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為了裝可憐,把自己裝成自己最討厭的小白臉便罷,他是連自己的傷勢都不惜利用了一把,差點沒疼死他,血都要流幹了——


    一點效果都沒有也就算了,反倒盡招人煩了,真是要氣死他了!


    這剛從南苑的牆頭翻進去的溫子若聽到這話看到這番動靜,嚇得腳下一滑,就這樣不慎跌進了南苑的牆裏麵。


    正好推著輪椅到了院子正中的秦放聽到聲音,一扭頭,就恰恰看到了跌了個狗吃屎,甚是狼狽的溫子若。


    若是換了旁人,難得看到花爺這樣狼狽可笑的樣子,定然會忍不住捧腹大笑,可溱王卻恰恰相反,非但不覺得溫子若那狗吃屎的樣子有多好笑,反倒臉色一沉,簡直比要下大暴雨前夕的陰沉天空還有可怕三分。


    溫子若本來還想裝個可憐認個慫什麽的,現在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家王爺投射過來的不善視線,說什麽也裝不出來了,隻得畏畏縮縮的從地上爬起,顧不得差點被摔到脫臼的下巴有多痛,朝著自家王爺努力的咧嘴一笑,“嘿嘿……嘿嘿嘿……王爺那個……那個我隻是爬牆的老.毛病犯了……這剛好又碰到想來瞅瞅您的傷勢,所以這不一時手癢……。”


    秦放沒有像平時那樣對溫子若發火,或是動不動就很沒人性的拳腳相向,而是也對溫子若回了一個微笑,隻是這笑怎麽看怎麽覺的滲得慌,“不就是想來感激本王沒有將昨晚之事吐露出去,讓你在王府眾人心中既保全了顏麵,又在丁叔麵前保全了一身的好皮麽?沒關係,本王現在就給你小子一個機會,讓你能好好的報答本王。”


    溫子若實在被自家王爺這笑容笑的全身發毛,心裏又清明的知道自家王爺糖公雞的德性,那是隻有進沒得出的,哪怕隻是受了這祖宗的一丁點兒好處,要不能掏心掏肺的給十倍的還回去,那下場一定比原來的那個還要淒慘——


    打了個哆嗦,溫子若隻好硬著頭皮,涎著臉笑的討好,佝僂著身姿,儼然一副狗.奴才樣子小跑到溱王跟前,“爺,您吩咐,您盡管吩咐,甭客氣!”


    秦放伸了一記懶腰,遂,才抬手懶懶的指向了被自己發脾氣摔到了院中那棵茶花樹下已經碎的四分五裂的藥罐子,“去,給本王再找一個更好的新藥罐子來。”


    溫子若沒想到活兒居然這麽簡單輕易,生怕自家王爺的賴皮性子一上來,又立刻否認了,於是在溱王話一說完,就連忙興高采烈的應聲,“得嘞,小的這就去也~”


    說著,便腳底抹油似地趕緊往院子外奔去,生怕自己多呆一刻,就會被自家王爺冠上懶惰的欲加之罪,從而再給他找一個無比恐怖的任務玩死他……


    瞧著溫子若逃命似地往南苑外奔走,溱王對著溫子若很快就要消失的背影譏誚一笑,“哼,敢戲弄本王,昨晚的事情還沒找你小子算賬呢。正好,新帳舊賬,本王就給你好好的算算。”


    躺在睡榻之上輾轉難眠,水玉幹脆隻能睜著眼睛,望著屋子的穹頂發呆,臉色不好的麵孔之上,浮著一層恍恍惚惚的表情,不知道是在想什麽,想的如此出神,好像魂不附體了一樣,偶爾有時,嘴角會不經意的露出微笑,又有時……會顰眉憂鬱。


    直到屋外突然漸起的喧鬧聲,似乎打斷了她的思緒,令她眉尖一蹙,但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反倒,像是鬆了一口氣,給人的感覺就好剛才她沉浸其中的回憶,並不是什麽讓她值得愉快的事情。


    閉上了眼睛,這樣沉靜下來的氛圍,令她愈發的能聽清了外麵的喧鬧是怎樣的一回事。


    “快點,磨磨蹭蹭的,水都要燒幹了,你小子怎麽這麽沒用,連燉藥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本王還要你何用!”


    這是自己最討厭的家夥的聲音,就算是化成了灰,水玉也認得。


    她現在就覺得好笑,這混蛋明明自己剛才的藥都給煮糊了,現在還好意思罵別人沒用,還真是沒臉沒皮,臭不要臉的家夥!


    “你怎麽一下子放這麽多水啊,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的腦子是不是被豬拱了!”很快,這討人厭的聲音又隱隱約約的透過窗縫,傳了進來。


    “……。”水玉很是無語的撇了撇嘴,這家夥好歹也是個皇子出身,現在又是個王爺,怎麽說話這麽難聽,一點教養也沒有,哪裏有身為一個貴族的自覺,她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這家夥從裏到外簡直就是一個爛透了的爛人呢?


