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是被囚禁在金餌島極為秘密的地方,除了那麽幾個知道內情的人,沒其他人知道孟老的位置。


    現在看守孟老的專人卻打電話給榮美謠,告訴榮美謠,孟老在小池邊釣魚的時候被人暗中刺殺,性命垂危。


    刺殺孟老的是一把遠程狙擊槍,並沒有現場抓到凶手,可金餌島上麵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孟老遭遇刺殺,無疑被囚禁的消息已經走漏了出去。


    南悅兮突然很後悔,後悔自己一直不肯原諒孟老,回去金餌島那麽久,卻一次也沒有去看過孟老,如果她再也見不到孟老,再也見不到她的親生爺爺……


    南悅兮心裏堵得慌,幹脆抓過身邊男人的手臂抱著咬了一口,不過力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倒是惹得男人心疼的將她摟過去。


    “有聿傾在,孟老不會有事的。”言厲行碾滅指間才點燃的香煙,將她從沙發上抱到自己的腿上,跟抱著小孩似的安慰著。


    南悅兮窘了窘,但他們在飛機包房裏麵也沒有第三個人在,索性就這麽大咧咧的騎著,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男人深沉的黑眸,問:“老公,你恨不恨孟老?”


    要不是孟老,言厲行應該按照正常富二代的軌跡在成長,跟他的弟弟言紹繹爭奪言氏集團,或許還會爭搶著那同一個女孩子。


    那樣的言厲行或許沒有現如今這麽睿智沉穩,武力值超群,但憑著這一張菱角分明的俊顏,怎麽著也是迷人的男神,她或許也不會遇見他,永遠也不會。


    可孟老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玷汙了榮萍,要不是孟老對榮萍做出那麽過分的事情來,言厲行恐怕也不會忍辱負重二十多年,一舉反了孟老。


    他應該是很恨孟老的,卻留下了孟老的性命,他是為了她,現在還來安慰她,南悅兮想想都覺得愧疚,可孟老是她爺爺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南悅兮內心惆悵,而言厲行卻風輕雲淡的道:“無所謂恨不恨,孟老已經付出了代價,他已經這麽大歲數了,理應頤養天年,享受曾孫繞膝的感覺。”


    曾孫……南悅兮瞥著男人撫摸在她肚子上麵的大掌,小臉紅了紅,拿著小腦袋去撞他,聲音悶悶的道:“好想再給你多生幾個……”


    一個還沒生出來呢,就想著多生幾個,男人失笑,貼著她耳畔道:“我隻想要你,以後我們多努力。”


    男人明顯是在哄她,而南悅兮卻思考得很認真,點頭道:“嗯,我們多努力!”


    “……笨女人。”言厲行低聲咬她耳朵,將瘦得很纖細的小女人緊摟在懷,幽邃黑眸裏是冰雪融化的暖情,滿滿都是他可愛得讓人心疼的小妻子……


    ……


    金餌島,私人飛機直達海灘,海灘外麵早已候了不少的人,閑和程啟生都在,艾倫竟然也在。


    飛機一停下,艾倫就三步並做兩步的衝了過來,攀著雪白的扶梯欄杆喊:“言厲行!出來!害爺白白為你戒色一整晚,你小子竟然沒死!”


    艾倫大吼大叫很囂張的衝上飛機,讓挽著言厲行手臂的南悅兮滿頭的黑線,斜著眼瞄著言厲行,“說,你跟那個gay有沒有發生什麽不正常關係?竟然還為你戒色?”


    言厲行:“……兮兒,你應該最清楚我的性取向,還敢質疑你的老公?該罰!”


    南悅兮:“……可是艾倫是怎麽知道你還活著?他們這麽多人都是為你而來,難道是……”


    南悅兮自言自語的呢喃了一句,突然又停了下來,除了那個人,還有誰會將消息散播出來,隻是南悅兮一直到現在才知道,盛良雍竟然是肖恩家族的繼承人。


    肖恩家族,是艾倫最強大的對手,從他們的上一輩開始就在競爭,這一次的大選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盛良雍身上,盛良雍必定會做全盤計劃。


    而他的計劃之一,就是搞垮艾倫這邊的最堅固的後台,孟家,必然會將孟家調查得清清楚楚,必須會在孟家安排很多他的人,必須知道孟家或許孟家也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她是孟老的孫女。


    盛良雍的第一步接近他們南家就不單純,其實要不是蘇純淨成了殘廢,盛良雍或許也不會接觸她這個備胎了。


    南悅兮已經聽言厲行大致的解說過了基本情況,要說以前南悅兮對盛良雍還有感恩的心,現在已經全部都隨著盛良雍一次次的逼迫煙消雲散。


    想到醫院裏已經脫離危險,還在由莫森全方麵治療的南蒹霞,想到姐姐知道盛良雍對她病情的利用,想到姐姐蒼白著臉強顏歡笑,卻掩不住傷痛的雙眸,南悅兮就覺得格外難受。


    可她的難受沒堅持兩秒,就被衝上來想要抱住言厲行的艾倫給打破,氣得她飛起一腳朝艾倫那色眯眯的俊臉上踢了過去,“死變態!離我老公遠點!”


