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文對李安琪進行了一係列十分嚴肅的“控訴”。


    幾乎把在大學時期所以的不滿都一一列了出來。


    大概李安琪自己都不知道,她竟然不知不覺中“培養”了一個記恨者。


    何小文啃了一串肉,鼓著腮幫子說:“我告訴你燒燒,那種人咱們一定要離得遠遠的,萬一咬你一口你都不知道。”


    “沒你說的這麽恐怖。”


    “反正你記得我的話準沒錯。”


    陸燒不禁苦笑,但也不想擾了她一番好心。


    眼看到了下午,何小文要趕著去興趣班接小盧比,陸燒正好也沒事就一起去了。


    可到了興趣班卻被老師告知小盧比已經被人接走了!


    “接走了?誰?”何小文雙眸一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年輕的女老師有些怯意,低了低眉道:“是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說是你的朋友,還把你的情況都說了一遍,我看信息都對得上,就……”


    “就什麽就!你是怎麽當老師的?隨隨便便就讓人把我兒子接走了。”


    “對不起啊何小姐,你要不先聯係一下你身邊的朋友,說不定真的是你朋友接走了小盧比。”


    “聯係什麽?我要是有朋友接走我兒子會不告訴我嗎?你當老師的究竟有沒有長腦子?”


    “我……真的對……”


    “別跟我說對不起,我兒子要是少了一根頭發絲,我跟你沒完。”何小文袖子擼了上去,一副要動手打人的樣子。


    事情驚動了興趣班的負責人,一個四十幾年的中年女人, 知道情況後一個勁的道歉。


    何小文管不了這麽多:“報警,叫警察來。”


    她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中年女人擔心警察來了會把事情鬧大,立刻摁下她的手機,連求帶道歉的說:“何小姐,這確實是我們的責任,可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萬一真的是你朋友接走了小盧比,那到時候警察來了事情一傳開,我這以後還怎麽招學生啊?”


    聽到這話,何小文胸口的火一瞬間衝上腦門,怒吼道:“你們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我兒子交給別人,這個時候你們在乎什麽狗屁聲譽?我告訴你們,我兒子要是沒了,你們一個個都別想跑。”


    “我不是這個意思,何小姐,你聽我說……”


    “聽個屁!”


    僵持不下。


    一旁沉默的陸燒心裏也很著急,但保持冷靜的朝周圍看了看,忽然問出一句:“你們的監控都是二十四小時開著的嗎?”


    聲音打斷了爭吵。


    興趣班的老師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開著,一直都開著。”


    陸燒臨危不亂:“把監控調出來。”


    “好。”


    很快,監控被調了出來。


    在查看的過程中,何小文懸著心,連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盯著屏幕的眼睛都不眨。


    當視頻調至到半個小時前,陸燒看到屏幕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等鏡頭拉進,她臉色驟變。


    “魏遠舟?”


    何小文扭頭問:“你認識?”


    “也算不上。”


    “那他是誰啊?為什麽帶走我兒子?”


    陸燒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魏遠舟這要是報複啊!


    她口中吐出兩個字:“報警。”


    興趣班的人麵麵相覷。


    直到她低吼一聲:“報警,立刻。”


    大家都被鎮住了。


    何小文一把抓住她的手,著急的問:“燒燒,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陸燒正要解釋,一通陌生電話打到了她的手機上。


    她立刻出了機房,將電話接通後,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那端傳來:“陸小姐,很驚訝吧?”


    “魏遠舟!”


    “那個孩子現在在我手裏,你想他安然無恙,就讓翟司然親自來找我。”


    “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已經無路可走了,是你們把我逼到這個份上,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你們好過,立刻讓翟司然聯係我,否則,我就把那個孩子仍下去,還有,你要是敢報警,我保證你會後悔。”


    “魏遠舟……”


    她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了。


    等再撥過去時,已經關機。


    何小文從機房裏追了出來,急得直掉眼淚。


    陸燒便將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他要是敢傷了我兒子一根手指頭,我要了他的命。”


    “對不起小文,我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小盧比,你放心,我不會讓小盧比受傷。”


    “那現在怎麽辦?”


    “找翟司然!”


    緊急情況,她也顧不得什麽恨不恨了,趕緊給翟司然打去了電話。


    而與此同時,翟司然和公司的高層正在與國外一個品牌的負責人見麵,經過這些天的了解,雙方對彼此都很滿意,如果能談成,往後會有很大的合作機會。


    國外品牌的中國負責人向翟司然投去了疑問:“翟先生,貴公司的實力和各方麵我們都已經很了解了,但在合作方麵我們還存在一些小顧慮,主要是拓展這一塊,我們之前接觸的都是歐洲市場,所以對國內市場的趨勢還不大了解,而且據我們所知,你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類的項目,難免會有生疏,加上我們也是首次選擇國內市場,雙方的風險自然就加大了,這方麵可能還需要重新分析,翟先生應該能理解。”


    翟司然久經商場,處理事情遊刃有餘,早就修煉成了一隻精明的老狐狸,再加上獵豹一樣的性子,使得他做事不僅果斷,還能清楚洞悉到對方的意圖。


    此時對方列出的這些小顧慮,無非就是想在合作中加大利潤點!


    這點心思在他麵前簡直是班門弄斧。


    但是這個項目對時康集團非常重要,必須拿下。


    所以翟司然要有很大的耐心,哪怕對方從中挑刺,以各種理由提高合作利潤,他也必須本著合作的誠意談下去。


    正要開口向對方說明所謂市場問題時,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振動起來。


    屏幕上顯示著陸燒的名字。


    若是換做其他人來電,他理都不會理,但現在是陸燒。


    陸燒基本不會主動給他來電話,除非緊急事情。


    所以,他當著眾人的麵將電話接了。


    “什麽事?”


    陸燒壓製著心中的那份焦急,告訴他:“魏遠舟把小盧比帶走了,我們已經報了警,他說讓你去找他,不然不會放人。”


    直接道明。


    聞言,翟司然鷹眸一凜,表情頓時嚴肅了幾分,語氣低沉道:“別擔心,我來處理。”


    現在正是談生意的重要時刻,翟司然卻公然接了電話,行為上已經不尊重對方了。


    而對方的負責人也非常不滿,都表現在了臉上。


    然,在這次高額利潤的項目合作和陸燒之間,他幾乎不帶任何猶豫的選擇了後者,起身與對方說:“不好意思,我有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情需要立刻去處理,至於你對這個項目的一些顧慮,我會安排人跟你詳談。”


    說完,轉身出了會談室。


    隻聽到身後傳來非常生氣的一句話:“what does it mean?”


    翟司然前腳出來,周安立刻追上,表情嚴峻,提醒道:“翟總,你這是要去哪?現在正是這個項目最關鍵的時候,你要是就這樣離開,整個集團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這個項目也就完了。”


    他置若罔聞,冷著臉,一邊解領帶一邊撥了通電話過去,低斥道:“五分鍾內我要知道魏遠舟在哪!把那畜生給我找出來!”


    周安不解,加快腳步跟上他:“翟總……?”


    翟司然腳步一定,轉身跟他說:“魏遠舟把小盧比帶走了,我現在得過去!”


    周安詫異:“什麽?他竟然幹出這種事?”


    “你讓鍾總先來一趟,接著跟國外那幫孫子往下談,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給我撤茶走人!”翟司然撂下狠話。


    這單項目與他而言,可有可無。


    反倒攢了不少火氣!


    周安應下:“是,我馬上通知鍾總,那魏遠舟那邊?”


    “他下輩子隻配在監獄裏蹲到死!”翟司然暴怒的眼睛裏一片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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