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雅豈會聽不出個中深意,冷笑一聲,“是啊,我是騙子,那你去告我啊!別忘了當初,是誰求爺爺告奶奶,求著我去的!”


    “可我並不知情啊。”蔣小瑜說,“你也沒告訴我你已經不做了的。”


    “誰能證明你不知情?”眼角懶懶的瞄向她,溫舒雅笑的輕蔑,“總之,這件事本來就是你請我去的,事情我已經辦成了,別的事,別來煩我!”


    既然鬧到了這個局麵,差不多也就算撕破臉了,蔣小瑜也沒必要再客客氣氣,“我說表姐,你以為事情真的就過去了,可以撇的一幹二淨嗎?別忘了,唐氏要告的不僅僅是我們學校,還有你哎!你是主犯,你以為,你能撇的清關係嗎?”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若自身難保,也跟你沒有關係,至於你們學校那點糟心事兒,也別來煩我!”拿著遙控器,她不耐煩的換著台。


    看著表姐冷漠的樣子,蔣小瑜深吸一口氣笑道,“表姐,這一點,你可就說反了。我們學校恐怕還真沒太大的事兒,至於你……那可就不好說了。”


    “既然是這樣,你還來找我幹嘛,你可以走了!”揮了揮手,就跟趕蒼蠅一樣。


    火氣衝上腦門,蔣小瑜刷的一下站起身,“你還當真以為自己是唐氏的什麽經理,什麽紅人嗎?我呸!我還以為你混的有多好,還很佩服你的,感情姨夫姨媽都被你騙了吧!你不過就是一唐氏開除不要的棄卒,有什麽好得意的。你以為,唐裕會保你嗎?啐!”


    啐了一口,很有些泄憤。


    一字一句,都戳到了溫舒雅的心坎裏,本來,她就在夏以沫那兒鬧了一肚子的氣回來,現在又聽到她這樣說,是不是全世界都在看她的笑話?看她溫舒雅,是怎麽倒貼男人都不要,怎麽樣的輸給一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


    臉色黑到不能再黑,她咬著牙,“你說什麽?你有膽再說一次!”


    “說十次也行!”見自己的話奏效了,蔣小瑜洋洋得意,好像剛才受的窩囊氣都已經瞬間出掉了,“我告訴你吧,唐裕告學校,不過是裝裝樣子,還不是給她的小情人出氣,要不是她被開除了,唐裕才不會那麽生氣呢。所以隻要學校給她恢複學籍,我們學校就沒事了,但是你……”


    “哼哼!”她嘲諷的笑了兩聲,“如果,你真像你自己說的在人家心裏那麽重要。那你當然不用著急了。不過我看嘛……還不如一個沒名分的小情人來的吃香!”


    說完,咯咯的笑著,反正現在也不求她了,也用不著她了,她得罪了唐氏吃上了官司,隻怕日後也不會有什麽好前程了,怕她幹嘛。


    溫舒雅何嚐不知道落井下石是什麽樣的,她隻是抬眸,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這個表妹,笑得好是開心。


    唇角微啟,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愚蠢的女人!自以為自己什麽都知道,其實說實話,那個小丫頭,真的比你強很多!”


    “是啊,她能做到唐裕的情人,真的比我強啊,這種不要臉的事兒,我可做不出來,可就算這樣,人家還是贏了你!”


    “聽你這意思,你自覺比她高在哪裏嗎?好大的優越感!”就算自己輸了,她也不想看到別人站在她的麵前笑她的傷疤。


    “那當然。她在我麵前,不過是個手下敗將。”哼了一聲,反正羅景軒已經不會再喜歡那個臭丫頭了,最後還不是自己勝利了。


    淺抿一口已經有些涼了的咖啡,溫舒雅淡淡的說,“不管怎麽說,人家能爬到正牌的唐氏夫人的位子,這一點,就比你強太多了。”


    果不其然,看到了蔣小瑜震驚不已的表情,心情頓時痛快了很多。


    可是沒有痛快很久,就聽到她說,“正牌的……唐氏夫人?那你算什麽?”


    臉色有些訕訕,溫舒雅道,“不關你的事!”


    “哦,我明白了,原來做小三的那個人,另有其人啊,這可真是賊喊抓賊!”頗為幸災樂禍的說。


    雖然說,聽說那個臭丫頭是唐裕的合法妻子,感覺很是不爽,不過,她才不要表姐看到她吃癟的樣子。


    “你不要太過分!”溫舒雅難得的發了脾氣,猛然站起身,咖啡灑了一地。


    “過分又怎樣。”挑了挑眉,很是囂張的說。


    她在學校裏本來就是個囂張小霸王,沒有幾個人敢跟她作對,所以夏以沫才格外的讓她看不過眼,現在溫舒雅想在她麵前威脅一下,她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盯著她的臉,跋扈的眉眼,僵持數秒,溫舒雅的氣勢就軟了下來,歎了口氣道,“你跟我在這裏,到底爭的什麽?難道,她不該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嗎?”


