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驚愕了。


    裴釗的什麽事情需要周淮安來調查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的事情。


    而周淮安沒欺騙我的必要,那眼神也不像是在說謊的人,那麽,欺騙我的人是薄止褣?薄止褣做了那麽多天衣無縫的事情,是為了隱瞞什麽?


    “你發生了什麽事?”周淮安很敏感,“你怎麽會在京郊的公寓?我記得,後來你住到薄止褣的別墅去了。”


    我沒說話。


    “我今天來拜訪客戶,沒想到看見你。”周淮安倒是解釋了一下,“你——”


    我很安靜的聽著周淮安的話,而後就這麽看著他:“學長,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海城是不是?”


    “是。”周淮安給了我很肯定的答案。


    “我知道了。”我安靜了下。


    周淮安感覺的到我的不對勁,安靜了下,才繼續說著:“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如果有我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


    我沒說話,手心的拳頭攥了起來,一直低著頭,似乎在思考問題。


    周淮安朝著我走近一步:“對了,有件事,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你知道了,可能會舒服點,我以前不太信鬼神報應,現在我是信了。”


    “什麽事。”我順著周淮安的話問著。


    我知道,周淮安隻是覺得我奇怪,但是卻沒想過,我失憶了,很多事情的片段都是斷斷續續的。


    我想,這半年,我可能漏了很多很重要的記憶,這些記憶,可能對我而言,就太過於血腥而殘忍了。


    見我回答,周淮安點點頭,才繼續說和著:“鄧幀的那個孩子,在重症監護很久了,醫生下了幾次的病危通知,估計是熬不過這個月了。”


    我眉頭一擰。


    我想不起來鄧幀是誰,但是周淮安和我這麽說,那勢必這個人就是和我有關係的。


    我拚了命的思考,但是卻連一個邊都沒摸到,一點影像都沒有,但是我想起鄧幀的名字,我的頭皮就會跟著發麻。


    很快,頭疼欲裂起來。


    但是在表麵,我卻始終很冷靜。


    “這樣,我想你也能寬慰點,這大概就是報應了。”周淮安說著,“對了,你現在在京郊別墅常住了嗎?”


    我點點頭,算是承認了周淮安的推測。


    周淮安笑了:“沒想到,你最終還是和薄止褣在一起了,我想你應該很愛薄止褣,才可以放下那麽多的事。”


    我含糊不清的應著,態度有些不明。


    周淮安倒是想要和我再說些什麽,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接完電話後,周淮安就有事匆匆離開了。


    我被一個人留在原地。


    我吹了很久的風,都沒回去,一直到傭人久久沒等到我,找了過來,我才回過神。


    我看著傭人緊張的模樣,我忽然問著:“你跟著薄總多久了?”


    傭人愣住了:“在京郊別墅,才被安排到薄總這裏工作的。太太,怎麽了?”


    “沒什麽。”我笑了笑,“我手機沒帶,你可以手機借我一下嗎?我想給找個東西。”


    “當然可以。”傭人沒任何的拒絕。


    傭人遞過來的手機並不是多高級的蘋果手機,但是想上個網頁,查找一個內容並不困難。


    我悄然無息的上了瀏覽器,輸入了鄧幀,薄止褣兩個字,跳出來的消息,徹徹底底讓我驚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沒看。


    就標題那些醒目的字眼,我都能一二三四的猜到這兩人的關係。


    嗬嗬——


    難怪薄止褣和我說,一年後才和我結婚,因為鄧幀才是他名正言順的薄太太,這一年是為了處理和鄧幀的關係嗎?


    那個孩子呢?


    那個孩子是薄止褣親生的,到底又出了什麽事?


    周淮安說的不明不白的,我聽得含含糊糊的,而網絡上對於這個孩子的點滴卻被抹的幹幹淨淨的。


    傭人的手機被我攥在手心,緊了緊。


    傭人楞了一下:“夫人?”


