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枂枂要讓百裏荼一下子娶二十個女人回東廠?”金瑾瑜吃驚的說道。


    “這應該是百裏荼的意思,我感覺枂枂隻是一個孩子,應該還不至於能想到這些事情。而且,康裕王朝的律例,那麽厚厚的幾大本的,別說是枂枂了,就算是我們幾個,也不一定能逐字逐句的把它給完完整整的給背出來。枂枂可是一天學都沒有上過的孩子,此事應該不太可能。”


    柳安康覺得,不是自己不相信自己的這個侄女,而是著壓根就不是一個孩子能辦到的事情。


    宇文崎澔想,如果是自己不曾親眼看到枂枂說這話的時候的模樣的話,光聽到這個話題的時候,自己也會下意識的以為這隻是百裏荼的安排,而枂枂隻不過是百裏荼傳達意思的一張嘴罷了。


    可是,當自己親眼看到枂枂的所作所為的時候,他不禁有些懷疑,這一切真的隻是百裏荼的安排,而不是枂枂的自作主張嗎?


    那模樣,哪裏像是被一個人安排著做事的模樣,那就是她的本色出演。


    “是枂枂的意思。”宇文崎澔淡聲,隨後不管眼前的金瑾瑜跟柳安康的詫異的說道:“枂枂,跟我們在邊境想像的不太一樣。”


    金瑾瑜說道:“我在府裏的時候,父親也跟我說枂枂不是一般的孩子,不能用一般的思維去猜測跟看待枂枂的所作所為。更多的時候,可以不把枂枂當成是一個孩子。聽我父親說,枂枂對時政之事甚是有心,也因此十分的得皇上的喜愛。”


    “如果,七皇子所說這件事是枂枂提及的話,我們倒是真的要好好的重新審視一下這個在百裏荼跟皇上麵前三五年的枂枂了。她,有些時候跟我記憶中的二姐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金瑾瑜想起,自己曾經的二姐也是如此。


    聽父親曾經說過,自己的二姐還是十來歲孩童的時候,就開始跟父親商議著帝王奪嫡的事情。後來,更是為了能搶奪兵權之力,硬是女扮男裝的代父出征的上了戰場,而且還一路破關斬將的打的多少部落聞風喪膽的,統一了多年來動蕩戰亂的邊境,獲得了女將軍的名號。


    二姐本就這般厲害,如果二姐有心的想把枂枂也培養成這般的話,枂枂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倒是感覺不足為奇了。有這樣的娘親存在,又何須擔心沒有這樣的女兒存在。向來,虎父無犬子,虎母難道就會有犬女嗎。


    柳安康說道:“大哥也跟我說過,枂枂這個孩子有些特殊。平日裏跟一般的孩子並無大異,隻是有的時候牽扯到有些事情的時候,就不能以一個孩子的身份來定義她了。”


    柳安康隨即又說道:“聽大哥說,曾經枂枂做過一件很離譜的事情。好像,是枂枂曾經拿過皇上的朱砂幫皇上批閱過奏折。聽說,當時是皇上身體有漾,批閱奏折的時候突然昏倒,嚇的是陪同的李公公束手無策。枂枂宣了太醫,然後讓李公公一同陪著自己,把那讓皇上急火攻心的奏折給批閱了。”


    柳安康說道:“那奏折,就是去年我們要求滅了雪域邊緣的那個部落,順便的繞到最富有的東西去的奏折。順便的,因為二皇子的舅舅這個副將不聽軍令,而讓軍機失誤,造成無數我康裕王朝的男兒葬送性命的事情。”


    “我記得,當時我們送的奏折是要求就地斬殺副將,以告慰埋骨他鄉的士兵之靈。”金瑾瑜想了一下的開口說道。


    “那一筆同意的朱砂,就是枂枂親手寫上去的。快馬加鞭的送到軍營的聖旨,就是枂枂親手寫出來的。”柳安康淺聲,說的卻有些心驚肉跳的。


    當時,他聽到自己大哥提及此事的時候,聽的也是心驚膽顫的。


    去年的時候,枂枂才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她怎麽有那膽量去握起那一杆朱砂筆的,又是怎麽有那膽量的可以落筆的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的。


    “枂枂……”金瑾瑜微微的震愣了一下。


    當時他拿到那答複的時候,還有些詫異為什麽這奏折上的字不太一樣,隻是也沒有多想。畢竟,皇家的聖旨,應該不會有誰無聊的去偽造的殺一個副將。而且,那聖旨是真的,並沒有任何造假的地方。


