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她可不管他生不生氣,一扭腰貼到了沈暥的身邊,在他冷眼再次飄過來時惱道:“你再這麽看我試試?”


    “你都能認錯丈夫,還有理?”沈暥氣極倒是笑了。


    顧錚被噎了下,聲音瞬間變得溫軟:“那謝將軍的身影也是高高大大的,你們真的挺像。”


    “不要拿他與我相提並論。”


    顧錚奇怪的看著他:“謝將軍保家衛國,那可是戰神,沒有他在邊境守衛著,哪有咱們這樣的平靜生活。”紅色教育下的她,對於保家衛國的戰士特別有感情。


    “你幫著外人說話?”


    顧錚張張嘴,好吧,那戰神不管再怎麽的英雄,確實是個外人:“我也就是發表一下我的看法而已,你怎麽氣成這樣?難道你們有怨?”


    “沒有。”沈暥的語氣恢複如常。


    不對,肯定有問題,沈暥今晚有些失常的。可一個是寒門子弟,一個是護國大將軍,又常年在邊關能有什麽問題?顧錚想不出來。


    “好累哦。”顧錚雙手抱著沈暥胳膊,腦袋靠在他肩上,閉上眼假寐。


    沈暥的思緒卻有些不寧,他的情緒向來不形於外,沒想今天會在妻子麵前流露出來,還有那個男人,端王成親那天,他在端王府嗎?這事端王從未跟他說過。他知道那個男人秘密回京了,卻不知端王已經與他見過麵。


    沈暥去了老族長家吃飯。


    沈父沈母和顧錚春紅一起在家裏,吃的竟然是碳爐火鍋,她們到家裏,沈母已經在桌上放滿了菜,牛肉羊肉豬肉都切成薄薄的一塊一塊放在長盤上。


    沈母做的飯菜一向精致可口,就連菜的擺放都透著一股藝感,顧錚早就被眼前的美食吸引住,迫不急待的想吃。


    沈母將最後一盤青菜端上桌時,大家這才開始動筷子。


    “謝將軍真的回城了?”沈父聽到兒媳婦說碰到了大越的戰神謝韞,一臉激動:“你確定那位是謝將軍?”


    顧錚點點頭:“相公都上前和他說話了,叫他謝將軍。”


    “怎麽都沒個消息呢。”沈父略微不解後又高興的道:“謝將軍保家衛國,不到二十的年紀就將敵人驅趕出越國,那是何等的英勇。”


    “那時候的將軍應該還是個孩子吧。”


    春紅一邊吃著菜一邊津津有味的聽著沈老爹和姑娘聊大越的戰神,問道:“沈老爹,謝將軍也是寒門出生嗎?”


    沈父想了想:“這個倒是不知啊。老百姓聊的都是將軍的英勇事跡,別的沒說起過。”


    “上回聽四妹妹跟我說,謝將軍和他的夫人都是孤兒,從小一起長大,一路相互扶持走到了現在這個地位。”顧錚又刷了塊肥牛肉,發現婆婆神情微怔的看著碗中的蔬菜,將手中刷的牛肉放到了沈母碗中:“婆婆,怎麽了?”


    沈母淡淡一笑,起身將盤隻的幾塊肉都放進了鍋裏:“我再去切些肉來。”


    “我要去多切些羊肉來。”春紅高興的起身和沈母一起去。


    “你說說謝將軍和阿暥都聊了些什麽?”沈父好奇的道。


    “也就說了幾句。”顧錚覺得自己和公公這模樣才是看到越國戰神應該有的狀態,相公和婆婆的反應未免太淡了點:“公公,相公以前不認識謝將軍吧?”


    “怎麽可能認識呢?將軍那是什麽人?豈是我們寒門子弟能隨意認識的?再說,將軍一直在守護著邊境,阿暥連京城都沒出去過。”


    顧錚點點頭,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晚上的火鍋吃的好飽,肚子都出來了。用完飯,顧錚和春紅負責洗碗清掃灶房,春紅貪吃,竟然又在灶坑裏用碳烤起了年糕來。


    “再吃下去,真要成小胖豬了。”顧錚也坐到了灶坑裏來取暖。


    春紅將烤好的年糕遞到姑娘麵前:“那姑娘就別吃。”


    “都遞到我嘴邊了,不吃白不吃。”顧錚接過一口咬下,脆脆的,純香純香的:“再烤幾塊吃吃。”


