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悅兮越是抗拒,男人就越是蠻橫,匪氣十足的拔下了她的褲子,直接強硬的將她踹過去的纖細小腿抬起。


    南悅兮嚇得全身都在顫抖,死死的咬著唇不再說話,也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小臉上的斑斑血跡因為肌膚血色盡退而顯得更為淒豔。


    男人本來已經箭在弦上,冷沉而暴戾的黑眸盯了她好幾秒,終於還是放下了她僵硬冰冷的小腳,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南悅兮以為他隻是臨時起意要改變姿勢,這男人折磨她的方式千變萬化,死死的閉著眼睛不肯睜開,長長的眼睫毛卻在恐懼的顫抖,她怕他,很怕。


    言厲行深深的吸了口氣,打開床頭下麵的櫃子取出急救箱來,拿出消毒液和棉簽來給她處理著臉上的傷口。


    清涼薄荷在臉頰上蔓延,傷口處有些隱隱的疼,南悅兮長睫顫了顫,還是沒有睜眼,直到男人放下棉簽,起身去了浴室,她才緩緩的睜開了眼。


    額頭上的傷已經被清理了,雪白的地毯上散落了一地的消毒棉簽,小手呆滯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像是還能感受到男人一如既往溫柔細致的動作。


    浴室裏水流聲關閉,南悅兮急忙拉過床上的絲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還不放心的往床腳那邊縮去,戒備的看著隻開著壁燈籠罩在燈光陰影下的高大男人步步逼近。


    “言厲行!你不要過來!士可殺不可辱!你不殺我我……我……”


    “你怎麽樣?”男人沉聲打斷她的吞吞吐吐,拿著冒著熱氣的濕毛巾過來,俊顏麵無表情的高冷,居高臨下鄙夷的瞥著她,“你要自殺嗎?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你要做鴻毛?”


    南悅兮:“……”


    “放心,我沒興趣動你!”男人冷哼,將濕帕子一把擲向她,“擦臉!滿臉血不要弄髒了我的床單!惡心!”


    南悅兮:“……”


    不是,他竟然說她惡心?特麽惡心的到底是誰啊?還什麽不要弄髒了他的床單?他的床單?


    好吧,這的確是他的房間,他的床單!南悅兮憤憤的抓著帕子,看著男人毫不留戀轉身離去的背影,猛的就將帕子砸了過去。


    “誰稀罕你的床單!有種放我離開啊!我看見你就惡心!誒!有種你別走啊!我們把話說清楚……”


    “……你在留我?”已經走到門邊的男人猛地折身返回,敞開三粒紐扣的襯衣露出線條分明的緊實胸膛,大步流星過來的高大身軀像是深林猛獸般的敏捷凶狠。


    南悅兮嚇得瞪大了桃花眼,抓著枕頭一個個的朝男人丟出去,“誰留你了!你少自作多情!我惡心你都來不及還會留你?不要過來!言厲行你真要逼我嗎?”


    見男人不為所動,踩著一個個的枕頭堅毅不拔的繼續前行,南悅兮隻得放軟的聲音,因為她知道硬碰硬的結果吃虧的是她,她又不是白癡。


    果然,男人在床邊停了下來,看著大床上丟掉了所有東西,就隻剩下身上裹著的墨色絲被,披頭散發激動得跟瘋子似的小女人。


    “兮兒,”男人微微的附身下去,撐著床頭近距離的看她,又像是怕驚擾了她似的,給出了很安全的距離,聲音也很低很輕,暗啞得仿佛透著疼痛。


    “你是我的妻子,我一生就你一個妻子,即使你再怎麽恨再怎麽氣,我也不會放開你的,一輩子的時間過一天少一天,我們應該珍惜……”


    “珍惜?”南悅兮很不想聽的,腦袋都鑽進了絲被裏麵藏著,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忍無可忍的從絲被裏麵抬起小腦袋,諷刺的打斷了男人。


    “言厲行你要不要臉?你認為隻要你想,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都能讓你為所欲為的利用是不是?是,你有你的苦衷,你要救你的母親,我犧牲一點又算的了什麽?孩子我可以不要!容貌我也可以不要!但你不該拿我姐姐的性命來威脅我留下!況且,你都跟蘇茉有孩子了,跟蘇純淨上過床了,還抓著我不放,你說你惡不惡心!”


    南悅兮一口氣,將肚子裏的怨憤全都吐了出來,她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麽這個男人做了這麽多惡心的事,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好像隻愛她一個人似的,他當她是三歲小孩那麽好騙好哄嗎?休想再利用她!一次也休想!


    南悅兮吼完就偏開頭,不想再看男人那張在燈光下完美得無懈可擊的俊顏,當初她就是那麽輕浮的沉淪在他的皮相和屢次假意相救的陷阱,她都恨死自己的花癡本質了!


    可她寫滿厭惡的腦袋卻被男人強行掰起來,他緊抿著刀削的薄唇,深眸如捕獵一般緊緊盯著她,“南悅兮,你相信嗎?”


