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配合檢查,出來的結果不差,就可以不用流產。”宋淮欽抱著沈映棠到了婦產科,將沈映棠輕輕放在了婦產科的病床上。


    原來不是來做人流的,聽到這句話,沈映棠安靜了下來。


    婦產科主任是一個經驗老道的中年女醫生,她摘下口罩說:“我需要給她身體做一個詳細的檢查,請你們先回避一下。”


    醫生都發話了,宋淮欽、何景還有前來迎接的何景師兄隻能先出去。


    “脫下褲子。”醫生對呆坐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沈映棠說。


    “啊?”沈映棠沒想到她所要做的檢查竟讓要在醫院裏麵……


    “讓你脫褲子你就脫褲子,連著貼身的內褲一起脫下來,第一次見到你這麽不聽話的病人。”女醫生有些不耐煩了。


    她背對著沈映棠,正在後麵的架子上不知道整理什麽東西,沈映棠盡管再對此感覺到羞恥,也隻能緩緩脫下。


    ……


    采集完樣本以後,醫生拿著一個管子遞到了沈映棠的手中:“把這些東西拿到二樓去做化驗,一般十五分鍾出結果,你的資料你老公已經傳給我看過了,檢查結果沒有問題,我們就可以開始手術。”


    “手術?醫生請問我要做什麽手術?”沈映棠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人流手術啊!你不知道?”醫生有些奇怪的回頭看她。


    沈映棠聽完臉上立馬就灰敗了,原來宋淮欽剛才所說的話是騙她的,他帶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悄無聲息把這個孩子打掉,這是她的孩子,憑什麽?


    她連醫生手中的小試管都來不及拿就跑了出去。


    “我說,你這麽興師動眾來我們醫院,就隻是為了給你妻子做一個簡單的人流手術?”何景的師兄文淵狐疑的看著宋淮欽。


    宋淮欽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文淵見他不說話怕了拍宋淮欽的肩膀說:“我前陣子看過一個新聞,上麵說你老婆曾經和顧淮那小子在美國有過一段,難道她現在肚子裏麵的,不是你的種?”


    “還是你為了和舊情人趙婉婉重新在一起,掃清障礙?我就說嘛,怎麽前陣子還聽說趙婉婉要嫁給周成,這陣子就沒消息了,可以啊你,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文淵坐到了宋淮欽的旁邊,滿臉都是吃瓜群眾的八卦感。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宋淮欽看著他,黑色的雙眸中似有怒意。


    “我說你……”


    聽到這裏,沈映棠再也聽不下去,從診室門口衝了出去:“宋淮欽!我不會打胎的,這是我的孩子,你休想。”


    說完沈映棠白著臉往樓梯口走,她不想繼續再待在這個殺人的地方,不想和一個想著要殺死自己的殺人凶手待在一起。


    宋淮欽在體力方麵完勝沈映棠一個身體虛脫的女人,不需走幾步他就追了上來,他打橫抱起沈映棠,用懷抱牢牢的把她鎖在了懷裏,沈映棠想要掙紮,但是絲毫沒有掀起多大的水花。


    “你去把她要化驗的東西拿出來,我帶她去做b超。”宋淮欽回過頭看向何景。


    何景點了點頭,走進了女醫生的診室裏麵。


    “沈映棠,我沒有騙你,如果這個孩子是健康的,沒有絲毫的問題,我不會不讓你生下來的,你隻要乖乖配合我們,先去做b超,等血檢的結果出來。”宋淮欽低頭看著正在掙紮的沈映棠,像是在哄騙小孩子一般。


    沈映棠含淚看著何景走進去的背影,她睜大了雙眼看著宋淮欽:“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們說你為了掃清和趙婉婉在一起的障礙,才會逼著我去打胎,宋淮欽你憑什麽?你憑什麽掠奪我肚子裏這個孩子的生命,你憑什麽扔掉我的避孕藥,讓我懷上了你的孩子,然後又打掉,你憑什麽這段時間對我說了那些話,給了我希望然後又讓我絕望,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如果我的孩子沒有了,那你就是殺人凶手,我還有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我會一直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你夠了!”聽到這些話,宋淮欽的臉色變得鐵青一片,低聲嗬斥道。


    “我說了不會讓你這麽輕易打掉這個孩子,就不會。”他的語氣中威脅的意思非常明顯。


    沈映棠閉上了眼睛,並非她不肯相信宋淮欽,而是人在無意中說出的話才是最真實的,她已經感覺不到宋淮欽的心裏有一點點,哪怕是百分之一有想要留下這個孩子的想法了,但是看著這空空蕩蕩的醫院。


