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靜的在床上修養,薄止褣則接起電話,並沒回避我的存在,我知道,那些電話,基本都是公事。


    ……


    我在醫院住了一周的時間。


    這一周裏,薄止褣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醫院陪著我,偶爾會離開回到公司去開會,每一次我認為薄止褣不會回來的時候,他總會神奇的出現。


    以至於到後來,我在薄止褣離開後,竟然多了一絲不應該有的想法。


    我習慣了薄止褣的陪伴,在入夜的時候,這人不在的話,我竟然會覺得寂寞。


    這樣的感覺,一點點的吞噬了我。


    一直到醫生宣布我明天可以出院,我才覺得有些失落。


    因為我知道,我一旦離開醫院,這樣的待遇,可能就不會存在了。


    沒有薄止褣的陪伴,沒有這個人親手做的飯菜,沒有這個人的軟言軟語,仿佛這幾天來的時光就好似偷來的。


    我在下一秒,就要回到現實社會裏。


    結果,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沒來得及回到現實社會裏,赤裸裸的事實,就已經然給我手足無措起來。


    今天下午的薄止褣並不在醫院,而是在公司裏開會。


    走之前,他和我交代過,我當時的感覺就覺得我們像老夫老妻,那種甜蜜,讓我怎麽都遮掩不住。


    所以,我是一個人去檢查的。


    因為薄止褣的態度,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對我更是好的不能再好。


    我的檢查,幾乎是vip裏麵的vip,甚至在結束後,護士是一路送著我回來的,不斷的和我說著各種諂媚的話。


    一直到護士離開,我的耳朵才跟著微微的安靜了下來。


    這樣的安靜沒多久,在我的病房外就已經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我微微一愣,我認出來了,那是薄琯琯的聲音。


    “你們憑什麽不讓我進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薄琯琯嬌蠻的問著門口的保鏢。


    我是到這一刻,我才知道,薄止褣在我的門口還安排了保鏢,平日我根本看不見這些人的存在。


    所以,我這幾天,才會有想不到的安靜。


    保鏢的聲音一板一眼的:“薄小姐,對不起,沒薄總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薄琯琯根本不理會:“我就是要看看,大哥藏著的女人是誰。難道有什麽見不得人嗎?”


    保鏢還是不理會。


    薄琯琯是被氣的不清。


    我知道,薄琯琯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恐怕也是知道了什麽,想來抓一個現形,我沒這麽蠢,出去讓薄琯琯逮一個正著。


    我安靜的在病房呆著。


    外麵的聲音忽然安靜了下來。


    我以為薄琯琯走了。


    我還覺得奇怪,因為薄琯琯不是這樣知難而退的人,她總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但是偏偏,真的,我等了很長的時間,薄琯琯都沒再出現過。


    一直到傍晚,我才意識到,薄琯琯大概是真的走了。


    我莫名的跟著鬆了口氣。


    裴釗莫名的被薄止褣捏了一下照門,硬生生的給破壞了原先的計劃。我對裴釗的了解,這樣的怒意,不可避免的會波及到薄琯琯。


    畢竟,裴釗是最要臉麵的人。


    這一來一去,裴釗和薄琯琯的婚事,必然也要停了下來。


    沒我母親的遺產,裴釗不會順利的起來,自然完不成薄戰的條件,這樣的話,就自然不可能和薄琯琯結婚了。


    薄琯琯會惱怒。


    但是,薄琯琯真的要胡攪蠻纏的和裴釗結婚,我覺得薄戰最後也會同意。但是裴釗就會被全海城的人冠上一個鳳凰男的名字。


    這對於臉比命重要的裴釗,還不如殺了他。


    那結果,可想而知。


    但這一切,和我已經沒任何關係了。


    傍晚的時候,我在房間內被憋的有些難受了,打算出去透透氣,護士看見我出來,也立刻跟了上來。


    我沒阻止。


    這是薄止褣的交代。


    結果,就在我朝著電梯走去的時候,就看見了薄琯琯,薄琯琯站在樓梯口,陰沉的看著我,那眼神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把我吃了。


    “果然是你。”薄琯琯陰森森的說著,“黎夏,我小看你了,竟然能讓我哥站在你這邊,難怪這段時間,任何事情我都不順,因為你在背後從中作作梗。”


    我安靜了下:“薄小姐,你說什麽,我不知道。”


    “你少給我裝。”薄琯琯冷笑,“做了婊子,就不要立貞節牌坊,真的讓人做惡。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有恃無恐嗎?”


