺此時與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但,卻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


    其實此事也很簡單。


    白小憐昨個兒連夜將東西放進了白豐屋裏,為保持真實有效,證據充足,還特意忍痛割愛,從戰利品中挑了幾件不怎麽值錢的。


    好在,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白小憐回去後,又將空間內的所有東西全都清點了一遍,根本沒有冰凝草!


    這到底是怎回事呀!


    她又不能直接衝到白國安麵前,質問東西哪裏去了。


    便隻得暗自想辦法。


    別說,還真有一個!


    白小憐買通了診治的大夫,給白國安開了個藥方,這裏麵就有千枝冰凝草。


    本以為這下東西就會乖乖到手了。


    不料,白國安看完後歎息:“可惜呀,這冰凝草月初就送到景王府裏了,大夫,看來這快速愈合是不可能了,你就慢慢治療吧,哎……”


    白小憐在得知情況後,險些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納尼?


    景王?


    那不就是百裏煬那家夥嘛!


    白小憐有種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天,給誰不行,居然是那個奸詐小鬼?白小憐想到還有顆原本屬於自己的能量石,還在那男人手裏呢,可惡!


    何如?


    還能怎麽辦!


    為了治好娘親的病,別說是景王府,就算是皇宮,是刀山火海油鍋,白小憐就算是有一百,一千個不情願,也得去啊!


    “半惜,你說百裏煬那個混賬,要千枝冰凝草作甚?壯陽?”


    黃昏下,白小憐斜靠在窗前的貴妃榻上,摸著下巴,望著遠處夕陽西下的美景,很是凝重的問。


    “噗!”


    夏半惜把剛喝進去的茶水,如數噴了出來,小臉兒紅成了大蝦。


    “怎會呢,殿下當然是治病啦!”


    白小憐收回目光,麵色頓時凝重了不少,什麽意思?


    那男人生龍活虎的模樣,還藏著一肚子的壞水,若說有病,鬼都不信。


    想來想去,還是隻有不舉這一種可能性!


    夏半惜則是如同見鬼似的瞪著白小憐,那模樣,仿佛在看外星人似的。


    “小憐,你胡說什麽呢。七殿下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尤其是近幾年,更是越發不妙了,據說都是養在王府內的。這千枝冰凝草,八成就是治病的。”夏半惜說著一臉惋惜而又心疼的模樣。


    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上,分明就寫著兩個字:愛慕!


    白小憐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伸手就給了夏半惜一個爆栗!


    從哪裏聽來的錯消息,那男人體弱多病?那全天下就沒有好男人了。


    夏半惜頭一次與白小憐產生了分歧,據理力爭,最後則是爆出來:“你若不信,便可去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問問嘛!”


    別說,白小憐還真這麽做了。


    結果讓她直接就傻眼了。


    這怎麽可能呢?


    白小憐還是死都不信!


    但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在搞什麽?


    就算那男人真的有病,又與她有半毛錢的關係麽?


    但不管怎樣,還是得盡快去景王府看看,免得被那家夥給吃掉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說幹就幹,當夜白小憐就去了景王府。


    不過這次,她並非來做梁上君子的,而是正大光明找百裏煬談談。


    “開個價,我很需要那隻千枝冰凝草。”


    白小憐一改往日漫不經心的模樣,麵色相當凝重,也做出一副談判的架勢來。


    百裏煬則顯得尤為漫不經心。


    他坐在椅子上,很是愜意的喝著茶,而那漂亮到極致的眸子,則始終沒離開過她,深邃如幽譚般,讓人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麽。


    白小憐被看得全身發毛,隻得狠狠瞪著那男人。


    “到底行不行,給句痛快話!”


    不知怎的,她竟感覺那男人望著自己的目光,就好似餓了許久的獵豹,看似慵懶散漫,但實則蓄勢待發!


    這種感覺,相當不妙呀!


    百裏煬的嘴角勾出一個極為絢麗的笑容,險些讓白小憐失了神,他那完美的薄唇輕啟,悠悠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嗯?”


    白小憐:“……”


    瞬間猶如被人掐住了咽喉,連帶著整個人的氣勢也弱了下來。


    可惡而奸詐的男人!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白小憐弱弱的問。


    大女子能屈能伸,為了冰凝草,受點委屈又算的了什麽!


    不料,百裏煬則是微微挑眉,不徐不慢的又抿了一口茶,最後才說了一句話:“那東西,本王已經吃了。”


    啊!


    白小憐在愣神了一秒鍾後,直接彈跳了起來,直接就上手打人了!


    百裏煬的嘴角勾起笑意,略略側身,便輕鬆躲過。


    白小憐微微一驚,及時收手,卻殺了個回馬槍,衝著百裏煬那種遭人厭惡的俊臉就招呼過去。


    當然,他是肯定失敗的。


    接著,兩人便切磋起來。


    你追我打,我打你追。


    一連過了十幾招,但白小憐連百裏煬的袖子都沒摸到,氣得直咬牙!百裏煬卻心情大好,好似一隻閑暇無聊逗著老鼠的貓兒。


    白小憐見他這賤賤的表情,心下越發惱火,手上的動作也就自然更快,卻隻恨自己技不如人,實在拿這男人沒辦法!


    可惡的家夥!


    “遲早有一日,本姑娘的實力會超過你!”屆時將你打的落花流水。


    尤其是這張明顯寫著欠扁的俊臉!


    到時候一定要打成豬頭!


    百裏煬卻好似根本不在乎似的,悠悠笑著:“好啊,但願有這麽一天~本王等著~”


    白小憐有種一口老血噴出來的衝動!


    啊!


    太過分了!


    “你騙我!”明明說隻要求了就可以,卻等事後說沒了。


    難道堂堂景王,竟這般言而無信麽?


    “沒錯。”百裏煬很認真的點點頭。


    白小憐:“……”


    “告辭!”


    實在沒必要,與這種可惡的家夥繼續相處下求了!


    不料,她才剛剛轉身,身後便傳來悠哉哉的聲音:“之前那隻本王的確吃了,不過手裏倒還有一棵,嗯,成色和年份也更好哦~”


    啥?


    白小憐的腳步瞬間停住。


    她回頭,簡直不敢置信的望著百裏煬,因過分激動,聲音中還帶著幾分小小的急切:“你,你剛才說什麽?”


    百裏煬悠悠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傲嬌道:“有些話,本王隻說一遍~”


    白小憐的眸子暗了暗,瞬間改變了態度,衝過去,開始給某個男人賠不是,說好話,那模樣,比伺候自己親爹還要殷勤。


    不料,百裏煬卻耍起了傲嬌,故意拿剛才白小憐說的氣話說事。


    白小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趕緊給他道歉。


    足足哄了有半個時辰,這男人才終於鬆口了:“可以給你。”


    白小憐笑,但下一秒臉僵住。


    “貼身照顧你一年?開什麽玩笑!”


    聽完這話後,白小憐直接就跳腳了,惡狠狠瞪著百裏煬,一副要將之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百裏煬倒也不惱,隻是似乎漫不經心的開口:“千枝冰凝草呀~”


    白小憐立刻像被人點了死穴似的,麵如菜色。


    “太過分了!信不信本姑娘回頭給你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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