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溫綰慌張的喊著他,容景深幾乎是下意識的張開了雙臂,任由她撲進了自己懷中。


    容景深的一隻手臂將她牢牢的圈在懷中,溫綰感覺到安全的時候,僵硬的身子有點虛軟。


    “宋淮南,你這個人真是不長記性。”容景深扣著溫綰在懷中。


    宋淮南那一雙眼睛隻是盯著溫綰,笑的邪氣,“容景深,你身邊女人無數,跟綰綰也鬧掰了,還要跟他糾纏在一起,你是沒有女人睡了嗎?”


    “你也是有太太的人,怎麽?賀千安那麽一個漂亮的女人,還不如一個成了破鞋的溫綰麽?”


    溫綰在他懷中,閉著眼睛,難聽的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從他口裏說出來了,很難過,單頁習慣了。


    宋淮南沒有說話,他唯一覺得自己不夠完美的地方,就是有賀千安這麽一個妻子。


    如果他能娶到溫綰,又怎麽會娶那麽一個女人。


    “在我眼裏,還沒有什麽女人能比得上綰綰,光是看看就覺得很過癮。”宋淮南的目光越來越肆意。


    這和年少時候的宋淮南很不一樣,那時候他懼怕容景深,也懼怕容家。


    可是現在沒有名門容家,僅僅是一個容景深,他有什麽好怕的。


    “你先進去,留著門,我一會兒就上來。”容景深鬆開了溫綰,看也沒看她的說了一句。


    溫綰看著容景深,什麽也沒有說的轉身離開。


    宋淮南也想要當著容景深的麵追上去,容景深不冷不熱的盯著他,“你今天要是追上去,你信不信我今天讓你們宋家斷子絕孫。”


    “容景深,你敢!”


    “我不敢?”容景深脫了外套,解開襯衣袖口,挽起袖子,過去一拳頭狠狠地招呼在宋淮南臉上。


    宋淮南當即就要出手反擊,下一秒被容景深截住,又是一拳頭過去,宋淮南生生的被他打倒在地上。


    “容景深,不知道你看到綰綰側腰上的紋身,你該做何感性?是不是覺得特別難受你的女人被我給睡了!”


    宋淮南看著容景深麵無表情打他的樣子,就覺得不滿。


    “你不用每次跟我見麵都用溫綰來刺激我,你覺得溫綰於我來說,目前的價值還剩下多少?”容景深極盡薄涼的語氣裏一股子薄情寡義的味道。


    宋淮南咬著牙,“你以為就你能睡她?”


    “現在你睡一下試試,我剛剛的諾言馬上我就能給你兌現。”容景深不輕不重的一句充滿威脅。


    宋淮南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徒然笑了一聲,“我猜到最後你會真的失去她。”


    他跟容景深可不同,對溫綰的感情他從來都沒有變過,一直都是執著於得到。


    “隻有我不要她……”容景深慢條斯理的說完轉身進了公寓小區。


    宋淮南摸了摸發疼的嘴角,容景深就是這種矯情虛偽的人,明明心裏氣的要死恨不得打死他,偏偏要做出來一副並不在乎的樣子。


    這是做給自己看呢,還是做給別人看。


    溫綰立在陽台上望著遠處,容景深進來的時候她也沒有察覺。


    當感覺到屋子裏有人的時候,容景深已經立在她身後了,她一轉身,就被他扣緊了懷中。


    然後就是簡單粗暴的被他剝掉了衣服。


    整個過程中容景深一句話沒說,依舊是像嫖客一樣,把她按在沙發上無休止的索取,泄欲。


    溫綰沉重的眼皮子在看了一眼穿好衣服的容景深之後沉的再也睜不開了,興許是自己現在不愛鍛煉。


    這麽一點事就容易體力透支。


    容景深麵色陰沉,樓下笑自己所見到的畫麵頻頻在腦海裏回放,刺激著他的神經。


    溫綰隻是睡了短短的一覺,醒來自己在床上躺著,她從床上爬起來隨意的給自己找了一件衣服穿上。


    意外的是,容景深還沒有離開,就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今天晚上宋淮南跟你說了什麽?”


