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朝渾身仍是有些痛,這才吃完飯,加上被窩的溫度,她迷糊之中,又開始泛起困來。


    正待她打著瞌睡之時,突然感覺背後一涼,隨即一團火爐緊貼著她的後背。沒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腦袋突然被一雙手抬起,耳邊傳來熾熱的呼吸聲。


    秦暮朝皺了下眉頭,不會是又進入睡夢中了吧。可不對呀,她剛剛明明還沒有睡著啊。


    怔了片刻,秦暮朝好奇地睜開眸,入眼的便是枕在她腦袋下的一條手臂。隨即,她眼珠子動了動,向胸口看了去。隻見某隻骨節分明,修長如竹般的大手正落在她胸前。再看亂成一團的床,熟悉的環境,秦暮朝臉色漆黑,咬牙切齒,陰風嗖嗖地道:“賀世絕,你小子是活膩了。”


    話落,沒有聽見回答聲,秦暮朝挑了挑眉頭。隨即她翻過身體,看著眼前略帶疲憊閉緊的雙眸,她微皺起的眉頭。突然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怒火瞬間消失,莫名之中,還浮起一絲異樣的柔情。


    “二貨。”秦暮朝僵硬著脖子,試探地又叫了句。


    “別叫了,你昨天摔倒昏過去後,他一直在守著你,又是做飯又是洗衣服的,才睡著一會。”陳楚嘴裏冒著酸味的道。


    聽見陳楚的聲音,秦暮朝半支撐起腦袋,抬頭看向她們問道。“他們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來?”


    “小朝兒,不是姐姐我說你,有這麽一個帥氣多金,專一又溫柔的極品追你,就別再作了。再作,人要是跑了,你哭都來不及。”陳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語重心長的教育著她。


    秦暮朝番了個白眼,重新側躺回床上,看著眼前帥氣的臉孔,她習慣性地伸手扯了扯賀世絕的臉頰,很是嫌棄的道:“我一個天才美少女,又不是腦袋有坑,幹嘛要找個二百五。”不過,這小子平時臉都不怎麽洗,怎麽皮膚這麽滑,連毛孔都細膩的無蹤影,摸起來的手感真好。


    白雪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聞言,秦暮朝冷咳一聲,有些不舍得將手從他臉上移開。


    隨即一副抱怨的道:“這貨怎麽睡我床上。”她一個人睡,都擔心半夜會滾下床。雖然,有這貨堵在外麵,她肯定沒有滾下床的危險了。但是,這貨怎麽還喜歡霸占她的床呢。


    比起她的質問,白雪兩人很是習以為常的道:“你們又不是第一次睡過。”


    “哈!”


    秦暮朝詫異地盯著她們,什麽叫又不是第一次睡過。難道她和二貨以前睡過,為什麽她不知道。


    “行了,別裝了。昨天你昏迷的時候,賀世絕可都如實交代了,你們從小學三年級,一直睡到現在。”陳楚眸中醋味更濃了,這麽專情的帥哥為了一棵草,放棄了整片花海。怎麽她就沒有運氣碰見,蒼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哈!”


    秦暮朝難以接受,一臉生無可戀。


    不過,好像,貌似這種睡法,打三年級時他們認識後,的確就經常出現。那時候在學校裏,午休都是有床的,男生一排,女生一排。可這貨是不和任何小朋友睡,成天粘在她床邊。剛開始她是拒絕的,可每天午休時,頭頂處就站著一個,就像沒斷奶的小狗,楚楚可憐地盯著她。加上老師的威逼得誘,她也就忍了。反正,也不會少塊肉。何況這貨睡著時,那魅力值是直線往上升。


    “唉,當娘不易啊。”秦暮朝很是得瑟地叨咕了一句。


    話落,兩聲嘲諷的笑聲,很是不留情麵的笑了起來。


    “口味夠重。”白雪評價道。


    “豈止是重,這絕對是驚世之舉。”陳楚嘖嘖地說著。


    秦暮朝額頭掛起三條黑線,這都那和那,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她也懶得解釋,反正有沒有發生什麽,她們肯定是知道的。


    不過,秦暮朝探著腦袋向帳篷外瞅了一眼,小聲低喃道:“你們老板的女兒?”


