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再回憶起那幾天的妒火時都覺得可笑,思憶跟他說他有爹爹,卻叫十七琉爹爹。


    他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這麽明顯的事都沒有察覺出來。


    自那日以後,他又成了外人。唯一不同的事,思憶想來就來跟他親了許多。


    把十七比了下去。


    再修養了幾日後,君煜趁著安心不在就往思憶屋裏竄,唆使人出去玩。


    騎馬,打獵,射擊,去了南國以外的市場。


    君煜抱著思憶,說是騎馬就是在馬上慢慢的走慢慢的顛簸。


    思憶樂不思蜀,從沒摸過馬,哪兒都是新鮮。“爹爹,真好玩。”


    君煜陪著思憶從這兒跑到哪兒,同樣不知疲倦。至此知道思憶是他的孩子,不是安心跟哪個野男人的孩子後更加是放在心尖上寵愛。用不著嫉妒,還可以帶出去讓所有人嫉妒。


    “那你還想不想玩更多好玩的東西?吃更多好吃的,見更多的漂亮姐姐?”


    君煜拿思憶沒有見過的東西喜歡的東西誘惑,他是安心的命根子。不惜跳下護城河假死逃離他身邊,來到這偏遠地方獨自撫養孩子長大。


    思憶眨著大眼睛,“想。”


    君煜一時沒忍住就在思憶眼睛上吻了一吻,抱在懷裏舍不得鬆手。“那就叫娘親一起走吧。”


    “可是我跟娘親都舍不得這裏。”


    君煜又循循誘導,皇宮裏也是紅豆長滿了整個皇宮,哪兒都有紅豆可以吃。還有更多漂亮的姐姐陪你玩,娘親不用這麽辛苦下田幹活。


    “哇,我要去。”


    君煜聽的很是滿意,不錯不愧是他兒子。搞定了思憶也差不多搞定了安心。


    送回思憶到門口,君煜便在門口坐下了。


    “爹爹,你為什麽不進屋啊?外麵的天空很好看嗎?”


    安心正在擺碗筷,叫道,“思憶,回來關門吃飯了。免得有壞蛋進屋會偷東西的。”


    思憶一聽,跑到君煜身邊,“那更加需要爹爹保護我們了,爹爹好厲害能徒手劈斷大樹。”


    安心咬著牙,思憶這孩子重新聰明,這次得知君煜就是他爹爹,三天兩頭吵著要跟他出去玩。被纏的不行這答應了吧,誰知變本加厲。


    “你還吃不吃飯?”


    安心生起氣來,思憶也不得不害怕。揪著小手指可憐巴巴地從外麵進門,又拿一個碗夾點菜放在君煜麵前的地上,看的人更加可憐。


    思憶爬到特製的椅子上,有禮貌的吃著飯,時不時往地上瞥一眼。


    安心偷偷看了眼門口,本以為君煜的性格早甩手不幹。誰知竟在門口端起了碗筷,吃的津津有味。


    “思憶,你真有口福。”


    “咦爹爹,你不是不喜歡吃嗎?”


    安心一聲咳嗽拉回思憶的目光,然後往人嘴裏塞飯菜。“給你爹爹做飯的人太多,娘親自然比不得他們。”


    君煜忙接茬,“我舍不得你受煙火熏烤。”


    “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在門外蹲著吃飯,若是傳出去也不怕貽笑大方。”


    安心邊嚼著飯邊小聲嘲諷。


    “有人跟我說,要想追妻成功隻有一個辦法,厚臉皮丟去臉。”


    “果真無恥。”


    吃過飯,君煜讓思憶把碗端進去,他就火速離開。連思憶都不帶,安心還在懷疑是否他玩累了要回宮,結果門外一裏地的地方就升起炊煙。而君煜手端著碗紅豆湯,掌心是一粒紅豆。


    “安心,你還不能原諒我嗎?”


