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榆懷疑的看他伸出的小手,警惕的瞪著他,趕緊把自己的小手背到了身後,“你……你想做行麽……。”


    之前的無數次慘痛經曆在不斷的警戒小桑榆,突然變溫柔的弟迪絕逼木有好事……


    小華離淡淡的眉毛挑了挑,溫柔瞬間消散,臉色和語氣同時冷淡了下來,“娘親很快就會發現。”


    小桑榆聞言,在覺得自家壞弟弟所言不虛的同時,也鄙視自家壞弟弟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不過,一想到要是自家娘親知道自己不乖跑了出去的下場,小桑榆就滿臉驚恐的打了個寒顫,二話不說,沒有再繼續猶豫,撅著屁股從地上笨拙的爬了起來,然後把小手就遞到了自家壞弟弟的手上。


    小華離用力一拽,費勁的就把自家姐姐拉到了虎豹獸的背上,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前麵。


    “笨蛋。”一邊嘴上罵著,小華離卻是一邊在給小桑榆拿掉頭頂的枯葉,替她抹著臉上的髒汙。


    才不吃自家弟弟假暖男這一套的小桑榆忿忿的一把推開他的小手,肥嘟嘟白嫩嫩的小手往他麵前一灘,“還木問你嘞,你說有了爹爹的消息,證據嘞?”


    把她耍也耍了,整也整了,罵也罵了,要是沒拿出點實際性的證據,那她非狠狠揍這屢屢小看她這個姐姐的小子一頓!


    見她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小華離也是知道不能把她給逼急了,不然親姐弟的親情小船可是說翻就會翻的。


    何況這笨蛋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天生卻是……


    念及此,小華離眸色一寒,小臉冷若冰霜,“不準叫他爹。”


    小桑榆從來沒有看到自家弟弟的表情這麽可怕過,不禁一呆。


    不過她也不是真的是個笨孩子,前幾年娘親所吃的苦頭她也不是沒有瞧見,她不是沒心沒肺的孩子,也其實比同齡的孩子還要早早的知道一些事情,雖然沒有多到哪裏去,但是一想到娘親所受的苦,她也覺得自家弟弟說的有道理。


    “好了啦,偶說錯了……。”難得的,小桑榆認起了錯誤。


    “乖。”瞧著她耷拉著小腦袋,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小華離這才滿意的收回冷色,抬手拍了拍她已經成了雞窩似的小腦袋,另一隻手,則從袖子裏,拿出了那塊篆刻著騰雲飛龍的血紅色玉佩。


    小桑榆很不高興自家弟弟拍自己頭頂的動作,總覺得自家弟弟有種在把自己當小貓小狗兒戲弄的惡趣味,正想對他實行教育方針時,卻眼尖的看到了自家弟弟手裏的血玉玉佩,當即兩眼放光的就要伸手去奪,“哇,價值連城的血玉耶——”


    她的手雖快,可是比起手腳功夫好的自家弟弟來,那簡直就是在關公麵前耍大刀,連血玉玉佩的一個邊邊角角都還沒碰到,就被自家弟弟手快的躲開了過去。


    小華離沒好氣的斜睨自家姐姐一眼,“沒救了。”


    又好色,又貪財,又蠢笨,他真是不敢相信這樣沒救的家夥居然是和自己一胎雙胞的姐姐,以後出去,他真希望能告訴別人,自己跟這笨蛋除了長得像之外,真是沒有半點的關係……


    小華離邊扶額哀歎了兩聲,邊將手裏的玉佩往虎豹獸的鼻子湊了過去,“找出有這上麵味道的人。”


    “嗷嗚……。”虎豹獸發出一聲抗議的虎嘯。


    丫丫的,它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它是靈獸,是聖獸,不是狗,不是狗啊啊啊——


    溱王府。


    西府樓的海棠苑中。


    溫子若抹了一把臉,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睜開興奮的雙眼,直勾勾的盯向了小雲子和小林子手上的麻袋,“這麽好的東西,確定是給雨王妃準備的?!”


    別怪他懷疑,想當初,縱然王爺不把雨王妃當成心儀的女子來看,但那也絕對是很看重的,不然也不會比起相信他和丁叔,卻還要更相信雨王妃。


    小雲子和小林子見到溫子若目露興奮之色,都不禁打了個寒噤,卻還是討好的笑,紛紛聳肩攤手,“可不是嘛!誒,哥你不是比我們都清楚嘛,當年王妃掉入飛渡江中屍骨無存之後沒多久,來過咱王府的那位殷王爺不是回來了?殷王爺不但把王妃找給王爺的靈藥扔給了明大人,讓明大人治好了王爺不說,還把王妃和二皇子暗通款曲一事大查徹查。這不一知道原來一直都是雨王妃在作怪,王爺可不就恨上雨王妃了嘛!”


