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涵的嘴唇動了動,她已經決定和慕卿在一起了。就絕對不能給諾寒一點希望,雖然對他來說很殘酷,也很無情。


    “阿碧……”看到碧涵的表情,雲曦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忍不住什麽。“我知道慕卿對你很好,對你的的確確是情真意切,為了你能夠出生入死。”


    “你和慕卿在一起,之前我是舉雙手讚成的。他確實很愛你,每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可現在……”


    雲曦睨了碧涵一眼,“你不覺得慕卿變了很多嗎?我真的覺得他……有些可怕。他無意中看的那種眼神,都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味道,像是帶著某種的不屑和諷刺,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從前和慕卿接觸,我雖然覺得他很冷漠。可現在和他接觸,我覺得他很可怕。他整個人就像是那種深不見底的深淵,隻要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摔得粉身碎骨。“


    雲曦真真正正的在慕卿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東西。


    這種感覺很微妙,她無法用準確的詞語去形容。


    “現在的他連靈齊……都不理會了,我感覺……我們其他人在他的眼中,就像是垃圾。”


    或許,連垃圾都不如,應該說是空氣,可以直接被無視掉的那種。


    雲曦這句話,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慕卿沒有忘記從前的事,為什麽還對靈齊那麽冷漠呢?


    碧涵默然不語。


    現在的慕卿,確實像雲曦形容的那樣,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雲曦……”


    “阿碧,我們在他的眼中是什麽都無所謂。可是我怕……我怕他再次傷害你。”


    這個男人的身上,無一不散發著危險。


    就連靈齊也覺得他陌生。


    碧涵真的和他在一起的話……


    碧涵自然不能告訴雲曦,慕卿或許不是這個空間的人的事。


    “雲曦,謝謝你。他可能……是記起從前的一些事,所以才讓你覺得有某種改變。他還是原來那個他,我能感覺到。”


    雲曦怔怔的望著碧涵淡笑的表情,“可是,我總覺得現在的慕卿,有種說不出的危險……我還是覺得從前的他,比現在的好。”


    她曾經也這麽說過,碧涵有些恍惚,其實當時她並不是那麽想的。


    片刻之後,她微微揚唇。


    “無論是現在的,還是從前的,都是他。我喜歡從前的慕卿,也接受現在的慕卿。這些都是他自己,所以才組成了全部的他。”


    比起從前的慕卿,她覺得這個會拉小提琴的他,會做飯的他,似乎更加有魅力。


    可無論是哪一個,都是慕卿,也僅此而已。


    雲曦隱約明白了什麽,碧涵對慕卿……真的是很愛很愛了。


    雲曦走了之後,碧涵很意外的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阿碧,昨天的生日,過得開心嗎?”電話的那頭,傳來顧紫夜悅耳好聽的聲音。


    “……相思?”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我很開心。”相思的聲音微揚,“一會有空麽?一起出去逛個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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