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綰皺著眉頭,眉間的肌肉都有些發疼,卻是怎麽都抵不過心髒的抽疼,這一次。


    威廉輕輕的撫過她的長發,“情緒不要激動,當心孩子。”


    埋頭在威廉懷中由無聲的哭泣變成後麵的嘶聲痛哭,威廉反手關上門之後也就站在玄關處沒有動。


    “他這麽欺負你,爸爸不會放過他的,我一定會攪碎他的心。”他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這個時候溫綰除了滿心的難過,什麽也聽不到。


    溫綰後來從新一季的婚服當中挑了一件婚服送到了jk國際,一天之後,解開國際宣布破產。


    而這樣,容景深都沒有再來見她一麵,溫綰一點半點的那些不舍得也逐漸被消磨殆盡。


    回到海城的季北辰跟宋淮南沒想到半路會冒出來一個大佬威廉生生的擋住了他們要追求溫綰的路。


    他們幾乎連溫綰的麵都見不到。


    容景深在的宣布破產之後,袁素就被容景深推到了人前,逼著她將當年容家事故對外界一字一句說清楚。


    涉及到的任何違法條款都會由警方處理,以及相關檢查單位來做。


    由袁素親口講出來的真相,一時間將容家所有的名譽都夷為平地,所有人誤會溫綰那麽多年,如今也算是沉冤昭雪了。


    隻是這樣的結局有點悲慘,容景深最終也沒能跟溫綰有一個結局,容景深最終也還是選擇了鬱冰清。


    鬱冰清氣衝衝的來找容景深的時候,男人喝了很多酒,坐在已經抵押給銀行的別墅外麵,醉眼迷離的看著前來質問的鬱冰清。


    “現在我一無所有了,你還要嫁給我嗎?”


    “容景深,你不接受鬱家的幫助就算了,何必要把自己的名聲也弄的這麽臭?”鬱冰清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容景深不管做什麽都是為了溫綰,從前是,現在也是,這麽多年從未有過任何改變。


    要說變化,應該就是他對溫綰的愛已經不再局限於占有了。


    容景深拿著酒瓶猛灌了一口酒,低聲笑了笑,“名聲對我來說其實沒有那麽重要,你們鬱家要名聲,可是我不要,怎麽辦呢?”


    他說著話還笑了起來,有些自嘲的意味,鬱冰清卻氣的不輕,她不喜歡這種被利用的感覺。


    “為什麽不嫁,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即將結婚了,容景深,你現在如果要反悔的話,可也由不得你了,正如你所說的,一無所有的你有什麽能力跟所有的惡勢力鬥爭?”


    除了屈從,還能怎麽辦?


    容景深不會想死的,他一定在想著,什麽時候才能跟溫綰見上一麵,那時候,他一定會有所不同。


    她怎麽會讓他如願,就算是她成為他心裏永遠抹不去的一根刺,她都要溫綰心裏頭不舒服透了。


    溫綰被威廉安排的人照顧的細致入微,也順著溫綰的意思去時光辦理了離職。


    而溫綰也離開了南嶼公寓住到了威廉新購置的別墅裏,距離跟容景深有關的每一個地方都遠了很多,按照威廉的話來說,眼不見為淨。


    比起容景深跟鬱冰清這麽轟轟烈烈的結婚消息,舒悅跟慕城的婚禮更為備受矚目。


    溫綰參加婚禮的時候,被舒悅定為了伴娘,容景深不出意外的成了伴郎。


    這兩個人隔了這麽長時間再相見的時候,已然是陌路,整個婚禮,溫綰都沒有正眼看過容景深。


    慕城看了看已經戴上戒指的妻子,眼神很無奈,她希望他做的,他全都做到了,不過很顯然,沒有任何用處。


    “今天好歹也是我的婚禮,你們就不能表現的和睦點?”舒悅不由得看了一眼溫綰,這小臉冷的,這是有多不待見容景深。


    這兩個人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誤會就分開,這根本就很荒唐,還能走到形同陌路的地步,


    “我知道,儀式馬上就要結束了,專心一點吧。”溫綰覺得舒悅今天這個婚禮看著盛大,其實也沒有被祝福多少。


    到底是慕城得罪了太多的人,還是舒悅得罪了太多人,不得而知。


    不過能結婚,真的算是很幸運了。


    婚禮儀式結束之後,慕城帶著舒悅去打了一圈招呼之後再帶她回了酒店的房間,水晶鞋穿著不是太舒服。


    她的腳已經被磨紅了。


    慕城半跪著身子,脫掉了她的鞋子,那熱毛巾幫她敷著,“今天其實不該讓他們做伴郎伴娘的,萬一鬧出什麽事怎麽?”


    “怎麽?怕得罪鬱家?”舒悅冷嗤一聲。


    “說到哪裏去了,一開始鬧分手的不是溫綰麽?”


    “先出軌的人是容景深沒錯。”


    “阿深也是被人算計了。”


    舒悅覺得這男人每一句話都懟的特別狠,心裏不舒服,收回了自己的腳,冷冷的盯著他,“你們男人是不是特別能給自己找理由?”