    沈母拿著洗幹淨的竹簍回進灶房時,就看到主樸倆人正竟相爭奪著一小塊火烤年糕,爭的不亦樂乎,不禁微微發怔,很多年前,也有兩個與她一起嬉笑著爭奪火烤年糕的人。


    “婆婆?”顧錚見沈母看著自己和春紅發呆,用手揮揮。


    沈母回過神來,忙將手中的竹簍掛好,淡淡笑著離開。


    “婆婆今天好像有些恍忽啊。”從她晚上提到那位戰神開始。


    “方才沈大娘出去割肉時,還差點跌了一跤。”春紅亦道。


    婆婆的神情確實有些奇怪,顧錚突然想起來,他們第一次去陳郎餅鋪吃大餅喝豆腐時,那天早上周圍的人講起謝將軍,婆婆的神情也怪怪的,還恍惚了一天,跟今天的情況很像。


    沈暥回來時顧錚正讓春紅算著閱書樓這幾天的出帳,見她算盤打得快又準,知道盤帳這個已經難不倒她了。


    “不錯啊,春紅,看來這段時間沒有落下。”顧錚很滿意。


    春紅小臉驕傲的揚起:“奴婢當然不能讓姑娘失望啦,這些日子,每天都會看一個時辰姑娘給奴婢的書,奴婢已經把姑娘給的五本快看完了。”見姑爺推門進來了,趕緊起身行禮:“奴婢端水去。”


    “相公,這麽快吃完飯回來了?”顧錚走過去接過他脫下的外衣掛到架子上,她以為那麽多有功名在身的族人在一起,會聊到很晚。


    “我與族長聊了會就先回來了。”沈暥道。


    春紅端了水進來,姑爺這邊不需要她服侍,所以又去端了盆水進來服侍姑娘梳洗。


    梳洗完,春紅收拾幹淨退出關上門。


    沈暥洗完從書架上抽了本書下來看。


    很尋常的日常,但顧錚還是覺得有些不一樣,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半夜的時候,正當顧錚睡的正熟,公公焦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阿暥,阿錚,你們娘發燒了,我去叫大夫,你們先看著你娘。”


    顧錚睜開迷糊的眼晴:“公公在外麵說話嗎?”


    “娘發燒了,我去看看。”沈暥起床披了外衣出去。


    顧錚徹底清醒了過來,婆婆發燒了?趕緊披上外衣跟著出去。


    公婆的屋裏,做為兒媳婦顧錚是不方便進去的,這會公公不在,婆婆又生病了,也就沒什麽顧忌。


    進屋時,沈暥正在探母親額上的溫度。


    顧錚看到沈母整張臉異常的蒼白,人也是昏睡著,眉頭緊緊鎖在一起一副痛苦的模樣,擔憂的道:“婆婆燒的很厲害啊。”


    “娘晚上吃了什麽?”沈暥問道,母親雖看著柔弱的女子,但一向康健,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母親這樣發燒。


    顧錚想了想,搖搖頭:“晚上我和公公,春紅吃了很多,但婆婆沒吃幾口,看著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


    此時,沈父將大夫請來了。


    大夫把了把脈,又對著沈母的臉看了看,問沈父和沈暥:“近來家裏可有什麽憂心的事?”


    沈父搖搖頭:“沒有。”


    “阿暥娘這是憂思過重啊,我給她配些藥,你們讓她不要胡思亂想,多想傷神。”大夫說道。


    這話說的沈父是一頭霧水,妻子性子向來平淡平靜,從未見過她生氣,這麽多年來,家境殷實,也不需要愁什麽,妻子更不是胡思亂想的人,哪來的憂思啊?


    顧錚也覺得婆婆不是那種會多想的人,見大夫拿出了紙和筆來忙說:“大夫,去灶房寫藥方吧。”說完,領著大夫過去。


    “兒子,”沈父問沈暥道:“近來咱們家裏有讓你娘傷神的事嗎?”


    沈暥想了想:“爹,晚上你們可有說什麽話?”


    “沒說什麽啊,就和兒媳婦聊了聊謝將軍的事。”沈父道,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妻子是為何事傷神發了高燒。


    沈暥看向床上的母親蒼白的麵龐,眸色轉沉,那個男人對母親的影響竟如此深嗎?母親對他到底是何種情感?


    大夫來時是帶了一包退燒的草藥的,至於大夫新寫的藥方,明天早上去抓也來得及。顧錚不會煎藥,把春紅給叫醒。


    春紅浸下藥包後趕緊升火,照大夫的吩咐一柱香的時間之後先倒了碗進去給沈母喝。


    喝時,沈母微微睜開了眼,眼神略帶迷茫,似乎有些在奇怪自己為何會在這裏,隨即又沉沉入睡。


    “你們都去睡吧,這兒我看著就行。”沈父對著兒子和兒媳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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