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唇上的每一片肌膚都被宋淮欽席卷而過,他的動作慢慢變得粗重了些,對此……


    她感到萬分不適,心中不斷的祈求著這樣的時候能夠快一點過去,手上也在不斷的掙紮著,感受到梁晚的反抗,宋淮欽的動作放慢,又轉為了輕柔。


    梁晚知道,此刻宋淮欽還沒有酒醒,所以此時此刻他所作的任何事情都不能作數。


    然而即使酒醉中的宋淮欽,在親吻上依然是個洞察先機的高手,他仿佛和梁晚心靈相通,清楚的洞察了梁晚的每一個想法,絲毫容不得梁晚有一絲一毫的掙紮。


    一守一攻,梁晚進退無度,舉步維艱。


    漫長而又煎熬的十多分鍾過去,宋淮欽終於也吻的有些累了,唇上鬆開即將要幹涸的梁晚。


    “宋淮欽,你放開我。”梁晚輕聲在他耳邊喚道。


    “你不要走。”


    宋淮欽抬起頭,此時此刻的眼神異常清明,仿佛已經洞察了梁晚到底是誰,被那洞穿自己全身的目光一看,梁晚後退了一步。


    她不敢看宋淮欽的目光,腦中想起趙婉婉生日那天的下午,他從酒店裏離開以後,就和趙婉婉吻在了一起,那時候宋淮欽也是用著這樣的目光看著她,這樣的打擊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於殘酷,她不敢忘記。


    也許宋淮欽就是這樣一個人,和趙婉婉在一起時,忘不了她,一邊和她唇齒纏綿,一邊還是和趙婉婉糾纏不清。


    她——


    是梁晚。


    等將宋淮欽解救出來以後,就要從這個世界消失的人,她不能容許自己越陷越深。


    梁晚用力推了推宋淮欽環顧在她腰間的手,宋淮欽順勢鬆開了她的身體,但是他的整個人也順勢倒了下去,梁晚連忙一把將宋淮欽扶住,可是她完全支撐不住宋淮欽那麽沉重的身體,她按下一旁的急救鈴聲,醫生卻始終沒有前來。


    “宋淮欽,你怎麽了?”梁晚盡力的拖著宋淮欽的身體到了床上。上


    看著宋淮欽蒼白的連一絲血色都沒有的臉,梁晚嚇壞了,整顆心在體內‘噗通’,‘噗通’的亂跳。


    “宋淮欽,你不要嚇我,你到底怎麽了?”情況未知和害怕失去而產生的恐懼牢牢的占據了梁晚整顆心。


    然而不管她怎麽拍打宋淮欽的身體,宋淮欽始終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像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


    醫生在鈴聲響了許久之後,終於姍姍來遲。


    趙婉婉不知道何時也找到了這裏,她一把將梁晚推開,瞪了一眼說:“你這個掃把星,如果不是你淮欽根本不會鬧成這樣,你還待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滾。”


    醫生和護士手忙腳亂把宋淮欽搬到了床上,又給他插上了各種各樣的儀器。


    “映棠,不要走……”宋淮欽的口中反反複複的念叨著這幾句話,手也緊緊的抓著梁晚。


    梁晚再一次被趙婉婉推搡了一下,她不滿的說:“你看什麽看,你別以為淮欽她拉著你的手就怎麽樣?他口中叫著的不是你的名字,是沈映棠,懂了嗎?懂了就趕緊走。”


    “那他想見的人也不是你,我應該離開這裏,你也一樣。”梁晚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對於趙婉婉的不滿,回敬了一句。


    “你……”趙婉婉揚起一隻手想要往梁晚臉上呼。


    梁晚條件性反射的躲開了一下,她說:“趙小姐,你如果是想要來這裏鬧事的,那麽很可惜,你為之鬧騰的對象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我不想和你爭吵任何東西,你的計劃注定不會成功,請回把。”


    宋淮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作為沈映棠,她是愧疚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離開,或許宋淮欽根本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可是作為梁晚,她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看著旁邊麵容憔悴的宋淮欽,梁晚任何想要和趙婉婉一爭高下的想法都沒有,隻希望宋淮欽能夠盡早的醒過來。


    趙婉婉狠狠瞪了梁晚一眼,什麽也沒有再說,也沒有離開。


    在醫生檢查的期間,梁晚是試圖從宋淮欽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宋淮欽抓的很緊不肯有一絲一毫的鬆懈,梁晚無奈之下隻能留在病房裏麵。