    “謝謝。”我回過神,笑眯眯的把手機還給了傭人。


    傭人又看了我幾眼,確定我的情緒沒任何異常的時候,這才微微放了心:“天太晚了,外麵的風大,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好。”我笑著看著傭人,點點頭。


    傭人安靜的跟在我身邊,我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這幾天,薄止褣並不在別墅裏,是去國外出差了。


    但是,現在的我,卻下意識的覺得,薄止褣是回去陪那個叫做鄧幀的女人了。


    我一定要找出,這裏不對勁的地方。


    起碼,周淮安的話,讓我相信了,我絕對不是失憶了半年,也不是在美國出了車禍,起碼,薄止褣的那些言論,是錯誤的。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很快回了別墅,就頭也不回的回了房間。


    我生性沉默,傭人也沒覺得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我回房間就代表任何人都不允許打擾我,很快,我拿出了筆記本電腦,重新上了搜索引擎。


    但這一次,我在我筆記本電腦裏輸入了鄧幀和薄止褣的名字,卻隻有薄止褣的字眼,但是,這些字眼,都是和薄氏集團有關係的介紹。


    而非我之前在用傭人的手機裏,看見的那些精彩的字眼。


    我的心跳的很快,手心都跟著汗涔涔的。


    我換了各種各樣的搜索引擎,但是得到的結果都是這樣,包括我的手機,結果也亦然。


    這就證明,我的電腦被人動過手腳了,裝了屏蔽的軟件,屏蔽了某些關鍵字眼,加上我並沒刻意的懷疑,自然就不會有所覺察。


    而如今——


    我安靜了下,我想著,要怎麽才能找出這些問題的關鍵。


    最終,我鬼差神使的在手機上撥打了裴釗的電話,裴釗的電話早就被我刪除了,但是我卻莫名的記得。


    畢竟,這麽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而是真實存在的。


    結果,我更錯愕了。


    裴釗的電話傳來的是一個女聲:“您好,哪位。”


    我以為是裴釗的現任,我躊躇了下,才說著:“我找裴釗。”


    我並不是想和裴釗說話,我隻是想確定一些事情。畢竟周淮安之前說,我讓他幫我找過裴釗,我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起碼,我聽見裴釗的聲音,或許我才能覺得安心?


    結果,對方卻一臉莫名:“誰是裴釗?你打錯電話了吧。”


    我也楞了一下,我下意識的重複了一下裴釗的號碼,對方承認了這是她的電話,但是卻執意的篤定是我打錯了,這個號碼是她新辦的。


    我愣住了——


    裴釗的號碼,是對外的號碼,幾乎所有的重要客戶都是通過這個號碼聯係裴釗的,怎麽可能隨意的換掉。


    裴釗對資源的在意,我比誰都清楚。


    讓裴釗換號碼,就一個可能,那真的出事了。


    裴釗出了什麽事?


    我的心開始焦躁不安,很久不曾有過的那種暴躁的情緒輕易地席卷而來,壓的我喘不過氣,我就這麽抓著手機,來回在房間走著。


    我再想,我是不是要給裴家打一個電話。


    而我這麽想,我也真的這麽做了,裴家的電話是管家接的,我可以偽裝個聲音找裴釗,我隻要確定裴釗沒事就好。


    結果,裴家的電話成了空號。


    我不相信,一遍遍打著,但是電話裏冰冷而機械的女聲卻一次次的提醒我,我所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我深呼吸後,就在我打算再重新撥打一次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這是薄止褣的電話。


    薄止褣沒回別墅的時候,總會在這個時間點給我電話,陪著我聊上幾句。


    我看著上麵閃爍的名字,最終我還是接了起來。


    薄止褣熟悉低沉的聲音傳來:“剛才和誰在打電話?”


    “噢,一個廣告電話,打錯了吧。”我隨意的找了一個理由,聲音倒是平靜。


    薄止褣也沒懷疑:“今天在做什麽?”


    “老樣子。”我的答案也很簡單。


    ……


    這段時間來,和薄止褣相處,大部分時間都是薄止褣在說話,我在附和,很偶爾我才會答上幾句,而薄止褣似乎不介意這些,就這麽耐心的陪著我。


    甚至,薄止褣還想著吧最好的東西都給我,我感覺,這人真的是在討我的歡心。


    但是,我卻永遠沒那麽歡欣雀躍的感覺。


    薄止褣很安靜的說著今天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我,那些都是薄止褣的行程,我習慣了,也很安靜的聽著。


    但是,腦子裏,我想的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


    越來越混亂,也越來越疼。


    “怎麽了,不說話?”忽然,薄止褣問著我。


    我想了想:“我明天想出去一趟,可以嗎?”


    “想去哪裏,我陪你。”薄止褣的態度也顯得再自然不過。


    “你不是在出差嗎?”


