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玥本就因他這樣的作為而有些臉紅氣喘,可見他如此毫不加掩飾的饑餓表情和眼神,登時隻覺得他舌頭掃過自己嘴唇的動作,惹得嘴唇像被絲絲縷縷的電流擊中,酥麻酥麻的,有種說不出的犯癢……


    為了掩飾自己忍不住情潮湧動的尷尬,年玥忙垂頭訓他,“隻是吃個飯,你怎麽就不能正經的……!!”


    她後麵教訓的話,全都被身下明顯感覺到的變化給怔了住,再也說不出來了,雙眼撐大的愣愣瞧著笑的一臉惡意的某人。


    “要麽這樣乖乖喂我,要麽……。”秦放垂下雙睫,手指惡意的勾起她鬢間垂下的一縷長發,笑容充滿邪肆的意味,“拿你喂我……。”


    年玥嘴角抽了抽。


    如果可以,她真想罵他禽.獸!


    但是一想到之前罵他不但不會起什麽效果,反倒最後還盡數成了撩.撥他的言語,她也就隻好作罷,不再作聲。


    免得呆會兒,他可就真的要應驗她的話,化身真正的禽.獸了……


    如今她大腹便便,請恕她難以應付。


    “不說話,那就是答應了?”秦放見自己的威脅得逞,笑的好不得意。


    她能不答應麽?年玥無語問蒼天。


    於是乎,小兩口用著最粘粘糊糊膩膩歪歪的嘴上功夫,對付著這一桌子的早膳,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飯冷菜涼之際,方才罷休。


    彼時已經軟成了一灘泥一樣倒在秦放懷裏的年玥,隻想著一個問題。


    果然男人的溫柔,都是不懷好意的……


    要不是她自己欣然接受這廝溫柔貼心的喂飯,她會淪落到一個早上都用嘴給這廝喂飯的下場麽?


    飯菜冷了,又加之大半已被兩人吃了去後,這原本滿屋子的飯菜香味,就淡了許多。


    也就是這時,年玥方才聞到了,一股異樣的香味。


    這香味似乎來自秦放的衣袖,而這香味,她也異常的熟悉。


    都說人的五官保持記憶最長久的部位是鼻子,看來果然不假。


    這味道她也不過隻是僅僅聞過一次,就已經被她的鼻子記得牢不可破。


    淩霄花的香味……年靈。


    腦海閃過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一雙藍眸猝然變得冷冽鋒利,好似有無數的冰刃要從她幽藍的眼睛裏破冰而出。


    秦放現在是軟玉溫香在懷,又填飽了肚子,整個人就像饜足的饕餮一樣,懶懶的癱在椅子裏,靜靜抱著懷裏的人兒,滿麵的春風得意,半點也找不出了之前的陰鬱。


    “你昨晚,是去哪裏歇息的?”年玥冷不丁的,問出這樣一句。


    秦放現下心情好,倒是沒有多想,她問他便不假思索的答,“自然是在書房,如今大燕內憂外患,以防其它三國突然來犯,我總得時刻調動兵力注意著點。”


    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她現在正是關鍵的孕期時刻,他本就不想讓她知道和擔心的太多,免得思慮太重,會傷了她的身子,不想因自己的一時得意,卻說漏了嘴,真是該打。


    聞言,年玥眼裏的三尺寒冰,這才悄然融化,凝結的嘴角,這才綻放出一絲笑容,“現下,我們該當如何應付?總不能這樣一直拖著不是。”


    暗自懊悔的秦放聽她還要一再詢問,不由沉了臉色,“是我該怎麽應付,你啊,隻管好生養著,別再勞心勞力的想這些有的沒的,聽見沒有。”


    年玥聽罷,笑靨更盛了幾分,將臉貼在了他的心口處,“好。”


    從來都是她自己在孤軍奮戰,從來都是她擋在別人麵前,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為她撐起一片天,為她遮風擋雨……如今有了,她又何樂而不為,何不乖乖的享受呢?


    後來兩個人又廝磨打鬧了一陣,挨到午時,待秦放用罷午膳之後,兩人才麵冷心熱的別離。


    秦放還是從來時的地下密道離開的,年玥見狀,卻是隨後暗暗的竊笑不已,之前覺得兩人偷偷摸摸的這種方式的反感,很快也一掃而光了。


    下了密道回到書房時,秦放就吩咐了溫子若趕緊給那密道口做好機關措施,免得被人發現。


    溫子若應了吩咐,就去找了那幾個土夫子重新回去把後續的措施全部完成。


    不過,在秦放前腳剛回書房沒多久後,年家的那另外三個姐妹就遣了人來三請四請,當真是好不熱鬧。


    丁管家恭敬的站在書房正中,眼皮也不抬一下的等候著主子的回答。


    秦放一邊研究著手裏剛從邊關送來的邊防圖,指骨邊在桌上敲的砰砰響,長睫低垂,麵無表情,儼然又是那副不苟言笑正襟危坐的,該有的溱王模樣,“去回了西府樓的人,讓她們主子好生的修養,本王若得了空,自會前去探望。”


    丁管家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是,眼裏有一絲光芒乍現。


    果然啊,這雨王妃看來真是要失寵了……不,沒有過什麽所謂的寵,又何來的失寵?