    宋淮欽眉頭緊皺,醫生說是因為現在宋淮欽現在整個胃都灼熱的原因,長此以往的夜生活也讓他的腎髒產生了極重的負擔,梁晚的心跟著揪成了一團,一陣一陣的抽疼。


    在她的映像當中對於做什麽事情,應該怎麽樣去做,宋淮欽都是一個擁有者極強的自製力和執行能力的人,也不知道成熟的他,為什麽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好在他的病症還不算無藥可救,在醫院全麵的檢查和調理下,宋淮欽痛苦的感覺漸漸的消退了下去,這一昏迷,就是整整三天。


    梁晚沒日沒夜的守在宋淮欽的病床前,雖然每日都昏昏沉沉,嚴重的睡眠不足讓梁晚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可看著宋淮欽的氣色一天一天好起來,梁晚就覺得做這一切是值得的。


    他每天都在吊水,梁晚要看著藥水變得沒有再通知護士過來換藥,所以一刻也不敢沉睡過去,宋淮欽始終沒有醒過來,醫生說這種事情急不得。


    有天梁晚守在床前的時候,顧淮的電話打了過來,梁晚想起自己已經許多天沒有和他聯係過,連忙拿著手機到窗台上接起來,她不敢走遠了,生怕宋淮欽突然會醒過來。


    “映棠,最近怎麽樣?梁家的傭人都說你這幾天沒有回去,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電話那頭傳來顧淮關切的聲音。


    “我還好,最近這幾天宋淮欽他住院了。”梁晚回頭看了一眼宋淮欽,解釋道。


    “你……”顧淮遲疑開口,並沒有問出接下來的話。


    “我很快就會回來,你放心,他隻是身體出了一點小毛病,需要好好調理,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不會忘記。”梁晚強顏歡笑,在麵對顧淮的時候她總是有著幾分愧疚的。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顧淮這樣關心她,甚至包容她的這些任性。


    “你自己的身體呢?我從你聲音裏麵聽出來,你好像非常疲憊。”顧淮有著異於常人的洞察能力,隻是聽聲音就聽出了她的異常。


    “我……”


    梁晚剛想和顧淮說他很好,身後突然伸出來一隻手,從梁晚的手中奪過電話,他不由分說掛斷了電話。


    ……


    梁晚抬頭看到宋淮欽正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自己,心中也沒有多想什麽,下意識扶住宋淮欽的身體,柔聲問道:“你總算醒了,現在怎麽樣?身體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宋淮欽的手中抓住梁晚的手機,他的目光冰冷如常,也沒有回答梁晚的問題,隻是問:“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


    臨行之前,梁晚答應過顧淮,堅決不能暴露自己是沈映棠的身份,更加不能把顧淮的事情告訴宋淮欽。


    “一個普通朋友,問我最近過的怎麽樣。”梁晚心虛著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


    她向來不擅長說謊,每當說起謊話,眼神總會不自覺的飄忽,麵色也會變得有些潮紅,見她有這樣的反應,宋淮欽狐疑的目光看了過來。


    他伸手打開梁晚的手,梁晚反應很大,從他的手中猛地奪了回來。


    “我和誰打電話是我的隱私,請你尊重我一些,不要翻我的手機。”梁晚一顆心卡到了嗓子眼,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在和誰打電話,那麽一切都會暴露無遺。


    宋淮欽冷冷看著梁晚,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他自己攙扶著旁邊的欄杆回到了床上坐著。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宋淮欽問。


    見他沒有再提起之前那個電話的事情,梁晚卡在嗓子眼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整個人也鬆了一口氣。


    “你喝多了,陷入了昏迷之中,所以我把你送來了醫院。”梁晚覺得宋淮欽此刻的神情十分奇怪,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奇怪,隻得硬著頭皮回答道。


    “那我現在已經醒過來,你可以走了。”宋淮欽冷冷下達了逐客令,語氣異常堅定。、


    梁晚覺得宋淮欽看自己的時候,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疏離而又冷漠的感覺讓她的心頭感到有幾分的心酸。


    也許是這幾天衣不解帶的照顧,讓她覺得實在太累了,見宋淮欽要趕自己走,她也不想多想什麽,她本就是一個沒有必要存在的人,梁晚收拾了一下手術室的衛生,抬腳往外走了。


    沒有道別,宋淮欽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看她一眼。


    “既然你現在已經醒過來了,那我就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梁晚淡淡道,順便幫宋淮欽關上的病房門。


    ……


    梁晚硬撐著開車回到梁家,牢牢的睡了一個結實覺。


    她實在是太累了,差點就要倒下。


    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天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一看手機上麵有上百個未接來電,梁晚剛要回撥過去,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


    “梁小姐,你終於接電話了,您快到醫院來一趟吧,之前您送來醫院的那位宋先生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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