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之所以難以被掌控,就是因為閑和程啟生的勢力太強大,要將盤根大樹拔出,必須從枝葉開始步步修剪。


    孟老培養程啟生,程啟生培養屬於他的新勢力,要是不剪除,或許有一天會枝繁葉茂,蓋過孟家這片主區域。


    程啟生在言厲行和南悅兮的聯合打壓下,不得不將跟了自己二十幾年的助理交出來,與其說是助理,不如說是兄弟,程啟生這次損失很慘重。


    而愛爾蘭家族是他的死對頭,為了不讓愛爾蘭家族踩在腳下,程啟生又供出了閑的一些暗中走私賄賂的證據。


    閑和程啟生相互狗咬狗,最後都慘敗收場,這一趟在孟老麵前的集會開的很成功,的確是值得南悅兮慶祝的。


    不過大選在即,他們的時間不多,要是不將盛良雍在孟家的人全部拔除,他們就一刻不得安寧,盛良雍要是做上了總統,他們也別想好過了。


    玻璃辦公大樓,言厲行手指夾著香煙一口口的抽著,看著他的小妻子,在燈光下認真熟悉著從閑和程啟生那裏瓜分過來的各大行業。


    抬腕一看,已近夜裏淩晨一點了,男人果斷的碾滅了香煙,過去將她從辦公椅上麵抱起來,正在認真瀏覽著文件的南悅兮“啊”的低呼了一聲,下意識的雙臂摟著他。


    榮美謠現在是南悅兮的秘書,本來也在邊上幫忙的,見狀急忙捂住眼睛,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跑了出去,給自己的表弟和表弟媳婦留私人空間。


    南悅兮工作還沒忙完呢,見榮美謠跑就喊:“表姐!你別走……”


    “行了,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為我們的寶寶著想,嗯?”男人將她抱到休息室裏麵,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又屈尊降貴的半蹲下去脫她的白色高跟鞋。


    這幾天南悅兮都在這裏辦公,玫瑰別墅都沒有回去,雖然言厲行一直在這裏幫她,但南悅兮還是體會到了為什麽言厲行當初會那麽忙碌了,怪不得孟老要冒著危險培養那麽多手下來幫他打理了。


    南悅兮攥著白色長裙的雪紡裙擺,趁著男人還沒起身,咬著紅唇拿腳尖去勾男人脖頸位置襯衣敞開露出來的鎖骨,“老公,累不累?”


    言厲行:“……沒聽見霍聿傾說什麽嗎?”


    男人毫不客氣的拍掉挑逗他的白皙小腳,氣得南悅兮扭身就趴在床上不看他了,澡也不洗夜宵也不吃,悶聲悶氣的嚷嚷道:“出去出去!回你的房間去!”


    這幾天下來,言厲行都住在隔壁的房間,南悅兮早就有意見了,現在終於一股腦的借機發揮了出來,還不依不饒的抓著枕頭反手給他砸過去。


    不管她在外人麵前怎麽偽裝,不管她將自己打扮得多成熟霸氣,但不過才二十二歲的南悅兮,在私下裏還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兒,讓言厲行倍感好笑。


    刀削的薄唇輕輕揚起,男人將枕頭丟回床上,動手解開一顆顆的襯衣紐扣,然後又是皮帶,等南悅兮詫異的回過頭來的時候,不由麵色爆紅的捂住眼睛。


    “你幹什麽幹什麽?不給睡還脫光了引誘我犯罪!我告訴你不要惹我!小心我咬你啊!”南悅兮狠狠磨牙。


    “來,咬我。”男人欺身過去,純澈的雄性荷爾蒙在空氣裏發酵,男人炙熱的體溫在初春的季節顯得格外的讓人從頭到腳的燥熱。


    南悅兮下意識的舔了舔幹燥的唇,卻抵著男人的胸膛,賭氣的別開臉,“我累了,我要睡覺!哦,禍水說過什麽你忘了嗎?”


    還真會學!男人笑,單臂撐著床居高臨下的看著別扭的小女人,另一隻手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還印著傷痕的胸口,南悅兮瞬間就僵硬了。


    這段時間太忙,她一直都沒能好好和他親近,別說看到這個傷口,現在才真實的觸摸到,南悅兮的眼眶迅速的就紅了一層,水盈盈的像隻小白兔。


    本來就是逗她,見她一碰就紅了眼,男人又於心不忍,握住她冰冷而顫抖的小手到唇邊吻了吻,低聲道:“沒事了,放心,答應了你白首偕老,我不會食言。”


    南悅兮噘嘴,“計劃趕不上變化,我現在想不了那麽遠,我隻知道過一天就是一天,我要愛你每一天!”