    以宋淮欽考慮事情周全的程度,肯定不會讓她這麽輕易的逃走,她閉上眼睛,想要保存體力,如果找到合適的機會就逃走。


    ……


    “脫掉褲子。”到了做b超的地方,醫生再一次下達了同樣的指令。


    “醫生,我不想做人流,求求你幫幫我。”沈映棠哭的梨花帶雨,低聲哀求著手中拿著一根管子的上女醫生。


    女醫生手上戴著一個白色的手套,她拆開一個杜蕾斯避孕套,口吻十分公式化:“那你別上手術台就可以,現在隻是做一個常規的檢查,你不用擔心。”


    說著醫生把那冰涼的儀器放到了沈映棠的體內,沈映棠感覺到一陣涼意,聽到她在說:“宮內妊娠45天,45+,子宮前位,孕囊大小……”


    做完b超,醫生讓沈映棠穿上褲子,宋淮欽走了進來。


    “先生,您妻子肚子裏麵的孩子已經有了四肢和大腦,甚至於b超能夠模糊的看到他的眉眼,如果現在要做流產,恐怕會對您妻子造成非常大的傷害,由於胎兒的生長速度非常快,我們隻能通過外力的手段將胎兒強行厄殺,化為碎片從身體裏麵取出來,希望您能夠慎重考慮。”在宋淮欽抱起沈映棠的時候,護士忽然站起來對他說。


    醫生的話,讓宋淮欽的臉色陰沉了幾分,額頭上若隱若現的青筋暴了出來,跳動了幾下。


    “知道了。”宋淮欽回答說。


    沈映棠知道,醫生的話並沒有引起宋淮欽的動容,她閉上眼睛不再去看醫院裏麵冰冷的場景,一片心徹底的涼了下來,心如死灰。


    或許宋淮欽知道自己懷孕以後,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檢查的結果下來的非常快,基本上隻用了半個小時,他們就做完了所有的常規檢查。


    中間等結果的時候,宋淮欽的手機響了起來,在沈映棠的目光看過來之間他接起了電話,沉聲道:“喂。”


    不用看沈映棠也知道這一定是趙婉婉打過來的電話,她隻需要聽到宋淮欽刻意放緩的語氣和溫柔的語調就能聽出來,事到如今沈映棠唯一想不通的是,既然宋淮欽愛著的人原本就是趙婉婉,為什麽要對她說那些話,為什麽要讓她以為自己等了多年,終於等到了宋淮欽回頭,然後才讓自己絕望。


    沈映棠想,也許是因為他知道那段時間王青即將不久於人世。


    為了讓她安心的離開,宋淮欽才會當著王青的麵,和自己演了這出戲。


    “知道了,我在帶她做檢查,今晚應該不會回來。”電話那端的聲音沈映棠聽不到,她隻聽到宋淮欽的聲音十分溫柔,耐心。


    說完,他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宋淮欽,如果你要在我麵前秀恩愛,可以不用這麽著急,我把宋太太的位置讓給你最心愛的人就可以,反正媽現在已經走了,你可以沒有任何羈絆的和我離婚,你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保證我會回到美國去,這輩子都不出現在你們的麵前。”沈映棠的眼淚怎麽也止不住往下掉,她看向這個男人的時候,隻是不停的在想,他到底為什麽這麽狠心,連親生骨肉都可以親手將他扼殺。


    原本沈映棠覺得,自己得到胎兒已經在自己腹中死去時,已經是世間最悲痛的事情。


    現在才明白,那都不算什麽,比起現在宋淮欽的殘忍,以前那些事情都不算些什麽。


    “回到美國去重新和顧淮在一起是嗎?你休想。”宋淮欽眯著雙眼,對於沈映棠的刻意激怒他幾乎是立刻就暴跳如雷。


    “顧淮已經馬上要結婚了,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們隻不過是非常普通的朋友,曾經在美國有一段交情而已,你在懷疑什麽?”沈映棠閉上眼睛,她苦笑著,不明白為什麽話題會扯到顧淮的身上去:“而且就算我和顧淮有過什麽,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難道一點都覺得,就算作為我的丈夫你不愛我,也不應該為了趙婉婉而傷害我孩子的生命嗎?你拿我當什麽,當你們感情的犧牲品嗎?”