    安心不能原諒,可孩子對於爹爹的渴望她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不能阻撓君煜對他的父愛。


    思憶小泯一口就丟給安心,小臉盡是渴望。安心實在不好委屈了思憶,就喝了口,這一口……“君煜,咱們還是橋歸橋,路歸路。”


    紅豆納蘭安心沒接。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君煜又搬回安心隔壁的小屋。沒有下人伺候一切都是自食其力,還跟著大家夥一起下田栽種紅豆。


    這期間,君煜除了帶思憶到處玩以外真的很少騷擾安心。


    而君琉從外麵回來看到一身是泥的皇兄時著實刷新了世界觀,差點就心軟忘了從前他的凶殘。


    “安心,你覺得如何?”


    安心正洗著碗筷,稍有遲疑表情不自然,“什麽如何?”


    君琉道,“國不可一日無主,皇上離開皇宮不理朝政的事傳了出去,引發內訌。皇兄的心意你也看到若是原諒便隨他回去,若是不願那……”


    安心明白君琉的意思,拿起抹布將手擦幹,淺笑道“我知道了我會讓君煜回去的。”


    一桌子的菜為君煜踐行,也是為思憶踐行。祝你們一路平安這話怎麽都說不出口。


    君煜聽說安心請他吃飯那是喜出望外,特意打扮了一番前來赴約。


    誰知十七也在。


    安心率先開口,給每人倒上杯酒心中比酒還苦。“君煜,你會好好保護思憶嗎?”


    “我的孩子我不保護留給給誰?”


    “那就好。”安心苦笑著摸摸思憶的頭,以後再也摸不到了,“思憶,以後娘親不在你身邊你不要想娘親,不要忘了娘親。”


    思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去抱安心,一雙眼睛頓時就開始滴水花,“娘親你要去哪?思憶很乖的,以後再不出去了。”


    君煜目光不善,看向十七。


    他不回來安心就對他大變樣,果然留不得。這次的叛變處理事宜還是對他太過仁慈,以後要弄到天南地北永世回不來才行。


    安心牽著思憶的小手,“你爹是皇上,你是太子殿下,未來的皇上,自然是要回京的。娘就不去了,在這兒等你回來看我。”


    “娘,我不去皇宮不要爹爹了。”


    “你既不願回去,我便在這兒陪你,直到你願意回去。”


    君煜伸手摸摸思憶的腦袋安慰著安心,將思憶抱回凳子上,繼續吃飯。


    安心沒有再說話,她總不可能說為了他好吧,她總不能厚顏無恥又回到那個毀了她一切的地方。隻是,難受的快要窒息。


    第二天一早君煜還是跟平常一樣,而君琉出現在安心房間,令她眉頭一皺。


    “你既放不下他又放不下曾經的恨,嫁給我這是唯一的選擇。”


    “嗯。”


    安心低著頭嗯了一聲,再沒有其他言語。她嫁給琉哥哥便能讓君煜死心,他不會要一個不潔的女人。


    隻要她嫁給琉哥哥,就能回到安穩的生活,嗯,是這樣的……


    門被人一腳踹開,君煜出現在門口狼狽不堪,明顯在路上跟人一場惡戰。


    “你要成親?你要讓思憶叫別人爹爹?安心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怎麽都行能不能別那麽殘忍?”


    安心怒火噴湧,將以往的委屈通通宣泄。“你為了納蘭嫣然屠我族人殺我孩兒毀我聲譽,現在一句對不起就能讓我忘了從前又恬不知恥的愛上你嗎?君煜,你是皇上是夜國的神,我無能為力,你那麽想得到我明日來給我收屍吧。”


    君煜捂著胸口,思憶正巧回來聽到這些又看到安心哭的一塌糊塗,抬起手就是去錘君煜。“壞蛋壞蛋,你不是我爹爹,琉爹爹才是我爹爹!”