    嘶……這仔細一回憶,以前他給她的一麵多數是裝瘋賣傻的樣子,她幾乎很少和‘正常’時的他多有接觸和相處,沒過多久,後來彼此也鬧掰了。


    這樣一想,彼此總是存在著猜忌,彼此總是難以給予對方信任,那都是沒有理由的,因為自始自終,兩人的坦誠相待,是那樣少得可憐……


    再轉念一想,兩個人一個似冰,一個似火,冰火難容本就是天理,何況還是兩個從來就沒有對彼此坦誠相見的夫妻呢?


    念及此,水玉忍不住的歎了口氣,神色複雜,幾度變幻。


    屋外頭的秦放,依然還在忙得不亦樂乎,不,確切的說,是一邊指揮著溫子若,還一邊看溫子若出糗看的不亦樂乎。


    “誒誒,火快要滅了,趕緊的,再燒大一點。”懶懶的仰躺在輪椅上,秦放懶散的指了指離他五步開外的一字排開的一大堆正在冒煙燉藥爐子中的一個,翹著二郎腿的得色樣子,別提有多頤指氣使了。


    在絕對不少於是個藥爐之間忙的暈頭轉向的溫子若幾乎都快要找不著北了,順著自家王爺指尖所指的方向,愣是就沒找到那個所謂快要熄火的藥爐子,這轉來轉去的尋找,別看現在是冬天,這一通下來,他早就已經滿頭大汗,全身都在冒汗了。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內心是有多麽的崩潰,不是說好了就拿一個新的藥爐子過來就算報答他老人家所謂的恩情了嗎?現在居然又找人搬了十幾個過來,還架了這麽多藥爐,就讓他一個人像條狗一樣的忙活,還必須每一爐的藥材都不許燉壞燒糊,不然就要找明了來評判評判!


    府裏誰不知道的明了那就是惜藥堪比惜命的主兒啊,讓他來評判,那不就是等於一腳把他踹進了火坑裏嗎?明了那各種毒死人不償命的毒藥試驗正好缺人,他可不想做這倒黴催的替補啊啊啊——


    事情都這麽明顯了,他溫子若要是再看不出自家爺分明就是想要借此惡整自己,那他就是個白癡了!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當年隻是一句戲說的玩笑,現在卻成了自己被懲戒的導火索,怎麽想怎麽都欲哭無淚啊……


    “仰天發什麽呆,還不快點,那爐藥就要燒幹了。”秦放還在那搖著自己的手指頭,一會指指這,一會兒又指指那兒,不知道的看到他一臉莊嚴無上的表情,還以他在指點江山似地,“別怪本王沒提醒你小子,明了待會就要過來請脈,這明大人呐,好像最討厭別人浪費他心愛的藥材了。”


    溫子若趕緊收起自己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姿態,趕緊又恢複了一臉狗腿的樣子,在十幾藥爐之間,又不斷的徘徊忙活了起來。


    見這小子還算聽話,溱王滿意的翹了一下嘴角,然後悠哉悠哉的放下了自己翹起的那隻二郎腿,又恢複一臉但見花開花落就要好好傷春悲秋一把的孱弱憂鬱樣兒,溫吞的推著輪椅,就往廚房的那頭行了過去。


    溫子若瞥見自家爺這幅德行,不由嘴角抽搐。


    不是說他的法子不頂用,現在還跟個萬惡的地主一樣壓榨他這個的可憐的屬下,就是為了肆意報複,那現在幹麽還要又裝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兒,這是要給誰看呐!


    到了廚房門前之後,秦放有氣無力的對裏麵忙活的白茶和桃枝問道:“本王要你們準備的粥,可有煮好了?”


    兩個丫鬟沒想到王爺會突然親自登門,還以為他是等急了,趕緊誠惶誠恐的行禮回話,“回王爺,已經做好了,奴婢這就給您盛。”


    說著,兩人有些手忙腳亂的趕緊揭鍋蓋,拿碗盛粥,就算因為慌亂而被不小心燙到了,兩人也隻能咬唇忍著,生怕自己錯了一點兒,就會惹到今天這個太不正常的自家爺。


    秦放懶懶的掀了掀眼皮,涼涼的看著兩個手腳慌亂的丫鬟,忽然覺得,果然還是杜嬤嬤這樣的老人兒好,辦事利索幹淨,從容不迫,要是把嬤嬤又重新指派給她,自己也能夠放心點。


    隻不過,從昨兒個嬤嬤一直對她的態度來看,又覺得這樣恐怕很不妥,搞不好嬤嬤還會不知道做出什麽不好的舉動來。


    想到這,秦放頗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沒辦法,她既然不想以曾經的身份示人,他也不能再做狠心的事,去殘忍的拆穿她,不然,又會傷害了她不說,隻怕……又會像以前一樣,把她非但沒有捆綁在自己身邊,反倒把她越推越遠了。


    所以,他不能再重蹈覆轍。


    因為他現在,已然承受不起,再次失去她的後果……


    正當溱王如此出神時,白茶已經端著盛好了的瘦肉粥,到得溱王跟前,屈膝福身道:“王爺,奴婢該端到哪裏?”


