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溪納悶的望著慕卿,什麽意思?


    “人類的感情,不過如此。”


    不可信,也不可靠。


    溪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能納悶的望著慕卿。


    “走吧。”慕卿淡淡的開口,從他的臉上找不到任何在意的痕跡。


    休息室中,碧涵低著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諾寒站在她的身邊,表情沉穩淡漠,讓人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麽。


    碧涵不說話,他也沒有說話,就隻在一旁靜靜的陪著她。


    “今天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許久之後,碧涵才反應過來,諾寒還在這裏。


    “你想對我說的,就隻有這些?”


    碧涵神色怔怔的,她現在的腦子很亂很亂。


    “阿碧。”


    “他不記得我了。”


    “……”


    “他說他不記得我了……”碧涵眼神茫然,“我一時之間沒消化掉這個消息,居然……”


    她低低的歎了口氣,“我不該這麽走掉的,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就什麽都不記得。再次忘記一些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諾寒靜靜的望著他,英俊的臉上仿佛有陰雲籠罩。


    他不是一個話多的人,隻是望著她,沒有說任何話。


    “如果不是我,當初他也不會……”說到這裏,碧涵喉嚨有些哽咽。


    雖然慕卿是為了幫助諾寒,可先前諾寒也是因為她。


    她無法說出怪諾寒的任何話。


    要怪,她也隻能怪自己。


    “阿碧,你覺得現在的他,真的是從前的那個他麽?”


    碧涵明顯的怔了怔,情不自禁的想到今天的他,是有多麽的陌生。


    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的氣息……都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他。


    隻有那張臉是熟悉的。


    她甚至還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那一絲絲的嘲諷和冷蔑。


    那種感覺,就仿佛他用一雙旁觀者的眼睛,不帶感情的看著這一切。


    沒有感情。


    “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碧涵很快的轉移了話題,視線落在了諾寒的身上。


    “那個女人回來了。”


    “哪個女人?”


    諾寒深深的看著她,“那個曾經給你下過毒的女人。”


    碧涵周身一震,“顧紫夜?”


    諾寒的唇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沒想到你還記得。”


    顧紫夜回來了?


    碧涵的心髒咚咚跳個不停。


    顧紫夜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曾經傷害過她,卻還能全身而退的女人。


    慕卿對她的態度很不尋常。


    隻是,她怎麽可能又回到這裏?


    “我知道了。”碧涵深深的吸了口氣,“時間不早了,我先先回去了。”


    “我送你。”


    碧涵知道拒絕也不可能有效,索性率先走了出去。


    夜風習習,走出去的時候,碧涵感覺到有些冷。


    她分辨不出是身體冷,還是心冷。


    一件平整幹淨的西裝外套披到了她的肩膀上,諾寒淡淡道:“晚上涼。”


    碧涵轉過頭,看到諾寒容色淡漠,臉上並沒有其他別的情緒。


    “謝謝。”


    “我去開車,你在這裏等我。”


    說著,諾寒轉過身,正要離開的時候,腳步卻忽然頓住了。


    碧涵覺得奇怪,“怎麽了?”


    順著諾寒的目光看去,碧涵忽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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