    思憶的力氣不大,但每一下都堪比火鉗烙在心上。


    沾染了墨水的白紙永遠都會有汙點,捅破了窗戶怎麽也有洞,破鏡不能重圓,我於你的傷害你銘記在心……


    “別打了思憶,等下手會紅的。”


    君煜走了,留下句你要幸福就走了。


    沒有逼迫沒有吵鬧,說走就走了。花轎紅紅火火,走過八方邁過四海,鏡子裏的安心對鏡梳妝,喇叭嗩呐吹吹打打,心卻是靜的發涼。


    “他走了吧,又是一國之君享天下萬民的祈願。”


    花轎到了門口,君琉在門外叫道。“安心,我進來了。”


    “安心,皇兄還在客棧看著。做戲就得做全套,你也不希望他成為昏君吧。”


    安心放下梳子,一笑傾城。“琉哥哥,其實你才是那個最為你皇兄著想的人。”


    自己蓋上紅蓋頭,坐上八人抬的大轎,手摸上頭上所帶的簪子。握在胸前,淚濕前襟。


    隊伍在客棧前慢了腳步,聽聲音是那賣梨的老朽行動不便擋住了隊伍前麵,後又聽到有人爭執,才得知原來是那賣梨老漢跟人賣傘的小姑娘起了爭執。


    這是同福客棧……


    安心一手按下另一隻手,這布簾不能掀。


    整個南國都知安心與君琉成婚,男才女貌,佳偶天成。


    安心被迎下花轎,思憶牽著她坐到婚房,轉而開心的出去找吃的收禮物。


    聽說,君煜真的走了。回了京城,紅豆成了夜國的聖物,還聽說後位空懸,納蘭氏安心平反冤情又成了皇後。


    還聽說,皇宮內四處尋醫。


    安心聽著君琉跟她說這些,隻是木木的問一句,“你告訴我是希望我做什麽?”


    從此再沒有人在安心麵前提過一句。


    君琉出了南國,大雨連降半月,莊稼毀於一旦。安心也隻是淡淡的說著沒關係,還有來年。


    當南國再沒有生意人來往時,安心不願意相信的事似乎有了征兆。


    村民們在城門口救下一人,病重嘴裏一直叫著安心的名字。所以急急忙忙來尋安心,看看是不是故人。


    “公公,你怎麽弄成這幅樣子。”


    這人身上多處傷痕,體力不支連起來奔波勞碌所以倒在了南國門口。安心一邊喂著粥一邊詢問道,當年她在宮中也多虧了他的幫助。


    “皇後娘娘,求你救救皇上。”


    “我又不是太醫如何救?”安心轉身欲走,太監從床上撲通跪地祈求磕頭,“請皇後娘娘聽完奴才的話再決定走與不走如何?”


    “皇後娘娘嫁給十七王爺,皇上便開始醺酒,糟蹋自己的身體。朝事任由大臣們自己決定,絕食自殘跳河……皇上說娘娘曾經受過的苦他都要嚐回來。”


    太監說的聲淚俱下,安心挪動一步他聲音更尖,“皇上想要娘娘他有千百種辦法,可皇上什麽都沒做。這不是愛是什麽?如果娘娘真的恨皇上,這次大概可以如願了,納蘭嫣然叛逆謀反,皇上久病在身無心其他。這江山恐怕要易主了。”


    安心終究還是不忍,雖木著臉還是讓人躺回床上好好修養。而她獨自出了南國的門,自三年前踏入南國之後除了新婚就沒離開過。


    一股硝煙的彌漫,多數人選擇了強者。說書先生都改宣傳君煜的無能跟暴行。


    回了家,思憶已經在門口等安心,小小年紀的孩子卻是比她還成熟。


    “娘,我們去救爹爹吧。”


    不用說,又是太監說服了思憶。安心搖搖頭,進了屋,裝作什麽都不知什麽都不去想。


    而太監在門外哭著求,“皇後娘娘,老奴不識字,可跟在皇上也學會了一首詩。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娘娘既然不愛皇上為何還種著紅豆為何將此地取名南國?”


    安心轉身合上門,還聽見公公在問,為何你頭上戴著紅豆簪子?


    啪……


    安心捂住嘴,平複著心情。


    良久,“思憶,如果娘不去你會恨我嗎?”