    雖然猜想八成這是要做給屋子裏的那個人用的,可是不敢貿然,還是先問一遍的好。


    秦放回神,然後將手伸向了白茶手裏的托盤,“給本王。”


    白茶猶豫的看了自家王爺那故作殘廢的雙腿一眼,怕他拿著這燙呼呼的粥不方便,可礙於自家王爺的語氣和表情太過不容抗拒,她也隻好默不作聲的把托盤遞到了他的手上。


    接過托盤後,秦放直接擱到了自己的膝蓋上,然後打了個轉,推著輪椅開始往主屋的方向而去。


    白茶眼見自家王爺離得遠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倒是後麵的桃枝忽然湊了上來,到了她的耳邊低語議論,“誒,這麽些年也沒見王爺這樣過,你說屋裏那人,到底是誰呢?看王爺的架勢,八成是要讓這人直接取代已故的王妃了吧?”


    白茶小臉一僵,表情染上哀色,目光的變得飄忽起來,“活人……真的可以取代故去的人麽。”


    都說死去的人是最難以取代的,可從王爺的言行來看,這樣的話,恐怕不久就將要被打破了吧?


    呃,運著那碗粥,秦放一路回到了屋子裏,剛進內室時,就看到水玉正望著處在她對麵的那扇軒窗下,一株隻有葉沒有花兒的茶樹盆栽發著呆。


    盆栽就是一個好處,它不會長大,甚至有的品種,會一直持續著它本來的樣子,直到活不下去了,直到死亡。


    秦放也隨之望了那株茶樹盆栽一眼,它的一點沒變,讓此時的情景看來,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全都沒變,一切……仿佛還是昨天。


    水玉很快感覺到了有人進來,一個激靈,視線循著感覺望去,便看到了正杵在那道青靄帷幔前出神的秦放,尤其見他視線所及的地方,正是自己剛才望著的那株茶樹盆栽,心下一個咯噔,生怕他看出什麽來,表情有瞬間的慌亂和不安,就像被人抓到了錯處的小偷心情一樣。


    雖然昨晚已經被他咄咄逼人的逼問,但是她以為自己不鬆口,那他永遠也隻能是懷疑,絕不可能確認,她就是……年玥。


    “溱王……又來找我何事?”免得這廝腦子裏又在聯想著什麽,水玉先下手為強,想著早一步的擾亂他的思緒最好。


    秦放被她的聲音拉回神智,腦海之中堆砌而起的美好回憶之城,頃刻的土崩瓦解,他麵露惋惜,回眸望向了她,但見她麵目之中對自己的都是不耐之色,又不由得落寞起來。


    “我……隻是來給你送吃的。”垂著眸子,萬般傷感的情懷被他這一低頭一垂眸的姿態,彰顯的淋漓盡致,幽幽的推著輪椅,往睡榻的方向很小心的靠了過去,“等你吃完……我就走。”


    “……。”水玉很鬱悶,不管這男人是裝的也好,還是真的也罷,她都不得不承認,他這可憐樣兒,還真是裝的深入人心,尤其是他那副‘我很委屈但我就是不說’的樣子,簡直就是讓人……真想恨不得胖揍他一頓!


    不是說他最討厭小白臉了嗎?現在甭管是病了還是傷了,倒是快去吃藥治療啊,在這扮什麽柔弱裝什麽可憐啊!她還真想給他一個相當中肯的建議,“你不去當戲子,還真特娘的可惜了……。”


    別怪她爆粗口,她實在是已經受不了這個瘋子了,突然覺得,他還是變成以前那個正常的他,無賴也好,耍潑也罷,總比現在這樣別扭的樣子,要好的太多。


    再看看他擱在膝蓋上的那碗粥,她真想直接抄起來,然後一下蓋到他的頭頂上去——


    他這哪裏是來送吃的,分明就是來倒她的胃口的吧!


    對於她的建議,秦放聽罷,不以為恥,嘿,還反以為榮,驀地抬頭,一臉驚喜的望著她,“真的麽?”