    應該是失勢了才對。


    王爺那所謂的得空,根本就是沒有特定日期的空頭話,一個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借口罷了。


    秦放執起一支筆架上掛著的狼毫毛筆,蘸了蘸墨,開始提筆在邊防圖上勾畫起來,“至於並蒂軒的……你且回了她們,讓她們把她們主子張羅好,別失了我溱王府的顏麵,若是哪裏不得體而失了本王的臉麵,本王就拿她們試問。”


    丁管家又應了一聲是,這才得了施施然退下,把自家王爺的話,原原本本的告知給了西府樓和並蒂軒前來的小丫鬟們。


    小丫鬟平素都對溱王存有幾分畏懼,尤其是現在已經不傻了的溱王,更是半點不敢忤逆,得了丁管家的話後自是一點也不敢在書房外逗留,趕緊的一個個敗興而歸。


    如果是年瑤身邊的小瑤,是絕對不會如此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回西府樓,總是要鬧上一鬧的。


    可如今年瑤生怕這小瑤又惹了溱王不痛快,怕是到時候連小命都要不保,自然是不會再把小瑤放出來的,於是也就隨意的遣派了幾個小丫鬟,前來書房邀請溱王共進午膳。


    打發這兩撥人走了以後,丁管家又折回了書房,在一邊給溱王伺候筆墨,時不時的出些主意。


    兩主仆說到興起時,秦放忽然莫名的岔開了話題,情緒不明的問丁管家,“秦叔,那個西府樓的小丫鬟紫竹……現在怎麽樣了。”


    丁管家沉吟了一下,方道:“老奴不知,那丫鬟的話……究竟當講不講。”


    秦放頭也不抬,輕笑出聲,“好了,別賣關子了,本王既然問了你,哪裏還有讓你不講的道理。”


    “是。”丁管家嘴角一彎,於是把這兩日對那小丫鬟在嚴刑逼供下所說的話,都原原本本,加以斟酌的如是稟報道:“那紫竹原先剛入府裏的地牢裏時,嘴上還在叫囂是王妃指使她這麽做的,不過把王妃的威脅,又變成了收買,說是王妃如果做了祁國攝政王的王妃,一定少不了她的好處。”


    “她倒是機敏,隻不過……。”手中的狼毫毛筆一頓,秦放嗤之以鼻的冷笑,“時不待她,錯失了先機。如今總是反口來反口去,倒是隻會更令人生疑。哼,自作聰明,難堪大用,廢物一個。”


    “王爺說的是。”丁管家不失時機,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馬屁,執起硯台上擱在一角的石墨,繼續在硯台之中研磨,“然而,待這幾日的從輕到重的刑罰處置下去後,她從起先的僥幸心理,現在已經徹底的精神崩潰,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便終於道出了她口中所謂的……實情。”


    對於丁管家的用刑手段,秦放絲毫的不懷疑,嗯了一聲,示意丁管家接下說。


    丁管家躊躇了刹那,一直都未看向秦放的視線,這時,則悄然睨向了秦放,“紫竹說……這一切,還有她編造的謊話,都是雨王妃身邊的瑤姑娘……指使的。”


    秦放對這個答案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隻是眉角稍微的挑動了一下而已,“是麽,果然是她麽?”


    他的這個語氣有些奇怪,像是在疑問,又像是在反問,但又更像是在自問。


    對於最了解溱王的丁管家而言,自是知道溱王這話的含義,不禁忍不住脫口便問,“王爺早就猜到了?”


    “難道不應該早就知道?”秦放有些好笑的抬眼瞥了丁管家一眼,“本王在你眼裏,已經變得愚不可及了麽。”


    “老奴不敢。”丁管家趕緊把視線收回,又做回了那低眉順眼的管家模樣,繼續專一的研磨手裏的石墨,笑答,“不是王爺變笨了,而是王爺,不想懷疑雨王妃。”


    秦放手中的狼毫再次一頓,低垂望著紙張上的目光,明暗莫辨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冷卻,“是啊,本王確實不想懷疑她,不願懷疑她,畢竟……她是本王最信任的人,且足足信了,將近十六年。”


    丁管家臉色也有些訕訕然,“老奴明白。”