    我不說話。


    和一個憤怒的人爭吵,本來就是不明知的做法。


    更不用說,薄琯琯的身份還顯得敏感。


    我以為薄琯琯會繼續和我糾纏下去的時候,薄琯琯竟然放棄了,我微微一怔,看著離開的薄琯琯,甚至我還可以感覺的到她的怒意。


    我沒說話,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


    護士顯然也被嚇的不清:“薄太太,我要去通知薄總嗎?”


    “不用。”我拒絕了,但是也下意識的承認了薄太太的稱呼。


    我給自己找的理由是薄止褣說過的話,嘴巴是在別人身上的,但是我知道,我很享受這樣的叫法。


    這樣的期待,是在不經意之間,一點點的把我給徹底的吞噬了。


    但是,我想出去透氣的想法已經被薄琯琯徹底的攪沒了,我轉身會了病房,護士不敢多說什麽,陪著我回去了。


    而後,護士離開,病房內就剩下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


    入夜。


    我等了很久,都沒等到薄止褣的身影出現,我說不出那種感覺。


    但是我沒給薄止褣電話。


    我心裏下意識的認為,薄止褣可能是被薄琯琯給絆住了,薄琯琯沒衝著我發飆,不代表薄琯琯回了家,不會給薄止褣添堵。


    而我雖然已經簽了離婚協議,隻要離婚證沒拿到手以前,我終究和裴釗還是牽扯不清的。


    不管哪一點,我都沒辦法站住腳跟。


    這一晚上,我輾轉反側,都沒能順利的入睡。


    一直到天亮,我才睡了一陣。


    而第二天一早,李旭就出現在我麵前,我禮貌的打了招呼,李旭給我扮了出院手續,而後就把我送回了薄止褣的公寓。


    全程,李旭沒和我說過一句話。


    我幾次想問李旭,薄止褣的行蹤,但是最終我也沒問出口。


    我什麽立場來詢問呢?


    我也從來不認為,薄止褣是一個願意被人問行蹤的人。


    最終,我選擇了老老實實的閉嘴。


    一直到回到公寓,李旭才第一次開口:“黎小姐,入職手續都已經辦好了,薄總說,這一周您繼續休息,下周一的時候就可以到公司上班,策劃部我已經交代過了,您直接去找策劃部的總經理。他會安排你的工作。”


    所有的對話,再公式化不過。


    “好。謝謝你。”我禮貌的道謝。


    李旭沒多說一句話,朝著我點頭示意,而後就離開了公寓。


    我關了門,沒說話。


    這一周的額住院,恍如隔世,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而薄止褣在我出院後,就沒在我麵前出現過,我一個人在公寓裏,哪裏也沒去,傭人會準備好每天新鮮的食材和餐點,我根本不需要操心。


    一直到我看見新聞,我才知道,薄止褣去了美國簽約,薄氏已經成功的拿到一個讓人垂涎三尺的代理權。


    那個站在人群裏,矜貴疏離的男人,卻永遠是最耀眼的那顆星。


    我的心,沉淪的不能再沉淪。


    一個女人,要喜歡上一個男人,可以在最快的速度內,徹底的把自己給吞噬的一幹二淨,連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我自嘲的笑著。


    但是,卻對這樣的反應,無可奈何。


    和薄止褣靠的越近,那種吸引,就不可避免。從心裏到身體的契合。更不用說,在醫院的那一周,薄止褣對我的噓寒問暖。


    我真的,胡思亂想了。


    忽然,公寓傳來門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安靜了下,下一秒,臉上就浸染了興奮的神色。


    因為能出現在這個公寓裏的,除了薄止褣,再也不會有其他的人。


    我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走到門口開了門。


    結果,我打開門的瞬間,我卻驚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站在我麵前的,不是薄止褣,而是薄戰。


    那個在海城商界聲名赫赫的薄老爺子。


    我深呼吸了下,不卑不亢的看著薄戰,並沒裝作不認識,而是規規矩矩的打了招呼:“薄老太爺,您好。”


    說完,我就讓了一個道,從鞋櫃裏那了一雙拖鞋出來,恭敬的擺在薄戰的麵前。


    而後,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薄戰深沉的看著我,從上而下的打量我。


    我被薄戰打量的有些膽戰心驚的,但是我卻仍然把腰杆子挺得很值。


    “你是黎夏?”薄戰在問我,“是裴家的媳婦?”


