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懷心思,離開這片墓地,來到泰山公墓門口。


    吳婭儷說:“媽,我現在要去醫院一趟,讓芳芳陪你回家吧。”


    吳媽媽問:“你去醫院做什麽?”


    “劉波的女兒生病住院了。”吳婭儷回答說。


    “哦,那你去吧!”母親考慮了一下,一把拽住她的手,幽幽地問:“婭儷,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劉波有可能和好嗎?”


    “媽,看你說到哪裏去了,劉波和陳美娟都快結婚了,我們頂多做普通朋友。”


    “既然她們要結婚了,你就別插進去當第三者了。”


    “媽,你放心吧,我不會的。”


    吳婭儷一心牽掛著劉欣悅的病情,根本沒有心思和母親嘮叨,她在泰山公墓門口攔上一輛出租車,自個兒去了市人民醫院。


    市人民醫院住院部一間高級病房內。


    劉欣悅身體相當虛弱,正躺在病床上打吊針。


    陳美娟坐到病床的床沿上,關切地問:


    “欣悅,你感覺頭還疼嗎?”


    “不疼,”劉欣悅搖搖頭,“媽媽,我不想住院打針了,你快送我上學去吧,要不然,我要遲到了。”


    “我已經給你們老師打電話請假了,你今天就在病房裏安心養病,等你的病好了,我再送你去上學,可以嗎?”


    “嗯,”劉欣悅乖巧地點了點頭,“媽媽,我爸爸什麽時候能回來?”


    “你……你爸爸呀,”陳美娟根本不可能將劉波在看守所的事情告訴她,考慮了一下,哄她說:“等你的病好了,你們爸爸也就回來了。”


    “我希望爸爸早點回來。”


    “那你要聽醫生和護士的話,好好養病。”


    “嗯。”


    吃中午飯的時間到了。


    陳美娟打電話叫人送來了兩份外賣,將剛打完吊針的劉欣悅扶起來,靠在床頭,用一把勺子,一口接一口地喂她。


    然而,劉欣悅吃了幾口,就沒有食欲了。


    “媽媽,我吃不下了。”


    “不行,”陳美娟認真地說:“你要多吃一點,這樣你的病才好得快一些,隻要你盡快好起來,才能見到你爸爸。”


    “為什麽?”劉欣悅疑惑地問。


    “因為,你爸爸不希望看見你生病的樣子。”


    “那好吧,”劉欣悅猶豫了一下,強迫自己將一份盒飯吃完。


    劉欣悅吃過午飯不久,閉上眼睛,躺在床上睡去了。


    吳婭儷接到陳美娟的電話後,急衝衝地來到了劉欣悅的病房,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劉欣悅一眼,關切地問:


    “陳姐,欣悅的病情怎樣了?”


    “沒什麽事情,剛吃過午飯,睡下了。”陳美娟愛憐憐地看了小女孩一眼,對吳婭儷說:“醫生說,欣悅的身體恢複得比較快,隻不過是暫時有點虛弱,今天下午輸完液,就可以出院了,你父親的後事處理得怎樣?”


    “已經處理完了,我暫時把骨灰盒存放到了泰山公墓,就等選個好日子下葬。”


    “對了,你剛來電話說,看見了楊雪的墓碑,你爸爸是不是也準備葬在那個位置?”


    “是的,那個位置不錯,我替父親選的墓地離楊雪的墓地不遠。”


    “你母親現在的精神狀況怎樣?”


    “我媽的情況和昨天差不多,不是很好。”


    “現在誰和她在一起?”


    “我讓林芳先陪她回家了。”


    “那你趕快回去吧,等欣悅出院了,我再過去看望她老人家。”


    “謝謝你!”吳婭儷頓了一下,說:“陳姐,我聽林芳講,何佳今天上午冒充劉波表妹的身份,去他們公司找過劉波,你見過她嗎?”


    “沒有,”陳美娟奇怪地說:“據我所知,何佳已經兩年多沒有和劉波聯係了,怎麽在這個時候突然去找他呢?”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是來提醒你,對這個女人提防一點,我以前和劉波分手,也就是因為她。”


    “我明白了,謝謝你提醒,我會留意她的。”在劉波的事情上,兩個女人已經建立了統一戰線,而她們之間似乎一點妒忌心都沒有,這不知道算不算女人之間的最高境界。


    吳婭儷幽幽地說:“不用謝,我們都經曆過不幸的婚姻,幸福來之不易,我不希望你和劉波的幸福再被另一個女人奪走了。”


    陳美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問:“對了,你父親的後事處理完之後,你和老公的事情準備怎樣處理?”


    “啊,別提了!”吳婭儷歎了口氣,“剛才飛天實業公司會計來電話說,昨天下午,與王飛鬼混的那個女人用計盜竊了他的法人私章,夥同公司財務經理,一起將賬上的幾百萬資金轉移走了。”


    “啊,這麽多錢?”陳美娟將眼睛睜得老大,詫異地問:“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女人早就和財務經理有預謀,趁王飛沒有防備的實話合夥將你丈夫詐騙了?”


    “也許吧。”


    “我的媽呀,這幫人也太大膽了吧?”陳美娟倒噓口涼氣,“王飛怎麽那麽傻,那麽好騙?他去報警了嗎?”


    “暫時還不知道,王飛已經趕回公司了。”吳婭儷幽怨地說:“據我所知,這筆款是公司的全部流動資金,如果這筆款被盜走了,飛天實業公司就有麵臨倒閉的危險,王飛也將會債台高築,變得一無所有,我們家那套房子,以及那輛車也將會銀行抵押……這叫自作自受,誰叫他的魂被那個狐狸精勾走了呢?”


    “婭儷,我認為,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應該盡快想辦法如何處理這件事,”陳美娟直視她的眼睛,“你打算怎麽辦?”


    “我不知道,”吳婭儷拚命地搖頭。


    吳婭儷一臉沮喪,陳美娟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去安慰她,兩個女人互相對視著,彼此都默不作聲……


    “婭儷,我覺得嘛,” 陳美娟頓了猶豫了一下,說:“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王飛已是追悔莫及,你應當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應當想辦法幫助他擺脫困境,度過難關。”


    如果在林向東入獄後,陳美娟有這種寬容大度的思想,也不至於與林向東離婚。


    林向東出獄後,也就不會對她實施一係列的報複行動了。


    歸根結蒂,陳美娟還是心存一些私心雜念,生怕吳婭儷離開王飛後,與劉波重歸於好,破鏡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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