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枂枂的發絲很柔軟,比他想象中的還好柔軟。宇文崎澔想,是不是女孩子的發絲都是這般的柔軟如絲一般的模樣。


    給柳枂枂挽了一個發髻,隨後從桌子上找了一根珠釵點綴了一下發髻。


    柳枂枂摸著挽上去的發髻,有些不習慣的說道:“還是第一次挽發,有沒有我娘親的挽發好看?”


    柳枂枂說著,就連忙的竄了下去,跑到了鏡子麵前。


    看了一眼那一臉像猴屁股的自己,又看了一眼那被挽的毛毛躁躁的頭發,頓時心塞的跨臉了。


    “小哥哥,枂枂有這麽醜嗎?”柳枂枂可不喜歡的,伸手就把頭上的珠釵給拿了下來,開始拉扯頭發。


    宇文崎澔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也是第一次挽發,還是問了府裏伺候的丫鬟是怎麽挽發的。”


    柳枂枂拉扯頭發的手指頓了一下,隨後有些糾結在那裏了。她是不是剛剛的動作傷了小哥哥的心了?可是,小哥哥挽的頭發真的很醜。


    柳枂枂有些猶豫不決的帶著一絲妥協的說道:“那要不,小哥哥你再給枂枂挽好吧。”


    醜就醜吧,隻要小哥哥高興就好,明天她再紮一個漂亮的發型就好了。


    “枂枂,我給你梳男子的發髻吧。”宇文崎澔伸手,解開了柳枂枂的發髻。


    從他回來到現在,她一直看到的枂枂都是像男孩子一般的模樣。其實,那般爽朗的模樣的枂枂,比起這滿頭的珠光寶氣的枂枂要好看的多。


    那般朝氣蓬勃的樣子,還是挺好看的。


    宇文崎澔給柳枂枂紮了一個男孩子的馬尾,倒是感覺清爽幹淨的好看多了。除去那滿臉塗的是像猴屁股一般的跟她清秀的小臉不搭之外,倒是其他的還不錯。


    “把臉一下吧。”宇文崎澔有些實在看不下去的說道。


    這大婚是應該打扮的,可是把臉上給糊成這樣的,也真是枂枂能做到了。不知道剛剛是不是在來的花轎上揉臉的,揉的小臉花的跟花臉貓一般的模樣。


    柳枂枂點點頭,在宇文崎澔的伺候下,把臉給洗了幹淨。


    柳枂枂伸了伸懶腰,頓時感覺舒服多了。這要是把身上女子的喜服給換成平日裏穿的衣服就好了,不過現在不要滿頭的掛那些叮叮咚咚的走露響的腦袋重的珠釵就已經很好了,衣服就不強求了。


    看著清清爽爽的柳枂枂,宇文崎澔這才感覺舒服了。


    柳枂枂對著宇文崎澔咧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下。


    宇文崎澔發現,這丫頭好像是在害羞了。


    宇文崎澔打量了一眼害羞的柳枂枂,倒是有些摸不準柳枂枂心中在想什麽。


    “枂枂?”宇文崎澔柔聲的問道:“可是,有事?”


    柳枂枂笑眯眯的點點頭,“小哥哥,可不可以蹲下來啊?”


    宇文崎澔狐疑,卻還是蹲了下來的看著柳枂枂。


    柳枂枂伸手,把當時帝王賞賜給她的玉佩遞到了宇文崎澔的麵前。


    “聽曾經的教養嬤嬤說過,大婚的時候要送給自己的夫君最重要的東西。可是,枂枂想了很久發現好像隻有這個是最重要的東西了。雖然,這還是皇姨父賞賜給枂枂的,枂枂也就借花獻佛了吧。”


    柳枂枂有些局促,擔心因為這個玉佩而惹的她的小哥哥心情不好。可是,她真的找不到再重要的東西了。


    這要是說跟玉佩一樣重要的東西,那也就隻有糖果了。可是,糖果都跟過來了,送不送給小哥哥好像也沒有什麽區別了吧。


    宇文崎澔看著柳枂枂遞給自己的玉佩,心中閃過一絲的複雜。


    這可是先太太上皇爺爺在的時候,太祖一輩傳下來的。這東西,可是請了當年的能工巧匠的尋了天下最好的玉石打造的,跟太祖傳下來的國璽可是同一個材質。


    這玉佩,可是當年枂枂親手繡了一副如日中天的畫給父皇祝賀五十大壽的賞賜。當年父皇賞賜這個給枂枂的時候,可是紅了後宮一片人的眼。


    一個跟國璽一樣材質的玉佩,一個被下意識的認為傳給未來上位者的承諾的玉佩。本應該在諸位皇子的爭奪之中,卻安安靜靜的躺在枂枂的手上三年多。


    如今,卻被枂枂當成大婚贈送的禮物送給了自己。


    枂枂,你可知道為何別人求而不得的東西,卻可以這般的輕輕鬆鬆的送到你的手上?