    這話,聽起來是疑問句,但是我卻知道,這是肯定句。


    在之前的餐廳裏,薄戰看見我的時候,並沒懷疑我的身份,我可以肯定,是薄琯琯去薄戰那說了什麽,所以才讓薄戰親自出現在我麵前。


    薄戰是什麽人,怎麽會讓我這樣不明不白的女人毀了他最得意的孫子,自然是要出現在我麵前求證。


    隻是,薄戰的段數就很高,不會開口就罵,而是循序漸進,讓你走進他的陷阱裏。


    我沒否認:“我已經和裴釗辦了離婚手續。”


    “然後呢?”薄戰看著我,反問。


    我給薄戰端的水,薄戰就這麽放在麵前,一口都沒喝。我知道,這樣的白水是不可能讓薄戰看上眼的,隻是,該做的禮貌,我不會忘記。


    我沒求著薄戰,也沒說任何辯解的話,隻是很安靜的搖頭:“並沒然後。”


    “琯琯吵著要嫁給裴釗,我是真沒想到,裴釗的老婆竟然和阿鎔牽扯不清。”薄戰說的嚴厲,那眸光越發的銳利。


    何止是薄戰沒想到。


    我這個當事人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但是,麵對薄戰的質問,我的回答卻始終不卑不亢:“我感激薄總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了我。”


    薄戰沒說話。


    我也清楚,薄戰要我的一個表態。


    “薄老太爺如果是擔心我想高攀薄總的話,那麽,還請老太爺放心,我幾斤幾兩我,我比誰都清楚,我不會做這樣不知量力的事情。”我淡淡的說著,“薄總也不會這樣沒了眼光。”


    我以為我說的這話,總可以讓薄戰放心了。


    薄戰不信任我,但是起碼要信任薄止褣。


    結果,薄戰看著我,冷笑一聲:“阿褣有時候的眼光是真的不太好。”


    我下意識的覺得薄戰是在罵我,但是細細聽薄戰的話,卻在這樣的字裏行間裏,我隱隱又覺得,薄戰說的是另有其人。


    我還沒來得及回過神,薄戰的話再一次打破了我的思緒。


    “黎夏,這個海城想嫁到薄家的女人多的是,阿褣以後的太太必定是門當戶對的,而不是你這樣上不了台麵的人。”


    薄戰的話異常的刻薄:“阿褣要和你怎麽玩,那是阿褣的事情,我不會管。但是,我希望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才可以活的更長。”


    我沒說話,安靜的聽著薄戰訓話。


    “阿褣年底要結婚,我想阿褣對你的興趣也不會太長久。”薄戰冷笑,“你若不是這張臉,嗬——”


    說著,薄戰倒是沒繼續說下去:“我聽說,你的能力不錯。你如果願意主動離開阿褣,那麽我可以給你在薄氏的美國分公司安排職位,你的能力在那邊,可以大展身手。當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還是有自己的事業,我想孰輕孰重,你很清楚。”


    薄戰說著,那眸光卻從來沒離開我,眼神銳利的可怕:“黎夏,這個條件的成立,是你主動離開阿鎔,而不是被阿鎔拋棄,或者我再一次的找上你。”


    我安安靜靜的聽著,一直到薄戰說完,我才恭敬的應著:“我聽明白了。”


    我的態度,仍然不卑不亢的。


    薄戰對我的乖巧似乎覺得滿意,那看著我的眼神深沉了幾分:“和阿鎔以前的女人比起來,你還算是懂事本分。”


    我一怔,心跳加速了一下。


    偏偏,薄戰卻已經停止了這個話題,冷漠的說著:“可你卻是裴釗的老婆,還是這樣見不得光的身份。但你就算不是裴釗的老婆,你這樣平凡無奇的身世,你不可能給阿鎔帶來任何的幫助。”


    “我知道。”我應聲。


    “知道就好。”薄戰是真的沒太為難我。


    和薄琯琯拿支票甩在我臉上,激出我的叛逆不一樣,薄戰的每一個做法,都讓我心悅誠服。


    我自己都相信,我自己根本不配站在薄止褣的身邊。


    嗬嗬——


    難怪說,薑還是老的辣。


    而薄戰並沒在公寓多停留,也沒讓我離開,他在保鏢的陪護下,很快就離開,我安靜的站著,一路送薄戰到了電梯,這才停下腳步。


    一直到電梯停靠在底層,我才安靜的朝著公寓內走去。


    我想要的小平靜的生活,似乎越來越不平靜了。


    周圍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壓的我喘不過氣。


    可我去更清楚,讓我百爪撓心的,不是這些人刻薄的話語,而是薄戰的那一句,薄止褣以前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誰?


    我不會天真的認為,薄止褣這些年來往的女人,薄戰心中都有數,能讓薄戰有數的,恐怕是薄止褣已經帶回去,申明要娶的女人。


    可最後,為什麽會散了呢?


    而薄戰那不明不白的話,讓我下意識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覺得,我是不是這一張臉,在某一個地方,觸及了薄止褣內心最柔軟的位置。


    或者說,我像極了那個女人呢?


