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是李子謙。”牛掌櫃的笑嗬嗬,“雖然比著魁首少了一百多個答案,但是也相當不錯了。”


    要是沒有顧子安在前頭,紅豆估摸著也會覺得李子謙不錯,可現在有顧子安字在前頭,李子謙這一點就是實在是不夠看了。


    李子謙此時還站在台上,他沒注意牛掌櫃的接下來說的都是什麽,而是在人群中尋找紅豆的身影,想看看紅豆知道他得了第二名後是什麽反應。


    待他越過人海重重終於看到紅豆後,卻見紅豆一直在看著顧子安,臉上帶著萬分燦爛的笑容。


    什麽時候,紅豆也能這麽看著他?


    李子謙伸手接過牛掌櫃的給的第二名的冊子,心中卻泛起了苦澀。


    第二名又能怎麽樣,終究不是第一。


    原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在讀書上並沒有什麽天分嗎?


    盡管他用了自己所有的精力去讀書,可還隻是第二名。


    隻差了一個名次,卻如同隔了千山萬水一般。


    李子謙咽下心中的苦澀,詢問牛掌櫃的,“不知道可有期限?”


    他沒有說明白,但牛掌櫃的也聽出了他問的究竟是什麽意思,笑著搖搖頭,”期限是有的,到明年元宵節之前。“


    聞言,李子謙也露出了個笑容。


    怪不得牛掌櫃的未語先笑,到明年元宵節呢!


    整整一年的時間,和沒有期限有什麽區別?


    誰會把一頓飯留到明年再吃?


    別人可能對此沒有什麽感覺,可李子謙心中卻升起了一絲慶幸。


    整整一年的時間呢!


    他總有機會的吧?


    ——


    在李子謙下台之後,牛掌櫃的又說了第三名到第十名的名字,也都給了一個冊子。


    冊子上頭寫的就是個人的名字和名詞,下麵蓋著牛掌櫃的小印,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仿冒。


    牛掌櫃的看下麵的人已經有些意興闌珊,示意活計敲敲鑼,等人群都卡過來,他這才道,“我雖然沒有什麽本事,也不夠財大氣粗,但是咱們年年一起共度元宵節,總不能讓大家空著手回去。台上的這些燈籠,人手一個,發完為止,就算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了。”


    牛掌櫃的話音落下,人群就歡呼起來。


    燈籠雖小,可怎麽著也是個心意啊!


    最重要的是這不要錢!


    紅豆還沒什麽反應,王翠翠已經拉著她去排隊了,“趕緊的,咱們要是去晚了估計就沒了,你看看今天這有多少人啊,五百多個燈籠肯定不夠分。”


    他們站的原本就比較靠前,王翠翠的反應又足夠快,所以很快就輪到了他們,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個燈籠。


    這燈籠比不上顧子安昨天猜謎贏來的那個精致,上麵隻是用筆墨簡單的勾勒了山水或者花鳥,然後就是一首燈謎。


    紅豆對書法沒什麽研究,但這字看著還是不錯的。


    此時時間差不多已經快要十點了,幾人逛了一整天,也都有些身倦神疲,雖然街上依舊很熱鬧,但還是決定就此回去。


    “熱鬧年年都有,今年看不夠,明年還能看,一下子看厭了,明年就沒什麽可期待的了。”顧長平安慰眾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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