    “沒有什麽。”溫綰神色淡然,幹幹的回應了一句。


    “溫綰,我討要你側腰上的紋身,希望下一次我不會再看到那個東西。”容景深就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一眼就站在身後臥室門口的溫綰。


    溫綰想起來宋淮南跟她說的,他說著紋身洗不掉,她洗了那麽多次,真的沒有洗掉,宋淮南的惡意和惡心全都加注在這個紋身上。


    每每想著她也覺得惡心。


    她緊緊的握著拳頭,然後一聲不吭的走向開放式的廚房。


    既然這麽惡心的東西洗不掉,自己就不想留在身上,隻有刮掉這層皮,才能掉了。


    容景深察覺到她拿著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溫綰刀起刀落,沒有絲毫猶豫的刮在自己側腰上。


    “溫綰!你混賬!”容景深心口陡然一下子疼的厲害,起身急急地走過去,從她手中奪走了刀。


    溫綰看著眼前雙目猩紅神色緊張的男人,這個神色有點莫名的熟悉。


    她想,這是以前的二哥吧,對她百般縱容,將她放在心尖上的二哥。


    刀口上的鮮血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溫綰捂著自己的側腰,臉色發白。


    肉皮被掀了起來,血肉模糊的掉著,她的一隻手正好按在掉了皮的地方。


    “二哥,現在沒有了。”她咬著牙說出來一句話,容景深冰著臉,那樣子,看著說不出來的可怖。


    “你家的藥箱呢?”


    “沒有。”溫綰本想一動一步,結果一動,傷口疼的她忍不住的想要蹲下去。


    容景深的一隻手將她扶住,俊臉繃的很緊,“現在馬上去醫院。”


    “我沒事……”


    “溫綰,你敢動一下試試看!”容景深看著她想要掙紮的動作,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溫綰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而自己已經被容景深打橫抱了起來。


    這個動作有些牽扯到傷口,溫綰皺了皺眉沒有出聲。


    “二哥,我會不會流血過多而亡?”她望著容景深,幾乎是用聲息在說話了。


    容景深把她放在車座上,她本來就有點低燒,這個時候溫度好像一下子升高了。


    他摸了摸她的臉,知道她這個時候有點意識不清醒,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會的。”


    溫綰覺得自己以前似乎是問過他這個問題,但是因為什麽問的,自己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隻是覺得熟悉,好像容景深也是這麽回答的。


    是自己以前夢到過的嗎?她想要的根深一些,卻抵不住意識的渙散。


    容景深看著被鮮血染透的衣裙,心髒像是被錘子狠狠地敲打著,疼的不知所措。


    他不明白,為什麽過了這麽多年,他恨她恨了這麽多年,這樣的心疼卻還是時不時地壓製不住。


    溫綰自己刮掉自己身上的皮,這才是真的切膚之痛。


    醫生看著這傷口,處理的時候還狐疑的看了麵無表情的容景深好幾眼。


    現在這些年輕人都玩的這麽激情,自己的命都不當成一回事了。


    “她現在有點發燒,可能需要徹夜守著,先生,如果您不是家屬的話,請聯係這位小姐的家人或者朋友。”


    “我是她的家屬,如果處理好了就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


    醫生行醫多年,又是在急診科,各種各樣的人都見過了。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一直冷著臉,從頭至尾都沒有關心過女人的情況,看著都不像是什麽好人。


    “她是我女人,夠了沒?”容景深不耐的皺了皺眉,目光冰冷的掃過醫生的臉。


    醫生訕笑一聲,點點頭然後帶著護士離開了。


    “這男人看著不怎麽和善,那女孩看上去挺年輕漂亮的,不會是那種見不得光的關係吧。”


    出門沒走了幾步,八卦的護士就開始講話了。


    “少說人是非,免得惹禍上身。”醫生急著趕往下一處問診,淡淡的丟下一句就快步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原因,整整一晚都沒有退燒,容景深也就一直守在身邊,時不時地會給她物理降溫。


    溫綰覺得自己身體因為發燒水分都揮發掉了,醒來的時候,嗓子裏幹的快要冒煙了。


    “溫小姐,你醒了,需要喝水嗎?”護士一進來見她醒來,就問她。


    護士將床搖起來之後,溫綰舒服多了。


    “麻煩你了。”


    “那位先生早上離開的時候特意交代過了,要好好照顧你。”護士笑了笑,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溫綰怔了怔,隨即扯著嘴角笑了笑,“是嗎?”


    “嗯,如果今天還不能退燒的話,可能溫小姐就要轉到別的科室去做一個更詳盡的檢查。”


    溫綰對醫院的這些器械,其實從骨子裏就是不接受。


    “不用了,我隻是感冒了,不用一直待在醫院,等這傷好一點之後我就會辦理出院手續。”


    “可是這是那位先生安排的,如果你覺得有什麽不妥,可以打電話先溝通好。”護士的態度很好。


    溫綰慢慢的吸了一口氣,開始安靜沉默的喝水。


    看她流血又覺得心疼了麽?這個二哥,真是的很難看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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