    “宋總,檢查的結果已經全部都出來,醫生說和之前在a城檢查的結果沒有差別,一樣的檢查結果。”在他們吵得正激烈的時候,何景站了出來。


    聽到這話,宋淮欽和沈映棠齊齊看向他,婦科的女醫生也走了出來。


    “這個孩子我們不要,準備流產吧。”宋淮欽簡明扼要,語句簡短。


    宋淮欽都發話了,女醫生隻能點了點頭,說:“可以準備一個星期以後再過來手術,近期內恐怕不行。”


    “理由呢?難道人工流產不是在12周以內都可以?早做對身體的傷害越小?”宋淮欽指了指婦產科一麵小小的牆壁上,對於人工流產的宣傳。


    “您妻子的體內現在含有炎症,如果現在貿然就開始手術,可能會導致大量出血,炎症無法消除,身體大半年都無法恢複,必須把炎症治療好了才可以來醫院進行手術,可以選擇吸取,也可以選擇宮腔鏡手術將胎囊取出來,無論如何都會對她的身體造成聚到的傷害,還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選擇吸取手術應該術前八小時保持空腹,宮腔鏡需要24小時,才能保證手術的成功率。”女醫生的語氣非常不悅,似乎非常不喜歡自己的決定受到病人的質疑,在宋淮欽的質疑下,她一一指出了現在不適合手術的理由。


    聽到這些話,沈映棠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如果要一個星期以後才能進行手術的話,她就可以有好幾天的時間來思考自己應該如何逃走了。


    “現在不可以手術,我可以走了吧。”沈映棠看著宋淮欽,黑色眼睛裏全是怨恨,她不可能對著一個想要打掉自己孩子的男人心平氣和。


    說完她也不管宋淮欽如何回答了,自顧自的走向電梯口去,宋淮欽何景再一次追了上來,一前一後的看著她。


    “夫人,你這個時候身體虛弱不要隨便亂走,如果出了什麽危險,宋總會著急的。”何景見沈映棠一臉的絕望,開口勸解道。


    “是怕我出去了,安安全全生下這個孩子,他往後的人生都會變得不安穩吧。”沈映棠不是刻意不給何景麵子,她將目光看向了宋淮欽。


    宋淮欽保持了沉默沒有說話,他這幅樣子,讓沈映棠看了,心更加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文淵,我們一個星期以後再來。”宋淮欽朝著文淵點了點頭,示意電梯快到了,他們準備走了。


    “等一下,你們這段時間不可以有性生活,而且我開的藥每天都要按時使用。”醫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又追了上來說道。


    宋淮欽點了點頭頭以後,按下了下到一樓的鍵。


    ……


    那天晚上,宋淮欽沒有讓何景開車再回到a城,而是在b城最大的酒店開了一個總統套間住了下來。


    長這麽大,沈映棠還是第一次住到這麽豪華的酒店裏麵,隻可惜她完全沒有心情去享受這金錢所帶來的享受了,那天晚上回去以後,她就把自己關進了離門口一個房間裏。


    內寒外熱,沈映棠本就虛弱的身體開始發起了高燒,她連晚飯都沒有出去吃,隻是把房間的門牢牢的反鎖著,不想讓宋淮欽他們闖進來,鼻子像火燒一樣噴發出熱烈的氣息,沈映棠這些年還從沒有生過那麽大的病。


    “沈映棠,開門。”宋淮欽在外麵沉聲喊道,他握起拳頭敲了幾下門。


    就算沈映棠現在有力氣,也不會去給他開門的,更何況現在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躺在床上。


    沈映棠看了看陰暗的房間,意識模糊,漸漸的沉睡了過去。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沈映棠感覺到已經是晚上天黑了,看了看手機,淩晨兩點已經是午夜,宋淮欽喊了醫生給她來看病,房間的門鎖被撬開,看樣子是他們硬闖進來的。


    “不要,我不要打針,我也不要吃藥,你給我出去。”看到醫生在床頭掛上一個點滴瓶子,沈映棠身體拚命往後瑟縮,她揮手把醫生還沒有來得及拆封的針管打在了地上。


    “夫人,知道您懷孕了,宋先生特意吩咐我給您開了對體內孩子沒有傷害的藥。”醫生歎了一口氣,把地上的針管撿了起來,慶幸的想還好是沒有拆封的。


    “我不要,我不要打針,你給我走,我懷孕了不可以打針的,也不可以吃藥,你走。”沈映棠幾乎是拚盡了全部的力氣來反抗。


    宋淮欽看到沈映棠滿臉泛著高熱的潮紅,明明沒有力氣還要捂著自己的肚子保護那個孩子,心猛地一抽搐,如果不是這個孩子不可能生下來,他又……


    可是不管怎麽樣,現在已經有了鮮活生命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宋淮欽走到了沈映棠的麵前,寒聲道:“如果不乖乖配合治療,你肚子裏麵的孩子還是一樣留不下來。”


