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大亂,自然,裴釗就不可能再有時間來找我,再有時間顧忌薄琯琯的事情,而裴家本就不雄厚的加身,想再靠著薄琯琯東山再起,就很難了。


    因為我知道,薄家老太爺,是一個極為注重門第觀念的人。


    薄家也是一個三六九等分的格外清楚的家族。


    我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站著,一直到來來去去的人從薄止褣的身邊離開,薄止褣連應付的心情都沒有了,我才看向了薄止褣。


    “薄總帶我來,就是想我通過這些人,知道裴氏現在的情況是嗎?”我問著薄止褣。


    薄止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嗎?”


    我楞了下,我以為薄止褣指的是拖垮裴釗的事情,我很老實的應著:“喜歡。”


    “哼。”薄止褣冷哼一聲,“喜歡為什麽不戴著。”


    我:“……”


    我恍然大悟,薄止褣說的是那條項鏈。


    而對付裴釗的事情,薄止褣卻絕口不提。我看著薄止褣,那眼神不免的複雜了多。這個男人,也已經轉身,和一旁的人談笑風生。


    一身黑色的禁欲係西裝,舉手投足都是貴族的優雅。


    這樣的男人,為你做盡一切的時候,你怎麽可能不心動。


    我明知道,在和薄止褣的這一段感情裏,我不能動心動情,但是,我發現,我有些忍不住了。


    我好像,喜歡上薄止褣了。


    ……


    薄止褣的目的性從來都很明確,讓我明白了裴釗出事以後,就一點眷戀都沒有的帶著我離開了宴會。


    薄止褣不避諱的摟著我的腰,就這麽光明正大的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我仍然不可避免的聽見身後的人細碎的議論,那些話,多麽的隱喻暗諷,我哪裏會不知道。


    薄止褣就好似沒聽見一樣。


    而我,再無所謂,也不可能不被影響的。


    走到門口,薄止褣忽然看著我:“在意那些說辭?”


    我一愣,搖頭:“嘴巴在別人身上,沒辦法在意。”


    薄止褣嗯了聲,倒是沒繼續說什麽,我也安靜的站在薄止褣的身邊,一直等到司機把車子開來。


    我和薄止褣上了車,離開了酒店。


    ……


    30分鍾後,車子停靠在公寓前,我下意識的下車,卻被薄止褣扣住了手腕,我微微一楞。


    這個點,薄止褣平日早就離開了,而現在?


    想起薄止褣之前也在這過夜過,我安靜了下:“薄總要上去嗎?”


    “上去吧。”薄止褣淡淡的應了聲。


    而後,薄止褣就率先下了車,我噢了聲,沒說話,乖巧的跟了上去,薄止褣也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別話的人,保持沉默,是最安全的做法。


    我就像一個盡心盡責的小婢女一樣,在薄止褣的身邊鞍前馬後的忙碌著。


    從主動開門,到再給薄止褣倒水,再去房間放洗澡水,不敢有一句怨言,認認真真的做著。


    薄止褣隻要時間夠,總喜歡泡個澡。


    浴缸放水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我在浴缸邊等著水滿,忽然浴室的門被人推開,我楞了下,下意識的緊張,看著薄止褣高大的身影朝著我走來。


    他連衣服都沒換,還是回來的一身西裝,隻是脫了外套而已。


    “水還沒放好。”我怔了怔,才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薄止褣卻沒和我說話,隻是徑自的朝著我的方向走來,我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而後就下意識的轉身,避開了薄止褣。


    我在看浴缸裏的水。


    我也知道,薄止褣已經站在我的身後。


    但是,我來不及多想,忽然,脖子上就多了一抹冰涼的感覺,我楞了一下,低頭,看見了原先被我隨意收到床頭櫃裏的鑽石項鏈,現在已經戴在了我的脖頸上。


    我反應不過來,就這麽傻傻的看著。


    薄止褣的手,按住我的肩膀,一個用力,就把我轉過身,我看著巨大的落地鏡。


    “你……”我好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是說喜歡?”薄止褣的聲調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不過你這樣隨意丟在床頭櫃,就是喜歡的意思?”


    我:“……”


    “你適合鑽石,任何首飾都不如鑽石來的好看。你會把鑽石稱的更美。”薄止褣忽然變得甜言蜜語起來。


    我仍然被薄止褣按著,我的臉不自覺的跟著紅了一下。


    身形已經僵了起來。


    但是薄止褣卻沒放開我:“這和之前的耳環是一套的。下次戴給我看。”


    我沒說話。


    薄止褣的意思,是不是說,下一次的宴會還會帶著我去?