    “我明天就會回來了。”


    “沒關係的。”我拒絕了薄止褣的提議,“我和隔壁的陳太太一起去,這段時間,我跟著陳太太學了不少的茶道,她想帶我去她學習的那個花藝工作室看看。”


    “好。”薄止褣聽見我說及隔壁的陳太太,並沒拒絕。


    因為陳太太,薄止褣也知道的。


    確確實實,在京郊公寓,和我來往最熱絡的就是隔壁的陳太太,我開始並不習慣她的熱情,久了,也就接受了。


    我隻是沒想到,有一天,陳太太會成了我最好的借口。


    我見騙過薄止褣,我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而薄止褣和我聊了一陣,而後才掛了電話。


    我收起電話的時候,心跳還不斷的加速,我給陳太太發了一個短信,問她明天能不能坐她車子出去。


    因為我知道,明天陳太太是真的要去上花藝課,但是她並沒邀請我。


    畢竟,薄止褣給我找的花藝老師,都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又何須去一個小小的工作室。


    但是陳太太卻沒拒絕我的要求,很愉快的答應了。


    我寬心了。


    這是瞞天過海的舉動。


    而我明天要去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而是聖瑪麗。聖瑪麗是海城最好的私人醫院,鄧幀和薄止褣是夫妻的話,那麽他們的孩子,隻可能在聖瑪麗。這裏集中了最權威的醫生。


    我想去那裏,找尋事實。


    這一夜,我卻因為這樣的事,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


    ……


    ——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已經醒了過來。


    我在房間冷靜了很久,才在正常的時間出了門,而傭人早就接到薄止褣的通知,提前給我準備了早餐。


    我吃完飯,陳太太的車子準時出現在我的別墅門口,我坐上陳太太的車子,直接去了市區。


    在商場前,我下了車,陳太太幾次挽留,我含笑拒絕了。


    而後,我看著陳太太的車子離開後,這才攔了車,果斷的說了地址,車子飛快的朝著聖瑪麗醫院的方向開去。


    越是接近聖瑪麗,我的情緒就變得越發的躁動。


    那是一種生理的厭惡感,我不喜歡這個醫院,似乎這個醫院帶給我太多不好的記憶,隻要靠近這個醫院,那種血淋淋的感覺,就變得越發的強烈起來。


    我忍住了。


    在車子停靠在醫院麵前的時候,我付了車資,快速的下了車。


    我開始以為我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到這個叫做鄧幀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結果,我一下車,就看見了薄止褣匆匆的身影。


    我當時嚇了一跳,我以為薄止褣發現我來了醫院,我立刻躲到了柱子後,後來我才反應過來,薄止褣並沒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快速的跟了上去。


    我一路看著薄止褣的電梯上了18層,那是頭等特需病房,沒病房的卡,是不可能電梯直達的。


    我想了想,我坐這電梯到了17樓,又爬了一層的安全樓梯,才出現在18樓。


    結果,我才剛靠近18樓,我就看見了薄止褣,還有一個背對著我的女人,我想,那個人就是鄧幀。


    “薄止褣!”鄧幀的聲音帶著哭腔,“黎夏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的,能把你這樣的鬼迷心竅,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都抵不過一個黎夏嗎?”


    薄止褣沒說話,隻是安靜的站著。


    我的角度,卻堪堪的看見薄止褣不耐煩的神色。


    其實他的表情都沒發生任何變化,但是我就是能感覺的到薄止褣的這種不耐煩。


    “那裏麵的是你的兒子,你的親生兒子,難道你不管嗎?”鄧幀再質問薄止褣,“你現在卻每天和黎夏那個賤女人糾纏在一起,你說出去不怕人指責你嗎?”


    薄止褣仍然沒說話。


    鄧幀的手抓著薄止褣的衣服很緊:“止褣,你醒醒,我才是你的老婆,不是那個黎夏,求求你,回來吧。”


    ……


    三言兩語,之前還顯得義憤填膺的女人,在這一刻已經變得淚眼婆娑了。


    我聽著,都覺得心髒揪緊的難受,但是薄止褣卻無動於衷,這和每日看見我的時候,溫柔如水的男人截然不同。


    我閉了閉眼。


    忽然——


    鄧幀轉了頭,這下,驚愕的人是我,我看見了一張幾乎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我差點尖叫出聲,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但是那樣的震驚,卻讓我怎麽都沒辦法第一時間回過神,不經意的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垃圾桶發出了聲音。


    “是誰?”薄止褣冷冽的聲音傳來。


    我想也不想的,就飛快的朝著樓下跑去,我生怕被薄止褣抓到,薄止褣果不其然很快就追了上來,我在薄止褣的身後,還聽見了鄧幀的聲音。


    “奇怪,明明剛才有聲音的。”鄧幀的口氣很緊張,“會不會是記者?”