    “你別想騙我打針宋淮欽,我知道你時時刻刻都想著要打掉我肚子裏麵的這個孩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他的到來並沒有讓沈映棠的心情平靜下來,反而沈映棠更加激動,她退後到床邊,抱著被子看向他的目光裏全是戒備。


    宋淮欽沒有想到沈映棠竟然會為了肚子裏這個孩子如此的固執,他一把將沈映棠從床上抱了起來,吩咐何景走過來抓著沈映棠的手,吩咐醫生立馬給沈映棠紮針。


    “宋淮欽,如果我肚子裏麵這個孩子沒有了,我會天天纏在你心愛的趙婉婉麵前,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沈映棠掙脫不開,眼睜睜的看著醫生把黃色的皮圈綁在自己的手腕上,她像是發瘋了一樣,拚了命一口咬在宋淮欽的手腕上。


    她手無法動彈,就不停用自己的腳去踹宋淮欽的腿。


    宋淮欽臉色寒冷鐵青,紋絲不動的吩咐醫生紮針。


    “宋淮欽,如果我肚子裏麵的孩子沒有了,我會恨你,我這輩子都會恨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你不是不希望我回美國嗎?我立馬就回美國去,你再也找不到我。”沈映棠的神智被高燒折磨的有些糊塗了,開始有些語無倫次,她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宋淮欽,痛哭了出來。


    宋淮欽的心,好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心裏那個鼓的死死的氣球,一下子就泄了氣,好像有什麽東西離開了一樣,空空蕩蕩的,抓住沈映棠的手也稍微的鬆開了一點。


    沈映棠見狀立馬掙脫開他們的禁錮,重新縮回了原來那個角落裏麵,她的精神高度緊張,死死的盯著宋淮欽,不肯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如果夫人實在不放心打針吃西藥會傷害到肚子裏麵的孩子,我可以按照古代大夫在孕婦有孕之後開的藥方,煎成中藥,順便再開幾幅安胎藥給夫人,夫人請放心,醫者父母心,沒有哪個醫生希望自己的用藥不當害得一個充滿希望的小生命,無法出生。”醫生見兩方的情況僵持不下,也有些趕到頭疼,最後還是他想方設法的從中周旋,沈映棠才安靜了下來。


    是啊!不止是醫生,就連一個普通人都不會人心看到一個孩子無法出生,宋淮欽作為他的父親,為什麽會這麽狠心呢。


    “夫人請放心,隻要按時服用,一定不會對胎兒造成影響,而且您的高燒也會好起來的。”開好了藥,醫生囑咐完,就馬不停蹄的去煎藥了。


    何景端著一大碗褐色的中藥汁進來時,沈映棠和宋淮欽兩個人互相正對視著,誰也不肯輕易放鬆,就這麽僵持不下。


    “夫人,藥已經煎好了。”何景把藥碗輕輕放到了沈映棠的床頭。


    沈映棠看了一眼那褐色的液體,並不打算喝下去,在醫院裏麵宋淮欽已經騙過她一次,為了肚子裏麵的孩子,她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一口都不會喝的。


    宋淮欽走了過來,把藥碗端到了沈映棠的麵前,命令說:“喝下去。”


    沈映棠不想繼續和宋淮欽僵持下去,扭過頭看著另外一邊,宋淮欽一手端著藥,另外一隻手把沈映棠的臉孔板正。


    “我說讓你喝藥。”她如此固執,想必宋淮欽已經有些生氣了。


    然而他生氣有怎麽樣呢?有誰能夠抵得過要失去肚子裏孩子那般剜心的痛?


    “你是不是想讓我灌藥。”宋淮欽見她咬緊了牙關,語氣有幾分危險。


    沈映棠別開宋淮欽的手,低下頭刻意不去看宋淮欽,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打下來,打在自己還不顯懷的肚子上。她愣愣的盯著看了很久。


    “你先出去。”宋淮欽看著何景,何景自覺為他們帶上門。


    沈映棠聽到宋淮欽把藥碗放在了桌子上,那褐色的藥汁散發出淡淡的苦味,但她卻並不覺得有多麽苦,隻是不想喝。


    宋淮欽的身體壓了下來,吻在沈映棠的唇上,沈映棠愣了愣,一口微苦的藥汁就入到了她的口裏。


    沈映棠猝不及防咽了下去,呆呆看著宋淮欽,但是宋淮欽迅速起身了,他看了看桌上的藥,又看了看沈映棠。


    “如果你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逼我不送你去打胎,那你的想法就太天真了,既然你恨我,那我就讓你慢慢恨我,你要是非要自己做賤自己,我也沒有辦法。”宋淮欽轉身走出了沈映棠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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