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時藥早就知道他和夜琰是同一個人,在聽到自己要驅逐夜琰的時候,他受不了了,他傷心了。


    隻幾秒鍾,夜墨寒眼中一切的異色都被掩去,隻剩下慣有的冷戾和深沉。


    時藥眉眼一蹙,猛然回頭看向夜墨寒。


    黑眸如夜,像是鋒銳的尖刀。


    夜墨寒醒了,那夜琰呢?


    是像三年前那樣被驅逐到了另外一個時空,還是徹底灰飛煙滅?


    四目相對,深邃的眸裏是彼此捉摸不透的幽黑。


    “墨爺,您感覺怎麽樣?”


    劉正宇打破了沉默,連忙上前詢問,這是醫學上的一大發現,如果成功,是可以傳入史冊的,當然,後期還要有很多鞏固治療,他要確認效果。


    夜墨寒容顏冷峻,隻淡淡嗯了聲,從床上站起來,慢慢走向時藥。


    “時藥,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知道小叔有人格分裂?愛上夜琰之前還是之後?”


    夜墨寒抓著時藥的手腕,漸漸收緊,眼底的陰鷙一覽無餘。


    腦袋仍舊在嗡嗡作響,就像有千萬根針在身上,可比上心裏的疼,更難以忍受。


    時藥不想跟夜墨寒談論這個問題,一想到夜琰或許已經徹底消失,心裏就忍不住的難受。


    直接甩開夜墨寒想走,卻在下一秒被他抓住:“都出去。”


    冷酷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溫度。


    許崇從進來之後就懵了,什麽人格分裂,什麽驅逐,怎麽就跟聽天書一樣,這會聽到墨爺命令,下意識的要走,可又感覺不對,轉回去傻嗬嗬的說了句:“墨爺,時藥心情不好,您讓這他點。”


    “滾!”


    他心情也不好,誰讓著他?


    許崇嚇的腳下一個踉蹌,立馬滾了,時非池仍舊用槍頂著鞅晏:“出去!”


    鞅晏一點都不緊張,嘴裏叼著棒棒糖:“這是最後一根了,你之前答應給我的棒棒糖在哪?”


    “沒有,我根本就沒給你準備,出去!”


    時非池又把槍往上抬了抬,操,殺手都這麽窮的嗎,沒有可以去買啊,兩塊錢一根,批發更便宜。


    門關上了,屋子裏隻剩下時藥和夜墨寒。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說話,隻是對視的目光都帶著彼此的對峙。


    最終,還是夜墨寒先開了口,他掐住時藥的臉頰,讓他跟自己對視:“我問你,如果讓你選,你要選誰。”


    選他還是選夜琰?


    時藥不會選,因為她始終認為,夜琰和夜墨寒是同一個人,隻不過這個人性格喜怒無常,有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


    “那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和夜琰的事的!”


    如果不是發現她和夜琰之間的瓜葛,夜墨寒不會突然對夜琰下死手。


    夜墨寒黑的沒有盡頭的眸子死死盯住時藥,下一瞬,倏地笑了。


    大手一揮,直接將時藥甩到床上,隨即壓了上去。


    “時藥,你還問我什麽時候發現的,那你呢,你和他又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時藥,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如果讓你選,你要選誰,夜琰,還是我!”


    “夜墨寒,你放開我,壓到我肚子了!”


    靠了,不知道自己很沉嗎?


    把她壓流產了怎麽辦?


    “回答我!”


    緊繃的臉像是覆了一層寒霜,夜墨寒手用力掐住時藥的胳膊,手臂上的肌肉漸漸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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