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要現在去跟這個溫小姐見麵嗎?”身邊的人詢問著徐潤朗的意見。


    “暫時不用,我想,我還是先去見見綰綰。”徐潤朗深吸了一口氣,在這陌生的一片天空下,竟然會感覺到無比的緊張和壓抑。


    就因為這是自己不熟悉的海城麽?容景深在這裏也不是一手遮天的人,可是他在這裏更算不上什麽。


    容景深清晨接到電話,在溫綰吃早餐的空檔,他靠在前廳的落地窗前接電話,沒怎麽說話,大事臉色有些莫名的沉重。


    “先不要打草驚蛇,我想他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有什麽敏感人物進了海城的話,慕城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特別還是跟他有關的。


    慕城笑了笑,“怎麽感覺你在海城底氣很足的樣子,就不怕他故技重施?”


    “他也得有機會才行。”


    “知道你很忙,所以大哥說明後天會回來海城,這是不是趕巧了?”


    容景深愣了愣,當年容景鴻對溫綰的感情,其實他心裏還是有點在意,這麽多年過去了,本應該淡忘這件事。


    奈何當年的事情有點刻骨銘心。


    “怎麽不說話?”


    “沒什麽?”


    慕城想了片刻,大概知道這男人到底是在矯情些什麽,“他現在深愛著自己的太太,對溫綰的感情也是過去了,幹嘛還總是放在心上,他們又沒有過什麽。”


    “你想多了,我隻是擔心徐潤朗來到海城作妖要是無意間傷到綰綰和孩子怎麽辦?”剛剛沒想到,現在他想到了。


    威廉難得這麽放心的把人送到他身邊來,他總不能連保護的能力都沒有。


    慕城摸著下巴,“行了,知道你是個矯情的男人,徐潤這個人應該是翻不起什麽浪花的,他以為這裏還是獨來獨往的美國嗎?”


    盤根錯節的關係網,就架在他的頭頂,他能做出來什麽事情?


    容景深沉沉的吐了一口氣,“總有個萬一,還得麻煩你的人幫我看著。”


    “知道了。”


    容景深接完電話之後,轉身去往飯廳,女人白皙的脖子上還留著他昨晚留下的痕跡。


    他慢步走過去,指腹輕輕掠過她的脖子,“現在這個時節,怕是沒辦法圍圍巾,帶回去差點散淤藥。”


    他是怕她出門被人笑話,這歡愛的痕跡都留的這麽明顯了,不是她浪蕩就是那個男人花樣多。


    可能在老實眼裏,他們就是狗男女。


    溫綰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抬眸看著他,“我幾天不大會去別的地方,因為婚服的事情我想去找一趟舒悅。”


    “慕城那個人心疼太太的很,為了這麽一點事就去浪費她的精力的話,慕城怕是會不高興的。”


    溫綰知道容景深的意思,隻好點點頭,“那我跟他打個電話總可以吧。”


    “當然可以,如果沒有什麽必要的話,就不要出門了,最近海城暗流湧動,不太平。”


    溫綰不由得睜圓了眼睛,狐疑的盯著他,“你是涉黑了?”


    容景深有點哭笑不得,有的時候覺得溫綰蠢萌的很,簡直是很好笑。


    “吃飯吧,我做的是正經營生,掙的每一分錢都是幹淨的。”男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昨晚縱欲半夜,今天早上起的還是有點晚,沒趕上孩子上學,溫綰有點懊惱,她很想送孩子去上學的。


    吃過早餐之後容景深便離開家去了公司,溫綰在樓上呆了整個早上,中午吃飯的時候才下來,這個時候手已經工作好幾個小時了,累的有點發酸。


    “溫小姐,是找容先生的電話。”傭人衝她禮貌性的示意了一下手裏的電話。


    溫綰一愣,還是抬腳走了過去,這是一種什麽心情呢,難以言說。


    被當成女主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剛開始還覺得不習慣局促,時間久了,她有的時候自己也都會忘記自己是誰。


    “你好。”溫和的嗓音很軟,電話那頭像是打錯了電話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半晌,電話那頭才傳來顫抖的不像話的聲音,“是綰綰嗎?”帶著明顯的哭腔。


    而這聲音聽著也有點莫名的滄桑,是個女人,不是年輕女人。


    溫綰落座在沙發上,右手指尖狠狠地紮進沙發裏,她咽了咽口水,並不想說什麽,電話那頭是誰,她猜到了。


    袁素這些年在哪裏,怎麽過的,她都不知道,也沒有問過容景深,那個人,好像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


    “綰綰……”袁素又喊了一聲。


    “他不在,要不就打去公司吧。”


    “我隻知道家裏的電話,阿深說今天來接我出獄。”


    溫綰心頭一震,出獄?她怎麽都不知道她竟然去坐牢了嗎?


