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枂枂一笑的說道:“歡迎打擾。”


    宇文稷笑道:“我肯定打擾的,隻不過就是擔心,到時候枂枂見到我一天到晚的在這裏打擾,到時候不樂意了怎麽辦。”


    “放下,就算稷哥哥你說要在這裏跟小哥哥搶奪江山,我都不會不樂意的。”柳枂枂一笑的說道。


    “這般對你的小哥哥有自信,認為我搶不過他。”宇文稷微微的挑眉的看向柳枂枂,淺笑的著問道。


    “不是自信我小哥哥厲害,隻是相信你我的稷哥哥應該不會是那樣的人。稷哥哥也是心懷天下的人,應該舍不得老百姓枉受無妄之災。是吧?”柳枂枂一笑,笑的宇文稷感覺這個笑容如刀子一般的,割的他心口酸疼酸疼的。


    無妄之災……


    宇文稷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自己,就是要搶這天下,而且還是要不動一刀一棍的去搶奪。


    “那枂枂,你可就看走眼了。”宇文稷一笑的說道:“你的稷哥哥,不是那麽舍得的人。就算是再心懷天下的人,也不會對那唾手可得的皇位而拱手相讓的。”


    “枂枂,你可不是一個如此心善之人,這要是真的動手的話,我都懷疑你會親手殺了你的稷哥哥。”宇文稷淺笑的說道。


    “稷哥哥定是在跟枂枂說笑呢,枂枂怎麽可能會傷害到稷哥哥。”柳枂枂一笑的說道。


    “枂枂可是百裏荼的女兒,這要是太過的心善的話,我才不相信。”宇文稷說道:“不跟枂枂討論這些事情了,昨日喝的有些多,我就回去再睡一個回籠覺了。”


    “枂枂,要是我那個看我不順眼的皇兄回來,記得遣人來叫我起來,今天不把他灌醉了,我感覺我虧的有些大。”


    宇文稷說完,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柳枂枂看著宇文稷離開的身影,微微的蹙眉了一下,心中閃過一絲的擔心。


    她擔心,江山會風雨飄搖。她也擔心,小喬喬會不會跟宇文稷有什麽秘密。


    宇文稷在靖安王府一直待著到了隊伍進京之後,才從靖安王府悄悄的溜過去跟隊伍匯合的。


    去了皇宮之後,拜見了帝王,宇文稷隨後就尋了一個想看看京城的理由,拉著宇文崎澔陪自己去逛京城了。


    對於宇文稷對自己如此的自來熟的,宇文崎澔倒是有些不太喜歡。


    雖然,這個人住在府裏好幾日了,可是沒有哪一日的能讓他順眼一點點的。


    整日裏沒事的,就找枂枂玩的,開口閉口的就是‘媳婦’‘媳婦’的,喊的他想打人。


    他還沒有做什麽的,這個宇文稷就逮著機會的,就跟枂枂告狀的說我這個做皇兄的欺負他這個遠來是客的弟弟。


    宇文稷卻似乎沒有看到宇文崎澔一臉的不喜歡,笑著臉的湊著宇文崎澔的說笑,似乎存心的想惹宇文崎澔生氣。


    宇文崎澔冷眼,當成沒有聽到宇文稷的話。


    宇文稷也不管宇文崎澔有沒有聽到,還是繼續說自己的。隻要宇文崎澔不理他,他就能把事情給說個幾遍的,說的宇文崎澔黑臉的氣的甩袖子走人了,才又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皇兄,你說枂枂現在在府裏做什麽?”


    “皇兄,你說我們在這裏逛街,枂枂在府裏麵是不是很無聊。”


    “皇兄,枂枂上一次寫信給我的時候,說這家酒樓裏麵的菜肴不錯。還說,等我來京城的時候,請我來吃一頓的。隻是,可惜枂枂在府裏禁足的,不然真的想跟枂枂一起來吃一頓。”


    “皇兄,枂枂不在,要不皇兄你今日請我吃一頓吧。”


    “皇兄,你說枂枂一個人在府裏,她是怎麽打發無聊時間的。”


    “皇兄,你說枂枂每一次給我寫信的時候,是不是都在想我啊。”


    “皇兄……”


    “閉嘴。”宇文崎澔怒,冷聲的說道:“宇文稷,我不管你心中有什麽打算。如果你再如此的話,就別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宇文稷看著宇文崎澔,突然一下子舉足無措般的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可憐兮兮的看向宇文崎澔。


    宇文崎澔頭疼,這個宇文稷怎麽是這樣的人。自己那英明神武的皇叔,為何能生出一個這般詭計多端的卻又像無賴一般的兒子的。


    這種人,你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簡直就是沒有一個尊嚴之人。


    似乎,隻要能得到某種目的,可以出賣自己所以的一切,包括男人的尊嚴跟良知。


    “皇兄,你是生氣我提枂枂了?”宇文稷問道。


    “可是,枂枂跟我說……”