    沒有想到,那上麵他當時看的不對勁的字,竟然會是枂枂寫的。


    “據說,枂枂為此被罰的也不簡單,丟了差不多半條命。”柳安康說道:“百裏荼當時知道枂枂擅自動用皇上的東西,而且還下了聖旨,親自負荊請罪的以養不教父之過的理由,求皇上賜他一死。”


    “柳妃娘娘跪在宮門前,就像如今的這些王公大臣一般,求皇上開恩。”柳安康說道:“枂枂好像當時跪在皇上的龍床前說了句:枂枂可以死,但是軍中士兵士氣不能沒有。一個副將明知道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卻還是一意孤行的要如此不聽他人勸住,讓無數士兵為他喪命。這樣的副將,理應該殺。皇姨父為此身心受損,如果枂枂等皇姨父醒來再思考此事的話,現在等著出兵的其他將領,又怎麽能帶著那些失去了士氣的士兵打的勝仗來保家衛國。明知道會丟命而出戰,那就是對老百姓的不負責,對康裕王朝不負責。他副將是人,難道那些鐵錚錚的為我康裕王朝送命的男兒就不是人嗎?枂枂不悔,不悔在皇姨父昏迷的時候擅自動用皇姨父的東西。枂枂,甘願接受皇姨父的任何懲罰,哪怕是皇姨父要了枂枂的腦袋。”


    一個孩子,一個理應是什麽都不懂的懵懂的孩子,卻說出了男兒都無法說出來的話。這樣的枂枂,其實真的很不一樣,也很不一般。


    宇文崎澔心中有一絲的複雜,他真的不知道枂枂為何是這般模樣。


    “我們,倒是真的沒有了解過枂枂。”金瑾瑜淺笑了一下的說道:“還記得我們剛回來的時候,枂枂出現在城門前對我們的各種嫌棄。那個時候還想著,二姐怎麽把枂枂教的跟一個野猴子似的。後來,慢慢的發現,二姐教出來的不是一個野猴子,而是一隻野豹子。一個跟二姐很像的野豹子,又跟百裏荼很像的狩獵者。”


    “倒是有些為七皇子以後的人生有些擔心了,這樣的枂枂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七皇子的府邸裏麵相夫教子了。”金瑾瑜哈哈一笑的說道。


    “三哥,你難道不感覺枂枂這般有問題嗎?”柳安康淺聲,有些不敢相信金瑾瑜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


    金瑾瑜伸手,拍了拍柳安康的肩膀的說道:“你要是從小看著二姐長大,你就會知道枂枂的所作所為比起二姐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枂枂如此犯事,也隻不過跟她娘親小時候很像罷了。我記得你大哥小時候跟我二姐對著幹的時候,沒被我二姐少下黑手。最狠的一次,把你大哥給綁起來送到了當時選秀進宮的一個秀女的床上,差一點就被先皇給判腰斬了。先皇要不是惜人才的話,那裏還有我二姐。”


    宇文崎澔黑臉,柳安康心口一抽。他們實在想不出來,如今看著端莊秀氣的金雪蕁能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枂枂此事提起此事,應該也是不想皇上因為撤藩的事情逼急了那些藩王們來一個狗急跳牆。”金瑾瑜說道。


    “可是,撤藩的事情已經提及出來,如果此事知難而退的話,皇家的麵子放在哪裏,皇上豈不是顏麵盡失。”柳安康有些擔心的說道。


    “百裏荼能在這個時候惹這麽一出事來,估計他應該有對策。”金瑾瑜想了一下的說了出來。


    宇文崎澔沉思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我現在倒是不擔心撤藩的事情,我倒是有些擔心朝中有人跟藩王早就勾結了。到時候,撤藩的事情會引起內亂可就麻煩了。這會,使臣都在這裏。雖然父皇的意思有些扣押使臣跟一起同來的各國的王子,有震懾他們的意思,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可是,保不濟有的人不在乎這使臣跟王子而動亂,到時候內憂外患的卻有些麻煩了。”


    “就是不知道長安王心中是怎麽想的了。”金瑾瑜微微的蹙眉了一下隨後才開口。


    如若長安王同意皇上撤藩,而且還帶頭的答應撤藩的話,此事也就不會那般的麻煩了。如今,長安王卻在這個關卡上,選擇去皇陵,真的不知道他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二姐卻也會在這個時候陪著長安王一起去皇陵。


    雖然,自己知道自己的二姐跟著長安王是生死之交,是那種可以把彼此的後背交給對方的信任。可是,如今皇上要撤藩,著事情可不是一句生死之交就能掩蓋過去的。


    二姐,你到底是想做什麽?心中,可是有什麽打算?還是,你其實心中也不讚成撤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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