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有人將門從外麵鎖上,可透過門縫向外看時,分明沒有上鎖的痕跡。


    “有沒有搞錯,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真是見鬼了。”秦暮朝不死心的又試了幾次,終接受門被施了法術,自己被關在裏麵的事實。


    轉身,她回到院內,衝著高牆外咆哮道:“你們這群流氓,放本小姐出去。”


    可她的聲音像是被化解了般,在如此空蕩的王城內,沒有一絲的回音。別說回音了,就連風春草動的聲音也沒有。


    吼了片刻,秦暮朝感覺自己喉嚨要冒火了,才喘著粗氣,認命的瞅了瞅那一排排的房子。


    “千萬別讓本小姐出去,不然本小姐非拆了你這破城。”秦暮朝暗自嘟囔著,轉身抬腳向那些華麗的房子走去。


    不過,因為這裏看起來真的隻有她一個人,秦暮朝的小心髒還是忍不住緊縮。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她心裏是很期待,又害怕等待自己的是鬼屋。


    好不容易磨嘰到一扇門前,秦暮朝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小心翼翼的將門輕輕推開。


    隨著門被打開,光線立即透過她的身體滲入房間內,在地板上倒映出她的影子。


    “有人嗎?”秦暮朝禮貌性的問了句,等了幾秒無人回答後,她才將房門打開到最大,踮著腳尖踏入門內。


    秦暮朝這才清楚的看見,正對著房門處的牆麵上,整麵牆壁被一幅山水畫遮擋。這畫,是從高處俯視的角度畫的,看畫中那五光十色的數,應該畫的就是這座城。


    畫的下方,擺放著一張中式的檀木製成的沙發,上麵鋪設著純白色的皮草墊子,毛很是細密,色澤光潤,看起來非常的柔軟暖和。秦暮朝忍不住伸手摸了下,果然一順到底,柔柔的很舒服。


    雖然她看不出來這是什麽做成的,但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這張墊子絕對價值不菲。


    “真是土豪。”秦暮朝感歎著,這麽好的皮草,竟然當墊子。


    心裏想著,秦暮朝忍不住轉身坐了下來。伸手在墊子上摸了好一會,才看向立在沙發中間的茶台案上。


    龍形圖案的茶具,表麵已經潤的油亮,顏色都變得暗紅起來,應該是之前住在這裏的人經常使用的緣故。秦暮朝隻是好奇的將茶蓋打開,想要看看裏麵是什麽樣的。


    這蓋子才掀起,白色的熱氣就冒了出來。


    “竟然有茶水。”秦暮朝驚訝的說著,伸手又抹了抹壺體,卻未感覺到一絲熱度。


    想著,她將茶水倒出了點在杯子裏,一股茶清香氣迎麵撫來,令人神清氣爽。


    秦暮朝不禁感覺自己有些口渴,本想倒點水在杯子裏試一下水溫,這下直接端起杯子,放在嘴邊就品嚐了起來。


    溫熱的茶水剛入口,秦暮朝的瞳孔不禁放大。


    “好清香,甘甜的茶水。”就像甘蔗煮出來的水,又兌了清冽的花香。


    秦暮朝很是喜歡,不知不覺中就將一壺的茶水喝了個幹淨。


    然後,看著空空如也的茶壺,秦暮朝麵色一黑。


    “呸,呸。”真是手欠,嘴欠,這不知道被多少個人用過,她竟然還給用了。


    想著,秦暮朝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扔,起身走至相隔兩步之遙的四方桌前。


    此時,桌上擺放著蓮花形狀的金屬果盤,裏麵盛著大大小小,顏色不一的各類水果,除了雲莓果,其餘的她一概不認識。


    秦暮朝隨手捏了兩個雲莓果,目光閑散的看向房間兩側,正對著門左側的位置,擺放著一組古色古香的桌椅,暗棕色的書架上,整齊的碼放著卷軸。


    桌子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在文案的左側,是一個落地,描摹著荷花圖案的瓷壇,裏麵存放了不少畫卷。


    秦暮朝隨手拿起一幅往桌子上一扔,畫卷平鋪在桌子上。


    一張美人月下飲酒的畫麵,活靈活現的出現在她眼前。


    “這畫工,簡單是虐白老大好幾個檔次。”秦暮朝感歎道,將畫卷收起放回原處,又拿起一幅展開。


    同樣是美人月下倚在樹下飲酒的畫麵,隻是這次在陰暗的角落處,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離她不遠處的走廊下,靜靜地看著她。


    秦暮朝隻見走廊下的人穿著藏青色的袍子,腰間佩戴著一塊逍著綠色瑩光的玉牌,身姿卓然,雖然人物到肩膀處便模糊了,從分析上來看,應該是個美男子,還是一個癡情的美男子。


    這樣的兩幅畫,令秦暮朝越發的好奇起來。


    她忙又拿出一幅畫打開,還是美人月下飲酒的畫麵,隻是這次,敞開的大門外,是一個身著月牙袍的男人,而他懷中環抱著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兩人撐著一把油紙傘打門前經過。


