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荼,你還真的是有夠殘忍的,枂枂怎麽就會是你女兒,要是是我女兒多好。”百裏喬墨說道:“要是,我的小枂枂是我的女兒的話,她就算是要上天,我都親自給她搬梯子。”


    百裏荼冷眼的掃過百裏喬墨,百裏喬墨笑眯眯的對著百裏荼。


    百裏荼冷聲,“你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一個江山都玩不穩,還行玩另一個江山。”百裏荼的話一說完,百裏喬墨頓時就跳腳的抗議了起來。


    “荼荼,你這可是人身攻擊,你這是瞧不起我。”


    百裏喬墨不樂意了,被誰說都行,就是不能被荼荼這般說。


    “荼荼,我那是不願意現在血流成河,我現在隻是想看戲。我才不是不能處理這些,我不讚成荼荼的話。”


    墨寶看了一眼自己像白癡的少主,心中又一次的感覺下一次自己還是別跟少主出來了,簡直就是丟他這個屬下的臉。


    百裏荼冷眼橫掃百裏喬墨,對於百裏喬墨這般白癡的模樣,已經懶的跟他廢話了。


    百裏喬墨鬱悶了,他這是被自己的荼荼給嫌棄了。


    “墨本。”百裏荼淡聲,“把撤藩的事情送給枂枂,告訴她,好好的把此事處理一下。”


    “是。”墨本從暗中走出來,連忙的應聲了一下,隨後對著百裏荼跟百裏喬墨作揖了一下,轉身快步的離開。


    百裏喬墨看著墨本離開的身影,頓時好奇的問百裏荼。


    “荼荼,你這是準備做什麽?讓枂枂來決定撤藩嗎?”


    “她暫時還沒有那個本事。”百裏荼淺聲,“隻是想知道那丫頭的反應。”


    百裏喬墨滿是懷疑的看著百裏荼,百裏荼大步的離開。


    百裏喬墨看著百裏荼離開的身影,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邪魅的血腥的笑意來。


    荼荼,你說我應該說你什麽好呢?你對任何人都能冷血,為什麽就不能對我的小枂枂冷點血呢。


    你確定你不是在幫助小枂枂?倒是真的很好奇,你想把小枂枂到底捧到什麽位子上去。


    當要撤藩的事情傳到柳枂枂耳中的時候,柳枂枂正在自己的院子裏閑著無聊的跟糖果兩個人蹲在院落裏麵看著螞蟻搬家。


    柳枂枂仰頭的看著麵前的墨本,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說皇姨父今天讓大臣在朝堂上提出撤藩的事情,朝堂上有很多王公大臣們反對?”


    墨本淺聲,“是,據消息得了,有三分之一的人直接的開口反對撤藩,堅持撤藩的就隻有幾個大臣。剩餘的,都選擇觀望。”


    “這消息是誰送出來的?皇姨母還是小哥哥?”柳枂枂問墨本。


    “這事墨本就不太清楚了,是暗衛的人送到了主子那,主子讓墨本把消息送給小主子。”


    “義父?”


    柳枂枂站了起來,有些不確定的看向眼前的墨本,似乎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


    柳枂枂微微的蹙眉了一下,歪著腦袋的想了一下的開口。


    “義父向來不喜歡我參與這種毫無意義的權利爭鬥之中,怎麽這一回卻讓你把消息送給了?”


    柳枂枂想了想,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義父的意思。


    “墨本,你先回去告訴義父,就是枂枂知道了。”


    “是。”墨本應聲,隨後快速的消失在柳枂枂的眼眸前。


    糖果感覺出柳枂枂似乎很是煩惱,伸出舌頭的舔了一下柳枂枂的手,用自己的頭顱拱了拱柳枂枂的身子。


    柳枂枂一巴掌拍開了身邊討好自己的糖果說道:“糖果別鬧,我現在在想事情。你要是無聊的話,自己先去玩。”


    糖果搖了一下尾巴,隨後端坐在柳枂枂的身邊,陪著柳枂枂想事情。


    柳枂枂坐在小院裏麵雙手拖著下巴的望著天空,糖果坐在她身邊沉默的陪著她。


    柳枂枂想不通的是,自己的義父為什麽要讓自己來考慮這個問題。義父不是說,自己隻要懂一切,明白一切就好。現在自己還小,不要過多的參與這些。


    而且,藩王的事情,可是涉及到國之根本的事情,這樣的事情義父一般的都不會讓自己去參與。


    偶爾的,隻有皇姨父跟大臣們議事的時候,自己在旁邊的話會聽聞,然後被皇姨父問幾句。


    自己倒是可以有自己的見解,可是那也隻是見解罷了。


    柳枂枂換了一隻手的托著自己的腦袋,側頭的問身邊一直坐著的糖果。


    “糖果,你說義父這是什麽意思啊?”