    這件事,對於也是當事人之一的溫子若而言,自然不會陌生,還因為他的情報不及時,導致錯失了解釋王爺誤會了王妃的時機,還被王爺事後狠狠的抽了一百多鞭子泄憤呢!


    你說他能忘得了嗎他?


    倒是那殷王爺手段確實既雷厲風行又古怪詭譎的很,不僅抓了太子一.黨的餘孽頭目影作為人證,又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居然讓忠心不二於雨王妃的小瑤當著王爺的麵,親自拆穿了雨王妃的種種陰謀——


    更狠的是,殷王爺還威脅明大人非把找來的那些藥材融合,還用了流蘇姑娘的什麽重生之血作為藥引,非把王爺在短時間給解毒治好了,然而殷王爺卻並不是因為王爺是自己的親侄子才會這樣幫助王爺,而是揚言讓王爺好好的活著,永遠承受失去王妃的錐心之痛!


    嘖,這手腕,這做事風格,幸好不是他溫子若的主子啊——


    不過呢,後來他溫子若就被王爺降職了,還被王爺下了禁足令,非傳召絕不得再出現在他老人家的麵前,否則後果……不用想也知道會有多淒慘。


    所以那後麵的事情,以及王爺對雨王妃那些人到底做出的什麽處置,他是一概不知的,隻知道,這事王爺是全權交給了丁叔在處理。


    可他沒想到啊沒想到,王爺對雨王妃的處置,竟然會……這麽狠毒。


    不過,這正好合了他溫子若的心意。


    念及此,溫子若陰陰一笑,衝小雲子和小林子大手一揮,“來來來,咱哥兒幾個趕緊進去樂嗬樂嗬,別讓咱們雨王妃等急了哈哈!”


    小雲子和小林子見狀,無語凝噎的對視了一眼。


    為什麽好好的驚悚氣氛,偏要被他們的花爺搞的卻像個要去逛.窯.子的聲色氛圍?!


    溫子若大踏步的往西府樓的主屋走去,那得意洋洋的樣子,走路顛顛兒的得瑟德行,再加上他全身上下都花裏胡哨的打扮,卻是很像是要去逛某些不正當的聲色場所的樣子。


    當然,他自己是沒有發現的,現在滿心都在幻想著呆會兒該是怎樣精彩的場麵。


    由於三人離主屋的大門並不遙遠,左不過就是十幾步的樣子,故而現在因溫子若興起的緊,所以是大踏步的三步並兩步的走,才沒走幾步的路,就已經到了主屋的房門前。


    畢竟不是宮裏的殿宇,就算修繕的再怎麽華麗,這些門窗,擺設什麽的,自是都不能跟宮裏的去比氣派,不過就是普通的四方鏤空雕花的大門,而金貴也就金貴在木料和花紋的圖案細膩上。


    這圖案是年瑤素日最愛的垂絲海棠,不難想象,這樣的花朵是需要怎樣的能工巧匠前來精心雕琢的。


    溫子若瞧著門麵上栩栩如生的垂絲海棠,不屑的嗤之以鼻,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一想到王爺曾經對這個惡毒女人的好,他就忍不住那顆要為自家王妃鳴不平的心情。


    畢竟他是跟蹤過自家王妃不少日子的人,雖然談不上了解,但是王妃許多的種種作為,他皆是看在眼裏,反正王妃確實是從來都沒有過要害王爺的心就是了。


    何況,很多人合了自己的眼緣就是合了自己的眼緣,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道理可言。


    不然,若比起惡毒,年玥比起年瑤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這又要怎麽算?


    當然,溫子若如斯的憎惡年瑤,多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年瑤三年前的那番作為,不僅僅害他受了連累,更害了他有了說不出的深深內疚,畢竟他若是那晚不是因為貪生怕死被王爺責怪,所以沒去稟報王妃被人挾持劫走,而並非年瑤那樣的顛倒黑白的話,那後麵的一切誤會,都不可能再發生,也不至於最後,有了那樣淒慘的結局。


    自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年瑤的那出戲,害的王爺居然和王妃自相殘殺,即便他當晚沒有參與整個過程,但是事後看到王爺生不如死的樣子,他也能猜出個一二當時的情景。


    有些事真是不想則以,一想就會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是恨得牙根癢癢。


    溫子若就是這樣的例子,所以他在西府樓主屋門前站立遲疑的片刻間,剛才那嬉皮笑臉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即便他有半張玉蝴蝶麵具遮臉,但從他外露的眼睛裏,和冷凝的薄唇上,以及通體散發出的氣息裏,都能讓人感受得到他深深的殺意。