    秦暮朝抓著畫的手不禁收緊,不用猜她也知道,那個穿著月牙袍的男人,就是之前在走廊處的男人。


    “果然啊,人生處處是狗血。這又是妖又是仙的,不也有七情六欲,愛恨情仇嗎,和凡人也沒有什麽兩樣嗎。”大概知道最後的結局,秦暮朝便沒了再看下去的心情。旋即將畫作收起,放回了畫壇內。


    轉而,她將目光落在另一邊。一麵屏風遮擋住她的視線,增添了些神秘感。


    秦暮朝走了過去,在屏風外停留了片刻,才繞過屏風走了進去。


    是臥室,很簡單的臥室。


    隻一張梳妝台,一張床和一組衣櫃。比起外麵的裝飾,這裏麵顯然樸素了許多。


    若大的梳妝台上,隻放了一把梳子。床很整齊,看起來像多年未被碰過般。


    秦暮朝伸手將衣櫃打開,果然和她想的一樣,一件衣服也沒有。如果不是外麵的擺設過於精致,她一定相信這裏以前就是空的。


    總之,這個臥室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秦暮朝沒有心情的掃了一眼,帶著一種莫名的失落感走出房間,伸手又打開了另一個房間的門。


    光線才照射進來,秦莫朝目光微凝,一眼就盯在了桌子上,那靜靜躺在架子上,塵土多年的劍。


    秦暮朝偏著腦袋,瞅了許久,又左右環視了眼,見無人看著她後,才敢伸手去觸摸。


    “噝。”手指才觸及到劍鞘,秦暮朝立即縮回了手,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劍,竟然自帶著一股寒氣。


    秦暮朝疑惑的看著,有些不死心的又觸摸了下,結果手指好像被一根冰針刺入,冰冷之中又帶著一點的單痛意,驚得她又立即縮回了手,頓時看這把劍的眼神也變了。


    劍不能碰,秦暮朝將目光看向房間其它的地方。


    和剛剛那個房間格局類似,隻是這個房間裏的擺設,看起來像是男人居住的房間。除了一側的書房,屏風內的臥室隻一張檀木的單人床,以及窗台前的桌子上,擺放的一盆她不知名的花,和一支木製的素釵。


    秦暮朝拿起素釵看了看,若是剛剛她沒有看錯畫中人物的形象,這支素釵,應該就是那個月下飲酒美人發間佩戴的。


    “看起來,他們還是有感情的嗎?”秦暮朝暗自輕聲嘟囔著。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到是從這兩個房間的擺設來看,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布置的,雖然房間內沒有太多的擺設,卻處處透著他對她的思念。


    放下釵子,秦暮朝轉身走出了房間將門關上,轉身背對著門,站在走廊處看向門的方向。


    怔然地站了片刻,秦暮朝看著餘下的幾個房間,一時竟莫名的沒了心氣。


    她頹廢的低垂著腦袋,像失了魂一樣走至走廊前,倚著柱子坐了下來。


    而在她不知道的半空中,兩人將她的一言一行都看在了眼裏。


    “王,要派人侍奉她嗎?”綠茵平靜的問了句,畢竟是對王很重要的人,若是無人照顧,出了什麽事可就不好了。


    他未語,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看了會,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一夢居的上空。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是非常長的一段時間。


    長到,秦暮朝都不記得日間已經過去了多久。


    她隻知道,不知道什麽時候在走廊處睡著了,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隻是等她醒來時,前麵放著幾碟看起來很不錯的飯菜。


    雖然,她很不高興被困在裏麵。但美食當前,她便顧不得其他的事,就先吃了起來。


    吃飽飯沒事,秦暮朝又在院子內溜了一圈,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突破口,可以翻出牆。


    不過,這院子裏的樹是多,但離牆都太遠,爬樹這條路便就此終結。


    但她並沒有因此放棄,吃飽了飯,又活動了這麽一會,此時她精神抖擻,特別有激情。


    秦暮朝未多想,直接推開房間的門,將房間內的椅子連搬了五把出來。


    因為都是實力的椅子,加上房間距離圍牆也有十來米遠的位置,才搬了五把,秦暮朝就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不過,想到一會可以出去,她隻是稍作休息,就立即迫不及待的開始用椅子疊羅漢。隻是,秦暮朝太高估自己的戰鬥力了。


    椅子的大小雖然一樣,完全可以堆積起來,但是,她才爬到第三層,椅子就開始搖晃起來。嚇得秦暮朝立即跳回了地麵,這腳才落地。發揮她吃奶勁堆積的椅子,輕而易舉的就解散摔落在地。


    秦暮朝額頭直突突,不死心的又試了次。


    隻是這次,還沒有等她往上爬,椅子突然像活了一樣,突然解散飄在空中。然後在她的震驚中,自覺的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我,我看見了什麽?”秦暮朝伸手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隨即仰天咆哮道:“醜八怪,你給本小姐等著。”有法力,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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