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烈川一頓,臉上的笑容越發擴大,“所以某隻小貓咪是因為這個在生氣?”


    這個氣生的莫名其妙啊,人跟貓之間有代溝嗎,為什麽他覺得這個不值得生氣。


    “我沒有生氣。”離音扯過被子蓋住自己,閉上眼睛。“我要睡覺了。”


    “離音。”


    “……”


    “夜離音。”


    “……”


    “離音,你想說的我都懂。”


    “……”離音心裏誹咐:他明明什麽也不懂。


    “我當時沒明說,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啊。”


    離音睜開眼睛看著他。


    “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很早就有了。”從她還是隻貓的時候,那時候他不願意承認。


    “在你還不會說話還沒有變成人的時候,我就夢見過你了,你躺在我的懷裏,露出小耳朵和小尾巴……”


    那個夢是他記憶猶新的一個夢,當時有些模糊,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他覺得跟真正發生過似的,就這樣印在他腦海裏,無論怎麽樣都摘不掉。


    那時候的她眼睛是一雙藍色,後來漸漸在他腦海裏出現了一金一藍。


    從他看到過她改變自己的瞳孔,變成兩隻藍色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栽進她眼睛裏,甚至隻想把自己關在裏麵出來,這樣她的眼裏就隻有自己了。


    “夢到我了?”離音睜大眼睛看著他。


    “是啊。”戚烈川點頭,可是他不太想把夢裏發生的一切說給她聽。


    她身上的吻痕,還有她那可愛嬌嗔的模樣,那個樣子刻在他腦海裏就夠了。


    “夢到什麽?我做了什麽?”離音朝他挪了挪,扯住他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你什麽也沒有做。”做了事的是他。


    戚烈川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輕輕摩挲著,眼裏越發溫柔。


    那時候的離音應該已經是一個成年女人了吧。


    而不是像現在,那麽稚嫩。


    離音點點頭,也不想去問他夢見什麽了,而是把話題轉移到自己一直思索的問題上,“戚烈川,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對吧?”


    “嗯。”戚烈川的聲音有也暗啞,他摩挲著她手的動作一頓。


    離音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那你算我男朋友嗎?”


    戚烈川眸光微滯,朱唇輕啟,“我以為你一直把我當男朋友。”


    “……”


    “原來,在這之前,我隻是你的鏟屎官。”戚烈川的聲音有幾分幽怨。


    “咳咳。”離音趕緊伸回手,“我這不是因為沒說清楚嘛。”


    翡翡也說了,男女說了彼此喜歡,但是沒說出那句‘你願意做我男/女朋友嗎’,沒有確認,那就不算男女朋友。


    不過現在想想,她為什麽要去問一個母胎單身的翡翡這個問題。


    她應該比自己這隻貓還要迷茫吧。


    戚烈川看著她微紅的臉頰,伸手撫上她的臉,“我可能明白的太晚了。”


    不然也不會把她送進洛水,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突然想讓離音抽自己兩下。


    這樣想他也這樣做了,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離音,你打我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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