    “不會,可是娘親你會哭。爹爹走了以後我就沒見你笑,見你哭。”


    思憶的話讓安心眼前模糊,她以為她掩藏的很好,沒想到卻被一個孩子看了出來。那場婚禮,騙人騙己。


    安心叫回君琉,一言不發。君琉已全數明白,“傻丫頭,你不過是愛一個人罷了,既然愛他何必讓倆人為難。”


    車馬早已準備好,在君煜不理朝政時君琉便私下拿回兵權。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曾經的樹木通通不見,隻剩下紅豆長滿整個皇宮。後宮空空蕩蕩,除了豆便是酒味。君琉抱住思憶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他們二人的事讓他們二人解決。


    被紅豆包圍的涼亭,君煜坐在裏頭斜倚梁柱,一隻手提著酒壺一隻手數紅豆。


    自上次離別才一月不見,君煜三千發絲白了半頭,整個人消瘦不成形,骨節分明。渾濁的眼睛看到安心也隻是狂悶一口酒,咳的昏天黑地。老淚縱橫,“她不會回來的,她不愛我了。”


    動作太過的猛烈露出胸膛,上麵條條鞭痕看的人心裏揪揪的難受。


    “君煜,我回來了。”


    安心走過抱住君煜,感受著那心跳握著那雙手。隨後在君煜的錯愕中一根手指抬起他下巴,俯身便是一吻,久逢甘露的深情跟多年的相思就在這吻中帶血酣暢淋漓。


    “苦肉計真是逼真,喝醉的你是不會有反應的。”


    君煜雙眼迷離,不知所錯。“安心,真的是你嗎?”


    安心嘴角一瞥,拿起酒瓶子就是狠狠的摔碎,酒香濃鬱,味道如水。“你們合夥要騙我到什麽?”


    “君思憶,你也會騙人了啊?”


    安心看著前方,聲音四平八穩,氣場不威自怒,站在那兒就是一道能讓人信任的令牌。


    思憶吐著舌頭從花叢後走出,“娘親,你真漂亮。”


    這招向來百試不爽。


    可是這次安心卻不買賬,“君思憶,你究竟站在誰那邊?”


    “自然是家人那邊了,琉爹爹說了家和萬事興,隻要娘親回到爹爹身邊爹爹就能成為一代賢君,讓天下萬民都跟南國的百姓一樣幸福。娘親時常教導,做人不能自顧自己。”


    掛羊頭賣狗肉,好一出深情大戲。要不是思憶是她所生當真要被感動的痛哭流涕,不愧是未來的儲君。


    安心隻是半蹲下身體一嗅便知所有,從思憶身上摸出一根漂亮的五彩棒。“煞費苦心啊你們。”


    君煜此時“酒醒”是再也裝不下去,挑挑眉讓他們先走,其餘的事由他解決。


    思憶探著小腦袋,“爹爹,你眼睛抽筋了嗎?”


    君琉沒忍住嗤笑,被君煜一眼看過涼風四起。立馬閉嘴,帶著思憶往一邊走去。


    侍衛一人接著一人的高呼從外麵衝進,“報,禁衛軍統領逆反,納蘭嫣然手持鳳章,京城百姓通通臣服他們腳下。”


    安心怒目圓睜,來的真好,仇必然要報。君煜在旁牽起安心的手,給她暖意,涼下她的恨意跟怒火。“是我讓你受委屈了,此事交由我處理,你在旁看著。鳳章是我拿走的,必然親手還你。”


    安心與君煜在城樓之上看著下麵的納蘭嫣然,此時此竟不由得感慨一聲人生無常。


    “納蘭嫣然,你竟然私自投彈鳳章,與禁衛軍統領同流叛變,現在歸還鳳章投降,看在幼年相識一場朕放過你。”


    納蘭嫣然穿的花枝招展,腳步蹣跚從馬車上下來,表情那是楚楚可憐。“皇上,你還記得跟臣妾相識一場嗎?狼騎竹馬來,妾在家中等。本來在皇上身邊的人就應該是臣妾才對,這鳳章本來就是臣妾的,何來歸還一說?”