    南悅兮諷刺的冷哼,“你總是讓我相信你,可是當我無條件相信你的時候,卻被你將我的自尊一點點的徹底碾壓得粉碎!言厲行,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因為你根本不值得我相信!你問我信不信,那我告訴你,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你跟蘇純淨在莫森那裏滾床單,我憑什麽不信?”


    “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言厲行眯了眯眼,問:“你看清楚了?聽清楚了?真的是我?你捉奸在床了?”


    “……你想說那根本不是你和你的白月光在偷情,是我出現幻覺了是吧?”南悅兮諷刺的冷笑。


    不錯,她那天的確是被莫森給注射了毒品,產生了幻覺,可是那個片段那麽真實,蘇純淨的聲音,以及他趕過去抱住她時候身上的女人香。


    南悅兮閉上眼睛,厭惡的打斷了男人即將出口的話語,“不重要了,是不是都無所謂了,言厲行,我很累,我不會再相信你,不會再愛你,永遠不會。”


    南悅兮不動了,纖細的小身體蜷縮在絲被裏麵,蒼白的小臉在絲被外麵被襯托得很脆弱,像是一個可憐兮兮死氣沉沉的小蝦米。


    她就像是一隻被人拔掉了身上所有尖刺的小刺蝟,現在傷痕累累,不願再靠近任何一個人,對任何一個人都充滿了敵意,特別是一顆顆拔掉她尖刺的言厲行。


    言厲行附撐著床頭,距離她不過短短的兩厘米,明明呼吸那麽近,近得能嗅到她身上誘人的清甜,卻偏偏像是隔了天與地那麽遙遠。


    始終是他虧欠了她,愛得不夠深,她對他關上了心門,她不再信任他,不管他說什麽,她都不會再信任他……


    ……


    這一夜,言厲行沒有再進來這個臥室,住在了書房,南悅兮也一個人在大床上,裹著絲被動也不動的挺屍了一晚上,直到早上童念來敲門。


    “悅兮,你起了嗎?言總回來了你知道嗎?剛才我看到他從書房出來,嚇了我一跳!”


    童念在門外嘰嘰喳喳,像是鬧騰的小鳥,她絲毫也不知道昨晚金餌島發生了什麽激烈的戰況,也不知道南悅兮昨晚被人用槍口指著,還對保鏢開了幾槍,還跟言厲行吵得不可開交。


    南悅兮動了動絲被外麵僵冷的手指,轉動著呆滯的眼珠子,腦中不期然的浮現出男人離去時候的落寞和寂寥。


    心口一絲絲抽搐的疼痛著,她輕輕的按上跳動的胸口,輕聲自語的呢喃,“南悅兮,你還沒傷夠麽?是不是要死透了,你才不會再受到影響?”


    “悅兮!悅兮你在嗎?悅兮!你不說話我就開門啦!我開門了哦!我進來了哦!”


    童念一連提醒了好多遍才打開了門鎖,誰都有隱私的空間,南悅兮也不喜歡別人隨便進出她的房間,更何況這還是大boss言總的臥室。


    童念擰開門鎖的時候,南悅兮已經從床上起來了,在浴室裏麵打開了花灑衝得嘩嘩啦啦的,燈光映照著磨砂玻璃上朦朧的纖細曲線。


    “悅兮你在洗澡啊,怪不得不說話,咦,你的衣服怎麽壞掉了?房間真亂啊!”童念收拾著被言厲行丟在地上的衣服和棉簽之類,看到棉簽上的血跡又緊張了起來,“悅兮!你受傷了嗎?”


    南悅兮一夜未眠,嗓子幹啞得難受,咳嗽了兩聲才道:“我沒事,小念,言厲行出門了嗎?”


    “是啊,言總還囑咐我叫你起床吃早飯,不過才回來就走,你們都不見麵的?我說你們這別扭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啊?那件事也不能全怪言總啊,你們都老夫老妻了,言總這樣的人要找女人一抓一大把的,你還讓人家言總睡書房,言總也太遷就你了,悅兮啊,你就真的不肯原諒言總嗎?”


    童念越說越喋喋不休,跟個老媽子似的,還做起了南悅兮和言厲行的和事老,應該是從始至終都站在言厲行那邊的,早就被言厲行給收買了。


    南悅兮很無奈,在蓮蓬頭下麵衝洗著自己濕漉漉的腦袋,纖細的指尖摩擦在眉梢處紅梅模樣的紋身處,y……


    她苦澀的勾起唇角,衝掉身上的泡沫,裹著寬大的浴巾打開門,外麵念叨不停的童念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純黑風衣容顏冷峻的高大男人,優雅的疊著長腿坐在獨立沙發上,朝她緩緩吐出一口綿長的煙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晚上好,我的暖心壞總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雁字回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雁字回時並收藏晚上好,我的暖心壞總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