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朝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們,麵露凶光,義憤填膺的指責道:“你們還好意思說,三千多公裏的路,你們像是屁~股後麵點了火箭一樣,活生生的用三天就走完了。中間就停了六次,每次隻有十分鍾,這十分鍾還他~媽的要解決掉吃喝拉撒的繁重工種。這就算了,還頓頓泡麵,你們成天挖寶貝,怎麽能窮成這樣。”說著,秦暮朝頓感傷懷,一手撫著額頭,長歎著氣。


    這時,簡易帳篷的簾門被一把掀起,一陣寒冷刺骨的涼風吹了進來。


    秦暮朝打了一個寒戰,如兔子般竄進被窩,將自己死死的包裹在還殘留著一絲餘溫的被子裏。


    旋即目光陰冷的看著站在門前,探進了半個身體的人,秦暮朝上下牙齒打顫的道:“關門。”


    男生看著她靦腆的笑了一下,才不好意思抓撓著他的雞窩頭道:“那我進來了。”


    秦暮朝無語的番了個白眼……,不是文明人,講啥文明話。


    “何劍,你這麽著急的過來幹嘛?”陳楚擦了擦嘴邊的紅油漬,看向他問了句。


    何劍一聽,才從秦暮朝那裏回了神。


    當即,他一改羞澀,滿臉歡喜,像中了幾十億的大獎,神采奕奕的道:“挖開了。”


    “墓挖開了!”白雪蹭地一下自椅子上站起身,身上披的被子直接掉落在地,腦袋直接抵在帳篷頂上,簡易的帳篷不禁晃動了兩下。


    “對,所以我就趕緊過來通知你們。”


    何劍眸中帶著意氣風發光芒,和他那張像是從垃圾堆裏,煤碳裏走出來的邋遢的形象,十分的不搭配。


    秦暮朝有些同情他,三個多月前,還是一個玉樹臨風的俏公子,她就是見有這麽一帥哥,才跟著過來的。結果,現在活生生的犀利哥。


    這話一落,白雪與陳楚立馬像瘋了一樣,手中的東西一扔,腳往棉鞋裏一伸,抓起大衣往身上一披,拿起掛在牆麵上的帽子就急衝衝的出了帳篷。


    “小朝,你不去看看嗎?”看著淡定坐在床上發呆的人,何劍問。


    秦暮朝搖了搖頭:“一堆死人有什麽可看的。”說罷,她又小聲的嘟嚷了句:“又不是帥哥。”


    聲音雖然小,但是何劍還是聽到了,當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我們先過去了。”說著,他又看了秦暮朝幾眼,見她真的沒有這心思,便隻好轉身出了帳篷,腳下向抹了油似的跑開。


    幾秒過後,秦暮朝探著腦袋,幾十個帳篷裏寂靜的無一絲聲音,就像荒無人煙的大山深處。在確定除了她以外的活人都去看死人後,秦暮朝蹭地一下從床上跳下來,手腳麻利的穿戴好,打開自己的背包,輕車熟路的將帳篷裏物品肆無忌憚的掃蕩一個遍。


    十多分鍾後,看著已經裝滿無一絲空隙的包,秦暮朝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總算逮著逃跑的機會了。”為了這一天,她可是謀劃半個來月了。


    話落,秦暮朝急忙背起沉重的包袱,大搖大擺的出了帳篷。


    才走出帳篷兩步,她腳步一頓,又退了回來。看著掛著牆麵上的車鑰匙,她烏黑的眸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就當是借用一下。”雖然開不多遠,但好歹能省一點力氣,少挨點凍。


    說著,她伸手將鑰匙取下,屏住呼吸,一溜煙的向停車處跑去。


    直到坐進車內,秦暮朝才鬆了口氣。當下,鑰匙一插,一腳瀟灑的踩在油門上。


    唰地一下,車子彈跳似的快速駛離。看著被落在身後的帳篷區,秦暮朝忍不住洋洋得意的吹了個口哨。


    心中卻暗自感歎道,交友不慎啊。


    她不過為了躲避賀世絕那個二貨,才答應她們出來的。沒有想到,出了狗窩,又進了狼窩,差點把後半生的幸福都搭進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想到馬上就解脫了,秦暮朝悠閑的掃了一眼窗外,看著外麵的天空,雖然陽光明媚,隱約透著一絲陰沉。


    “估計這兩天會下大雪。”秦暮朝打了個哈欠,隨口道了句。


    要是真下大雪,不知道還要被困在這裏多久。


    想著,秦暮朝勾唇一笑,覺得自己做出這個決策,實在是太明智了。


    可有個詞語叫什麽來著?


