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秦暮朝崩潰的說著,伸手拿起茶壺往地上一扔,抓住破裂的瓷片就往脖子上抹,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發覺她又有尋短見的意圖,幾人慌張從屋外閃現,看著她握著瓷片那決絕的舉動,皆額頭冒出了冷汗。


    未待幾人出手攔截,一抹月牙白袍的身影憑空閃現,輕易抓住她握著瓷片的手。


    看見來人,秦暮朝很生氣,可更多的是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委屈什麽,總就是感覺眼前的人不應該冷落她。


    “放手,你不是要關著我,不想見我嗎,還來幹嘛。”秦暮朝怒吼著,聲音裏帶著濃濃地鼻音。


    麵具下,他眉頭緊緊皺起,看著她被瓷片劃傷,正在往外滲血的手,薄情的唇微抿,眸中透著極為陰冷的不悅之氣。


    幾人見狀,連慌恐不安的跪在地。


    “王。”


    他未語,伸出另一隻手將她手中的瓷片拿掉。


    秦暮朝仍舊帶著敵意地盯著他,完全不給他好臉色。


    “誰關著你了。”他說著,雙手將她的手包住。


    “你。”秦暮朝惡狠狠地說著,用力地要將自己的手扯回來。


    他不鬆手,隨著一道紅光在兩人掌中閃現,他這才鬆開手。


    秦暮朝收回手,看著光滑無一絲痕跡的手掌,眸中一陣詫然。


    “就算是這幾日不許你出這裏,可你當自己有幾條命,竟然敢接連尋短見。”說這話時,他顯然被她這魯莽給氣到了,那雙如深潭的眼睛,蘊藏著化不開的怒火。


    秦暮朝被他這樣盯的心下一慌,可想了想這是夢,底氣不足的頂了句:“反正,我肯定死不了。”


    “死不了,那你為何會受傷。”他聲音淡漠的問。


    “我......。”秦暮朝想反駁,可卻無法解釋這一現象。時到今日,其實她真的不能確定,在夢中的自己死亡後,現實生活中是否還存活著。


    因為,她雖然知道自己受到驚嚇,或者徘徊在生死邊緣時可以從夢中醒來。但,夢中死亡能不能醒來,她從未試過。


    剛剛若是她真的劃破了自己的脖頸,會有什麽後果,她真想不出來。


    “可,可,可我必須要回去。”秦暮朝雙手緊握成拳,目光堅定地看著她。


    “回去?回那裏?”他一揮衣袖,淡然地坐在椅子上,為自己斟了杯茶水。


    “當然是回到我自己的世界。”秦暮朝想也未想,便回了句。


    “凡間。”他側眸看著她問。


    秦暮朝點了點頭,現實生活和凡間,的確差不多。


    “你若想回去,等封後大典過結束,本君可以帶你去凡界走一趟。”


    聞言,秦暮朝大概知道他是理解錯了,立即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你們這裏的凡間,是我所生活的凡間。”


    見他不解的挑眉,秦暮朝深呼吸了口氣:“我這樣說,你們肯定不相信。但,這是事實,你們知道夢嗎?可以這麽說,你們現在是處在我的夢中,這一切都是虛假的,我現在要從夢中醒來,回到我自己的世界。”


    話落,屋內眾人皆沉默不語,怔怔地看著她。


    秦暮朝抓狂的扯著長發,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來,我隻能告訴你們,我所處的世界裏,和你們這完全不一樣,我們那裏隻有人,沒有妖魔鬼怪。所謂的六界什麽的,隻存在小說,電視劇裏,就像你們這個時代的說書人,說的都是幻想的人和事。


    話落,秦暮朝攤著雙手看著眾人,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可。


    可,和剛剛一樣,她所說的話與他們來說,就是瘋言瘋語。


    “好,先不說這個。”秦暮朝重重地深呼吸了口氣。


    “你是冥城王對吧。”


    秦暮朝目光直直地盯著他問,見他點頭,才繼續道:“在我的世界裏,有一支考古隊,他們就是去挖冥城王墓的。”


    “放肆。”翼王低聲怒吼道。


    旁側,綠茵亦是怒火衝天。


    “繼續說。”身為正主,他目光淡然,並沒有在意。


    “奇就奇在,自從這墓被挖開後,我就開始做這些奇怪的夢,從被肉團子說什麽召喚來,然後到現在和你們在這裏說話。但是,在另一個世界裏,我們進入冥城王墓,發現好多金銀珠寶。後來,我還看見一個人長出了蛇的尾巴。”秦暮朝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茶壺,舉起來就大口喝了起來。


    隨即,見他們仍舊目光幽深地盯著她,秦暮朝歎了口氣,輕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其實,我自己也不相信。”


    緊接著,她眸光微眯:“可是,我想,我大概可以找一個讓你們相信的辦法了。”


    話落,秦暮朝看向綠茵:“有紙和筆嗎?”


