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本想約劉波出去喝杯咖啡什麽的,見劉波的前老丈人坐在他的奔馳車裏,便不好意思開口。


    劉波也沒有要和她約會的意思,與文婧告辭後,坐上自己汽車的駕駛室,駕車汽車離開市人民醫院,沿著繁華的大街,往中天國際城方向進發。


    劉波的奔馳車駛出市人民醫院之後,一輛白色的金杯麵包車緊隨其後,車裏坐著王鵬雇傭的黑社會頭目馬五和幾名打手。


    劉波的奔馳車行駛到一條較為僻靜的馬路上時,金杯麵包車突然加速超車,擋住了奔馳車的去路。


    劉波見情況不妙,急忙踩刹車。


    由於奔馳車的性能很好,車速又不快,汽車穩穩地停下來,但還是與金杯車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輕輕地碰了一下。


    “你他媽的是怎麽開車的?”


    隨著馬五一聲叫罵,幾名壯漢跳下車,不由分說地將劉波衝奔馳車裏揪出來,橫不說白不說地將他按倒在地,緊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劉波還沒有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被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


    楊雪的父親見女婿被人毒打,急忙從車裏跳下來,大聲喊:“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麽?打人啦……”


    馬五指著老頭子的鼻子,大聲罵道:“你這老不死的東西,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再喊,老子連你一塊兒打!”


    “打人了,打死人了,救命,救命啊……”見女婿慘遭毒打,老頭子根本不信這個邪,連喊數聲。


    路上散步的行人聽見他的呼叫聲之後,紛紛停下腳步觀望,但見這幫凶神惡煞的家夥,均不敢走近。


    馬五見老頭子不要命地呼喊,勃然大怒,用盡全力,揮拳朝他的臉上打去。


    “噗通!”一聲,隻見老頭子應聲倒地,馬五仍不解氣,重重地在他的身上猛踢幾下,楊雪的父親在地上翻滾了一圈,仰躺在起來,口吐白沫,抽搐了幾下,便不動彈了。


    “老大,不好,恐怕要出人命了!”一名手下見勢不妙,急忙將馬五抱住。


    “啊,這老頭子這麽不經打?”馬五也被眼前發生的事情驚呆了,急忙收手。


    突然,一輛警車鳴笛、閃燈呼嘯而來。


    一名手下大聲喊:“不好,有條子來了!”


    馬五對手下命令一聲:“大家住手,快上車,快跑!”


    幾名打手隨即拋下躺在地上的劉波和老頭子,跳上車,駕駛金杯麵包車揚長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歹徒們離開後,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人群才戰戰兢兢地圍了上來。


    “不好,打死人了!”


    突然,人群中發出一聲尖叫。


    ……


    文婧在是醫院停車場裏與劉波分手時,看見一輛金杯麵包車緊跟在劉波的奔馳車屁股後麵。


    由於職業的習慣,她似乎聞到了一股殺氣,總覺得那輛麵包車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便驅車跟了上去,並默記了一遍那輛麵包車的車牌號。


    大街上,霓虹燈交相輝映,行駛的車輛很多,顯得有點擁堵。


    經過一個紅綠燈時,她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局裏的一個下屬打來的,將電話接起來。


    兩人在電話裏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文婧急忙將電話掛斷了,往前一看,卻發現劉波的奔馳車和緊跟他的那輛麵包車不見了。


    “糟糕,我把車跟丟了!”文婧心一緊,急忙駛過紅綠燈,直行往東方向行駛,而劉波的車很跟蹤他那輛麵包車是右拐往南方向行駛。


    文婧拉著警笛急速行駛,前麵的車輛見她開的是警車,紛紛避讓。


    文婧駛過一條大街,始終沒有發現前麵兩輛汽車的去向,才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便調轉車頭,鳴笛往劉波家的方向駛去。


    盡管如此,她還是遲了一步,當她的車開到出事地點時,馬五等人已經駕車逃竄了,圍觀的人群見一輛警車開過來,紛紛讓開一條道。


    文婧將車燈打開,照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急忙跳下車,衝到被打得遍體鱗傷,昏厥在地上的劉波跟前,大聲喊:


    “劉大哥,你怎麽了?是誰打傷你們?”


    劉波從昏厥中醒來,本能地從地上坐起,一下子撲到嶽父跟前,見嶽父口吐白沫,氣若遊絲,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抱在自己懷裏,搖著他的身子喊:


    “爸,你怎麽了,我是劉波,你醒醒,醒醒啊……”


    老頭子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說:“建……劉波……我恐怕不行了……你替我照顧好欣悅和她外婆……”


    說完,便軟軟地倒在劉波的懷裏。


    文婧見狀,急忙撥打120急救中心和110報警電話。


    不一會工夫,幾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迅速駛來。


    警察立即封鎖現場,警車燈將出事地點照得通明,醫護人員從救護車裏跳下來,對楊雪的父親進行搶救,但發現老頭子已經咽氣了。


    醫生初步斷定,老頭子是因患有嚴重的心髒病,得到重擊後身亡。


    “爸,是我害了你……”一聽到這個消息後,劉波大叫一聲,一下子昏倒在地。


    醫務人員急忙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用一輛擔架將他抬起來,送到救護車上,送往市人民醫院。


    “你們把現場探查好之後,將這個老人家的屍體先送到殯儀館,我去醫院照顧這個受傷者……”


    “文警官,你忙去吧,這裏就交給我們了。”由於文婧是他們的上司,派出所的警察對她特別尊敬。


    文婧向派出所的警察們交代了幾句之後,驅車緊隨救護車去了市人民醫院。


    救護車在急救中心門口停穩之後,劉波尚未蘇醒。


    醫務人員急忙將他抬進搶救室。


    經一名中年主治醫生醫生檢查,包紮和搶救之後,劉波才從昏迷中醒來,一把拽住醫生的手,用盡全力喊:


    “醫生,我嶽父的情況怎樣了?”


    為了穩定傷者的情緒,醫生敷衍道:“你嶽父正在進行搶救之中,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盡管這是一句善意的謊言,還是讓劉波稍微鬆了一口氣,於是,閉上了眼睛,再次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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