    他更明白,雨王妃不僅僅隻是王爺最信任的人,曾還幾度是王爺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如果不是韶華變遷,如果不是物是人非,他幾乎都相信,王爺會和雨王妃,當真就是京都人人傳頌的金童玉女,最登對的神仙眷侶。


    隻可惜……


    長長籲了一口濁氣,秦放冷冷的看著手中的狼毫,任由筆尖的一滴濃墨,滴在了紙張之上,讓純白幹淨的紙,染上這樣一滴擦不去的汙點,“隻可惜,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令本王大失所望。”


    他能給的都給了,她本不該再貪心其它,更不該,將這些,成為傷害玥兒的理由。


    這是他絕不容許的,唯一一件。


    丁管家瞥了一眼被墨汁弄髒的白紙,“那王爺……要如何處置。”


    “讓阿若找個時間,派人把小瑤處置了。”秦放將染墨宣紙的拿起,單手揉成一團,隨意扔到了地上,聲音冷的沒有一絲的感情,“做的幹淨點,最好,是在府外。”


    丁管家應是。


    重新提筆,繼續在白紙上銀鉤鐵畫,秦放麵上一凜,又恢複成了不苟言笑的溱王,沉穩開口,“另外,年敏年靈,就要勞煩秦叔您,親自處理了。”


    丁管家恭敬的拱手作了一揖,“王爺放心,老奴省的。”


    夜幕很快降臨,在書房與丁管家研究了邊防圖沒多久之後,秦放就換上了剛做的新裝,與年靈年敏兩姐妹,共赴宮宴。


    今兒秦放做的這一身新裝是月白色滾銀邊雲紋的長袍,頭戴白玉雕琢而成的麒麟玉冠,同樣上等的羊脂白玉的佩飾。


    從頭到腳一身下來,看似簡單,卻是價值不菲,尤其是穿在他的身上,令他更有種清雋脫俗,恍如謫仙的雅致。


    這樣的氣質,恐怕就是儒雅清俊如二皇子秦卿,也要遜色不少。


    尤其,在他溱王這種謫仙般的氣質裏,還揉雜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和威嚴感,這是總是平易近人的秦卿絕對所沒有的,專屬於上位者的霸氣。


    直令人不敢直視。


    故而,當他溱王.策馬到得宮門前時,早早便來了的一大群文武百官,皆沒有幾個敢正視或者直視他的,都是匆匆的,或是小心翼翼的偷瞟著他。


    倒是那些文武百官的那些家眷,尤其是那些一個個跟花朵兒似的嬌小姐們,都如初生牛犢一般,不但大膽的對他目不轉睛的上下打量,還有的甚至對他或拋媚眼兒,或嫣然一笑,真真是赤.裸.裸引惑。


    然,當這些姑娘小姐們親眼瞧見溱王下馬之後,竟然走到了跟在馬後緩緩而來的馬車前,伸出雙手,親手牽出兩位傾城絕代的佳人時,一顆芳心,紛紛都是無聲的碎成了千萬片。


    說是傾國傾城貌,年家這對雙生花絕對當得起,尤其是最近幾日,更是出落的愈發婷婷嫋嫋,姿容絕色。


    畢竟又是一對雙生花,且兩姐妹雖容貌相似,可氣質與舉手投足間散發的氣息,總有種微妙的不一樣,讓人看了,想不眼前一亮都難。


    尤是男子,更是容易對這對雙生姐妹花生出一種想要獵奇的征服感。


    隻可惜,名花有主,且這主兒,還不是他們可以比擬,他們可以撼動的。


    就這般,來的這些個賓客裏頭,但凡對溱王有意的閨中女子,還是對太傅年家雙生花有心的男子,都不得不一個個收起了心思,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來,光是三人的門楣,就已經足夠壓倒一片。


    “兩位愛妃,今兒真是美……。”對於周遭之人的議論紛紛和視線洗刷,秦放就好像旁若無人一樣,既置若罔聞,也視而不見,現下似乎在他眼裏的,隻有他親手剛從馬車裏執手相迎的年靈與年敏,“當真是六宮粉黛無顏色呐。”


    年靈聽到溱王對自己的誇讚顯得十分的高興,一身雪白的霓裳裙讓她就像隻雀躍的百靈鳥一樣,她已經根本不滿足於溱王的牽手,於是立刻上前,主動親昵的挽住了溱王的胳膊,仰頭對溱王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多謝王爺哥哥讚譽,王爺哥哥喜歡,那就是靈兒今兒身上這身衣裳的榮幸!”


    “靈兒。”正對溱王福身道謝的年敏見狀,立即沉下臉,低聲嗬斥自己的妹妹,“這是皇宮,不是你隨便無禮的地方。”


    雖總被自己的姐姐嗬斥已然成為了習慣,可現下當著剛誇讚過自己的溱王麵前教訓自己,還是讓年靈感到生氣和委屈,“王爺哥哥,靈兒當真給您丟臉了麽?”