    綠茵看著了她一眼,而後將目光看向他們的王。


    “給她。”他手指輕點在杯子上,聲音無一絲起伏。


    聞言,綠茵起身,走至一側的書桌前,長袖一揮,文房四寶便整齊的擺設好了。


    秦暮朝走了過去,看著毛筆沾了點墨汁在角落處勾劃了兩下,試了試手感後,提筆便畫了起來。


    憑著記憶,她最先畫出了蔣可心的容貌以及長出來的蛇尾。


    約莫十多分鍾過去,秦暮朝看著黑白的畫卷,雖然沒有那麽形象,大致的棱角還是顯現出來了。


    “就是她,你們這裏有這個人嗎?”秦暮朝說著,將畫卷對著他們。


    眾人一見,眸中皆流露出刹那間的驚訝。


    雖然,很快他們便恢複了平靜,可是秦暮朝還是察覺了。


    “所以,我畫的這個人,你們都認識對嗎?”秦暮朝又問了遍,手心裏已經全是汗,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可,也是她最不敢相信的事。


    “這六界,見過胡姬娘娘的,自然不少。”綠茵這時開口解釋道。


    秦暮朝麵色一白,雙手緊握成拳的將目光看向坐在桌前的人。


    “那,見過你的人呢?”秦暮朝聲音發顫的問。


    “沒有。”他薄唇微啟,吐出兩字。


    秦暮朝深呼吸了兩口氣,身體僵硬的將手中的畫紙扔在一邊,提起筆又開始畫了起來。


    這次她先畫出了人物的大概輪廓,可獨留那五官,久久提筆未敢動。


    這時,坐在圓桌前的人微抬眸向她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際,秦暮朝死咬了下唇角,提起的筆小心翼翼地落在宣紙上。


    直到五官畫完,看著熟悉的人,秦暮朝有片刻的失神。


    突然,躺在桌子上的畫突然憑空飛起,緩緩地落在他麵前的桌子上。


    看著上麵的人,他清冷的眸光頓時一怔。


    秦暮朝放下毛筆,雙手緊握成拳走至他麵前。


    看了看畫,又看了看他:“是你嗎?”


    秦暮朝問,聲音已經顫抖的不行。


    說著,她緩緩抬起手,向他的麵具摸去。


    指腹落在麵具上,冰冷的感覺讓她頭心一涼。


    下一秒,她的手被擒住。桌子上的畫,同一時間化為灰燼。


    秦暮朝忍不住皺起眉頭,目光怔怔地盯著他:“不是嗎?”


    “出去。”他聲音寒冷刺骨的道。


    一聲令下,眾人連退出房間,將門關上。


    若大的房間內,隻剩下他們兩人。


    秦暮朝突然勾唇一笑衝他道:“是不是,應該摘下麵具了。”


    話落,秦暮朝抬起另一隻手,緩緩落在他的麵具上。


    這一次,他沒有再阻攔,秦暮朝心髒呯呯地跳動著,指尖顫抖地將麵具一點點摘下。


    看著那熟悉的眸,那熟悉的鼻梁,秦暮朝的情緒再也無法控製,五指緊抓著他的麵具,雙眸通紅的盯著他,用力的將麵具摔在地上。


    “小絕子,你個蠢貨。”熟悉的麵孔映入眼斂,秦暮朝怒吼了一聲。


    旋即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房間內回蕩著。見他目光帶著怒意地盯著自己,秦暮朝眼珠子嘩啦地往下掉,特別委屈地瞪著他:“你,你還敢衝我生氣。”


    “你畫的人,的確和本君相似。”


    這時,他才淡漠地開口。


    “什麽叫相似,你就是我家的二哈。”秦暮朝反駁道。


    見他仍用那種冰冷的眼睛看著自己,秦暮朝抽泣了幾下,吸了吸鼻子,拍手落在他麵頰上。嗡聲嗡氣的問道:“痛不?對不起小絕子,我打你打習慣了。以後你好好聽話,我就不揍你了。”


    此言一出,他不禁皺了下眉頭。


    “本君不是你認識的人。”他道,手輕輕一揮,將她扔了出去。


    秦暮朝沒在意,被他這麽一甩,身體轉了幾圈,撞到了一邊的櫃子上才停下。


    雖然並沒有撞痛,可是被自家二哈給扔出去了,頓時秦暮朝炸毛衝回他麵前,伸手捏著他的耳朵,來狠狠地道:“蠢~貨,皮又癢了是不是。”


    他眼神倏地一變,折射出帶著殺氣的光芒。


    若是以前,秦暮朝肯定會害怕突然變得陌生的賀世絕。


    可此時,她卻一點也不怕他。見他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反而更來氣:“你還敢瞪我,凶我。”說著,秦暮朝伸出另一隻手,揪著他另一邊的耳朵。


    還好,這個房間內隻有他們兩人,若是被他人看見了,絕對能嚇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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