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杵在這裏不進去做什麽?”


    一道聲音從後麵傳來,正站在門後聽著的南予喬被嚇了一跳,而在客廳上說著的兩個人也是如此。


    陸夫人先反應了過來,皺著眉頭說道,“南予喬,你躲在那裏做什麽?”


    南予喬看了陸瑾言一眼,心裏麵將他罵了千百遍,卻還是慢慢地走了出去,說道,“沒有的母親,我剛剛從爺爺那邊過來。”


    溫如念看了一眼南予喬身邊的陸瑾言,他的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


    也不知道他們剛剛的對話他聽進去了多少,他心裏麵想著的和陸夫人說的……真的一樣嗎?


    “今天是端午佳節,溫小姐不用陪著家人麽?”陸瑾言突然說道。


    溫如念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要……要的。”


    “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陸瑾言的話說著,直接站了起來。


    溫如念有點發愣,那邊陸夫人已經朝她使了個眼色,溫如念立即明白過來,嬌羞的說了一聲好,走在了前麵。


    這一切,南予喬都看在了眼睛裏麵。


    她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其實不用陸夫人說南予喬也知道,她配不上陸瑾言,溫如念這樣的女子站在他的身邊,才是賞心悅目的。


    看著南予喬那樣低眉順眼的樣子,陸夫人的臉色並沒有好看多少,隻說道,“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如幫忙做飯?”


    ……


    這就是南予喬不喜歡回到陸家的原因。


    陸瑾言的父親她是很少看見的,就算看見,他也不會和自己多說什麽,陸老爺子幾乎都在自己的房間裏麵,自己接觸最多的,就是陸夫人。


    或許天下所有的母親都是如此,覺得自己的兒子應該匹配上最完美的女人。


    隻可惜南予喬在陸夫人的眼睛裏麵就是那一個,最不完美的。


    在陸家吃過晚飯之後,陸瑾言開車帶著南予喬離開。


    上車之前南予喬看的清楚的事情是陸夫人將陸瑾言拉了過去,說了好幾句的話,再想想上午她跟溫如念說的,南予喬可以想象到她跟陸瑾言說了什麽。


    陸瑾言的態度但是沒有什麽變化,回去的路上也是一路沉默。


    回到家裏之後,南予喬將臉上的妝卸了下來,上麵的傷痕依舊明顯,旁邊的陸瑾言沒有再說什麽,南予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然而,在過了兩天之後,南予喬突然就聽見了一個消息,那個廖子耀突然就被爆出婚內出軌,傳媒公司因為迫於壓力將他直接解雇,接著是朱德的公司,因為經營不善直接宣布破產,之前承諾說要給南予喬的投資自然是作罷。


    在秘書和自己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南予喬的臉色頓時變了。


    不是因為投資泡湯的事情,而是……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讓廖子耀名譽掃地又讓朱德的公司崩盤,隻有一個人。


    所以……他是知道那天的事情了?!


    南予喬原本是想要打電話問他,但是她很快就想起,此時自己要是打電話過去必定是此地無銀。


    可能隻是巧合呢?


    按照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做出這樣衝動的事情才對。


    然而,南予喬還是錯了。


    在回到家的時候,一般要八點之後才回來的陸瑾言已經坐在了那裏,看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你回來了。”  對上他的眼睛,南予喬不由頓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走了進去。


    “你有什麽想要跟我說的嗎?”陸瑾言將茶幾上的杯子端了起來,輕輕的抿了一口茶。


    看著那滾燙的茶水,南予喬不由稍稍的後退了一下。


    陸瑾言察覺出她的動作,抬起眼睛來看她,“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南予喬在他對麵的單人位沙發上坐下,“你今天回來的很早。”


    “朱德的投資失效,你肯定又要找人了吧?這一次又準備接觸誰?”


    “……”南予喬看著他,“是你做的對嗎?”


    陸瑾言沒有回答。


    南予喬咬了一下嘴唇,說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就這麽希望我的雜誌社倒閉是嗎?”


    “啪”的一聲,是陸瑾言將手上的茶杯直接砸在了地上。


    說實話,在看見他端起來的時候南予喬就已經預想到他這個動作,但是在他的茶杯真的摔在地上,茶水濺起來的時候,南予喬還是嚇了一跳。


    “為什麽要這麽做?”陸瑾言冷笑一聲,“南予喬,那天你是怎麽跟我說的?”


    “什麽……”


    “你臉上的傷,是廖子耀的老婆打的吧?”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南予喬沒回答。


    那沉默的樣子讓陸瑾言的怒火突然上來,他上前,一把將她的手抓住。


    “你跟我說,是客戶的老婆誤會了你們的關係是吧?我看,不是誤會吧?孤男寡女半夜在酒店裏麵開房,想讓別人不誤會都難!”


    他的手很用力,就好像是要將南予喬的手掰斷一樣,南予喬疼的眉頭緊皺,“你先把我的手放開!”


    “你想要堅持,守著那個破雜誌社我沒有意見,但是南予喬,為了那雜誌社,你還直接睡上了是吧?”


    “我沒有!”南予喬大聲的說道,“我當時是被灌醉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


    南予喬氣的發抖,“對,你不相信,我知道你不相信!你永遠隻相信你自己看到和聽到的!你說的對,我就是要守著雜誌社,不是為了什麽,就因為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陸瑾言,你根本就不懂我!”


    陸瑾言原本抓著她的手,突然就鬆開了。


    看著她的眼睛裏麵,是森冷的一片,“為什麽我要懂你?如果不是因為爺爺,你就算是脫光了在我床上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那雜誌社對你來說那麽重要是吧?”


    話說完,陸瑾言冷笑了一聲,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南予喬知道他要做什麽,立即上前想要將他的手機搶過來,陸瑾言對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手直接一揚。


    南予喬的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地板上麵,是剛剛他砸下的杯子,玻璃碎片刺透了南予喬的皮膚,鮮血立即湧了出來。


    南予喬不由悶哼了一聲,轉頭看見這場景的時候,陸瑾言總算是將手機放了下來。


    他的身子卻還是沒動,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南予喬強忍著喉嚨間的哽咽,低聲說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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