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與白雪站在一側,大氣不敢出。


    一個可以俯視天下的帝王,也就是在秦暮朝麵前才會像個傻子一樣,任她胡作非為,往死裏作。所以,不是他傻,是他的心尖寵傻,所以讓他做的事情,也都是不著調的事。


    “賀先生,朝兒還小,您多擔待點。”


    陳楚勸慰道,雖說秦暮朝那呆貨真是配不上他。可是,這個世上,除了他估計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比親生父母,還要寵著她的人。作為好姐妹,必須要維護自家人的幸福。


    賀世絕歎了口氣,頭痛的看了身後的帳篷一眼。終,隻能把氣悶在心裏,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看著那孤傲的背影,陳楚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簡直是帥炸了。”


    說著,她又換成一副刻薄樣:“秦暮朝那貨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走了什麽狗屎運,撿了這麽一個極品。要是我,早就先生米煮成熟飯,領證生孩子去了。就算是以後留不住人,能和他生個孩子也是幸福啊。”


    “暮朝也不是對他沒有感情。”白雪說道。


    “有感情又咋樣,就衝她現在這德性,什麽時候才能修成正果。”陳楚不禁又為她擔心了起來。


    白雪勾唇一笑,眸中透著陰風。


    “白老大,你沒中邪吧。”這笑的,實在讓人後背發麻。


    “你不是陰招挺多的嗎,可以幫一幫啊。”


    陳楚聽她這麽一說,麵帶嬌羞,笑得更加邪惡的道:“白老大,你說到我心坎上了。”說著,她放低聲音,詢問道:“你說,這事要是成了,小朝兒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白雪雙手環在胸前,右手托著下腮,緩緩的道:“那就不知道了,你沒看剛剛賀世絕稍微變個冰山臉,小朝兒就突然如臨大敵,驚得跟兔子樣的表情嗎。”


    “那,那還是算了,萬一事後把小朝兒嚇跑了,或者嚇出個所以然來,賀世絕肯定會扒了我的皮做燈籠。不過,你說小朝兒是真傻還是裝傻,同樣都是賀世絕,就是性格上的變化,她怎麽還...還...。”


    陳楚說著,卻不知道應該怎麽描述這種奇怪的相處模式。


    “要是你整天抱在懷裏的小白兔,突然變成吃人的大灰狼,你怕不怕。”


    “對,對,就是這個。”陳楚激動的道。賀世絕與小朝兒就是這種情況,秦暮朝幻想中是喜歡的是變身為大灰狼的賀世絕,可本人卻像隻小白兔,遇見大灰狼就撒腿跑。


    為了防止小白兔害怕自已,賀世絕就將自已也偽裝成兔子。


    理清這層關係,陳楚有種想淚流滿麵的衝動。悲憤欲絕的長歎道:“多好的男人啊,怎麽就這麽被豬給拱了。”


    白雪會心一笑,轉身回了帳篷內。


    秦暮朝不停地在床上翻滾著,小臉緋紅一片,冒著熱氣。


    察覺到她們進來,連一動不動的躺在被子裏。


    白雪與陳楚兩人並沒有理會她,各自回到自已的位置,繼續開始忙了起來。


    秦暮朝躺在被子裏,額頭往外滲著汗珠,食指在被子中不停的打著圈。


    過了會,她焦躁難安的露出腦袋,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緊接著將被子踢到一邊,裝死似的躺在床上。


    好不容易被凍得沒了火氣,秦暮朝坐起身,拉起被子披在身上,聲音有些幹澀的道:“那個...”


    聞言,兩人將目光向她投去。


    秦暮朝硬生生擠出一抹笑容,眼神忽閃,有些心虛的道:“我可是幫你們了,是你們不積極。”


    陳楚瞅著她那德性,不陰不陽的說了句:“秦暮朝,你就得瑟吧,一會我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什麽意思?”秦暮朝下意識的皺著眉頭問了句。


    陳楚笑了笑,起身走至窗邊,看著外麵已經堆積快要過膝蓋的皚皚大雪,幽幽地問:“秦暮朝,你說下這麽大的雪,還有人能從山下爬上來嗎?”


    “開什麽國際玩笑,小絕子那麽厲害,都差點凍死在半道上。就算是運氣好,運送物資的機器沒有出問題,那也需要近一個來小時的時間才能上來,這積雪又比前幾天大,發生雪崩的可能性很大,誰會這麽不要命的往上爬。”要不是前兩天他們運氣好,未必能輕易上來。


    “你也知道賀世絕厲害。”陳楚笑得極為陰險的道。


    秦暮朝想要反駁,卻哼哼地說不出話來。


    “一會可就熱鬧了。”陳楚幽幽地道,笑的極為陰險。


    秦暮朝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過,夜幕來臨之時,秦暮朝總算是明白了。


    看著對麵圍坐在火堆邊,美得極為妖孽的女人,一顰一笑都透著魅惑。


    再瞅瞅楚夢夢那得意的笑容,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而此時,賀世絕正和她們坐在一起,偶爾與那個女人攀談著,時而好像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還會淺淺一笑。