    我知道,第一次出現,可以是巧合,第二次出現,那就不會是巧合。如果有人不知趣的問薄止褣,我和他的關係,薄止褣會怎麽回答。


    也許是這樣的氣氛,衝昏了我的腦子,我竟然脫口而出:“我以什麽身份跟你去宴會?”


    薄止褣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的女人,很奇怪嗎?”


    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我在心裏念了三遍,莫名的就這樣紅了臉。不知道為什麽,薄止褣說這話的時候,我總覺得酥的不行。


    那心,被撩的一陣一陣的。


    而我的小心思,薄止褣似乎沒發現,又或者是沒興趣。


    他鬆開了我,但是仍然還站在我的身後,那低斂下的眉眼,忽然很淡的說著:“裴釗沒太大意外的話,很快就會來找你離婚了。”


    我一怔。


    我知道薄止褣的意思。


    今晚這宴會,全海城都知道裴釗出了事,是薄止褣幹的,裴釗又豈會不知道,為了裴氏,裴釗也會火燒火燎的來找我


    我的目的,不過就是離婚和拿回我母親的遺物。


    這一來一去,我的目的就達成了。


    我回過神,轉過身,看著薄止褣:“謝謝。”


    薄止褣嗯了聲,性感的喉結滑動了一下,並沒再多說什麽,就隻是這麽雙手抄袋的站著。


    我下意識的覺得,薄止褣是要我主動表示感謝。


    這這麽長時間來,我們之間的一種習慣。


    我安靜了下,很快,我主動摟住了薄止褣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上了這人的薄唇。


    從表情,到細節,平靜無波。


    那就是薄止褣真的沒興趣。


    我回過神,有些尷尬的鬆開了薄止褣,薄止褣倒是顯得冷淡,居高臨下看著我:“出去吧,我泡個澡。”


    “好。”我真的尷尬的不能再尷尬了。


    我鬆開薄止褣,飛快的朝著浴室外走去。


    結果,在我轉身的瞬間,薄止褣卻忽然扣住我的手,我楞了下,薄止褣把我扯到了他的懷中,就這麽在我的唇瓣上親了親。


    淺嚐即止的感覺。


    我沒來得及晃過神,薄止褣已經鬆開我:“出去吧。”


    我是紅著一張臉,飛快的跑了出去,但是,那種燥熱的感覺,卻怎麽都止不住。


    甚至我連房間都不敢呆,在客廳呆了很久,甚至為了撫平我這樣麵紅耳赤的感覺,我把電腦都搬了出來,努力的讓自己看著這些文字。


    一直到我的情緒平靜下來,我才合上電腦,重新回了房間。


    然後,我呆了呆——


    因為薄止褣根本就不在主臥室,主臥室空蕩蕩的。


    我下意識的推開了洗手間的門,但是洗手間內,也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可卻有人淋浴過的痕跡。


    我愣住了。


    我一直都在客廳坐著,薄止褣如果離開的話,必然會出現在我的麵前,但是薄止褣並沒出現。


    可公寓就算再大,也就是這麽些房間,薄止褣能去哪裏?


    我忍了忍,忍下了要去找薄止褣的衝動,安安靜靜的回到了床上。


    而這一晚上,薄止褣都沒回來過,明明這人就在公寓,但是卻好似消失了一樣,完全沒在房間出現過。


    我半夢半醒,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早上6點了。


    再想起昨晚的事,我沒了任何的睡意,掀開被子,直接走出房間。


    結果,在我走出房間的時候,我卻看見薄止褣從一旁的臥室走了出來,我微微一愣,好半天沒回過神。


    那個臥室,是被上了鎖的臥室,我幾次想進去,最終都因為打不開門而放棄了。


    我快速的閃了閃,確定薄止褣沒看見我,我才探了腦袋出來。


    薄止褣已經朝著樓下走去,似乎在薄止褣走下樓的時候,他並沒鎖上房間的門。


    我的好奇心被徹底的撩了起來,這幾天來腦心撓肺的感覺讓我忘記了,我的身份和位置,就這麽不自覺的朝著房間走去。


    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心跳很快,手心微微的滲著薄汗,我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隻要輕輕轉動一下,我就可以走進去的。


    在我轉動門的時候,忽然,薄止褣的聲音淩厲的傳來:“黎夏,不要做你不應該做的事情。”