    南悅兮正在生氣,拿著艾倫就當出氣包,言厲行也沒有阻止,由著她跟艾倫瞎鬧,隻是艾倫要傷害的他小妻子的時候,他必然會插上一手。


    這下氣得吐血的就變成了艾倫,罵著言厲行見色忘義,抱頭鼠竄的跑出了飛機機艙,可以看出,艾倫對言厲行倒是很信任的,關係很不一般。


    隻可惜言厲行的身份得不到總統的認可,否則也不會讓南悅兮親自出馬,現在言厲行的所有一切,以及孟家更多的權利,全都被南悅兮掌控了。


    飛機外麵的閑和程啟生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一個個烏雲沉沉的盯著從飛機上下來的言厲行,卻不得不扯出虛偽的笑容來曲意奉承,對言厲行攬著的南悅兮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雖然現在孟家的掌權者是南悅兮,可南悅兮是言厲行的太太,夫妻本來就是一體,更何況這一對的感情很不一般,南悅兮的還不就是言厲行的?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要是早知道這隻是言厲行夫婦設下的一場計,他們也不會將南悅兮接回來,將孟家全權拱手讓給南悅兮,南悅兮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南悅兮卻沒工夫陪這些人虛以為蛇,她惦記著孟老,孟老畢竟是被言厲行給囚禁起來的,雖然她現在已經是孟家掌權者,但上方要是知道了事情內幕,會不會發怒這是未知數。


    好在她留下了霍聿傾在金餌島,有霍聿傾守著孟老,保住孟老不死,這些豺狼虎豹就沒有證據去誣陷言厲行和南悅兮聯合囚禁孟老,殺害孟老。


    反正他們已經知道了孟老的存在,南悅兮索性也不隱藏了,直接驅車趕到囚禁孟老的地盤,蘇純淨正坐在輪椅上被保鏢們攔在外麵,一個個拿著白色手帕不斷的抹淚。


    這是南悅兮的吩咐,不準蘇純淨進去見孟老,蘇純淨還在聲淚俱下的央求著保鏢,“求求你們,讓我進去見見我爺爺吧,我很擔心爺爺,悅兮是爺爺的孫女,我也是啊……”


    蘇純淨哭得聲音都嘶啞了,奈何重重保鏢守著不放行,孟老這邊的防衛很森嚴,特別是孟老遇刺之後,幾乎用上了言厲行之前在金餌島上所有的心腹,就是為了防止閑和程啟生的明搶暗殺。


    現在南悅兮和言厲行下車,後麵的一輛輛車上的閑和程啟生等人也下來的,故作驚訝的交頭接耳,議論著孟老原來在這裏,怎麽會在這裏。


    言厲行無聲的冷笑了一下,漠然道:“爺爺養傷自然要選在清靜的地方,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眾人:“……”


    言厲行的聲音很威嚴,讓喧嘩的場麵頓時鴉雀無聲,也讓哭哭啼啼的蘇純淨回過了頭,看到言厲行的時候更是哭得梨花帶雨,手指顫抖的推著輪椅過來。


    “厲行……厲行,真的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厲行,爺爺快不行了,你幫我求求悅兮,讓我進去見爺爺一麵好不好?厲行……”


    蘇純淨哭得很傷心,身邊連個女傭也沒有,楚楚可憐的淒涼,想要過去拉住言厲行的手臂,男人卻將那隻手插在褲兜裏麵,冷沉的俊顏在麵對身邊攬著的小妻子時,卻截然不同的溫柔,“進去吧。”


    南悅兮抿著飽滿的紅唇,看向眼睛都哭腫了的蘇純淨,蘇純淨也正茫然的看著她,桃花眼裏秋水盈盈,可憐兮兮,“悅兮……”


    “一起進去吧。”南悅兮打斷她,回身看向身後一群孟家的骨幹們,“你們也一起進去,塗山,搜身放行!”


    南悅兮對塗山吩咐了一聲,主動將自己風衣裏麵揣著的手槍拿出去,遞交給外麵看守的保鏢,言厲行也交了出來,兩人首先攜手進去了,緊跟著他們的艾倫也不情不願的將槍械丟了就跟上。


    艾倫王子都做了表率,誰還敢不遵守,閑和程啟生互看了一眼,快步跟上去拿出自己身上的槍械,配合的被保鏢搜身,蘇純淨也推著輪椅過來。


    閑看了蘇純淨一眼,又看了一眼裝作生疏已經進去的程啟生,勾著嘴角莫名的隱晦笑了一下,譏誚的對蘇純淨點評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蘇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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