    在秦暮朝的印象裏,賀世絕從來沒有和除她以外的女人有說有笑過,頂多是參加宴會時,碰個杯喝口酒而已,就連應付幾句都是冷冰冰無一絲表情。


    “世絕,你嚐嚐這塊牛排,上麵的條件太差,隻能簡單烹飪一下,可能味道不是太好,但這上麵太冷,吃點牛排可以抗寒。”女人溫柔的說著,手中端著一塊已經切好,冒著油光,香氣四溢的牛排。


    賀世絕聞言,並未多想的夾了塊放在口中,咀嚼了幾下咽了進去。


    “怎麽樣?”女人問道。


    “很好吃。”賀世絕沒有吝嗇的誇讚道。


    “可心姐我也要吃一塊,在上麵幾天,我都快餓死了。”楚夢夢撒嬌道,伸手捏了一小塊牛排,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女人寵溺的道:“姨父說上麵條件不好,讓你不要上來,誰讓你不聽話了。”


    楚夢夢一聽,有些害羞的看向賀世絕。


    “世絕,夢夢還小不懂事,這幾天麻煩你的照顧了。對了...”她說著,話鋒一頓,目光友好的看了對麵的秦暮朝幾人後,聲音低沉的靠近他耳邊道:“那個就是你喜歡的人吧。”


    賀世絕目光瞅了秦暮朝一眼,旋即收回目光,什麽也沒說。


    “吵架了?”


    “沒有。”賀世絕說著,不想與她再談論此話題,便道:“山上冷,你太瘦了,也吃點補補。”


    秦暮朝坐在對麵,聽著他說了這麽一長串話,有些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側過頭看向白雪,小聲的道:“我怎麽感覺小絕子像中了邪一樣。”以前就是和她說話時,都沒有這麽長過。


    白雪隨意掃了對麵一眼,輕輕的回了句:“那你說,這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這一問,把秦暮朝問住了。


    從大家相互交流來看,是非常正常的,但是落在她眼裏,怎麽看就怎麽別扭。


    就好像一個與你相伴十多年的結巴,結果突然有一天,看見他和別人侃侃而談,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極為怪異。


    “小絕子,這位美女是誰啊?”當即,秦暮朝好奇的問了句。


    “蔣可心,蔣首長家的二小姐,剛從美國留歸來。”賀世絕麵無波瀾的解答道。


    “你就是暮朝吧,經常聽世絕提到你,你可真幸福,我可從沒有見世絕對誰這麽好過。”


    秦暮朝不禁皺了下眉頭,眼角餘光瞅了瞅白雪與陳楚兩人。是她多想了,她怎麽感覺這話另有一層含意呢。


    “我們是一起長到大的好兄弟,當然關係要好一點了。”秦暮朝賠笑道。


    蔣可心對她笑了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事,很是懷念的喃喃道:“要不是我父母出國定居,我們就能一起長大了。”


    “好羨慕,可心姐姐雖然沒有和世絕哥哥一起長大,關係卻像家人一樣。”楚夢夢聲音糯糯的道。


    “幾個意思,我怎麽感覺她們是在聯起手來寒磣我呢?”秦暮朝捂唇,側頭衝陳楚低聲問道。


    陳楚擠出一抹極為淑女的笑容,麵無波瀾的譏諷道:“不錯啊,這都能看出來。”


    秦暮朝瞪了她一眼,她又不是傻子。


    “真沒勁,辣眼睛。”秦暮朝嘟囔著,見某人那德性,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


    “你要是走了,不就代表認輸了嗎?”眼瞅她要走,陳楚連伸手不著痕跡的抓住她。


    秦暮朝眨了眨眼睛,神色坦然的道:“認輸,認什麽輸。”說著,她將目光看向對麵,見三人有說有說的模樣,她實在是覺得太做作了,再看下去估計這晚飯不用吃了。


    “你們看吧,我可受不了他們這矯情的舉止。”說罷,秦暮朝抱著飯碗站起身便向帳篷而去。


    賀世絕見她離開,眼底蘊藏的煩躁氣息再也無法隱藏。


    蔣可心臉上的笑容消失,順著他的目光看著秦暮朝離開的背影,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你好像用過勁了,趕緊去哄哄吧。”


    賀世絕側眸衝她點了點頭,起身就跟了上去。


    楚夢夢麵色極為難看的伸手抓住蔣可心,語氣有些報怨的問:“可心姐,你怎麽能讓世絕哥哥去追她。”


    蔣可心回過頭看著她,附在她耳邊道:“傻丫頭,你越往前湊,反而事與願違。偶爾保持個小距離,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楚夢夢雖然不懂這些,但卻信她,隻好暫時不高興的道:“可心姐你對我真好。”


    “傻丫頭,你是我妹妹,不對你好對誰好。”蔣可心溫柔的說著,心中卻是暗自嘲諷,蠢貨,就憑你也有資格站在賀世絕身邊,真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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