    她淡淡的一句問話,讓蔣小瑜怔住了,旋即反應過來,“表姐此刻想拉同盟陣線了,之前何必如此高高在上,拒人於千裏之外!”


    “我並非想拉什麽同盟,隻不過,你不覺得在這裏跟我做口舌之爭,很沒有意思嗎?”一手扶著額頭,她有點累了。


    “我並不想跟你做什麽口舌之爭,我隻想讓你去學校,到校長麵前解釋清楚,你這一切,跟我和我媽沒有關係,我們都是被你騙了的!”蔣小瑜說道,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我不去!”心裏煩著呢。


    “那到時候如果報紙亂寫,可就怪不得我了!”別看她小小年紀,倒是把威脅人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


    孰料,溫舒雅並沒有她料想之中的服軟,而是揮了揮手,“隨便吧。”


    愣了一下,她補充道,“到時候,你若成了那招搖撞騙的騙子,可就沒有任何公司敢錄用你了,誰錄用你,就成了和唐氏為敵了!”


    “隨便。”她還是這一句話。


    “你就真的不在乎了?”很是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都隨便!”抬手,拍在了她的肩頭,溫舒雅說,“總之,這件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還有,你也不用來譏諷嘲笑我,在我麵前,你沒有一分一毫的優越感,現在,請你離開我家!”


    手臂一帶,直接卷著她往外麵走去。


    門一開,就要將她往外扔。


    “慢著!”蔣小瑜反應還算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剛才說的事是真的?”


    “嗯?”沒明白她指什麽。


    “那個夏以沫,真的是唐裕的老婆?”她還是很懷疑,這太扯了!


    剛才是為了氣表姐,才故意這麽說的,可讓她相信,真的很有點難哎!


    “信不信由你!”溫舒雅毫不客氣的把她往外麵一推,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長舒一口氣,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其實蔣小瑜的那點威脅,根本就沒用。她說的沒錯,如果真的自己這場官司輸了,那就是被人認定招搖撞騙的騙子了,自己在這座城市,可能都要混不下去了。


    但是,她現在就是在賭,賭自己這麽多年和唐裕的情分,賭他會不會適可而止,會不會真的要把自己毀掉?


    蔣小瑜迫不及待的回到家中,她需要跟母親好好的合計一下這件事。


    …………………………………………


    唐裕今天回來的有點晚,進屋的時候沒有開燈,怕出了動靜驚動人。


    不管驚動誰,都不大好,一大一小,隻怕是都已經睡著了。


    脫掉外套掛起,換了鞋子,走到客廳彎腰想要打開小台燈,敏銳的察覺身後有點異樣,下意識的飛快轉身,卻隻看到沙發上躺了一個人。


    “誰?!”他喝道。


    “唔?你回來了。”夏以沫迷迷糊糊的說,然後坐了起來,但還是不太清醒的。


    從婆婆走了以後,她就躺在這兒不想動,後來晚飯也沒吃,隻說讓徐媽他們忙自己的,不用管她,沒想到就這樣睡著了。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你怎麽睡在這裏?”嚇了他一跳,如果不是察覺出來,估計就直接坐在她的身上了。


    “我,不小心睡著了。”她揉了揉眼,發覺身上還有小被子,估計是徐媽怕她著涼給她蓋的。


    既然她已經醒了,唐裕伸手,就勢把台燈撳亮。


    柔和的光線不至於太刺眼,不過從黑暗中適應,終究是需要一個過程,她抬手,擋住光線,然後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她一定不知道,現在的樣子可愛極了,就像一隻慵懶的貓咪,剛剛睡醒打著哈欠眯著眼睛,讓人忍不住想要捏著下巴好好蹂躪一番。


    而唐裕,也這麽做了。


    不同的是,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軟軟的,發質很好。


    “現在幾點了?”哈欠連天,她輕聲的問道。


    “十點了。”抬腕看了下時間,他回答。


    “啊?這麽晚了?!”沒想到這一睡,就睡了這麽久,如果不是他回來了,隻怕要睡到明天早上了吧?看來真是累壞了。


    “困了吧,回房去睡吧!”唐裕說道,卻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略帶嗔怪的口吻,“以後不要等我了,我忙起來,回來的時間不一定的。”


    眨了眨眼,她有點奇怪,“我沒等你啊?”


    可唐裕卻以為她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認,“行了,我要是下次晚回來,會先給你一個電話的。”


    “哦。”她茫然的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今天媽來過了。”


    “是嗎?”這個倒沒聽母親提起,不會來刁難她的吧?“她說什麽了?”


    一瞬間,她的神智清明起來,想起婆婆的說的什麽生孩子,一定抱孫子的事,不過,這事兒總不好對唐裕說吧?估計他會很反感的。


    “媽說,下個禮拜回家吃頓飯,我們一起。”她含糊掉那件事,隻說了一件。


    “嗯,這件事唐心昨天就說了。沒有其他的了嗎?”他接著問。


    猶豫了下,她用力搖搖頭,沒有。


    唐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怪,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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