    這麽直白的說著情話,男人不由失笑,深沉黑眸也壓不住溫柔在爆發,低頭吻著她細白的臉,修長手指熟悉的解開她橘紅色外套裏麵的裙子拉鏈。


    南悅兮立刻嬌羞的閉上眼,低聲的支吾道:“輕點,注意我們的寶寶……”


    男人笑,輕緩的覆蓋上她豔麗而柔潤的櫻唇,低低的聲音化作細雨的纏綿,“言太太,為了我們的寶寶,我們互相幫助,合作愉快。”


    南悅兮:“……”


    南悅兮很鬱悶,怎麽說得好像她是色中餓鬼似的?不過貌似她就是,南悅兮羞愧,狠狠的一口咬上男人的唇,報複性的蹂躪。


    男人的回應也變得凶猛,充滿了匪性,“女人,不要點火!”


    “……你又不是煙,我點什麽火?”南悅兮裝傻充楞,卻毫不停歇的又繼續去咬他的喉結。


    言厲行:“……小妖精!”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火焰一旦挑起,就會越演越烈,奈何兩人還沒進入正題,就接到了榮美謠的電話,說榮萍和蘇純淨都不見了。


    榮美謠應該是才回去玫瑰別墅不久,榮萍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那裏,但蘇純淨卻並不住在玫瑰別墅。


    榮美謠是回去後沒見到榮萍,就去問蘇純淨,因為榮萍經常被蘇純淨邀請做客,跟蘇純淨走動很密切,可榮萍始終,連蘇純淨也失蹤了。


    這大半夜的,榮萍和蘇純淨都不在房裏,會在哪裏?榮萍身邊是有塗山貼身保護著的,榮萍竟然會失蹤?而且金餌島上並沒有異常情況發生。


    南悅兮才和言厲行洗了個鴛鴦浴,連頭發都沒來得及吹幹,就跟言厲行一起火急火燎的趕回了玫瑰別墅,榮美謠正在審問傭人。


    可不管怎麽問,傭人都說沒看到榮萍離開房間,榮萍在晚飯後就說困了,早早的就睡了,跟塗山的說詞一樣。


    經過上次言厲行的事,現在榮美謠連塗山也不信任了,逼問了塗山又當著塗山的麵去逼問傭人,而塗山板著木頭臉沒有絲毫表情,不分喜怒。


    趕回來的南悅兮見到這幅情況很無語,榮美謠不相信塗山,她卻相信塗山,就像她設計讓塗山假死的道理。


    她不了解塗山,不知道塗山是不是值得信任,但言厲行相信塗山,她隻是相信言厲行的眼光,而塗山也沒有讓她失望,那次差一點她就誤殺了塗山。


    但如果榮萍並沒有離開房間,那就是從窗外離開的,但別墅周邊保鏢眾多,這個可能性也很小,除非是榮萍裝扮成傭人的樣子……


    南悅兮和言厲行互看了一眼,心有靈犀一般,言厲行冷靜的道:“一定是有人教她怎麽避開耳目離開別墅,她會聽的,隻有蘇純淨。”


    “小純?!”榮美謠驚訝,然後是不可置信,抱著僥幸的心態喃喃自語道:“她要做什麽?小姨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她應該不會傷害小姨吧?”


    南悅兮卻不讚同的皺眉,含蓄而果斷的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能幫蘇純淨藏人的,韓風?!”


    南悅兮猛地給出個答案,言厲行卻還是緊擰著眉頭,吩咐道:“塗山,你叫上聿傾一起去韓風那邊,兮兒,你跟我來。”


    言厲行說完就轉身出去,南悅兮有些不明所以的跟出去,直到坐上車看到行駛的方向,才疑惑的問:“閑?”


    言厲行抿著鋒利的薄唇,沉沉的吐出一口馥鬱的煙圈,“一旦有共同的目的,就會達成協議,但凡有可能發生的事,都不能放過!”


    “哦……”南悅兮覺得很有道理,消化了好幾秒才點了點頭,讚同道:“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言厲行:“……”


    男人抖落煙灰的手指頓了頓,寵溺的揉了揉她濕潤的小腦袋,“差不多,你現在是孟家的老大,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未雨綢繆。”


    “……我才不喜歡做老大!”南悅兮撇嘴,跟男人的左手十指相扣,細嫩的指腹摩擦著男人無名指上麵冰冷的金屬,低道:“我一直以為我喜歡的是刺激到心跳加速的生活,但現在,我隻想要一間茅屋,一畝良田,你,我,還有孩子,還有我們的親人,快快樂樂的,平平安安的……”


    這是經曆多了血雨腥風,厭倦了生死一線的拚搏才會想要歸於平淡,這一年,她經曆的已經足夠她一輩子來消化了,現在,她隻想做一個普通的小女人。


    男人垂眸看著靠在他肩膀上,披著濕漉漉的頭發看著車窗外滿天星宿的女人,她那雙水盈盈的桃花眼,也像是落滿了星辰般,閃閃爍爍,脆弱而安寧。


    其實,他的小妻子是一個很感性很勾人的小女人,宜家宜室,宜相夫教子,宜賢妻良母,宜做他的心尖寵,掌中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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