    糖果站起來,搖了搖尾巴的對著柳枂枂舔了舔,隨後狼嚎了一聲。


    柳枂枂頓時黑臉,又亂嚎,再這樣下去京城又非得雞飛狗跳了不可。


    嚎……


    難道說……


    柳枂枂眼前一亮的高興的說道:“糖果,我知道義父是什麽意思了。”


    柳枂枂跳了起來,對著糖果說道:“走,我們去找小哥哥。”


    柳枂枂快步的往外麵跑去,糖果搖著尾巴的跟在了柳枂枂的身後。


    柳安康正從自己的院子裏走出來,就看到急衝衝的似乎要出去的柳枂枂,開口叫住了她。


    “枂枂,這般忙的是準備做什麽去?”


    柳枂枂聽到有人叫自己,停住了腳步的側頭看了過去,見到是柳安康的身影,連忙的開心的上前去。


    “小叔叔。”


    “枂枂,這會急急忙忙的是準備做什麽去啊?”


    “去找小哥哥。”柳枂枂笑眯眯的說道。


    “七哥?”柳安康說道:“這會,你小哥哥應該在皇宮。”


    “皇宮。”柳枂枂愣了一下,隨後笑眯眯的說道:“我知道了。”


    “枂枂,你的禁足還有幾日,你不會現在就準備進宮去找小哥哥吧。”


    柳枂枂點點頭,她就是現在要進宮去找小哥哥啊。


    “枂枂,今日皇上的心情可能不好,還是不要進宮了。”


    柳安康看著柳枂枂,不太想她進宮正好撞到這槍口上去。


    早上,皇上在朝堂隻是拂袖氣的離開的事情,現在可是大家私下裏麵都傳開了。


    這撤藩可是大事,藩王就像懸在皇上頭上的最後一把利刃了。如果不把藩給撤了,皇上又怎麽可能睡的安穩踏實。


    這會,皇上為了這撤藩的事情,跟那些跪在宮裏麵的大臣正耗著呢。枂枂去的話,指不定會出什麽事了。


    這樣的風頭上,還是避免一點的好。


    “我知道。”柳枂枂說道:“我就是知道皇姨父心情不好,所以才想去找小哥哥。沒有想到,小哥哥卻快枂枂一步的先進宮了。”


    柳安康聽柳枂枂這般說,微微的震愣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沒有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這意思是,她就是為了撤藩的事情進宮的?她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王公大臣們跪在皇宮之中求皇上不要撤藩,又有多少王公大臣們讚成皇上撤藩的跪在地上求皇上撤藩。


    還有更多的是,那後宮有牽扯到朝堂之上的主子們,又有多少跪在那裏求著皇上三思。


    這件事,都差不多鬧翻了整個皇宮了。這會枂枂再進去插一腳,到時候萬一讓堅持撤藩的丞相大人給幫了倒忙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枂枂,撤藩是國之根本的大事,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其中的,還是不要去皇宮為好。你現在還在禁足,要是皇上一個不悅的,你就會惹禍上身的。”柳安康分析的說道:“這種大事,就連你爹爹跟娘親都沒有開口,你隻是一個孩子。懂嗎?”


    柳安康希望枂枂能明白自己這話的意思,那是皇家的大事,是牽扯到各個藩王的大事。她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不要在裏麵隨後的搗亂了。


    就算她深得帝王的恩寵,可是也不會因為這點恩寵就能讓她可以麵對這些。


    他擔心,現在的皇上正在火頭上,到時候別拿枂枂的事情大題小做了。


    “長安王可有出聲?”柳枂枂問柳安康。


    “暫時還沒有。”柳安康說道:“枂枂,此事我們在府裏等消息可好,不要讓你爹爹跟娘親,還有小哥哥他們擔心。”


    “我知道。”柳枂枂難得跟柳安康認真的說道:“小叔叔,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我會處理好的。”


    “枂枂。”


    柳安康對於柳枂枂如此倔強的模樣,一時間倒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了。畢竟,分離的五年,他並不是真正的太過了解她的性子了。


    “小叔叔,你可有想過,為什麽長安王到現在都是沉默不開口?”柳枂枂問柳安康。


    “這事牽扯到長安王的利益,就算他是皇上的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弟,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就做出任何的決策來。”柳安康想了一下之後,分析給柳枂枂。


    這站在常理之上,沒有人願意把自己手指的一切都全都拿出來拱手相讓的。


    這送的可不是一件衣服,一件什麽寶貝,而是至高無上的一個藩王的權利。


    如果答應撤藩,那就是他們隻有王爺的身份,再也不能在藩地擁兵自重了。如果再有兵權的話,那可就是謀逆的身份了。


    到時候一個撈的不好的話,自己的一切可就全都搭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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