    一句話,讓我嚇的當場鬆開了手,那種可怖的感覺顯而易見起來。


    我不敢說話,後背已經被徹底的汗濕了,就這麽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薄止褣。


    “做什麽!”薄止褣的聲音很冷淡,表麵看起來不動聲色。


    但是我對薄止褣的了解,我知道,越是這樣的不動聲色,薄止褣越是已經動了怒,那一步步朝我走來的模樣——


    我真的被嚇到了,一動不動的站著。


    “黎夏。”薄止褣已經站在了我的麵前,“不要做任何和你並沒任何關係的事情,不要企圖去窺視你不能窺視的東西。”


    這話聽起來平靜,但是卻已經是警告。


    我閉了閉眼,很清楚的知道,我要真的走進去,恐怕今天薄止褣就會毫不猶豫的把我弄死在這裏。


    “不要再讓我發現下一次。”薄止褣逼近了我,捏著我下巴的手,讓我感覺發了狠疼,但是我卻不敢叫出聲。


    薄止褣的眸光更是陰沉:“再讓我發現下一次,我保證你連海城都呆不下去。”


    一字一句的,就這麽陰沉的敲在我的心口,讓我差點緩不過神。


    我的臉色變了又變,在薄止褣的淩厲麵前,我手足無措的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我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而薄止褣並沒放過我的意思,那手心的力道越發的明顯:“黎夏,不要裝作沒聽見。”


    我真的是一個激靈,聲音都跟著顫抖了起來:“我……我聽見了,我真的就是不小心的。”


    我死也不敢說,我是太好奇了。


    薄止褣就隻是這麽看著我,我不知道薄止褣相信我的解釋沒有。


    但是在薄止褣的視線裏,我微微顫顫的,就這麽畢恭畢敬的站著,一直到薄止褣鬆開我的下巴,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想,這人起碼暫時是相信我的話了。


    而我想進這個房間的念頭,在薄止褣的可怖裏,也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我害怕下一次被發現的時候,我真的連命都沒了。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薄止褣這樣陰沉而震怒的模樣,和之前我要分手,薄止褣的冷漠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我是,真的不敢了。


    而薄止褣似乎和我說話的意思都沒有,轉身走到了房間,重新當著我的麵,鎖上了房間。


    而後,薄止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寓。


    一大清早,我被一個人留了下來。


    在薄止褣出門的那一瞬間,我心口堵得慌,說不出的感覺,但是卻莫名的有些身心俱疲的樣子。


    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掏空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最後幾乎是奪門而出,不敢再這個公寓再多呆一分鍾,之前的畫麵,讓我一次次的覺得可怖。


    我想,薄止褣這一次的震怒,大概很長時間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我說不出那種感覺。


    就連一路上開車去公司的時候,我都顯得心不在焉的,幾次差點和人刮擦,在別司機的怒怒症裏,我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等我抵達公司的時候,不過早上八點鍾。


    我緩神了很長的時間,才讓我正式的進入工作狀態,不敢再去想早上的事情,隻能用工作來麻痹我的神經。


    慶幸的是,薄氏的工作強度遠遠比裴氏大的多,這讓我真的沒心思再去想薄止褣可怖的模樣。


    反而,那腦子也跟著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一直到晚上下班,我離開公司,已經是8點後的事情了。


    果然,就如同我的猜測,在今天早上的事情後,薄止褣對我徹底的冷了下來,沒再我的麵前出現過。


    我說不怕嗎?那是假的。


    似乎以現在這樣的身份站在薄止褣的身邊,我竟然不可避免的多了一絲不切實際的擔心和幻想。


    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對薄止褣沒有了任何吸引力。


    但我也清楚,這樣的擔心,並沒任何用處。


    在這件事裏,我清清楚楚的知道,薄止褣對我沒任何的想法,我對薄止褣而言,就在還是一個暖床的女人。


    我漸漸的收起了我所有的念想。


    甚至,薄止褣那天再走的時候,鎖好門,都毫不避諱的告訴我,鑰匙在什麽地方,我隻要在薄止褣不在的時候,那起鑰匙就能走進那間我很想窺視的門。


    但是,我很清楚,我隻要動了那個鑰匙,薄止褣也一樣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我不會傻的自掘墳墓。


    那間門裏的事,我逼著自己忘記了。


    ……


    這樣的時間,過去了大概幾天,我沒見到薄止褣,也沒和薄止褣聯係,我的生活趨於兩點一線,除去公寓和公司,我什麽地方也沒去。


    一直到有一天,我下班的時候,正想出去吃個晚餐,再回來把手裏的工作做完,卻在走出房間門的時候,看見了裴釗站在公司邊上的馬路。


    我楞了下,真的沒能及時回過神。


    裴釗也已經看見我了,安靜的朝我走來。


    我的腳步停了下來,並沒回避裴釗的眸光。


    “黎夏。”裴釗叫著我的名字。


    他已經站在我的麵前。


    我看著裴釗,沒說話。


    那天宴會,我知道裴氏出了事,後來我關注過新聞,裴釗為了裴氏的事情幾乎是焦頭爛額的忙碌著。


    裴氏的情況很糟糕,薄止褣的話一出,誰都不敢對裴氏伸出援手,結果可想而知。


    我以為裴釗忙於周旋,不可能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結果現在——


    我安靜了下,冷漠的說著:“裴總不是應該很忙?”