    下意識的,我看向了那一道緊鎖的主臥室的大門。


    忽然,我就覺得惡心了起來,那一陣陣翻湧而上的惡心的感覺,讓我再也忍不住,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去,抱著馬桶瘋狂的吐了起來。


    一直到吐的隻剩下胃酸,我才趴在馬桶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心力交瘁。


    ……


    ——


    入夜,11點。


    我在醫院養成了很好的生物鍾,到了11點的時候,我就已經困倦的不行,我正打算入睡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上麵閃爍的是薄止褣的名字。


    薄止褣從我出院起,這人就沒再聯係過我。


    我楞了下,倒是有些不習慣了,但是我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接了起來:“止褣。”


    我沒敢忘記薄止褣對我的警告,所以我從來不會再忘記對薄止褣的稱呼。


    薄止褣嗯了聲,聲音似乎顯得疲憊:“我爺爺去找你了?”


    我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麽快,但是我很快就反應過來,薄戰做事肯定不會像薄琯琯一樣,躲躲藏藏,勢必就是光明磊落的。


    能從公寓上來,薄止褣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今天來了什麽訪客。


    “是。”我應了聲,承認了。


    薄止褣的情緒倒是沒什麽起伏:“他和你說了什麽?”


    我這下倒是安靜了,想著怎麽和薄止褣說,薄戰說的那些話。是隱瞞還是半真半假的說著。


    但最終,我老老實實的把下午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薄止褣。


    我以為薄止褣會動怒,但是薄止褣卻意外的顯得格外的平靜。


    這樣的薄止褣,反而讓我有些捉摸不透了。


    “嗬——”許久,薄止褣輕嗬一聲,“我爺爺的條件這麽讓人心動,你不動心嗎?”


    “動心。”我很老實的承認了,“但是,比起動心,我更想在你身邊。”


    討好人,我比誰都在行,若不然,當年的裴老太太也不會被我哄的那麽開心。


    騙不了薄止褣,就要老實的說實話。


    老實說話,不代表就會激怒這人,我還是可以把這人安撫的很好。


    和薄止褣這麽久,我還是稍微能摸得透這人的想法的。


    薄止褣似乎被我的討好逗笑了:“黎夏,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諂媚?”


    “噢。”我四平八穩的應了聲,“我很認真的。”


    薄止褣的笑聲透著手機傳了過來,這樣的笑意似乎微微驅散了今天因為薄戰來,讓我心情不太愉悅的感覺。


    “在做什麽?”薄止褣忽然轉變了話題。


    “準備睡覺。”我實話實說,“你呢?”


    問完,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樣的行為,太逾越了。


    偏偏,薄止褣倒是很配合我的問題:“開會。”那聲音頓了頓,“大概是最後一場會議了吧。”


    我條件反射:“那就是快能回來了?”


    薄止褣安靜了下,沒說話。


    我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因為我的知道,我的話就好似在窺視薄止褣的行蹤一樣,但說出口的話,我又不能收回了。


    可為了表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是掙紮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黎夏。”忽然,薄止褣叫著我的名字。


    我一板一眼的,再認真不過:“在。”


    “想我了?”薄止褣笑著問著。


    隔著手機,我似乎都能感覺的到這人的笑意,我僵了下,越發的不自在,但是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嗯,想你了。”


    “明天到海城。”薄止褣意外的給了我答案,“到機場來接我。”


    我一楞:“……”


    “開車來接我。”薄止褣繼續說著。


    我回過神,慌忙應著:“好。”


    這種感覺,太像久別重逢的小情侶,那種激動雀躍的心情。但是,這樣的激動,我又藏的很好


    而薄止褣倒是沒和我再繼續多說什麽,得到我的答案後,就徑自掛了電話。


    那態度,似乎有變得冷漠了起來。


    但是,薄止褣要我去機場接他,卻讓我足足雀躍了很久。


    那種興奮,讓我的大腦神經越發的清醒,怎麽都沒能睡著,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的,一直到天亮,才微微的入睡。


    可沒一會,我就醒了過來。


    最終,我幹脆不睡覺,認認真真的把以前記錄的方子找了出來,那都是我做烘焙時候的留下的完美不出錯的方子。


    那時候,是根據裴釗的喜好留著的。


    裴釗喜歡吃甜食,這大概是沒人知道的秘密了。


    不過,薄止褣卻不喜歡。


    我想了想,做了咖啡味和原味的曲奇,但是卻弱化的糖分的存在,聞著一屋子的黃油香,我忽然越發的期待見到薄止褣。


    那是要見到情人的感覺,久別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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