    陳楚點了點頭,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道:“拚爹的時代。”


    秦暮朝翻了個白眼,再拚能拚得過她爹。


    “雖說沒做啥虧心事,可我咋感覺自己有種電燈泡的感覺呢?”說著,秦暮朝將賀世絕伸過來來的手臂移開,身體往裏麵一縮,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要是一會那個楚夢夢回來,看見這景象,估計那醋味和委屈的小眼神能把她給折磨死。


    果然啊,和這貨在一起,這爭風吃醋的事情免不了。


    就是可憐她了,明明和她完全無關的事情,最後總是會無辜躺槍。


    好不容易趁機逃離......


    想著,秦暮朝感覺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原想到離開他可以過個逍遙日子,結果被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更慘的是,現在被迫停留在此,這二貨卻找來了。讓她原本已經狂風亂驟的人生,立即又添上一場帶著冰雹的風花雪月。


    當即,秦暮朝不敢再想象下去的搖了搖腦袋。


    “對了,你們有挖出來什麽嗎?”想到昨天的事情,秦暮朝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帳篷頂,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那有這麽快,還在挖著呢,估計明天中午,就能挖通。挖開後還要將信息報給山下的人,再等他們商榷後,我們才能開始下一步的指令。”白雪仍是在不停地繪畫著。片刻,她筆下一頓,隨即將畫拿起,衝陳楚揮了揮。


    “填充完整了。”陳楚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腳走了過去。


    秦暮朝腦袋放空地盯著帳篷,剛剛還困得散亂的意識,現在卻無比清醒。


    煩躁地砸了砸嘴,秦暮朝感覺很無聊的側過腦袋,看著沉睡中的人,秦暮朝無意識之中,連連歎著氣。


    此起彼伏的喪氣聲響起,正在細聲談論的兩人眸光相互一視,隨即兩人皆眉頭一挑,齊齊看向聲源處。


    “小朝兒,能閉嘴嗎?”陳楚被她那接連的歎氣聲驚得心裏滋生一絲雜亂,眸色波瀾不定,有些崩潰的說著。


    秦暮朝聞言,清澈的瞳孔向外擴散,滿目詫異地抬起頭,看著對麵的兩人,一臉無辜的道:“我怎麽了。”她剛剛,什麽也沒有說啊。


    “你還怎麽了?”陳楚一副活見鬼,極為誇張地學著她剛剛的聲音。


    旁側,白雪極為淡定的伸手捂住耳朵。


    未待她反應過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悄無聲息的響起。


    “什麽鬼。”秦暮朝難受地掏了掏耳朵,這魔音入耳,簡直就是謀殺。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陳楚滿意的勾唇笑道。


    秦暮朝一臉懵地眨著她,很是鬱悶的道:“所以,這和我有什麽關係,你要這樣折磨我。”


    見她真是一臉很無辜的樣子,陳楚眉頭微挑,疑惑的目光看向白雪。


    “你真沒有歎氣。”白雪目光很嚴肅的問。


    聞言秦暮朝眨了眨眼睛,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半響她有些不確定的訕笑道:“沒有吧。”雖說如此,可剛剛她好像思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隻是,陳楚剛剛學的那聲音,歎氣聲要是在黑夜,絕對不壓於恐怖大片。


    白雪看了她一樣,便沒有再計較的用筆頭在畫紙上輕點了幾下,示意陳楚回神。


    秦暮朝靜靜地盯著她們,見她們沒心情閑聊,她也不好意思打擾,可又睡不著,隻能瞪著眼睛,盯著帳篷頂無聊地數著羊。


    數著數著,秦暮朝緩緩上閉上沉重的眼皮。


    夜幕降臨,濃濃的烤魚香氣在鼻間翻湧著。


    昏暗的帳篷內,泛著暗黃色橘光的台燈,時而像供電不足,微明微暗地變化著。


    一米多寬的木板床上,秦暮朝雙眸緊閉,眼皮緩緩晃動。隨著越來越濃的香氣傳來,那小巧的鼻子就像活了般,不停地一張一翕。緊接著,隻見她像夢遊了般,緩緩從床上坐起身。


    隨著一陣攜帶著孜然烤魚香味的涼風撲麵而來,驚喜,雀躍的磁性聲音很是洪亮的道。


    “寶貝兒,你醒了。”


    秦暮朝渾身一怔,瞬間從迷糊的睜開帶著毒的眼睛。


    “不準這麽叫老娘。”秦暮朝咆哮道。


    尾音剛落,秦暮朝眼前發直地盯著麵前烤成金黃色,往外還冒著油光,上麵還沾著翠綠蔥花,香菜,孜然粒的烤魚,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寶貝兒,喜歡嗎?”他恍若什麽也沒有聽見,繼續討好,賣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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