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竟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娉婷仙子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上抹過絕狠,犀利的目光如刀,嚇得靈雪趕緊縮了縮腦袋。


    好在靈風很快就回來了,趕緊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娉婷仙子的麵色很是難看,冷冷掃視了一眼後,靈風趕緊跪下:“屬下無能,回去後甘願領罰。隻是,眼下要緊之事是趕緊找到靈霜和靈雨!還請主子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娉婷仙子凝視的遠處,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清冷高貴:“不必了,你趕緊離開,剩下的事情交給靈雪去辦。”


    眼下百裏煬的人正四處搜尋靈風問話呢,自不宜繼續拋頭露麵。


    “是!”


    *


    話說百裏煬細細找了一遍,卻也愣是沒發現任何比較明顯的打鬥痕跡。


    “王爺,都是我不好,不應該相信那女人的話。”


    初九很懊惱,現在想想,分明就是調虎離山呀!


    百裏煬卻並沒有回答,隻是彎腰認真的在地上尋覓著,眸色越發深邃。


    初九疑惑的望著地麵,看了半晌,才得出結論:這分明就是普通路過的痕跡,有什麽不對嗎?


    百裏煬這才直起身子,用帕子仔細擦拭著手指,淡淡道:“當然不對。”


    這裏分明有被人處理過,很有可能在之前發生過打鬥。


    果然,百裏煬在找了一陣子後,竟在草叢內發現了一枚小耳釘。


    那是白小憐的。


    他記得清楚。


    相對於其他女子的精致甚至是奢華的長耳環,她顯得尤為低調,平日裏也都是素麵朝天,頭上、身上的裝飾更是少的可憐。


    他說了她幾次後,才勉強帶了小耳釘。


    百裏煬的大手不斷摩挲著這小小的裝飾,忽得悄然攥緊!


    隻見他從袖中摸出一通體雪白的短笛,吹了幾響。


    初九見狀大驚!


    “主子,您真的要!”


    那可是百裏煬隱藏多年的暗影,平日裏非特殊緊急情況絕對不會召喚出來的!


    記得上次出動他們,還是景王府遭受到了不明黑衣人的攻擊。


    當時情況相當危險,整個王府的護衛全部身死,岌岌可危!


    如此才算是出動了一半!


    可是現在呢,王爺居然全部將他們都召喚了出來!


    且還都是因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


    初九的嘴巴已經驚得合不上了。


    就在他正想再詢問兩句的時候,暗衛們已經來了。


    那是站成整齊一排的黑衣男子,個個麵色冷峻,氣度不凡,比經過魔鬼訓練的軍人,還更加有氣勢呢!


    “去找人!越快越好!”


    百裏煬麵無表情的下達著指令,高高在上,不容拒絕!


    八個暗衛皆是一愣,找人?確定王爺沒說錯,不是殺人嗎?


    百裏煬自手中拿出一畫像來,分別給他們過目,最後一揮手,便把人給甩走了。


    “主子。”


    初九正想開口,卻被百裏煬淡淡掃視了一眼:“你也去找。”


    “是……”


    *


    當白小憐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山洞裏,入眼的是霹靂啪嗒燃燒著的火焰,將洞內映照的橙黃一片。


    白小憐瞬間警覺,忽得一下坐直了身體,這才看到了旁邊的男人。


    阿木正坐在火堆另一側,不時的添柴:“你醒了?”


    白小憐這才發現這山洞內,似乎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不用說,那靈風肯定跑了!


    真是便宜她了。


    “阿木,你怎麽在這裏呀!對了,上次你怎麽不告而別呀,害得我好擔心的啊!”


    白小憐想要跑過去,查看他的情況,但稍微一動,便發現身體竟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生生又癱在了地上。


    年木皺眉,淡淡道:“你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


    啥?


    白小憐傻眼,有種衝上去掐死這男人的衝動。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本姑娘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難道就這樣忘恩負義,吃幹抹淨,轉頭就不認人了?


    “救命恩人?”


    年木定定望著她,越發皺眉,眸色內盡是探究。


    白小憐點頭,當然啦!


    生怕他不相信似的,她趕緊竟之前兩人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包括很多細節。


    年木的眸子暗了暗:“胡說八道,本太子救了你的命,不需要你任何回報,等天亮了,你就可以走了。”


    白小憐氣得險些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我擦,見過無恥的,但無恥成這樣的,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呢!


    “阿木,你這個負心漢,勞資跟你拚了!”


    狂怒下的白小憐,直接就衝過去,準備跟阿木拚命!


    不料,她還沒觸碰到人呢,便隻覺得一陣強力襲來,身體猶如片落葉似的垂直而落下,重重的砸在了石壁上。


    噗!


