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隨警察一起出了門時,小區樓下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不知道事情的緣由,當林向東被押上警車時,他們還以為抓住了一個小偷,可楊雪母女倆上警車時,他們感到驚訝。


    有人關切地問:“楊女士,你家出什麽事情了?”


    她紅著臉不好回答,汽車拉著長長的警笛聲駛出小區,人們伸著長長的脖子站在小區門。


    “究竟出什麽事情了呢?”


    大家交頭接耳地議論了一番後,帶著各種猜測回到了自己的家裏,小區很快安靜下來,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到了城南派出所,母女和林向東分別在一個房間錄口供。


    林向東被銬在一張凳子上,一名警察問完姓名、工作單位和家庭住址後,說:


    “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老實交代是怎樣去楊女士家的?”


    “有一次,她將自己家的鑰匙丟到我辦公室,我就偷偷配了一把,我老婆是楊雪的好朋友,今天不知去哪裏了,我以為去了她家,就跑過來用鑰匙打開了她家的門。”


    “那你為什麽要強迫她?”警察繼續問。


    林向東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因為她……太漂亮了,我對她暗戀已久……”


    警察向楊雪母女了解完實情,讓她在筆錄紙上蓋好手印,留下家庭電話和手機。


    “我們先送你們回家吧,有什麽事情我們再去電話通知你!”警察說道。


    楊雪母女被警察送回家後,仿佛做了一場夢。


    母女倆還心有餘悸,林向東被審訊完畢後,立即被警察帶到了拘留所,他將為自己的變態行為付出代價。


    ……


    陳美娟一覺醒來,看見落地窗簾上映照著白光,知道已經天亮了。


    劉波還和衣趴睡在旁邊,她回想起昨天晚上情形,雖然和劉波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但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


    她感到自己的眼睛跳得非常厲害,以為是睡眠不足,便輕輕起床,穿著賓館裏的一次性拖鞋走進衛生間,想用熱水讓自己清醒一下。


    洗洗漱完畢,她回到臥室。


    劉波已經起來坐在床上,笑著問:


    “你睡醒了?”


    “嗯!”


    “昨晚睡得好嗎?”


    陳美娟紅著臉點了點頭。


    “我們今天要不要去錦城逛逛?”


    “不用了,我們還是回家吧!”


    劉波勸導她說:“男人哪有不犯糊塗的時候,隻要改正錯誤還是可以原諒的,我認為,你回去還是和林向東好好談談,看他持什麽態度。”


    “劉哥,如果你處在我這個角度,你也會傷心的。”


    “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都無法挽回,俗話說,覆水難收,一切往對方的好處上看,問題沒有解決不了的。”


    “好吧,我就按你的說法回家看看再說。”


    劉波去衛生間刷牙、漱口回來,兩人收拾停當,用早餐卷在賓館餐廳吃完早點後,便去服務台退房了。


    劉波做事很細心,陳美娟對他很有好感,她很羨慕楊雪有這樣一個體貼入微、富有理智的丈夫。


    他們緊挨著坐上了回城的公共汽車,一路上,陳美娟無心欣賞車窗外的景致,卻陷入了沉思,她的思想停留在和劉波認識的過程之中。


    從在幼兒園門口認識,到網上交流,以及他們巧合地來到錦城相會,無一不充滿了戲劇性的色彩。


    她其實在劉波那雙渴望的眼神裏讀懂了這個男人的內心世界,可沒有想到,劉波在欲望麵前,表現出那樣的沉著冷靜、鎮定自如。


    “難道她真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她為自己辯解道:“不是,他是在用自己超強的理智力來維護我們之間的友誼。”


    想到這些,她不由自主地將頭靠在劉波的肩上,劉波則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看著她,用手拍拍她的肩膀問:


    “困了嗎?”


    “沒有,我就是想借你的肩膀倚靠。”


    靠在劉波肩上,陳美娟居然有一種談戀愛時才有的感覺,而劉波的思想矛盾極了,他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說:


    “陳美娟,如果你有以後什麽想不通的,就來找劉哥傾訴,有什麽問題,就讓我們一起解決。好嗎?”


    “好!”


    她點點頭,微閉雙眼。


    大多數乘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汽車裏的vcd畫麵上。


    劉波直視屏幕,可什麽內容都看不進去,汽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他多麽希望這輛車一直行駛下去,沒有終點……


    下了公共汽車,他們一起來到一個市內公共汽車站牌,陳美娟極不情願地和劉波分手。


    “劉哥,我們還有時間單獨約會嗎?”


    “有啊,隻要妹妹願意,我願意隨時陪你出來。”


    陳美娟樂滋滋地趕上了一路公共汽車,看著她擠上汽車後,劉波才失落地坐上了另一輛公共汽車。


    待公共汽車走遠,劉波懊惱地暗罵自己說:“唉,送在嘴邊的肥肉都不敢吃,真是個窩囊廢!”


    第二天,楊雪沒有去公司上班,而是留在家裏調整情緒和照顧女兒劉欣悅。


    “欣悅你是怎麽把警察叔叔叫來救媽媽的?”


    “我是撥打110電話呀?”


    原來,母親被林向東壓在床上拚命掙紮的時候,劉欣悅被嚇哭了,當母親讓她去父親房間時,她便急中生智地來到客廳。


    “我在幼兒園的時候,幹媽不是告訴過我如果遇見壞人打110嗎?”


    她拿起座機電話,打通了“110”電話。


    一個值班女警察問:“這裏是110報警中心,請問你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助嗎?”


    一聽有人接電話,欣悅就哭了,她說:“阿姨,我們家來了個壞人,你們快來救救我和媽媽吧?”


    “小姑娘,別哭,你家在什麽位置?”


    “我家住城南小區……”


    “別急,你家的門牌號是多少?”


    “嗚嗚,我不知道……”


    劉欣悅打完電話後就將房間的門打開,自己龜縮在房門背後哭泣。


    值班警察通過她的電話號碼,很快查清了該電話號碼注冊地址,馬上用對講機通知附近的巡警以最快速度趕過來。


    他們在小區門衛的協助下,很快抓住了林向東這個變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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