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縣城,九幾年的時候,還算是比較有錢的。


    九五年我大學畢業,爸媽給我舉辦了祝學酒,然後安排好了工作,我本來隻要照著他們安排的做,按理來說一輩子就無憂無慮了。


    可我生來就不是一個讓爸媽省心的人,當時我背著他們跟閨蜜跑去旅遊了。


    本來以為是段舒心的旅程,還想著回去就和爸媽說清楚,哪知道半路上出了車禍,整車人都掉進山下去了。


    翻車的瞬間,我腦中一片空白,隨後劇痛襲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本以為必死無疑,卻沒想到迷迷糊糊中,我好似被人扔到了床上,還未反應過來,濃重的睡意便侵襲而來。緊接著,有人慢慢壓在了我身上,想要開口說話,一陣冰涼的柔軟,霸道而溫柔吻上我的唇。


    不多時,火熱糾纏,我難受的想哭,卻又被他輕輕吻去眼瞼淚痕,帶有魔力的聲音在我耳畔輕輕響起:“思梵,我終於等到了你。”


    我想睜開眼看看他,想要開口問他是誰,卻好似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我禁錮,不能看,不能說,隻能隨著他上下起舞。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隨著時間延長越發清晰。到最後,男人的一聲低吼仿佛將我送入雲端,我驀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扭頭一看,發現好友白憐在我床邊守著,她見我大汗淋漓,一邊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一邊摸我的額頭,滿是擔心。


    我愣了愣,隨即搖頭,有些疼,卻不好對她說我做了春夢,於是隻能說了聲沒事兒。


    她見我一臉痛苦的模樣,隻說叫我好好休息,去給我找點吃的來。


    不等我說什麽,她就跑了出去。


    我渾身酸軟無力,像是經曆一場惡戰似得,隻得躺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的盯著床頂。


    好一會兒,強撐著半坐起來,抬頭掃視了一圈,屋內擺設陳舊,有許多複古家具,就連我此刻的床,都是繃子床。


    照白憐所說,我是在來的路上突然發了高燒,然後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現在。


    而如今,我們已經到了這次旅遊的目的地。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麽我沒有這幾天的記憶,也就說得通了。


    可恍惚中,我腦海裏閃過一個車禍的畫麵,驚得心頭一顫,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捂著砰砰直跳的xiong部,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等著白憐回來的時候,我好奇的探頭看向窗外,卻見得一個身著中山裝的年輕男子站在窗外不遠處靜靜的盯著我。


    看清他的模樣,我心中咯噔一聲,暗呼這人,這人……也太帥了吧!


    棱角分明的五官,眼若懸河,眉如長劍,挺鼻薄唇,加上他一身複古的中山裝和油頭,簡直就是從畫中走出的美男子!


    我瞧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眼睛。


    卻感覺,有一個視線一直緊緊地鎖住我,灼熱的讓人有些難以抵擋。


    我在心裏糾結了一會兒,猶豫著抬頭看過去,便對上那男人明亮卻有些沉鬱的雙眸。


    見他一直盯著我,卻又不說話,我覺得很尷尬,於是輕輕咳嗽一聲跟他打招呼,問他是不是認識我。


    他似乎對我有什麽話說,俊逸的眉宇微微一蹙,欲言又止。


    正在這時,白憐來了,她笑嘻嘻的上前,貼心解釋說我病才好,不能吃油膩的,所以給我弄了素麵,將就著吃點兒。


    我點點頭,笑著道謝,卻有些心不在焉,白憐一下就看出來了,問我怎麽了。


    我“嗯?”的應了一聲,抿抿唇,小聲對她說,憐兒,窗外……有個男人。


    可等我們看過去,那人已經不再了,我愣了愣,心裏有些小失落,剛剛都忘了問他名字。


    吃完飯,又服了藥,隨後困意來襲,我便小睡了一會兒。


    我做了個夢,夢見了窗外那個男人。


    他站在我前麵,微微笑著伸出手,對我說:“思梵,跟我走。”


    我看的得麵紅耳赤,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正當我羞澀的想要伸出手時,白憐興奮大叫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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