    安心在旁靜候,看著君煜的表情。


    有些事早該說清的。


    君煜看了眼安心,再看看納蘭嫣然,怎麽看怎麽惡心。當年年幼果真眼瞎,識人不清。“你既愛朕為何在朕被叛軍追殺時離開朕?”


    “臣妾那是為了皇上的安危。”


    “好一句為了朕,既然愛朕又為何勾搭上c國陛下?又為何被充為軍妓,一雙玉臂萬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又為何說是安心謀反,可叛逆之書出自你手?嫣然,朕曾經多麽信任你,朕一直以為你單純善良天真。”


    君煜幼年的時光都耗在了這個叫做納蘭嫣然的女人身上,隻要她在他的目光就停留在她身上。


    而納蘭安心那個女人他總是利用她,利用她的才學利用她的家族利用她對自己的愛……叛軍破城之時他本以為納蘭安心那個女人在得知一切都是利用時離開他,誰知她陪他同舟共濟度過最危險的歲月。


    君煜從來都以為她就是嫣然的替身,她就是嫣然的附屬品。聽說嫣然犧牲在了戰場他立她為後,這是報答。因為嫣然死了,立她姐姐為後是對嫣然的懷念。


    直到安心跳下護城河,扔了鳳章他才恍然大悟。那個傻的透底的女人早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欺負她讓她哭讓她笑是他的樂趣。


    皇後之位,鳳章除了她誰都不想給。


    因為,我愛的人叫納蘭安心。


    納蘭嫣然似渾身掏空蹲坐地上,“原來皇上嫌棄臣妾身體不潔,皇上,要不是為了咱們的約定臣妾早就以死明誌。”


    禁衛軍統領聽著倆人對話,大有不對勁的趨勢,又不想這個女人臨時叛變回到君煜身邊。故而提醒,“嫣然啊小心假戲真做本官要你身敗名裂。”


    “哼,蠢男人你懂什麽。”


    納蘭嫣然被頭發遮蓋的臉陰狠十足,眼神犀利無情。


    可城樓上的人不知,隻能看到納蘭嫣然可憐至極的樣子。


    君煜手一擺,“朕不與你廢話,交出鳳章饒你不死。”


    “如此就沒得說了。”納蘭嫣然幽幽的從地上站起,抹去那兩滴眼淚。指著安心,狠色畢現“你趁本宮不在本宮夫君奪本宮後位,三年前跳河你都不死,這次由本宮親自了結你。統領還等什麽裏應外合殺了他們,你就是皇上本宮還是皇後。”


    鳳章後隱藏著一批實力非凡的暗衛,此時通通被調出。


    統領帶兵出擊,而那些暗衛沒有動作,令納蘭嫣然揚起皮鞭。“給本宮殺!”


    安心輕笑,走到城牆邊上,懷抱著情緒撫摸著這堵牆。“本宮納蘭安心,雖交出鳳章卻仍是皇後。你我二人都沒有命令他們的權利。”


    按理說琉哥哥應該來了。


    城下廝殺那就是單方麵的虐,叛徒被收押,隻剩納蘭嫣然一人不願投降。


    納蘭安心退居二線,“皇上,納蘭嫣然尚未伏法。”


    有些事她不能去做。


    君煜望著納蘭安心,心中喜悅心中感動。“安心,你終於承認了。”


    安心掙脫開君煜的手,“皇上,納蘭嫣然還請你定奪。”


    納蘭嫣然哭著求著喊著,忘了妝容忘了儀態。滿地的鮮血讓人頭皮發麻,忍不住想起塵封在記憶裏的往事,被充為軍妓的那段日子。


    生不如死……


    納蘭安心那賤人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皇上,臣妾知錯了。皇上不回宮臣妾深入敵情好幫皇上打探消息,這一切都是計謀,為了皇上的計謀啊!”


    君煜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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