    “我會替你轉達的。”


    “謝謝。”


    袁素還想說什麽,電話已經掛斷了電話,她愣住了,身邊的獄警一臉同情的看著她,坐過牢的人誰都差不多,起初總是不招人待見的。


    “別難過,剛開始的時候都是這樣,時間一長就沒事了。”


    袁素勉強的笑了笑,“是我對不起他們,不奢求原諒。”


    溫綰掛斷電話之後,坐在沙發上呼吸有單急促,發酸的眼睛很脹很疼,眼淚忍不住的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這些事情容景深都沒有說過,他什麽都沒說,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打電話給先生吧,問他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去監獄接人。”她沒有打電話起身的時候跟傭人吩咐了一句。


    容景深本來也沒有忘記今天要去監獄接人,接到家裏的電話之後難免就會多問兩句,是溫綰接了電話。


    “我要去一趟西城監獄,接下裏的日程可以取消了。”容景深抬腕看表之後跟秘書吩咐道。


    秘書點點頭,“好的。”


    袁素應該是打了他手機很多次沒接到電話,才會打到家裏去,今天是他疏忽了,他應該今天先去聯係監獄那邊的。


    去監獄的路上,容景鴻打來了電話。


    “已經在路上了嗎?”


    “嗯,大哥在哪兒呢?”


    “香港這邊有點事情,自從上次在香港遇到綰綰之後就一直沒有回去。”容景鴻看著窗外霓虹一片的香港城,眼眸深邃。


    “知道了,她以後不會再住在容家了,大哥沒什麽意見吧。”


    “我跟你的想法一樣,這件事情,綰綰知道嗎?”


    “今天她打電話到家裏來,是綰綰接的,應該是知道了,我回去之後會跟她好好解釋的。”


    容景鴻笑了笑,“你啊,以前要是這麽小心翼翼的對待綰綰,你們之間和需要分別這麽多年。”


    “有那麽幾年我很混賬,真的配不上她。”容景深失笑,想起來那時候對溫綰的恨意,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明明是愛了她那麽多年,到了關鍵時候,對她的信任卻降到了零,歸根結底,還是不夠愛。


    “那現在是找到了愛的真諦了?那代價還真是蠻大的。”


    “我在開車,等你回來之後我們再聊吧。”容景深覺得現在容景鴻跟喬思存在一起久了,說話語氣都和從前不一樣了,有時候也覺得這個人開始幽默了。


    接到袁素的時候,容景深幹幹的喊了一聲媽,然後送她上車,期間母子倆沒有任何交流。


    上車之後,車逐漸開往城區,袁素心裏始終想著的是接過電話的溫綰。


    “綰綰什麽時候回來的?”


    “前不久。”


    “阿深,就不能跟我說說嗎?”


    “我現在送您去新的別墅,那裏環境不錯,也安排了適合的人照顧您,好好安度晚年吧。”


    袁素看著開車的兒子,“阿深,我想見綰綰。”


    “您知道,她不會想見你的,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件事情已經在心裏了形成了疙瘩,就這樣吧。”


    容景深拒絕的很幹脆,袁素很難過,今後別說是綰綰了,就算是自己的兒子,她恐怕也見不到幾麵了。


    這就是他們對她的懲罰,真是殘忍。


    之後車內的氣氛安靜下來,不能說容景深隻是向著溫綰,是她當年一步錯,害了所有人,他們恨她,情有可原,自己現在受這樣的煎熬折磨也是自作自受,她能說什麽?無話可說。


    “你跟綰綰,能好嗎?”


    “能。”


    袁素下車之後,看著兒子如此篤定的眼神,知道他誌在必得,現在他們都有了孩子,經過那麽多,如果都還不能有一個圓滿的結局,可真是白白的受了那麽多年的苦。


    容景深安頓好袁素之後一刻也沒停的回了容家別墅,到家的時候家裏晚餐已經好了,溫綰跟空空已經上了餐桌等著。


    “爸爸,你回來啦。”空空見到容景深回來,歡快的叫他。


    容景深嗯了一聲,目光一直在溫綰臉上,好寡淡的表情,不知道是今天接到那個電話的緣故,還是別的。


    “怎麽你一個人回來了?”溫綰看到他一個人,目光越過他,往後麵看了看,果然隻有她一個人。


    “同在一個屋簷下的話,以後要怎麽相處?雖然是母親,可是經常互相見麵的話,總是會時不時地想起來以前痛苦的日子,我不願意去回想。”他走過來俯首下來,溫柔的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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