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板略微安下心,原是堵著了這個紕漏!自己可是早便有了預備!


    “容姿小姐!臘月百寶廳曾動用了一筆銀兩去青州景家進了一批玉器寶物!還有工匠們的月帑!”


    獨孤容姿方要開口,外邊卻傳來了一陣笑音。


    “噢?原來表妹也在這兒?今日我倒是來得巧。”


    獨孤容姿被人打斷,微微蹙眉,卻看起來人是景琦!


    景琦是外祖母非常親近的景家嫡長孫,亦是眼下在青州幫著祖母分管景家生意,稱得上是景家的少東家了。


    自然,亦是她的一個表哥。


    自己被外祖母看好,因此時而在外祖母的院中見到這位表哥,可景琦卻也僅是禮貌性地跟自個點頭相見罷了。


    她一時倒有些懵了。


    借著放瓷杯的空閑立起身,她屈膝福了一福,“原是表哥來了,表哥平日忙著為外祖母分擔家務,今日怎會來長安?可是為景家的事?”


    景琦如往常一樣點點頭,“表妹不必如此多禮,今日我僅是來收一筆賬罷了。”


    洛老板想起身卻又不敢動撣,最終還是在展旌的眼風下換了個安心跪下,“景少爺!”


    他盯著溫文爾雅立在自己臉前粉麵朱唇的景琦,心中略微安下心。


    還好來的是個景家無知的公子哥,瞧著仗勢,大約是個啥也不懂的。


    景琦並未理睬地跪著的洛老板,他對獨孤容姿輕輕笑道:“祖母才不過把表妹送來一月有餘,倒是想念的緊了。”


    獨孤容姿自然知道他此是一番客套說辭,於是也笑盈盈道:“是容姿不孝,過些日子鐵定會去青州瞧瞧她的。”


    景琦點點頭,再一回端詳了一番她這個二表妹。


    果真大不相同了,就連禮數和氣韻也截然不同了!


    景琦壓下了心中的好奇,再一回睹了眼地的洛老板,方才那番話自己自然亦是聽見了。


    臘月那筆賬……


    自己對長安的分行和商鋪可是了若指掌,這百寶廳雖不在景家旗下了,可畢竟也同景家有商業往來,因此自個也未漏過了百寶廳。


    那筆賬自己當然心中清晰的,隻怕那銀兩是早便落到了某個身後人物的掌心中了。


    他心中苦笑,本想著趁獨孤容姿攪亂了這水勢後自己再下手撈魚的,沒料到自己竟然倏然間沉不住氣了!


    他心中頭不住地自諷般搖頭,倒如同自己來替她獨孤容姿解圍了!


    “洛老板……可是在跟你們容姿小姐對賬?”


    他仿似踟躕一樣滯住了,清俊的麵龐上有些疑惑,“這帳怎的就結了呢?”


    洛老板倏地抬眸,盯著這個仿似還含著笑的景琦,心中不住地膽寒起來。


    “景少爺……”


    景琦微微抬手,“我倒是記得……我們景家是沒收回那筆銀兩的,看起來我們景家的帳也該理一理了。”


    洛老板麵如草灰,一下子癱軟下。


    說完景琦望向了獨孤容姿,“不過既然表妹在,我也就先不叨擾了,還有非常多的帳要收呢,表妹亦是清晰的,我尋常無事也不往長安來的,百寶廳的帳……便待表妹對完了帳再講也不遲。”


    說著他就道辭而去了。


    走至門邊,景琦望了眼這碎了的木門,對邊上的侍從道:“清風,命令下去,換扇結實些的木門來,就道是景家的意思,不準含糊了。”


    清風摸了摸腦袋,“少爺,您不是不急的麽?怎就插手了?收賬?您是來長安收賬的?你不是……”


    他盯著已然走遠了的景琦,趕忙攆上去。


    ……


    房中,獨孤容姿也回過了神,接著捧起了那杯子茶,抿了口道:“洛老板,看起來這筆賬……我們還得好生地繼續算算清晰,這兒一共十幾冊賬本呢,看起來你倒是個識時務的,清晰今日這生意是做不成了,提前關了門……”


    她不輕不重地話語如冬日寒風,讓那地的洛老板縮了縮頸子,心中也再無分毫的僥幸。


    除卻低首告饒,大約是沒有別的法子了……否則這容姿小姐一句奴大欺主,自己可不就栽在這兒了?!


    “容姿小姐饒命!小的……小的知錯了!”


    獨孤容姿淺笑,“噢?我還未追究什麽……洛老板此是何錯之有?莫非是嫌我不分青紅皂白嘍?”


    洛老板到了彼時哪兒還瞧不清這獨孤二小姐的厲害?


    他耷拉下了腦袋,瑟瑟發抖,“小的服罪!這幾年的賬本皆是小的在做明賬送到府中,容姿小姐饒了小的罷!”


    獨孤容姿緩緩起身,“你用什麽令我同意饒你?”


    她冷眸掃過了他的眸子,“虧損了的銀兩?還是那隱賬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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