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守空房?


    結婚三年,她又有哪天不是獨守呢?


    沈映棠並不想自己過多的在乎這件事情,她和宋淮欽是夫妻,夫妻理所應當是要睡在一起的,可今夜她卻因為宋淮欽的到來而無法入眠。


    甚至於有些後悔了,她肚子裏麵的孩子還那樣小,也沒有機會好好睜眼看看這世界。


    再多想想又覺得這樣是對的,她和宋淮欽遲早要離婚,懷孕六周,她還是第一次和宋淮欽躺在一張床上,就算把孩子生下來又能怎麽樣呢?


    不過是為他們即將破碎的夫妻關係雪上加霜罷了。


    自結婚的那天起,她就和宋淮欽分房而居,沈映棠留在宋宅,宋淮欽不想看見她搬了出去,很會回來。


    上一次沈映棠見他是一個月以前,公公過生日,他喝醉了不得不留在家裏,也是不省人事。


    宋淮欽把她當成了“婉婉”壓在身下……


    沈映棠以為醒來最差不過是他的盛怒。


    “沈小姐,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二十,您已經遲到了。”誰知早上叫醒沈映棠的,是一個冰冷她曾聽過多次的女聲。


    這個女人是她,一生都逃不開的陰影——趙婉婉。


    沈映棠全身不著一物,擁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她很想尖叫,把眼前的人趕出自己的房間。


    可是她不能!


    她無法忘記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僅是宋淮欽心愛的白月光,更加清楚她在宋氏的地位,她們每天要打交道的地方很多很多,哪怕她再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終究是沒有勇氣翻臉。


    沈映棠沒有搭理她,隨手拿了一件睡衣穿在身上,趙婉婉也沒走開,冷著臉遞上來一個白色藥瓶。


    “這是什麽東西?”沈映棠皺著眉頭,並沒有接。


    “你不要以為你嫁給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做宋太太,別忘了,在宋氏的眼中你的家人不過是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趙婉婉人如其名,就算說再惡毒的話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避孕藥。


    她宛若一個帝王醉酒以後不幸臨幸的宮女,宋淮欽睡醒以後,隻有兩個字“不留”,她便要從此忘了這件事情。


    沈映棠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全身發軟,她撐著床頭櫃站起來,看著趙婉婉美麗的臉咬牙切齒:“憑什麽?我要見宋淮欽!”


    “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沈映棠,我勸你最好麵對現實,逢場作戲,男歡女愛,你以為王伯母撐著那副破敗的身體還能護你多久?你覺得她一去,淮欽還會念多久的情留著你。”提起宋淮欽,趙婉婉臉上一變,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她一步步逼近手中抓著藥瓶。


    王伯母,是宋淮欽的親生母親。


    沈映棠當然不會忘記,宋淮欽之所以會娶自己,是因為趙婉婉的母親曾經介入王伯母的婚姻,趙婉婉和他在一起多年,王伯母一直認為趙婉婉別有所圖而強烈反對,在她心髒病發以後擔心見不到宋淮欽成家立業,才會苦苦哀求宋淮欽娶自己。


    他是個孝子,當然無法忤逆。


    而沈映棠自從父母雙亡就將王青視作自己的生母,養育之恩無以為報,再加上心裏那點卑微的喜歡他們就這樣結婚了,荒唐而又可笑。


    轉眼三年的冷落過去了,宋淮欽比沈映棠所意料的還要無情,趙婉婉冷笑著將藥瓶推進了幾分,沈映棠一步步後退,全身都在顫抖著,她拿過她手中的藥瓶,隨便倒了幾顆生吞了下去。


    都說愛情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對上宋淮欽和趙婉婉兩個人,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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