    樂極生悲……  秦暮朝氣得渾身顫抖著盯著油箱指示盤,要是她手上現在有一把斧頭,絕對砍得它連親爹都不認識。


    “天要亡我也。”秦暮朝仰天長歎了一聲,認命的推開車門。迎麵一股刺骨寒風,沒有挽留的吹打在她臉上。


    怨氣極深的打開後車座門,將包背扯出背在身上,看著前方坎坷的山路,隻好鼓足勇氣。


    剛走幾步,秦暮朝心中的怒火無法發泄,腳步一頓,轉身後退了兩步,抬腳衝車子踢了過去。給了她希望,又讓她絕望,太坑爹了。


    “啊。”


    下一秒,秦幕朝尖叫出現,瞬間明白了什麽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可是身體已經不受控製的向後仰去。


    “撲咚。”一聲。


    眼前一片天旋地轉,秦暮朝就像隻肥胖的烏龜,摔了個四腳朝天。


    片刻,她才睜開眸,伸手撫著差點震斷的脖頸,仰天長嘯一聲:“救命啊。”


    一個多小時後,秦暮朝坐在窄小的硬木板床上。雙眸無神,一副癡呆的模樣。


    對麵,幾人雙手環抱在胸膛前,個個目光囂張地緊盯著她。


    在不遠處的桌麵上,她的背包被打開,東西如數的傾倒在桌子上,很是耀眼。


    “秦暮朝,我們把你當家人,你竟然想丟下我們獨自離開,你對得起我們大家的心嗎?”陳楚聲嘶力竭的控訴道,這時從桌子上拿起一套護膚品,像被傷及了心肺一樣:“這是我的命根子,你要想要,至少掠走它時也該給我留條信息。至少,讓我知道它的下落。”


    秦暮朝額頭掛著幾條黑線,就她那個摳門勁,平日裏自已隻是摸了下瓶子都被她譴責半天,傻子才會和她打招呼。


    眾人同情的點了點頭,卻憋忍著笑意很是辛苦。


    何劍眸中帶著擔憂的道:“小朝,你要走也要和我們說一聲。你一聲不吭的離開,要不是大黃發現你,回來叫我們去救你,你現在恐怕要凍成幹屍了。”


    他話落,眾人目光瞪了過去,這是追人的態度。


    何劍摸了摸鼻子,他好像說錯話了。


    白雪起身,倒了杯熱水遞到秦暮朝。


    “你要是真在這裏待煩了,等腳傷好了,外麵的車你隨便挑,絕對都是油箱滿滿的。不過,下次再走的時候,麻煩你把我的存折留下。雖然裏麵隻有十來萬,可是沒有密碼,你拿走它也隻是廢紙而已。”


    白雪這話一出,眾人捂著唇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秦暮朝眸中泛起紅光,咬牙切齒的道:“你們早點放老娘走,老娘還用得著這麽慘嗎?”說著,她神情激動的指著頭頂的一方天:“過兩天大雪,衝這鬼天氣,這鬼山道,不知道又要停留多久,我不走,難道留在這裏陪你們過新年。”


    話落,眾人相互一視。


    “大雪。”


    眾人異口同聲道,下一秒如驚弓之鳥般各自散去。


    “怎麽了?”秦暮朝眨了眨眼睛,她還沒有控訴完,怎麽都走了。


    “還能怎麽著,要下雪了,當然要準備點食物與幹柴,做一些防護措施了。”陳楚樂嗬嗬的笑道。


    白雪亦是勾唇一笑,伸手在她頭頂拍了拍。


    “朝兒啊,看來你真要陪我們過新年了。就你這活寶貝,天生自帶方向感,比天氣預報還準的能力……。”說著,她同陳楚相互一視,眸中帶著陰險的笑容,也各自散了去。


    秦暮朝怔住,一臉懵~逼。


    這說來說去,貌似好像就是她自己太過於鋒芒畢露了。


    可是,她真的隻是感覺,感覺而已啊!!!


    “唉……。”秦暮朝認命的歎了口氣,目光透過帳篷看向墓穴的位置,久久佇立注視。


    夜幕降臨,眾人點燃篝火,圍繞成一圈坐在椅子上暢談著。


    秦暮朝坐在床上,透過透明的塑料窗口看著不遠處通紅的火堆,見他們這麽閑散的模樣,好奇的問了句:“不是說墓挖開了嗎,你們怎麽還這麽閑。”


    白雪歎了口氣,手中的筆重重落在宣紙上。身體一扭,傷神的看著秦暮朝道:“頭頂上那幾位師父,師爺提前下了命令,隻準拍照,不準亂動。”


    “就我們這些人,那都是嗷嗷待哺的羔羊,第一次就趕上傳說中曠世千年的墓穴,隻看不碰,怎麽可能忍得住。”陳楚雙手緊握成拳,強忍耐的道。


    “那你們不是忍的挺好的嗎?”秦暮朝翻了個白眼,悠哉的往床上一趟,啃著身為病人的福利,難得一見的水果——蘋果。


    聞言,兩人看向她,異口同聲道:“我們隻在墓門口往裏打著礦燈瞅了一眼。”根本不敢進去裏麵。


    秦暮朝見她們這委屈,掙紮的小表情,很不厚道的大笑出聲。


    隨即,兩抹毒辣的目光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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