    父皇要朝堂之上的一個平穩的相互牽製,又何嚐不需要你的身影來牽製著如今還在軍中有威望的女將軍金雪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千歲百裏荼。還有,那跟女將軍來往甚密的讓人懷疑他們真正關係的長安王。


    這一步棋,其實走下來都隻是父皇為了自己皇位穩固的一個政治手段罷了。


    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深思熟慮之後,用一個合適的契機名正言順的賞賜給你。把你一下子推到了風浪的口上,讓那些他所擔心的人收起了心來安心的看著你得寵而臣服。


    他也可以在不久的將來,用一下莫須有的事情來‘深思熟慮’之後輕而易舉的把這一切都給收回去。


    傻丫頭,在皇宮這個權力爭鬥的大染缸裏麵生活了這麽多年,為何還要天真的相信你的皇姨父是真心的為你好,而不是僅僅隻是因為你是祥瑞之身,你隻是女將軍金雪蕁的女兒,九千歲百裏荼的義女。


    “小哥哥,不喜歡嗎?”柳枂枂有些擔心的問道。


    她也明白玉佩的重要,也知道皇後娘娘跟太子皇兄特別的想要得到這個玉佩。也許,其他的皇兄也想得到,隻不過這個東西他們得不到罷了。


    小哥哥不想要嗎?還是,小哥哥因為不是皇姨父給他的,所以心中有些不高興嗎?


    宇文崎澔一笑,“傻枂枂,小哥哥怎麽不喜歡。隻是,這玉佩太貴重了,而且還是父皇賞賜給枂枂的,怎麽可以送給小哥哥。”


    “可是,枂枂最貴重的也就隻有這個了。”柳枂枂說完,頓時想起來了,自己好像還有血玉,一個比任何東西都貴重的血玉。


    可是,血玉是小喬喬送給自己大婚的禮物,要是自己再送給小哥哥的話,到時候小喬喬會不會不開心啊?


    “枂枂最貴重的東西不是這個,傻丫頭。”宇文崎澔伸手把柳枂枂給輕輕的抱在自己的懷中,柔聲的說道:“傻丫頭,快快的長大,不要讓我等那麽久。到時候,小哥哥會得到枂枂想給的最貴重的東西的。”


    柳枂枂伸出小胳膊的抱著宇文崎澔的,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小哥哥說的最貴重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宇文崎澔鬆開了柳枂枂,隨後刮了一下柳枂枂的鼻子,一笑的說道:“父皇給你的東西好好的收著,倒是小哥哥沒有給枂枂準備禮物,倒是小哥哥的不是了。”


    宇文崎澔倒是真的有些自責了,他最近忙的事情太多,倒是真的忘了給枂枂送個禮物了。


    畢竟,是他們的大婚,送給枂枂一個禮物紀念一下,倒是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這事情,枂枂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的,而自己卻失職的給忘的一幹二淨。


    “小哥哥就是最好的禮物。”柳枂枂笑眯眯的說道:“小哥哥一直都有送很多禮物給枂枂,枂枂的小院裏麵的東西有一大半都是小哥哥送的。小哥哥已經送的夠多了,枂枂不需要小哥哥再給枂枂送東西啦。現在,小哥哥都是枂枂的了,枂枂已經收到小哥哥送的最好的禮物了。”


    “鬼靈精。”宇文崎澔一笑的說道:“你這些話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戲文裏麵的戲都是這麽演的,我沒事去京城的茶樓裏麵聽戲的時候,他們都喜歡說這些。”柳枂枂笑眯眯的說道:“墨寶來京城的時候可喜歡去聽了,墨本卻一天到晚的特別的不愛聽這些。”


    對於墨本整個人就跟老頭一般的模樣,柳枂枂感覺再跟在自己義父的身邊,都要把墨本給待傻了。


    還是跟在小喬喬的身邊的墨寶活潑可愛一點,比較的跟自己玩的來。


    “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的上茶樓聽戲文的,倒是像個野猴子了。”宇文崎澔無奈的說道。


    他是看慣了遊牧的女子跟男子一般,沒有康裕王朝這般的男女有別的分界這般明顯,更有一個女將軍這般的母親存在,倒是也能接受枂枂整日裏像個男孩子一般的模樣。


    柳枂枂笑眯眯的看著宇文崎澔,倒是沒有再說什麽。


    直到外麵的太陽落了下去,前院的吵鬧之聲響的在後院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的,宇文崎澔才不再陪枂枂聊天的,站起來準備出去忙事情了。


    不是他一定要出去忙,而是這來的王公大臣們跟皇兄們都在,自己如果再讓安康跟金大哥在外麵招呼的,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枂枂,自己一個人先玩一會,小哥哥去前院一會。”宇文崎澔說道。


    柳枂枂點點頭,隨後笑眯眯的對著宇文崎澔擺擺手的說道:“小哥哥你去忙你的吧,枂枂一個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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