    薄止褣沒說話。


    我的腳步根本沒停,甚至我不敢去電梯,我害怕電梯裏也碰見薄止褣。


    我也不敢抬頭,我怕抬頭的瞬間,看見薄止褣的那張臉。


    現在的我,除了沒命的奔跑,我什麽也做不了,一直到我跑不動了,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大口的呼吸,我的心跳都沒放慢下來。


    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就被發現了。


    但是,鄧幀那張臉,就如同鬼怪一樣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怎麽都揮散不去了。


    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那麽相似的人。


    我和鄧幀,到底是什麽關係。


    就在我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一個護士看見:“薄太太,您怎麽在這裏,您還不上去嗎?薄少爺,不行了。”


    “他……他怎麽了?”我抓著護士的手,問著。


    護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您先上去吧,醫生在上麵呢。”


    說完,護士也匆匆的走了。


    我當然不可能上去。


    我今天在醫院,不算很大的收獲,但是也不算沒收獲,起碼我知道了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知道了薄止褣結婚了,有孩子了。


    我也明白了,那天周淮安在被我肯定,我和薄止褣在一起的時候,那種錯愕的神態。


    是啊,哪個人都不會理解,一個女人會這麽心甘情願的擋人小三,最重要的,又不會為了錢。


    嗬嗬——


    我陷入了完全的死胡同裏。


    我走投無路,也沒人可以詢問了,我隻能給周淮安打了電話,結果我沒想到的是,周淮安的字裏行間裏告訴我的斷斷續續的消息,卻讓我越發的驚愕。


    我總結了我所看見的一切,找了一個萬無一失的開白場:“學長,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周淮安安靜了一下:“是挺傻的。薄止褣和鄧幀結婚了,你竟然還願意和薄止褣在一起。鄧幀和薄止褣那麽對你……但是,這是你的決定,我也不能多說什麽。”


    我知道,這裏有事,隻是周淮安以為我知道。


    我不是不能問周淮安,但是那是一種本能的警惕,因為之前的走淮安就因為我的事情被牽連了。


    我不能再牽連無辜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周淮安開口了:“裴釗死後,我看你悲憤的樣子,恨不得殺了薄止褣,而如今,你卻——”


    那口氣,說不出的滋味。


    而我卻抓到了周淮安話裏的重點,裴釗死了?


    裴釗什麽時候出的事?所以裴釗的手機號碼已經變成了別人的,裴家的電話也已經撥不通了嗎?


    而顯然,裴釗死後,我見到裴釗的那一天,帶給周淮安的觸動太大了。


    “我現在閉眼睛都能想到那一天的你,太悲涼了。”周淮安頗有感慨。


    我的腦袋在周淮安的這些話裏,不斷的收緊收緊,那些被壓抑的真相,似乎就在頃刻之間破土而出。


    我捂著腦袋,拚命的忍著,才沒尖叫出聲。


    那樣的記憶,絞的我頭疼欲裂。


    “黎夏?”周淮安見我安靜,叫了一聲,“對不起,這些事,是我逾越了。”


    “沒有。”我冷靜了下來,和周淮安說著。


    但是很長的時間,我都沒辦法把自己帶離這樣的頭疼欲裂的環境,我許久才繼續開口:“能幫我聯係一個腦科的醫生嗎?”


    “可以。”周淮安沒多問。


    很快,我掛了電話。


    不到十五分鍾,周淮安給我的手機發了一個電話號碼和地址,還有姓名。


    他說,他交代好了,讓我直接去找這個醫生就可以。


    我馬不停蹄的轉身就離開了,不到一小時,我就已經出現在醫生這裏,麵對醫生我都是沒隱瞞,把我的情況如實的說了。


    醫生很耐心,聽完我說的,就帶我去做了全麵檢查。


    然後,他麵色嚴肅的看著我:“小姐,你這是選擇性失憶,在腦電波的掃描裏,有部分是斷層的。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形式,隻要不對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並沒任何不好的地方。”


    我驚愕了。


    但很快,我冷靜了下來:“如果我想恢複這段記憶呢?”


    那是一種直覺的反應,我知道,這段記憶或許對我極為的重要,可以打破我這段時間的屏障,讓我從現在的迷惘裏走出來。


    顯然,我的要求,讓醫生覺得很驚訝:“抱歉,恢複記憶這個事,真的不好說,醫學上也沒任何準確的說法。”


    我:“……”


    “或許找到相似的畫麵,刺激你,可能可以恢複。”醫生想了想,“但是,這種保護性的失憶,99%都是極為不好的記憶,才會選擇性的遺忘。我並不認為,想起來會是一件好事。”


    ……


    醫生和我說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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