    “……。”不想再等之後了,水玉直想現在就把這個神經病給攆出去。


    “如果我真的去做個戲子,你可會來捧場?”秦放笑眯眯的湊上前去追問。


    “滾!”水玉簡單粗暴的終於把自己憋了太久的心情給詮釋完畢。


    一個下午就這樣吵吵嚷嚷的結束了,到了晚上,水玉已經是累極了,加之飯吃得少,藥卻喝得多,人都被藥給灌的昏昏欲睡,愈發的提不起精神。


    還好的是,秦放這混蛋除了三餐用膳時會來煩她一下之外,其餘的時間也不知道去忙活什麽去了,她也不想知道,為今隻想趕緊養好傷勢,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這個已經神誌不清的瘋子——


    然,就在她準備閉上眼睛,想著好好的能睡上一覺時,忽然隻覺眼前一花,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榻前,而與此同時,一把冰涼鋒利的劍,已經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即便看不見,水玉皮膚上的刺痛已經在告訴她,劍不但削鐵如泥,還塗了劇毒。


    真是一會兒都不得消停!她不耐的蹙起娥眉,視線冰冷的鎖視在了榻前的黑衣人身上,眸子微微眯了起來,“錦衣衛。”


    難怪,能輕易的躲避溱王府中的親衛和暗藏的影衛,如入無人之境的到了這裏。


    黑衣人愣了一下,沒想到的自己竟然一眼就被躺在榻上虛弱無比的不男不女看穿,漆黑的瞳仁裏,不由泛起了濃烈的殺意。


    “玉公子真是好眼力,好見識……。”隨著嬌媚清靈的聲音響起,一個被黑色鬥篷包裹的身姿曼妙之人,就從黑衣人身後信步走了出來,很快,這人緩緩抬起了頭,讓自己那張隱在鬥篷之下的臉,一點點的展現在了水玉的眼前,“也難怪,王爺竟然要被你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迷得如此神魂顛倒了。”


    水玉臉上滯了一下,隨即,漸露出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神色來,挑眉勾唇,一氣嗬成,“靈貴妃大駕光臨溱王府,真是令王府蓬蓽生輝,沒來得及去迎接貴妃娘娘您……倒是失禮的很。”


    想來近兩天過度高調的出現在郡主的婚宴,又在薄相的生辰宴上,實在是太過惹眼不說,這又被一個更惹眼的溱王公然的死纏爛打,說不會有謠言很快傳遍整個京都,她當然是不信的。


    而她親近的這些人,又剛好是龍椅上那位正時刻都在盯著這些人動向的目標——這般想來,她的這位好庶妹能這麽快聽到這有的沒的的那些流言蜚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年靈被水玉這幅儼然已經是溱王府的另一個主人的說話口吻給立刻激怒了,上前抬手就在水玉的臉上扇了一巴掌,“賤人!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在本宮麵前以溱王府的主子自居,耀武揚威!”


    礙於脖子上被橫了一把抹了劇毒利劍的關係,水玉根本容不得反抗,何況現在渾身是傷還老.毛病又犯了的她,根本也反抗不了,隻得白白的挨了這一巴掌,臉蛋都被打的偏了偏,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上,很快就浮起了五根紅彤彤的指印。


    水玉用舌尖舔了舔被打破的嘴角,眸光一寒,眼角卻帶著和嘴角再次牽起的同樣充滿譏誚意味的笑,斜睨向年靈,“我若不是個什麽好東西,那身為皇帝身邊,一個半夜深宮不住,卻要跑到自己夫君的胞兄府裏的宮中妃子的你,又是個什麽東西?專給皇家人披紅帶綠的共.妻麽?還真是新鮮呢。”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再度扇在了水玉的臉頰上,這一次顯然比剛才更狠,打的水玉嘴角直接流下了一縷血跡。


    年靈氣勢洶洶,顯然怒火已經被水玉挑釁到了極致,抬起的手因為過分盛怒而顫抖的指向了水玉的那雙眼,輕蔑鄙夷的冷嘲熱諷,“至少本宮還是出身高貴,被陛下欽點的貴妃,更是一個活脫脫的女人!你算什麽,不過一個長得似模似樣,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肮髒東西而已,就憑你,也配住在這裏?要不是你有這雙眼睛,你以為溱王哥哥會多看你一眼嗎?少惡心人了你,你這下賤胚子!”


    尖銳的怒罵說到這裏,年靈忽然的一頓,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目光已然陰森的落到了水玉的那雙眼睛上,“本宮倒是要看看,沒了這對招子的你,要是丟進南湘館裏,還能不能勾.引男人。”


    說罷,年靈便對身邊的黑衣人一伸嫩白的右手,黑衣人無言,立刻從腰上的精細武器袋中,抽出一把匕首就交到了年靈的手裏。


    水玉目光一利,視線一眨不眨的盯著年靈那張因為過度濃妝豔抹而笑的顯得格外詭異扭曲的臉,冷笑宛然,“敢動本莊主的後果,你可要想清楚啊,靈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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