    白小憐一口鮮血噴出來。


    “大膽!敢對太子殿下無禮!”卞浦進來時,便正好看到“刺殺”的那一幕,想也沒想,便出了手。


    年木的麵色瞬間一變,立刻怒吼道:“你瘋了!”說著便連忙衝到白小憐麵前,將人扶了起來。


    不料,白小憐卻一把將他給甩到了一邊。


    “讓開,不用假惺惺的。”


    此刻的白小憐,那顆心都涼了,太tm可恨了。


    這一個個男人,全都是白眼狼,狼心狗肺的家夥!


    如果說白小憐一開始的確懷疑自己是否認錯了人,或許這世上有真的有極其相似之人呢。


    但當聽到那句太子殿下,便徹底打消了所有顧慮。


    白小憐清楚的記得,當初救下阿木時,那夥人分明喊的就是太子殿下。


    那麽一切昭然。


    莫非是利用完了,就不承認了?


    還是說,他覺得白小憐在丟他的臉?


    年木的臉色有些難看。


    倒是那卞浦氣不過,冷哼道:“閉嘴!你怎麽說話呢!信不信……”


    “滾!”


    年木怒吼道,瞬間仿佛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冷冽起來了。


    卞浦笑,衝著白小憐得意道:“聽到沒,我們太子讓你滾!”


    一個也不知從哪裏來的野丫頭,肯定與外麵那些攀龍附鳳的女人一個德行,心裏不知道藏著什麽壞水呢!


    卞浦見慣了那些女子的醜態,本著維護自家主子的天職,直接就將白小憐下意識的劃分為不壞好意的女子了。


    不料,年木卻忽得怒瞪著卞浦,冷冷道:“本宮說得是讓你滾犢子!”


    卞浦:“……”


    原諒白小憐很不厚道的笑了,幸災樂禍的望著那灰溜溜敗走的男人,差點笑的前仰後合。


    很快這山洞內又剩下兩人了,白小憐想到剛才的怒火,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狠狠瞪了阿木一眼,下意識的想要從空間戒指內拿東西烤著吃。


    但一摸,才發現手指上居然是空蕩蕩的。


    白小憐愣了好幾秒,才忽得回過神來,告非!


    戒指給吞下去了!


    怎麽辦?


    難道要等拉出來嗎?


    卻就在這時,白小憐隻覺得沒由來的,頭部襲來一陣陣的眩暈,接著便是強烈的疼痛感。


    唔!


    真的好疼,好疼啊!


    就仿佛有無數根針,同時毫不留情的紮進腦袋裏,疼得幾乎令人昏厥!


    白小憐忽得就蹲下了身體,直接就抱住了頭。


    年木皺眉:“你怎麽了?”


    白小憐搖頭,正欲開口,而這時肚子又開始疼了起來!


    那是一種強烈的絞痛,仿佛有人拿著一把鋒利的剪子,正很不客氣的剪著她的腸胃。


    哢嚓哢嚓……


    而每次,對她而言,都是種疼不愈生!


    白小憐甚至想要說句話,後來才發現尤其艱難,一邊是頭,一邊是肚子,基本上顧得這個,就顧不上那個了。


    唔!


    真的好痛苦啊!


    白小憐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間怎麽了,但感覺身體像是快要炸裂似的,丹田處像是燃燒了一把火焰,灼灼燒著。


    更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源源不斷的釋放著,可憐這殘破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種痛苦,好似一條在風雨中飄搖的小船,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覆滅沉沒……


    年木雖不知她怎了,卻能看得到這種痛苦。


    原本他是根本不會理會這些的,可是這次不知怎的,他的心髒沒由來的一陣收縮,泛著澀澀生疼。


    怎回事?


    “讓我看看!”


    終於還是沒忍住,年木向前幾步,不容分說的拉起了白小憐的手腕,那漂亮的手指搭在她白皙胳膊上,神色很是凝重。


    白小憐一挑眉,很是詫異,沒想到他居然還會看病?


    這不太科學呀!


    “你吃了什麽?”


    他忽得問。


    白小憐一愣,原本不打算說得,但看到那雙深邃的眸子後,便不由自主的把話說了出來:“空間戒指……”


    年木嘴角一抽,你瘋了麽?


    就算餓極了也不能這樣,怎什麽東西都吃?


    白小憐白眼,如果不是靈風那個女人逼迫,又怎會在情急之下做出此等反應呢?


    她本想再抱怨幾句,可惜又是一陣強烈的疼痛襲來,疼得眼淚直流,隻差沒在地上打滾兒了。


    年木沉然,從懷中摸出一小精致白瓷瓶,給白小憐灌了下去。


    “你,你給我喝了什麽!”


    白小憐大驚,很是警惕,甚至還下意識的想要吐出來。


    年木見狀差點想要掐死她!


    如果這讓卞關和卞浦看到了,估計直接會嘔血的。


    這可不是普通的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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