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心頭窩火的秦殷,就這麽居高臨下,陰惻惻的俯視著聽了他這話後,小臉驟然變白的年香,烏紫的眸,漸浮起殺意,薄唇扯出一抹冷笑,“怎麽,表妹不願意?”


    看著這樣表情像是閻君一樣可怕的秦殷,一貫囂張跋扈的年香,此刻將害怕兩個字品嚐的徹徹底底,既不敢說不,也不願說好……就這麽抿著小嘴,戰戰兢兢的仰望著秦殷。


    秦殷雖然很滿意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表妹居然也會有害怕自己的時候,但是,當看到她充滿恐懼的眼睛裏分明有抗拒的成份在其中,心頭那股無名火便又蹭的冒了起來,一個巴掌便狠狠扇在了年香那張分明有幾分似年玥的姐妹臉蛋上,“賤.貨!”


    秦殷是個習武之人,又加之近些天的心情,被朝裏朝外的一幹事情弄的實在是不好,且,又有親眼看到傅長樂與樊籬這個眼中釘滾在一起的前言,故而,他這一巴掌,絕非隻是普通的一巴掌。


    不但和了無限的怨氣和火氣在其中,更有沒有控製,根本就無意控製的內力,夾雜其中。


    所以,被這一巴掌扇到年香,整個人都被扇飛了出去,幸而飛的不遠,隻是全身都跌進了又寬又大的軟榻裏,疼得蜷縮成了一團,久久都沒有反應和動彈。


    旁邊還沒離開的桃枝看到這一幕後都驚呆了,清醒過來時,已是涕淚橫飛,爬到了秦殷的腳下苦苦哀求,“太子殿下,求求您,求求您饒了六小姐吧,不,是太子妃……太子妃她不是有心的,真的不是有心要冒犯您的!您就大人大量,饒過她這一次吧,求求您了!!”


    “不是有心?”秦殷冷笑,視線陰冷的睥睨著榻上久久沒有知覺的年香,“她的那顆心裏裝著誰,不但本宮清楚,她清楚,甚至連全天下的人都清楚。”


    桃枝是個膽小的,也不太會說話,所以才總是讓年香隨意的打罵,這下子,很容易就被秦殷的話堵得啞口無言了,愚忠的她沒有別的辦法,隻剩下了一個勁的磕頭求饒這一條路,“求求您了殿下,放過太子妃吧,放過太子妃吧!”


    自然不可能會答應的秦殷,驀地,突然視線玩味的落到了桃枝的身上,“好一個忠心的奴才呐……。”


    年香是個怎樣跋扈陰狠的性子,作為同她一路長大的表兄,秦殷他不是不知道,所以他很清楚,太傅府裏的婢女婆子奴才們,幾乎沒有一人不畏懼和痛恨年香的。


    所以,年香今天出嫁,不知樂壞了太傅府上的多少婢女婆子,更是無一人想要做年香的陪嫁。


    要不是礙於太傅年賦餘手裏掌握著她們的賣.身.契,也畏懼太傅的威嚴,才有那麽幾個婆子婢女,不情不願的同年香陪嫁到了東宮。


    可隻有這個貼身在年香身邊侍奉的桃枝,是自己心甘情願過來的。


    明明經常被年香打罵羞辱,卻還要如此的忠心不二……嗬,如何不叫人玩味?


    桃枝為秦殷冷不丁的低笑嚇得全身瑟瑟發抖,連不斷磕頭的動作都忘了,“殿下求求您,求……。”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態。”俯身,伸手勾起桃枝低垂下去的臉蛋,秦殷眯眼一笑,“沒有一點誠意,如何能打動所求之人。”


    桃枝被秦殷輕佻的動作嚇得幾乎連眼淚都止住了,“奴,奴婢什麽,什麽都沒有……。”


    心裏明知太子這分明就是在戲弄自己,但桃枝還是想抓住這一線的希冀,哪怕虛無縹緲。


    “你有……你自然什麽都有……。”手指曖味的摩挲了一下桃枝嫩滑的下巴,秦殷輕浮的目光,毫無半點遮掩的,赤果果的從下掃視著桃枝的身子。


    直感覺秦殷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子似的,將自己的衣服從上到下一一的割了開,桃枝覺得很害怕,也很羞恥。


    但,當目光所及那榻上久久沒有知覺動彈不得的年香,桃枝再多的害怕和羞恥,都隻能硬生生壓抑著,強忍著,沒多久,便抖抖索索的答應了,“奴……奴婢願意伺.候殿下……隻要殿下肯放過六小姐……奴婢什麽都願意……。”


    秦殷沒想到這麽羞辱踐踏這個小丫鬟,她居然還會答應。望著她那雙小鹿般幹淨無害的眼睛,他不禁覺得有趣和好笑,淩駕於弱者之上的快.感,讓他原本不快的心情,漸漸得到了舒展。


    往後麵的軟榻一躺,秦殷支起胳膊肘,手掌懶散的托著腮,觀花賞景一般欣賞著眼前顫巍巍解著自己身上衣服的小丫鬟,隻手扣住了桃枝的小下巴,狠狠摔到了自己的胯.下,笑的無比愉悅邪惡,“伺.候舒服了它,就等於伺.候好了本宮,懂?”