    這一回,年靈破天荒的不但沒有乖乖的聽自己姐姐的話,更是居然直接無視了自己的姐姐,直揚起笑臉,淚光閃動的仰視溱王。


    見此,年敏在訝異之際,也是有些暗惱,她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會有悖逆自己的一天。


    年敏本張了張嘴,打算軟下語氣再勸,可溱王卻含笑看了她一樣,明顯笑容的寓意是讓她不要再追究不放。


    “怎麽會呢?靈兒隻會為本王增光的。”溱王溫言安慰年靈,拇指替她輕柔的拭去眼角的淚珠。


    年靈終於破涕而笑,踮腳就在溱王的臉上大膽的親了一下,脆生生的咯咯笑道:“王爺哥哥真好!”


    溱王臉上的笑僵了一瞬,不過也僅僅隻是一瞬而已,並沒有人能捕捉到,能看得真切。


    三人的舉動雖小,但三人畢竟現在是萬眾矚目的焦點,這會子如此舉止親密,著實羨煞旁人,也令不少的議論之聲再掀頂峰。


    “話說這溱王當真是豔福不淺呐!聽聞年家的六個女兒,如今都被他一人獨占了四個耶!”


    “嘖嘖,坐享齊人之福啊!話說這年家的女兒,怎能就各個生的如此美貌如花呢!”


    “確實令人豔羨的很呐!隻不過……原來還以為這溱王是個長情專情的情癡,對年太傅的長女那叫一個癡心不負,到了二十五都還一房未娶,就等年家長女年瑤娶過門,之前都不知羨煞了多少待字閨中的小姐呢!可現在倒好……。”


    “那能怪誰,誰讓那年瑤聽聞溱王殘廢在榻,就毀婚不嫁了呢!最後還搞個什麽代嫁,把自己的妹妹給推了出去,嘖嘖,這心機……現在好了,人家溱王身子好了,聽說那年瑤腿又廢了一條,還成了年家被逐出族譜的棄女!這溱王能不計前嫌的把她接回去養著就不錯了,還想繼續對她一人兒一心一意,那不是癡心妄想嘛她!”


    “就是就是,是她自己狗眼看人低,能怪得了誰!”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代嫁過去的年四小姐年玥,怎的就半點的風聲也沒聽說了?莫不是真的二嫁給祁國蠻子王爺做王妃去了?雖然是先帝下旨,可這也太不要臉了點吧!我們大溱國的女子就該從一而終,清清白白的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也僅僅是你的臆測,壓根就沒聽說祁國攝政王已經娶了那年四小姐嘛!前段時間不是一直都傳聞她已經在她生母靈堂裏燒死了嗎?現在哪裏還有她的消息啊!”


    “說到這個年四小姐,倒還真是個傳奇人物呐,膽子大得很呢!連皇後太子都不放在眼裏,聽說經常還和他們對著幹呢!具體的就不清楚了,不過曾經在溱王娶那年瑤的喜堂上,居然公然還打了溱王嘞!嘖嘖,膽大包天的主兒啊!唉,可惜了,難得有這麽有趣的人物……。”


    “誒,半個月前不是京都裏還盛傳這個年四小姐出現在了斷頭台,還被溱王當眾擄走了嗎?”


    “盡聽人胡說嘛你!誰也沒看到那女人長得什麽模樣,全都是人憑空捏造嘛!”


    一時間,這宮門前,霎時人聲鼎沸起來。


    作為被議論的當事人,溱王還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就好像當這些人不存在一樣,隻旁若無人的一手執著雙生花姐妹的一隻手,徑直步入皇宮。


    不過,另外的兩個當事人,卻似乎還做不到他的這般境界。


    譬如年靈,當聽到紛繁的議論裏,最多的是那些人在捧自己和姐姐,卻把她們的好二姐年瑤往腳下踩,這種感覺,她可是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所以她笑了,毫不掩飾的,笑的得意而傲慢,笑的快意而驕縱,仿佛,她現在每踏出的一步,都能把好二姐年瑤給狠狠踩進泥裏一樣。


    再說年敏,雖然表現不是自己妹妹那般明顯強烈,但是對於眼前這種她妄想了很久,幾乎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現的翻身場麵,卻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時,那種飄飄然,那種淩駕自己最恨之人之上的快.感……是她從未有過的新體驗,令她確實有些幾乎招架不住。


    不過,她也隻是麵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端莊有禮,從容不迫,倒是令人不易察覺。


    隻不過她掩飾的並非很好,在場若是有心人和聰明人,自然能從她的言行舉止和眼神神態裏,輕易的發現她現在的淋漓暢快心情。


    譬如溱王,他現在就很清楚,在自己手上的這兩個小女子,現在在想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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