    “嗯。”裴釗很淡的應了聲,雙手抄袋,不緊不慢的感覺,“挺忙。”


    “這麽忙還有時間來找我?琯琯小姐懷孕,難道不纏著裴總嗎?”我的嘴角勾了一抹嘲諷的弧度,就這麽看著裴釗。


    這下,裴釗微微的怔了怔,似乎在思考我說的話。


    我沒吭聲。


    那天的情況,顯而易見的結果,隻是裴家人似乎把這個消息隱瞞的很好,或者說,根本沒人知道這個消息,自然就不會引起任何的轟動。


    再說,裴釗和薄琯琯在一起的時候,海城商界的人忙著阿諛奉承,都以為裴釗攀上了高枝。


    結果,薄止褣的一個動作,就讓裴家變得再冷淡不過。


    畢竟,薄琯琯是薄家人又如何?


    薄止褣可是整個薄家的掌權人,這裏的誰輕誰重,這些混商圈的人,怎麽會不知道。


    許久,是裴釗打破了沉默:“琯琯流產了。”


    我佯裝驚訝:“噢——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裴釗看著我,沒說話。


    裴釗怎麽會不知道那天發生什麽事,別說薄琯琯,就算是裴老太太和我婆婆,恐怕早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了。


    我是多麽的狠毒,多麽的殘忍。


    “怎麽,裴總不去陪著薄小姐嗎?”我倒是跟著笑出聲,“還是裴總要和我算總賬來了?”


    裴釗安靜了很久,才很淡的開口:“夏夏。”


    我一愣。


    我以為裴釗會衝著我發飆。


    畢竟,這種事情,裴釗做的曆來很順手,何況,出了這麽大的事,裴釗怎麽可能還真的無動於衷。


    結果,我真的出乎了預料,那表情隨著裴釗的話,都變得微微驚愕了起來。


    “一起吃個飯?”裴釗的聲音卻再平靜不過。


    我沒說話。


    我看著裴釗,似乎在思考裴釗話裏的意思。這也是我認識裴釗這麽長的時間,第一次摸不清裴釗的想法。


    我安靜了下,拒絕了:“不了,我還要加班,裴總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說。如果是要和我說離婚的話,我會非常開心。”


    裴釗仍然安靜,看著我的眸光卻忽然變得繾綣了起來。


    我冷漠的站著。


    裴釗忽然超前走了一步,幾乎是貼著我,我下意識的後退,但是我來不及退太遠的距離,就已經被裴釗牽住了手。


    一個用力,我和裴釗嚴絲合縫的貼合了起來。


    我的心跳忽然快了。


    看著裴釗這張我曾經最愛的臉,我不能違背良心的說我不喜歡這張臉了,我厭惡這個人,但是我對裴釗的顏,還是無法避免的心動。


    薄止褣是俊美,五官精致到讓女人嫉妒的地步,但是這樣的精致卻絲毫不折損這人的王者氣概。


    而薄止褣稱不上過分的俊美,隻能說是好看的男人,他吸引人的地方,是那種一舉手一投,微微帶著痞氣的模樣。


    這樣的裴釗,總可以讓我想起在學校的時候,我眸光不斷追逐的那個穿著寬大t恤的少年。


    那是我用一整個青春,一整個生命愛著的男人。


    “裴總,請自重。”我回過神,冷淡的推開了裴釗。


    裴釗沒鬆開我,甚至那問題都顯得隨意的多:“裴氏的事情,是你讓薄止褣做的?”


    我看著裴釗,似笑非笑的:“是我做的又如何?那也起碼我有本事讓薄止褣這麽做。不是嗎?”


    裴釗沒說話,隻是很沉的看著我。


    我不想落人下風:“裴總要和我算總賬的話,算過自己現在幾斤幾兩重嗎?”


    我的表情是倨傲的,眼神是不屑的。


    結果,裴釗卻意外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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