    翌日,悄然來臨。


    自從到了年玥這嬌貴的身體裏後,年玥便養成了許多的壞習慣,譬如認榻的癖好。


    明明昨晚……被那該死的傻小子累的不輕,但今天天剛蒙蒙亮,年玥就醒了。


    疲憊的睜開了雙眼,一眼便看到與自己共枕的男子,那張天真無邪的玉容。


    心裏一蕩,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油然而生。


    大概是傷勢未痊愈,昨兒個又‘操.勞’了一天一晚,這傻小子睡的特別的香沉。


    鬼使神差似的,年玥忍不住在秦放擁有女子都會嫉妒的長長雙睫的眼睛上落下一枚輕吻。


    吻完之後,她就一臉酡紅,神情懊悔的縮進了被窩裏。


    隻是身子才剛一動,那睡著的家夥一直攬在她腰間的手臂就本能的收緊了幾分,這讓她又是難受,又是沒好氣的從被子裏將頭複又探出,惡狠狠的瞪著熟睡的某個傻家夥,齜牙咧嘴的好像一頭要發怒的小豹子。


    都累了她一整天一個晚上了,還嫌不夠,這是要把她累死的是不是?


    尤其想到昨晚在小瑤偷看後的窘態,年玥真是越想越是生氣,怒急攻心之下,一張嘴,便狠狠咬住了某個傻家夥的下巴。


    “嘶……。”某家夥吃痛,不虞的徐徐睜開了眼睛。


    當睜眼後,看到目光淩厲,還狠狠咬著自己下巴的像個發了威的小豹子似的女人,秦放不但沒有心情不好,甚至心裏還十分的愉快,“嘻嘻,娘子,你是不是餓了?”


    天知道他有多懷念這樣每天睜眼看到的是她,每晚閉眼前看到的也是她的日子。


    一聽這死傻子又提這餓不餓的問題,年玥腦海裏的第一反應,便就是浮起了昨天青天白日下,他問她餓不餓後,所做的沒羞沒臊的事情……


    “沒有!”年玥怒了,毫不猶豫的反駁,鬆了嘴後,便不快的將臊紅的臉別開。


    “誒,娘子要是不餓,做什麽要咬放放呀?”無辜又不乏天真的眨了眨眼睛,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秦放把臉追上年玥別扭撇開的臉。


    “別靠這麽近……。”對於秦放又沒臉沒皮毫無縫隙貼了上來的臉蛋,年玥又無奈又生氣的慌忙一推。


    “嘶……好痛!”沒曾想,年玥在手足無措的慌忙中一不小心推到了秦放還未痊愈的胸口處,登時,疼得秦放臉孔煞白,捂著胸口淚眼汪汪的控訴“娘子你就會欺負人……嗚嗚……。”


    年玥也完全沒有料到自己隻是隨便一推,伸手就推到了秦放沒有愈合完好的胸口處,當即,就嚇得麵無人色,心髒都漏了一拍,忙從榻上坐起,焦急的掀開被子,去檢查秦放的傷勢,“快給我看看!”


    然,當被子一掀開,因為傷口被秦放捂著,倒是沒那般的顯眼,所以,秦放身上其它的‘傷痕’,就搶占了奪目先機,先一步,映入了她的眼簾。


    但見秦放身上盡是些青紫交錯,有密密麻麻的咬痕,還有深壑見血的抓痕……年玥差點沒忍住驚叫,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這……這些傷痕,都……都是她弄的?


    怎麽可能!


    她哪有那麽勇猛……


    瞧著年玥此刻因她自己的傑作而驚愕難當的小模樣,秦放覺得自己的娘子大人還真是可愛,心裏頭那股子癢,又蕩了起來,眼神逐漸熱了起來,“娘子……。”


    大概是太震驚了,年玥都沒注意到秦放開始變‘餓了’的變化,隻知傻不愣登的問這頭即將撕破羊皮化為狼的傻小子,“王爺,這,這些傷痕,應,應該不是妾身弄的吧?”


    她很少磕巴,因為隻有極度心虛,她才會這樣。


    但是,她這人慣會掩藏,心思又深,且從來都是自信滿滿,撒謊時更是。所以,要想讓她心虛到極點,到口吃的程度,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屈指可數。


    秦放知道她這小毛病,於是,便越發覺得自己娘子大人這般別人恐怕從來都沒見過的模樣,真是可人可餐極了,唔……甚至比她全身上下的美好地方,任何的撩人惑人姿態,都還要令人心悸。


    “娘子你好美……。”眸色一暗,秦放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從按到了年玥不得不閉上的絳紅嘴唇開始,一路下移……遊弋過她的下巴,長頸,鎖骨,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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