    “宇文稷,你想玩手段那是你的手,但是請你不要把手段玩到我身上。”


    宇文崎澔冷聲,“我不是傻子,更不是你能利用的。皇家沒有親情,我跟你也不是什麽好兄弟,你沒有必要在我的麵前唱這個戲,這裏沒有你需要的觀眾。”


    宇文稷看著宇文崎澔,隨後認認真真的說道:“我隻是感覺,我們之間似乎除了枂枂可以聊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麽能聊的。”


    因為,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是兄弟,隻是有著血緣的人罷了。


    皇城爭鬥多紛爭,誰也不會跟誰有真心。如若說誰能付出真心的話,那那個人就是個傻子。


    皇家無親情,有的隻有利益。


    宇文崎澔微微的沉默了一下,倒是,他們之間好像並沒有能聊的話題。


    他們不相熟,也不曾爭鬥過,有的隻不過是主人家跟客人之間的表麵上的禮貌。


    如若真的站在一起的話,他們之間倒是什麽都說不了。


    說政要,他們不是一個陣營的,也許不久的將來還會是仇敵,所以根本無法提及。


    說私事,他們不是可以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也不是兄友弟恭的同仇敵愾的好兄弟,連裝都沒有裝的理由。


    “皇兄,枂枂平日裏在京城,一般喜歡做什麽事啊?”宇文稷淺笑的問道。


    做什麽?


    東廠跟軍營是她最愛的地方,靖安王府跟柳府是她整日裏會溜達的地方。


    意兒跟喬兒,是她平日裏最喜歡帶出去逛街的兩個。


    其他的,還真的沒有什麽是枂枂喜歡的。


    如若,不離家出走算的話,應該也沒有什麽事情了。


    “枂枂喜歡做什麽,你這般感興趣?”宇文崎澔淡聲,“枂枂是你皇嫂,分清楚你的身份。”


    宇文稷不樂意的說道:“枂枂可是我媳婦,要不是你早了那麽一步,哪裏有皇兄你什麽事。”


    宇文稷說完,隨即哀嚎道:“我爹當年怎麽就想得起來離開京城的,這要不是不離開的話,這枂枂哪裏輪到整日裏在邊境軍營皇兄你什麽事。”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再回首壓根就沒有退路了。”宇文稷有些惋惜的說道。


    宇文稷還在喋喋不休的,宇文崎澔直接黑臉的離開。


    宇文稷看著宇文崎澔在前麵離開的身影,淡淡的扯動了一下眼睛,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淡漠的冷意。


    帝王親自給長安王一家接風洗塵,王公大臣家的都出席了這宮宴。


    宮宴上,多少王公大臣家的女子都出席了,大家心中都心知肚明的,這一次皇後娘娘讓王公大臣們帶命婦跟嫡女出現的意思。


    長安王世子選妃,柳副將選妻。


    相對於柳副將選妻,所有人都把目光更多的放到了長安王世子選妃上。


    因為,柳副將克妻的傳言,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長安王的西關,雖然離京城盛遠,可是西關如今的富庶,那可不比京城差到哪裏去。


    而且,聽聞長安王有說過,自己的兒子隻需有一個妻子,連個妾侍都不許有的。


    這嫁過去的話,豈不是做了世子妃,還沒有任何人跟自己爭寵的。


    這簡直就是她們不敢想的事情,這要是能被世子看上的話,那這輩子可就真的榮華富貴跟幸福兩手得了。


    所以,王公大臣們家的千金小姐的都爭相奪豔的,恨不得自己是那最美的一個,能入了這個世子爺的眼中,最後被指婚變成世子妃。


    從此以後,幸福的過一生,讓別人隻能羨慕自己。


    柳枂枂倒是今天一天被免了禁足的,帶著科茶公主跟宇文崎澔一起進了宮。


    一進宮的,就看到這些個王公大臣們家的嫡女千金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活像孔雀開屏一般的模樣,有些不確定的問身邊的科茶公主。


    “科茶,我們這是來了皇宮,而不是來了花魁選秀的現場吧?”


    這一個個的,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這是鬧哪樣啊?


    難道說,自己禁足了幾日,已經跟不上這京城潮流的風向了?


    現在京城,都流行這種盛裝打扮的模樣?


    “我想,應該是皇宮。”科茶公主掃了一眼一眾的那些個千金小姐的,無奈的說道。


    這一個個的,都感覺把整個珠寶盒的掛到了腦袋跟身上了。


    難道說,是因為要過年了,所以大家都如此盛裝打扮了?


    科茶公主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跟柳枂枂,不能說什麽寒酸什麽的。她們身上的衣物,基本上都是貢品剪裁做的,一般的人根本就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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