    “不是,你讓我做的,我也已經做了,至於能不能複合,全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舒悅這回倒是沒說話了,慕城這話說的倒是真的,能做的都做了,真的就隻能看造化了。


    因為威廉參加了婚禮,季北辰跟宋淮南跟溫綰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儀式結束之後就被威廉帶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外麵也站著保鏢,季北辰跟宋淮南在門外交涉了很久,也沒能讓他們進去。


    “如果你想見他的話,可以去見他,該說的話,該做的事情,都要處理清楚才是。”


    溫綰一隻手輕撫著自己的小腹,臉色比較沉靜,今天她沒有多看他一眼,容景深同樣的也沒有多看自己一眼。


    他們好歹在一起也這麽多年了,總應該還是會有點情分才是。


    然而這個男人冷血無情的時候真的是挺讓人傷心的。


    “不必了,最近有點嗜睡,待會跟舒悅說一聲之後我就回去了。”


    她的態度比較冷淡,威廉看在眼裏,沒有說什麽,然後起身離開了休息室留給她空間讓她好好休息。


    當然了,威廉出來之後,季北辰跟宋淮南都圍了上去,連站的老遠的容景深也是望著這邊。


    威廉看了一眼容景深,意味深長,隨後容景深便離開了視線。


    “威廉先生……”


    “她目前的身體狀況更適合靜養,二位,別打擾她。”威廉給了報表一個眼神之後就準備離開。


    保鏢輕輕點了點頭,將兩個人從威廉麵前直接給架走了。


    這兩個人在海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這麽被威廉的手下給架走很不客氣的人訥訥夠勁了電梯裏。


    “兩位先生,威廉先生說的很清楚,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小姐靜養,希望你們能夠自覺。”


    宋淮南有些惱怒的跺了跺腳,“他真是綰綰的父親嗎?怎麽能限製她的自由?他不會是要挾綰綰做什麽吧。”


    “是親生父親沒錯,之前我就已經猜到了,隻是沒有得到證實而已。”季北辰也沒有想到威廉會將溫綰完全的保護起來,不允許任何人接觸。


    這跟軟禁有什麽區別,但如果不是溫綰自願的,威廉又如何能夠保護的了她。


    要知道當初威廉以為溫汐是他的女兒帶回美國之後,那日子過的簡直比公主還要過分許多,威廉因為失去女兒多年,重新找回來的時候,勢必要捧在手心裏好好護著的。


    他們這些人跟溫綰或多或少的都有點關係,而且還不是特別融洽的關係,估計是被威廉一並歸類進了危險人物當中了。


    “你早就猜到了什麽丟不說,故意的吧。”


    “你別想了,綰綰不會屬於你,她不會屬於我們任何一個人。”季北辰心裏清楚現在任何人沒辦法靠近溫綰。


    “誰說的?”


    “那要不你去挑戰一下大佬的雄厚資金,看看你們宋家能不能垮台?”季北辰冷然嗤笑一聲,宋淮南有的時候很壞,有的時候有很好,但是更多的時候看著像個草包。


    榮淮南當時就沒有說話,威廉在金融界,有著什麽樣的地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隻要她沒事就好了,威廉先生會是一個非常疼愛女兒的父親,這一點毋庸置疑,宋淮南,你的執念也該到此為止了。”


    他們對溫綰執著,不過是因為玩對容景深太過於專心,從未將他們放在心上,出了任何問題,都沒有去找過他們。


    這大概就是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地方,男人嘛,總是能被各種各樣的性格給吸引。


    宋淮南臉色略顯沉重,最終也隻是輕歎一聲,季北辰說的又何嚐不對,從前覺得擁有了就是自己的。


    如今才覺得,愛情這個東西不見得一定是占有,喜歡的那個人平安健康已經是最好了。


    容景深其實一直在這個樓層徘徊,他想見她一麵,想的發瘋,可是現在的自己,怎麽去見她?


    她再也沒有來找過他,是被自己的父親說服了吧,她要離開海城了嗎?


    慕城拍了拍他的肩,“聽說你被鬱家控製了,是真的嗎?”


    “誰說的?”


    “那你有什麽理由非要跟鬱冰清結婚?”


    “不會跟她結婚,我跟她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我現在也是一無所有了,就算是鬱東青要對我趕盡殺絕,也沒有關係。”


    溫綰送來的那套婚服著實是刺痛了他,他都不知道,原來女人狠心起來會這麽可怕,他居然毫無招架之力。


    “阿深,我其實不太明白你想幹什麽?就因為一無所有就要放棄她?這樣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


    “不是放棄,隻是暫時放在她爸爸那兒保存,我會重新站在她麵前的。”


    他們需要一個重頭開始的機會,但不是現在。


    “你的心真寬呐,你可知道,威廉先生身邊都是些什麽人,業界精英,難免不會有高富帥,大佬的女兒,不知道多少人搶著要呢。”


    容景深一雙拳頭微微擰緊了一些,“但願綰綰心裏愛我久一些,哪怕隻有我一個角落的位置,都沒有關係。”


    慕城拍了拍他的肩,“希望你不要後悔。”


    現在容景深的境況的確是不太好,但是這個男人有能力東山再起,重新贏得溫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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