    小雲子和小林子好歹是丁管家底下的人,武功雖談不上高手之流,卻也是個中等,自然沒有錯過走在前頭的溫子若散發出的強烈殺機。


    當然,如此強烈的殺意,哪怕是兩人沒有武功,但凡隻要聰明敏.感一點,也依然能感覺的到。


    所以,兩個人出自本能的,就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抖抖索索戰戰兢兢的幾乎是兩人緊挨著的,就差沒嚇得抱在一起了。


    不了解他們花哥的,隻會以為從花哥嬉皮笑臉的樣子,去膚淺的判斷他們的花哥是個好脾氣好說話的人,但是隻有他們這幫子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是知道的,他們家花哥,那絕筆是個陰險狡詐,手段殘暴,喪心病狂,神經兮兮……總之就不是個什麽好鳥,呃,好人。


    腦子雖然有時候喜歡自作聰明,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家花哥是個笨的,他們家花哥隻是衝動和自以為是了一點兒。


    所以,排除他們頂頭上司的丁管家,以及至高無上的主子溱王以外,在這溱王府裏頭,誰都知道,這最可怕的,恐怕就要屬他們花哥了。


    這不,他們害怕他,自是害怕的很有理由。


    砰的一聲,溫子若將房門終於推了開,並非用腳踹,而是很斯文的,用手。


    看到這,小雲子和小林子就更害怕了,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都不敢往前走了。


    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人發脾氣都是像爆竹一樣熱烈,而是截然相反的,反而會對你更加的笑臉相迎,說不定還會對你百般的溫柔。


    如果你要評哪種人生氣的時候最危險,那麽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絕對是後麵那一個。


    推開門,今日晴好的陽光,便順著屋門的開啟,趁機揮灑進了屋子。


    滿屋子的情景,也瞬息照進了溫子若的眼裏。


    隻不過,在屋子裏的畫麵進入眼中的時候,一股更快的氣味,已經先一步竄進了他的鼻翼裏。


    溫子若下一刻立即捂住了口鼻,難掩驚色的,愣愣的看著屋子裏的景象。


    屋子還是以前那個屋子,沒有撤去其中的任何一樣東西,不過因為年久無人打掃,再好的那些東西上,也已經是落滿了灰塵。


    而還有些易碎的擺設,譬如古董一類,幾乎都沒有幾個完好,全都殘缺不全的滾落在地,從倒下的櫃子不難看出,這分明是被人推倒的,砸在地上的。


    這些先不說,第一眼進到溫子若眼睛裏的,並非是這樣無關緊要的身外物。


    而首當其衝的,是屋子裏的人,確切的說,是這屋子的主人……年瑤。


    那是怎樣的落拓,幾乎都讓溫子若竟一時間找不出詞語來形容。


    隻是當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的第一眼,溫子若幾乎以為,那根本就不是他們口中的瑤王妃。


    如果不是因為繼續仔細看,如果不是因為年瑤有那條標誌性的斷掉的左腿,溫子若差點就要大聲喊叫,說瑤王妃逃跑了——


    彼時,隻見躺在冰冷的,沾滿了不知道是一些什麽髒汙組合而成的黑色汙垢的地板上那女人,因為多年不剪的關係,恐怕已經長得幾乎到了小腿處的一頭烏黑長發淩亂的鋪就了一地,頭發幾近一半都是枯黃的,毫無光澤,就像沒有編織好的麻繩一樣,且上頭也不知道沾了些什麽東西在上麵,讓這頭長發一撮一撮的黏在了一起,看著就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再說女人那張臉,遍布的都是髒汙,有黑乎乎的,也有灰黃色的,還有些紅色,看來應該是鮮血。


    而女人的五官,雖然臉上都是髒汙,但是還能依稀辨別出來,深凹的眼窩,塌陷的顴骨,鬆弛幹癟的皮膚,隱約可見幾乎就要刺破皮膚的骨頭,微張的眼睛,一雙空洞無神的瞳孔,幹裂的見血見肉的嘴唇……看起來,哪裏還有半點二十幾歲的美麗少婦該有的模樣,分明,是一個醜陋垂死的老嫗。


    最後,再說女人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的,不是少了一隻袖子,就是缺了一半衣領,就連裙子都成了條狀,袒露在外的裏麵所穿的褲子,已經早就沒有了原來的色澤和模樣,褲腿也是撕扯的很厲害,這也就是為什麽,溫子若能清楚的看到了這個女人沒有了左腿。


