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了洶湧的淚意,合上眼默默起誓要彌補這一切,可見到獨孤容若時,她還是微微變了麵色。


    容若身上穿著的那身衣料……


    自己居然是在庫倉中見到過那餘料,聽聞是前些時日獨孤世琴邊上的姑姑取了去。


    獨孤容姿的心中畢竟還是歎了口氣,想必這未經世事、心思單純的容若在心中還把獨孤世琴當作了好姐姐!


    她斂起了思緒,向前笑道:“容若,嫡姐今日一大早便入宮請安去了,你晚一些便能見到她了,走罷,你的院落已然拾掇出,去瞧瞧,還有哪兒不自在抑或不喜愛的位置,趁早令人拾掇好。”


    獨孤容若一臉憎惡地盯著她這個二姐,用鼻子一哼後道:“二姐身嬌體貴,碰不得磕不得的……容若可受不起二姐的恩惠,倘若容若拂了二姐的意……指不定又要鬧出何事來。”


    他說著便自顧自地對身後的傭人道:“你們留神些兒,把那些書搬去安明軒,那黑色漆箱子裏的東西是不要了的,扔了罷。”


    說完他便繞過了獨孤容姿,往府中而去了。


    獨孤容姿微微垂下了眼簾,微微咬緊唇,提醒著自己。


    這一世自己是來彌補自己所犯的錯,對容若亦是……


    她方要扭身,便見容若命令要丟的盒子倏地掉落在地,跌出了一套四君子的玉雕。


    上好的和田白玉,鏤工極精美,上邊所刻之物皆是惟妙惟肖。


    更重要的是,此是自個在容若初次進學那年所贈的生辰禮。


    他往常也不過對自個冷淡了些,可今日怎的如同恨上了自己!


    獨孤容姿來不及細想,對那要撿起玉雕的傭人命令道:“這套玉雕送去長春館。”


    那侍從為難地撓了撓頭,“容姿小姐……您也瞧見了,嫡少爺已然命令了要扔了這玉雕。”


    獨孤容姿輕輕對那還要頂嘴的侍從道:“既是他扔了的,我揀著了也不可?你是容若邊上隨著的書童?平日裏亦是如此行事回話?”


    那侍從忙低首,“回容姿小姐,奴才是嫡少爺邊上粗使的傭人罷了。”


    獨孤容姿方要斥責他的魯莽和不知禮數,身後便響起了獨孤容若忿忿地聲響。


    “二姐!此是我的隨從,不是給你撒氣的!你莫非當真是容不得府中有一日的清靜?”


    獨孤容姿蹙起了眉,默默無語地隨著兀自氣呼呼的獨孤容若走了一段長長的小徑才到了安明軒。


    她當然清晰,容若分明可以從大路更快到達安明軒的。


    而容若卻偏偏挑了這條最泥濘的小道,還為令自個走得不穩而兀自走得飛疾。


    她默默隨著,一言不發。


    而獨孤容若直至在院門邊瞧見鞋襪黏了汙泥的獨孤容姿,他才總算微微消了些氣。


    隨即他又如同生氣了氣一樣移開了目光,不屑於再看獨孤容姿一眼。


    不!


    相比於他這個陰毒的二姐,自己做得算什麽?


    她不是害了三姐,還要找接秀書院的麻煩?


    她乃至還可以隨隨便便便可以扇耳光府中有聲望的姑姑了?


    趕丫頭姑姑出府斷了人家生路的事不是也利朗地做了?


    乃至……她還想著要控製自己了!


    自己怎可能容忍自己有這樣陰毒不堪的胞姐?!


    獨孤容若想著愈加忿怒,用身子堵住了門,眸中的憎惡沒有分毫掩匿,“二姐已然送到了這兒,那便請回罷,容若累了。”


    獨孤容姿仍是一臉的清冷,淡然地盯著獨孤容若。


    片刻後她對邊上搬東西的隨從道:“你們先去長春館的揆姑姑那兒錄了月帑的冊子。”


    眼下獨孤容煙為緩緩轉移掌中的中饋之權,已然把月帑交與獨孤容姿管著了。


    果真,獨孤容若一聽便惱了起。


    “什麽?二姐眼下已然管著月帑了?”


    他心中黯道三姐信裏寫得果真皆是真的!自己還隻當是三姐被二姐氣壞了……誰知她這個蠻橫無禮又驕縱狂妄的二姐當真要掌權了!


    獨孤容姿聽了他此話,微狹起了明眸。


    今日,容若的態度絕對有問題。


    是何人離間了?


    想到了接秀書院那二位,她心中一陣冷色。


    怎麽?還想瞧自己手足相殺的好戲?


    她畢竟還是舒展了眉心,笑道:“容若你亦是清晰的,嫡姐馬上便要出嫁,沒有如此多的功夫管著家裏的瑣事,往後嫡姐不在家,府中邊還有二姐在,容若不必擔憂。”


    獨孤容若涼涼地一哼,再不去瞧她那雖然非常好看卻蓋不住內裏肮髒的臉,“二姐隻須不來管我安明軒的事……容若便多謝二姐了!”


    獨孤容姿也不與他計較,對邊上的婉貞道:“還不快把我給嫡少爺備得生辰禮奉上。”


    婉貞聽了此話,忙捧著一個長長地木盒向前來了,“嫡少爺,此是我們小姐備下的慶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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