    這樣的衣著,恐怕隻會讓人覺得,她是一個乞討的乞丐。


    至於露在外麵的其它肢體部分以及皮肉,也是一樣的皮包骨頭和肮髒,整幅身子看起來,就要一樹即將枯死的老樹。


    說來也巧,當年溱王在大戰之後視察京都受損情況和人員傷亡時,他溫子若也正好在場,而那時,也正是溱王將眼前這個已經完全找不到了年瑤模樣的年瑤,接回王府的時候。


    那時的年瑤,是被太傅府驅逐出了族譜,被趕出了家門,因為前一晚為了陪溱王在火場裏找尋王妃的關係,所以後來被倒下的大門給砸到了雙腿,故而,是身負重傷,混跡在乞丐堆裏苟延殘喘,也是滿身的髒汙,還幾乎是命懸一線。


    要不是那小瑤跑到了溱王麵前磕頭求救,溱王幾乎也差不多要認不出那倒在乞丐堆裏盡是汙穢血跡的年瑤來。


    然而,若把現在的年瑤和那次的年瑤做對比,溫子若隻覺得,現在的年瑤要比當初淒慘的何止千倍萬倍。


    現在想來,那時的年瑤確實很慘,但是她絕對慘的會讓人忍不住泛起憐憫和同情心,令人忍不住我見猶憐的心態。可麵前這個躺在地上的年瑤,怎麽看,都除了隻會令人作嘔,還是隻會令人作嘔,不但泛不起男人的任何同情憐憫心裏,反倒還會讓男人恨不得從來就沒見過這麽惡心的東西……


    當溫子若在這樣愣愣的打量年瑤的時候,年瑤那一直無神的眼睛,忽然轉動了一下,空洞的眼珠子,正朝溫子若看了過去。


    配著這樣一張醜陋惡心的臉,即便隻是這樣轉動眼睛,都會令人不自禁的起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溫子若就被她這舉動駭了一跳,腳下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


    “溫……溫公子……。”許是長久沒有說話,還是因為太久沒有喝水的關係,年瑤張嘴說話,那幹裂的嘴唇一張一合時,都會牽出令人惡心的涎絲。


    這聲音也特別的難聽,比起以前好似清泉般的天籟之音,現在這簡直嘶啞破碎的連烏鴉的聲音都比不上。


    她說話的同時,還對溫子若,伸出了枯朽如樹枝般的手,清晰可見她那長長的指甲裏,還滿是黑漆漆的汙垢。


    這樣的手,簡直與惡鬼的爪子一樣悚然和惡心。


    溫子若又嫌惡的往後跳出一步,真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真的是瑤王妃?”


    原來他還想直接叫她年瑤的,但是現在畢竟旁邊還有人,他這個在府裏有地位的人,當然不能先壞了規矩,就算現在的年瑤已經讓王爺厭惡透了,可隻要她的頭頂上還頂著瑤王妃的稱號,那她就還是瑤王妃。


    然而溫子若沒想到的是,他的這聲雨王妃聽在年瑤的耳朵裏,卻聽出了別樣的意思。


    “是……我是……我是……。”年瑤眼睛一亮,當即用枯瘦如柴的胳膊拚命的將自己從地上撐起,全身都在發顫,“秦哥哥……秦哥哥……是秦哥哥……讓……讓你來的?”


    看著她顫顫巍巍的樣子,溫子若幾乎相信,如果現在有一片落葉落到她的身上,估計都能把她給壓垮了。


    因為丁叔說了,的確是王爺吩咐他過來接手這邊的事情的,所以溫子若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是,是王爺讓我來的。”


    說著話,他的視線一直還在年瑤的身上停留,當然,他這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他覺得奇怪,年瑤身上似乎根本沒有什麽傷痕的樣子,也不像中毒,既然沒有餓死,那怎麽就短短的三年期間,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聽到溫子若的回答,年瑤的雙眼就更亮了,似乎整個人,瞬間就容光煥發了一樣,“那……是不是……王爺他答應……答應放了……放了小瑤了?”


    說著這話的同時,年瑤滿含希冀的眼,就看向了對麵,一個陶瓷的大缸。


    溫子若也隨著她的視線,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大缸很大,約有半個人那麽高,普普通通的,倒是沒有什麽惹眼的地方,但是偏偏溫子若的視線轉了過去之後,瞳孔就流露出了驚色,眼睛一眨不眨的,半天也沒有將視線收回。


    而循著溫子若的視線望去,便能發現,實際上溫子若的視線並不是放在了那隻大缸上,而是盯在了大缸細小的缸口上,那招搖在外的一顆人頭!


    簡直就是有種說不出的驚悚——


    然,比起年瑤的落拓,這顆人頭看起來,卻實在要比起年瑤來,要保養的好得多,不僅收拾的幹幹淨淨,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從那張洗的白淨的臉上更不難看出,不但被保養的很好,甚至是還被養的白白胖胖,胖的幾乎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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